南宫治本质上是一个霸道又自我的男人,既然把江紫烟关进了笼子里,岂会轻易放出来。
再说,若是江紫烟出来了,先前安排的到楚王府的‘江紫烟’和‘月牙’不是露馅了。
原本是要杀掉江紫烟和月牙的,鬼使神差的却没下手。
现在这个女人还想让自己放了她,这不是妄想吗?
“哈哈哈哈哈!”南宫治一阵仰天大笑,南宫昊,从小你就压老子一头,今天抓到你的女人,老子若是不好好的磋磨一番,岂不是对不住这些年你对老子的不屑。
原来,南宫治根本就没有让江紫烟活着出去的打算,绑架月牙诱拐江紫烟,就是为了往南宫昊身边安置人手。
原本想暗中把江紫烟和月牙弄死,现在改注意了。
先留着江紫烟,若是南宫昊没有看穿那两个人,江紫烟就多活一些时日,若是南宫昊看穿了那两人,便杀掉江紫烟,让南宫昊失去左膀右臂的同时,尝尝失去挚爱的滋味。
注意打定,正要敷衍江紫烟几句,听着街上人喊马嘶的声音。
“出什么事了?快出去看看。”
“是,”跟在南宫治身后的黑衣人应了,跑了出去。
南宫治双眸看向江紫烟。
江紫烟今天着一身黑色便装,头发用带子在脑后梳着一条马尾,头上连平时常用的白玉簪都没带,看上去清清爽爽,别提有多吸引眼球了。
南宫治看着江紫烟,越发的仇恨南宫昊。
南宫昊的生母虽说只是贤妃,却是协助皇后统领后宫,皇后娘娘也得给三分薄面,就是皇贵妃,在宫中的地位也不如贤妃。
反观自己的生母,一个爬床的宫女,别说地位,连个合适的身份都没有,自己只能寄养在别人的名下。
从小到大,南宫昊就比自己优秀,总是压自己一头,父皇从没有正眼看过自己,大概觉得自己不该出生在皇族,住在宫里,就是给父皇丢脸。
在边关,自己拼死拼活杀敌无数,所有的功劳都是南宫昊指挥有方,没自己一点事。
南宫昊被人称为战神,自己则是名不见经传的边角料。
朝中的大臣都在朝着南宫昊靠拢,若不是自己把高官厚禄送到那些大臣面前,怕是那些大臣都想不起北晋还有他这一号皇子。
特别是看到今晚的江紫烟,如此的与众不同,这样一位奇女子,与南宫昊情投意合,凭什么好东西都是南宫昊的?
愤懑不平充斥着南宫治的大脑,如何能把江紫烟她们放走。
江紫烟听到街上的动静,想必南宫昊发现了不妥,在搜寻自己。
看南宫治的样子,想让他放自己出去是不可能的,怎样才能让外边的人知道自己的位置呢?
……
南宫昊在夏阳他们走后,带着侍卫又沿着来路走回去,来到一个拐弯的地方,发现另一个方向来的车辙代替了江紫烟乘坐的马车车辙,而江紫烟乘坐的马车向另外一个巷子里去了。
大家下了马,仔细沿着车辙跟了过去。
车辙到了眼前这座院子的角门,南宫昊一边命侍卫上前敲门,一边带着几名侍卫跃上院墙。
江紫烟见南宫治分了心,街上又有人走动,想必是南宫昊找了过来,便招出手雷,照着南宫治站立的地方投掷过去。
一声巨响,南宫治趴在地上,两条腿从膝盖处齐齐断掉。
南宫昊听到这一声响,顺着声音寻找过来。
江紫烟见南宫治双腿断掉,量他也翻不出浪花来,便坐在笼子里等着外面的人过来。
这样的响声足以让二里外的人听到,南宫昊若是在这附近,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到的。
江紫烟低估了南宫治。
南宫治倒下时,拉动了身下的一个铁环,随着一声巨响,南宫治倒下,江紫烟坐到地上,身下的地一下沉了下去。
等到南宫昊赶到时,只有手雷爆炸留下的痕迹,江紫烟却失去踪影。
这么短的时间,若是想逃走是不可能的,除非地下有密道。
南宫昊派侍卫赶紧去调官兵,这边的侍卫把院子围起来,一边搜寻痕迹,一边等着官兵。
江紫烟和月牙站稳了,发现已经到了一个密道里。
南宫治已经被抬到了一辆马车上,自己所在的笼子在另一辆马车上。
南宫治看上去虽是狼狈,神志还清醒。
“江紫烟!你这个妖女!!玉虚子是不是落到南宫昊手上了?”
南宫治的身边两个人黑衣人正在给他包扎,满脸的尘屑并没有掩盖南宫治的狰狞。
“呵呵,玉虚子?那是个什么玩意儿?本小姐没见过。”江紫烟依然坐在笼子里,满脸的不屑。
南宫治的话,证实了玉虚子以前说的都是真的。
当初在顺德府,那些进入驿馆的黑衣人就是南宫治派去的,就是在客栈中捉到的那些携带手雷的,也是南宫治的人。
这得和南宫昊有多大的仇恨,才能步步紧逼和南宫昊不死不休?
现在南宫治残废了,与皇位已经无缘,还嘚瑟什么?
若是老老实实做一个闲散王爷,未必不是一个好的归宿,为什么为了一个皇位,亲兄弟要挣得头破血流?
江紫烟这样盘算,南宫治现在却是恨死了江紫烟,只想把江紫烟剥皮抽筋。
南宫治大概是痛的昏迷过去,马车向前,江紫烟和月牙坐在笼子里,也不敢大意,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江紫烟原本可以用匕首砍断铁棍,见前后左右都是黑衣人,就是出了笼子也逃不走,便安心的坐在笼子里。
总有走出去的时候,到了地上面,出了铁笼,可以先躲到小诊室里,等安全了,再出来。
大约走了三个时辰,马车开始上坡,估计是要出去了,江紫烟拉着月牙,叮嘱月牙不要离开她身边。
又过了一个时辰,终于看到天边的太阳。
江紫烟站起来伸个懒腰。
四处看看,仿佛是在一个大山里,左拐右拐,一会儿便分不清东西南北。
南宫治乘坐的马车不知到了哪里,守在铁笼边的,大约有一百人左右。
前边一个小山坳,拐过弯,一条羊肠小道出现在眼前。
说是羊肠小道,勉强能通过一辆马车,有些黑衣人到前边去了,还有一部分在马车后面,车夫跳到车上,这才勉勉强强往前行走。
到了空旷地带,后面的黑衣人还未过来,江紫烟招出匕首,迅速砍断两根铁棍,拉着月牙跳下马车。
后面的黑衣人追过来,江紫烟把自己和月牙招进小诊室。
眼看着两人在眼前消失,黑衣人以为撞上了鬼,蜂拥着向前去。
月牙从未见过小诊室里的东西,好奇的四处打量。
“小姐,这是那里?那些黑衣人为什么看不到我们?”
“这是了然大师的法器,今天的事不要说出去,不然,了然大师会收回的。”
还有这事?了然大师不是圆寂了吗?
等到黑衣人走的远了,江紫烟把月牙招出小诊室。
此时,天快黑了,若是天黑之前走不出大山,晚上又冷又饿,该要如何度过。
“小姐,天快黑了,我们现在往那个方向走?”月牙收起好奇,现在剩下的只有害怕。
特别是怕黑衣人再给捉住。
昨天被绑走,虽说没有挨打,确实吓得不轻,一个女孩子,那里见识过这样的场面。
若说月牙小时候,的确吃了不少苦,后来被了然大师领到护国寺和江紫烟一块长大,虽说是个丫环,实际上江紫烟和月牙就是姐妹关系,从来没有当下人待过。
就是到了江府,有江紫烟护着,月牙也是横着走的,后来帮着江紫烟管理店面铺子,下人们都是把月牙当做半个主子对待,礼遇尊重更不用说。
看到月牙战战兢兢的样子,江紫烟不忍揶揄她,这还不是被自己拖累的,跟在自己身边,的确让她们受委屈了。
“这些黑衣人肯定会出山的,咱们沿着他们的脚印,说不好就能出去。”
江紫烟站起来,来到刚才的小道上。
刚走一会,前边传来打斗的声音。
江紫烟带着月牙悄悄的靠过去。
山崖边,刚才的黑衣人正在和一伙身穿便衣的人打斗。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见这些黑衣人比对方要多好几倍,江紫烟怕黑衣人占了上风,便想过去帮忙。
江紫烟招出一把匕首递给月牙:“你在这里别动,我过去看看。”
“小姐,我……我也想去……”月牙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若是在人前耍个花架子还行,和这些穷凶极恶的匪徒打斗,怕是分分钟就会身首异处。
可是,让小姐一人出去,确实不妥。
江紫烟看了月牙一眼:“听话,保护好自己,别给我添麻烦就好。”
江紫烟一个闪身到了打斗的人跟前。
那些穿便衣的以为黑衣人来了帮手,愣了一瞬,见江紫烟上来便冲着黑衣人动手,且是一刀一个,干净利落,比他们手段还高,从内心佩服。
黑衣人自然认得江紫烟,见江紫烟自己出来了,便大喊着冲着江紫烟过来。
若是丢了江紫烟,就是见到主子,怕也是生不如死,现今见到江紫烟,拼死也得把江紫烟带回去。
那些穿便衣的,见黑衣人冲着江紫烟围过去,不管他们是出于什么目的,对于出手帮自己的江紫烟,不会放着不管,便冲了过来。
江紫烟过来时,那些黑衣人已经倒下不少,江紫烟过来又干掉好几个,现在那些黑衣人已经是士气低落,失去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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