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单单(1)
火车站的一别,成了我和单单至今为止的最后一次碰面。这个城市不大但要能诚心遇上一个人也是件不容易的事,遇不上也是件好事。每次我和林夕去市区玩,总是害怕迎面会遇上单单和他所谓的女友,我也曾是个“小三”。若是有那个时候,我是一定要避开的,虽说我对他已经没有了心思,但故人相见总会牵出埋在记忆角落的丝丝痛楚。
我仍然记得与单单说的第一句话。
我本是个话不多的人,与男生在一块就更没话说了,若是别人主动搭讪我,我才会大发慈悲开口说上几句。在我看来,一开始与我不熟的,到最后也定然与我不熟。
说到底就是嘴皮子寂寞了,想找个人唠唠嗑。我和单单在一次鸡血的安排下,成了斜对面的工作伙伴,他负责妆儿童车的轮子,而我则负责擦干净车的脏东西。车子是用一种叫香蕉水的**擦得,那种水极易挥发,有特别刺激的味道,若是不小心沾到了,你的皮肤会感到特别的凉爽。老员工都说那种东西对皮肤会有伤害,就像硫酸,严重的会腐蚀你的肌肤。
那天我人懒洋洋的擦着车,单单就站在我的对面敲轮子,我一不小心将装满香蕉水的瓶子弄倒了,水就由着惯性向他那头喷去,刚好溅到了他的大半个胳膊,他大喊了声啊,忙不迭地用另一只手去擦,我在心里只是好笑,没有向他道歉,也没有慰问他。
一个小时后,前排的都停下了工作,单单也停了工作,在一旁休息。我有气无力的坐在凳子上,轻一下重一下继续擦,不知什么时候单单从凳子起来,帮我擦车子,也许是嫌弃我的速度,赶不上后续人员的需要。就这样,他擦车子的左半边,我擦车子的右半边,这个场面在外人看来,别提有多你侬我侬了。为了报答他,也为了刚才的事故,我主动向他搭讪。
听说你是徐梅的二师兄?
他想不到我会说话,额,应该是找他说话。便眯着眼睛笑了:我不知道,你去问小师妹。
徐梅是我们一帮老乡里最活泼的女孩子,不到几天时间就和车间里的青年男性同胞打成了一片,后来就有了四个师兄。而她,则成了单单口中的小师妹。在熟识单单之前,我就知道了有他这号人,但不知道他叫什么,只是知道个名讳——二师兄。听徐梅说,他是名草有主的。再后来,季雨成了徐梅的二师兄,单单屈居老四,我想估计是季雨呆呆的样子让他一举成名,成功晋级为二师兄。我记得我问过单单为什么他变成了老四,他还是那句话:我不知道,你去问小师妹。
似乎只要是我主动搭讪,我就会有桃花运。
之后一来二往,我便和单单慢慢地熟悉了。我知道他的名字是在一个晚上,那天应班长吩咐,青年才俊和靓妹子都到二楼的仓库贴商标和运货。林夕和水野分到一块,我单独和其他同事分到一组,反正都是不熟悉的。工作很快就结束了,我一个人在仓库游荡刚好碰上了单单,他正把货物卸完。我羡慕林夕被水野用专门卸货车拉着,便求单单载我一程。我的胆子太小了,拖了一小段路便央求他停下来,跟他一块走。我问他叫什么,他便将工作证掏出给我看,单(dan)单(dan),我笑了笑,哪有这样的名字。他解释道。第一个字念(shan),叫shandan。后来听到同事们叫的都是单(dan)单(dan),就连亲爱的班长也是这样唤他,但我从来没有这样子叫过他,他的名字若只是听读音怪像女生的名儿。
二楼有一个专门运送货物的电梯,单单得从那边下到一楼装货,他叫我跟他一块,坐坐高大上的电梯,我便应允了。后来我一遍遍跟着他上下楼,他总会在平坦的地方用卸货车拖我。
后来的后来,单单总是喜欢粘着我,每次拉完货后,要么坐在我身边,要么站着,帮我干活,陪我唠嗑,我从来没听他提起过他的女朋友。
他总喜欢捏我的胳膊,然后问我,无不无聊。他是湖北人,l和n的音分不清,所以无liao就变成了niao。我一般都会笑着对他说,好无niao啊。惯常他会咬着下唇再次捏我的手臂,你太调皮了。那段时间,连车间的阿姨看到我们两个在一起都会眼带桃花笑着,然后用单单喜欢对我说的一句话问他,小妹长得漂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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