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放亮,大家来到一座小镇。
如今多铎摄政王带着手下一起同行,叶羽叶蝉也不用去找打尖休息的地方。
“主子,前边有一家客栈,已经开了门。我们要不要休息一下?”
护卫虽是给多铎说话,两眼却是看着江紫烟。
昨天傍晚处理了那么多死人,又赶了一夜的路,既是人不累,马也得停下来补充一下。
“江少爷,咱们到前边休息片刻再赶路可好?”多铎摄政王极力放缓语调,仿佛怕惊了江紫烟。
就说嘛,如今主上得听江小姐的,今后不如直接给江小姐回报得了,中间还省去主上好多事。
如今怕是全天下人都知道,主上跟在江小姐后面低三下四,也就江小姐一人置身事外,恍若未闻。
“就听多公子的。”
进的客栈大厅,有小二迎了上来。
这么早的,还真有人不怕冷的赶夜路。
靠里的桌前做着两位客人,看穿着不像常人。
往脸上看。
嚯!江家二小姐,江翘楚。
这朵内宅的白莲花怎么到了这里?
且是女扮男装。
女扮男装就女扮男装,偏偏脸上还描眉画目,活脱脱一个练葵花宝典功走火入魔的妖人。
旁边坐着的俨然北高丽二皇子拓跋澄。
这两位佳人不回北高丽洞房花烛,到这偏远的西南之地做什么。
想到在那小村口的老者曾说,有一位女子往甘南道而来,想必就是指这位不男不女的江翘楚的。
江翘楚自然认得出是江紫烟和叶羽叶蝉,见到江紫烟,站起身,一如既往地温婉贤淑,善良仁爱。
“见过大姐,大姐如何到这里来了?”
“我家表少爷到哪还得给你报备?”如今叶羽叶也练就了一嘴的毒舌。
江紫烟心里暗暗点赞,孺子可教也。
“倒是二妹不是应该到北高丽完婚吗?如何到了这里?”
江翘楚两眼的怨毒一瞬倾泻而出,转眼便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二皇子想带妹妹四处走走,这不就走到了这里。”
江翘楚不认识多铎摄政王,以为江紫烟与外男在一起,如今被自己抓个正着,心里盘算着如何让江紫烟下不来台。
拓跋澄认得江紫烟,更认得多铎。
那又怎么样,摄政王是北辽的,楚王妃是北晋的,与我们北高丽风马牛不相及,如今本皇子在乎的,就眼前这一位。只要江翘楚跟本皇子回国成婚,天王老子来了本皇子也不瞄他。
拓跋澄还真沉得住气,坐在那里一声不吭。
如今的摄政王一脸的冰霜,“来呀!点菜!”
坐到大厅另一边。
我家主子好威风。
早该这样了,我们家主上本来就是这样的,只是见了江紫烟才会不一样。
小二见他们一块儿进来的,原本以为是一起的,如今见自己看走了眼,便上前道:“不知客官想用些什么?”说罢把菜单送上。
“废话!拿手的只管上来,怕本大爷拿不出银子吗?”
哎呦喂,我的爷,活脱脱一个乡下暴发户,那里是我们那个叱咤风云的摄政王。
护卫们为自家王爷汗颜。
这都是江紫烟害的。
没认识江紫烟之前,我家王爷才不是这样的。
江翘楚见江紫烟和这些人不是一伙的,稍稍有些失望。
随即说道:“大姐既然遇上,不如和我们同桌进食,也好让大家看到我们姐妹情深。”
“不必了,我没有和外人一同用饭的习惯。”
江紫烟准备到窗前那里坐下,那里可以看到街上的动静。
“啪!”桌子拍的山响。
江紫烟身后,拓跋澄站起来道:“江紫烟!别给脸不要脸,我拓跋澄的皇妃请你,是给你面子,惹恼了本皇子,休怪本皇子不客气。”
叶羽叶蝉亦是拔出佩剑,四只眼睛盯着拓跋澄的颈动脉。
昨晚砍人就跟切西瓜似的,如今还记忆犹新,不妨今日在拓跋澄身上再练习一下。
多铎摄政王看好戏似的看着这里。
真是嫌命长,惹谁不好,惹江紫烟这个煞星,分分钟就让你见阎王。
江紫烟头也没回,走到窗前坐下。
“叶羽叶蝉,过来点菜吃饭。”
拓跋澄想在江翘楚面前树立自己的形象,一拳出去打在了棉花上,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背过气去。
佩剑回归剑鞘。
“哼!让你的脑袋在脖子上再多寄存一会儿。”
如今的叶羽叶蝉比跟着大夫人时爽多了,随时都有实战练手的机会。
小二忐忑的心回到了肚里。
老天爷,可别让这些人在这里打起来,听着好像是位皇子,我们这小客栈可惹不起。
在外面拴马的小二进来,见个个剑拔张的样子,刚刚还认为一大早的接了这么多客人,看着这些客人都是肥的流油,伺候好了,准有赏钱可拿,兴高采烈的进来,不曾想,今儿来的个个都是煞星。
“快去喊老板,我们两个可应付不来。”
摄政王坐在桌前打着哈欠,一脸看笑话的德行,“快给本大爷上菜,本大爷吃了急着上路。”
小二见拓跋澄目次欲裂,叶羽叶蝉一脸的煞气,也就多铎这几个看上去还绵软一些。
“客官,您老人家就不要添乱了。”
多铎如今满脸的络腮胡须,说是老人家一点也不为过。
“走开!我家主子招你惹你了?找打是吧?”
护卫只想把主上在江紫烟那里吃的憋在这里找补回来。
“无妨,无妨。”多铎如今是格外的心情愉悦,“我老人家只想吃饭,不想添乱,若是想我老人家心情舒畅,赶快的上饭。”
小二见这位老人家,嘴角微翘,仿佛在笑,两眼却释放着寒气。
哎呦妈喂,这位更难伺候。
今晚儿定是没做好梦,一大早的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江紫烟抄了一下并不存在的尘土,“小二,赶紧的点菜,我们也急着赶路。”
江翘楚扭着水蛇腰站起来,来到江紫烟的桌前“大姐,怎么说我们都是江家的女儿,用得着这样生分吗?”
喂!人妖,离我们远点!
叶羽叶蝉没有表小姐的话,不敢和江翘楚正面怼过去,只能在嗓子里嘀咕。
“不必了!以前的江紫烟已经死了。如今的江紫烟和你非亲非故,没有任何瓜葛。若是还念着一个江字,见面称呼一声就结了。”
现如今已经打过招呼了,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井水不犯河水。
如此各自安好,若是惹毛了本小姐,不妨新账旧账一起算。哼!江翘楚,别逼着本小姐给原主报仇。
拓跋澄坐在桌前,见江翘楚低三下四的求江紫烟,偏偏江紫烟一点面子不给。
自己宠在心尖上的人儿,凭什么任由江紫烟踩在脚底下。
“江紫烟,你给本皇子乖乖的过来,不然,本皇子要你好看。”
站在拓跋澄身后的几个护卫拔出腰刀,一场打斗在所难免。
“表少爷,就这点儿菜,还不够我们两个下酒的。也敢往桌上摆。”
叶羽叶蝉见拓跋澄身后的人拔出弯刀来,一脸的不屑。
多铎摄政王着假胡须,一付讨打的模样看着这里。
“主上,我们过去帮忙吗?”护卫贴心的小声问道。
主上那么在乎江紫烟,若是江紫烟有一根头发丝掉了,怕是也会心疼半天。
“无妨,看着就好。”
难得自家王爷这次没有冲在前边。
“哼!就这几个菜,还真是不够那两个小丫头下酒。”
接下来多铎摄政王就等着江紫烟她们杀了人,自家护卫再去收拾死人。
这活儿做起来驾轻就熟,昨晚儿做过一次,没成想今早又得接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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