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气吞天下自然是有些夸张的,但是不妨碍人有这种宏大的气势和感觉。
肺经已通,李元锦又莫名其妙的得了四道剑气,现在已经十二道剑气在身,远超门中所有同龄弟子。
李元锦百思不得其解,之间无有先生说剑气落在了神照内景图中,自己找过多次都没有找到,可能的神秘处倒是有一些。这次剑气从那云雾缭绕的大山中飞出,算是验证了自己的想法。
只是不知道那处大山里还有几把剑,再多几把,估计门内人都要惊到掉下巴了。
现在肾经也已经打开了,只是破了第一穴之后,剑气的冲势就没有那么猛烈了,看来还得自己不断修炼,积聚真气冲关。
肾乃精之源,打来肾经之后,自身真气和天地灵气会不断地淬炼肉身,即便是原本体弱多病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慢慢的都会变的力气远超常人。
李元锦缓缓睁眼,自己依然还在后院站着,只是墙外天色都已经蒙蒙亮了,他已经在院子里站了一夜。
无有先生似乎看见他醒来了,出声道:“元锦,许久没有今夜这样修行过了吧?”
李元锦回道:“是啊,一直在忙别的事,好久没有这样修行过了。先生,我炼腑境第一道肺经已经打开了,而且又多了四道剑气。”
无有先生点了点头,说道:“恩,很好。今夜感悟,算是把你近一年来落下的修为补上了一些。还有,你打算何时了断这些俗世之事?”
李元锦道:“怎么也得等到国教之事做完吧,半途而废实在有些不妥。但若是事情拖得太久也只能作罢,我答应了师兄要在后年五月之前回去。”
无有先生说道:“恩,在你回去之前,我需要为你斩断与霖水国气运的牵连,否则你即便上了山去,依然会被影响,霖水国出事,就会牵涉到你。”
李元锦拜谢无有先生,二人一同回到了前院。
李望龙所托之事,李元锦自然是回绝了,只说已经回禀礼部,留下备案,已成定局,无法再做更改了。
李望龙大失所望之际,还是强颜欢笑谢过李元锦,要将荷叶莲子赠送给他。李元锦如何肯要,一番推脱之后,李望龙将东西收了回去。
李元锦最后很是诚恳的对他说:“龙君,修行一事,有所目标固然重要,可是也需勤勉修持。若只是一味求成而不看来去因果,会影响到你后续的心境。若是留下隐患,即便修成真龙,也还是会有所折损的。”
“无有先生说了,若你能静下心来好好经营此地香火,坚持十数年,你就能积攒出足够的气运,不仅可以越过龙门成为真龙,还能一扫之前留下的各种弊病,神魂通透,受益无穷。”
“替我谢过碧菡姑娘的美意,莲子与荷叶,还请交还于她。另外,我感念二位之间相互扶持的深情厚谊,在龙君神像侧又添了一个偏位,立为荷花仙侍,算是龙君的辅神位。”
“修行即是修心,此言与二位共勉。今后还望二位好好操持,早日修道有成,得脱跟脚樊笼。”
李元锦说完这些话,拜别转身。李望龙望着李元锦的身影一步步走下灵鲤山,向着山下的龙门观而去,再看看手中的荷叶莲子,苦笑着摇头。
碧菡从一旁转出来,焦急的问道:“龙君,如何,他可曾办妥了。”等到她看清了龙君手上的荷叶莲子,又有些气恼的说道,“这个李元锦,这点小事都不肯帮忙,亏我还将本源分化了四成给他。”
李望龙伸手,将荷叶莲子拍向碧菡。荷叶莲子化为一阵青气回到碧菡体内,李望龙看着她,有些心疼的说道:“荷花,这一来一去,你最少要损失一成本源,真是苦了你了。”
碧菡柔柔笑道:“龙君你说什么呢,我一身依附于你,为你做些许付出本就是应该的。只是可恼那李元锦,居然没能办成此事。”
李望龙正色道:“荷花,我们的所作所为,其实真的值得李元锦为我们这样做吗?你知道他刚才与我说了什么?他为你也设了一个神位,是我的辅神,叫荷花仙侍。”
碧菡依然有些幽怨的说道:“与我神位作什么,不如直接将你改为龙君更好些。要不我去找他,辞了这神位,换成你的龙君之位?”
李望龙苦笑道:“不可能的,他与你的这个神位,不是因为交情,而是感念我们之间的互相扶持。这说明,我们之间的香火情已经彻底断了,剩下的就只有他对我们的善意而已。”
碧菡听到这话,有些委屈的靠上前来说道:“龙君,是我拖累你了。”
李望龙搂着她的肩头,轻抚他的头发说道:“荷花,我们之间哪里来的拖累之说,即便有,那也是我拖累了你。修行即修心,李元锦说的没错,我们两个似乎是太过急功近利了。”
“我们的最初的梦想,不过是想逃出那处荷花池,安稳度日罢了。怎么不知什么从时候变成了结丹化龙了?其实现在不正是我们想要的日子吗,何必要那么急功近利呢。”
“荷花,虽然碧菡这个名字是我给你取的,不过这些年来我一直称你为荷花,只是你从何时开始称我为龙侯的?不如从今天日起,你还如当年一般叫我,如何?”
“好的,傻鱼。”
龙门观的进程十分迅速,诸多的商贾出资出人之下,月余时间,就已经将龙门观建造完成。只是在这月余时间,李元锦免不得跟随城守和这些出资的善商应酬,饮酒消遣。
龙门观落成之日,清平城来了诸多人围观,只是道观之地,不能太过奢靡,原本很多富商提议的诸如舞龙舞狮、烟花庆祝、杂耍表演等,都一一被取消了。
在张越的操持下,董中生拿到了一份甘霖府府城下发的度牒,成为了在册的道士,龙门观的第一任观主。
身材矮小的董中生,穿上了白色里衣,套上了一件蓝色的右衽短衫,扎好了腰带,又在外面套上了一件棕色的直襟,带上一顶远游冠。除了身材矮小些,看起来已经有了道门高真的样子了。
为他穿戴衣服的宋淑静捂着嘴,有些泪眼婆娑。两妖早在妖身之时,就已经效仿人类娶亲,结为了夫妇。自从被无有先生带到了这里,相互扶持,已经如普通人一般过日子了。今天见到董中生如此,也算入了道门正途,她不由得内心欢喜,眼泪就流了出来。
董中生见他哭了,本来还想奚落她一番,但是一看见她的眼睛,准备好的话都已经忘了,只是伸手将她揽在怀里,好言安慰道:“哭什么,今天是我大好的日子,你这样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宋淑静哽咽的说道:“人家都说道士不能成亲,你现在做了道士,我们两个算如何?”
董中生一听她是因为这个才哭,促狭之心顿时又起来了,他装作沉思的说道:“是啊,道士不能娶媳妇的。那要不咱们以后就以兄妹相称好了。”
宋淑静一把将他推开,嘴里气呼呼的骂道:“你这抛妻弃子的无赖,真不知道先生和少爷是怎么看上你的,我这就去跟他们说,让他们把你赶回山里去。”
董中生连忙一把将她拉住,好言相劝道:“哎呀,我跟你说笑呢。道士不能娶亲,可是我是个妖精,是假道士啊。额,也不对,我现在是有牒谱的真道士了,这可怎么算...”
宋淑静挣脱他,气呼呼冲出门,找无有先生告状去了,董中生赶紧追了出去。
无有先生此时正在后殿,没有去前面观礼,见宋淑静气冲冲的进来,董中生一脸惶恐的跟在后头,便问道:“你们两个怎么了?”
宋淑静委屈的将刚才的事跟无有先生说了,先生哈哈大笑道:“你们俩啊,一个个百十岁了,还是小孩子心性。淑静,中生明显是跟你耍笑呢,你何必生气。中生,你虽然有了牒谱,可是你乃是要修道的,道士不能娶亲,可是修道却能有道侣呀。”
无有先生两句话,就开解了两个心智单纯的小妖精,开开心心的散去了。董中生直接到道观门口开门,宋淑静则从后门绕到前门去观礼。
龙门观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人人都想看看这个据说拜了就能让孩子更聪明更懂事,以后能够考中状元的道观是怎么个灵验法。而道馆门口,城守、张越、李元锦和几个出资富商正站在门口等待。
董中生从里打开了大门,对着众人坐了一个略显生疏的道揖,然后才走出门来,与三个官员并肩而站,几个富商则退到了两旁。
城守发表了一番言辞,无非是朝廷恩赐,地方有福,榜眼提议,善商义举,建成了这处道观,灵验非常,大家多来祭拜云云之类的官面话。说完之后还想请张越发言,张越笑着摆了摆手提前按住了这事。
富商们提议的一系列热闹的举动都被否决了,场面上自然有些冷清,礼仪诸事也都简化了。但是这些富商依然有别的办法,在龙门观四周高挑红绸幡旌,从城门开始,左右两侧各牵出去了十几里的红绸子,沿途树上扎满了红绸彩缎。灵鲤山上也被提前铺上了六尺宽的青石板,沿途上去的两侧树木上也挂上了红绸,山顶的那处新建的小亭子,更是给装点的如花树一般。
时辰一到,仪式开始。先有几人一起动手,将道观门口匾额上的红绸扯下,然后董中生先一步进门,以观主身份请进几位。在正殿之上,张越奏读了礼部下发的昭文,将用黄纸誊写的副本焚烧祭天,正本留给董中生收着。
正殿之中,高台上盘腿而坐的丈许神像,自然是竞龙君。在塑造神像之时,李元锦特意将以前神像老神仙的样子改了,现在的神像样子与李望龙一般无二。只是身穿道袍头戴芙蓉冠,盘腿而坐手掐法决。
高抬的右侧前方,有一个寻常女子大小的神像,正是碧菡的神位荷花仙侍。面容也与本人无异,只是未穿道袍,身上是浅粉色的衣裙,双手持着一株荷花。
之后几人陆续在正殿上香,张越打头代表朝廷、之后是城守和几位富商,董中生在一旁负责递上香火。李元锦并未在此上香,反倒是等众人都走出正殿之后,去侧面大殿为父母奉了三柱清香。
父母被封为神位之事,除了老院子,他没有对别人说,在塑造神像时,也故意模糊了神像的面貌,看起来与本人只有五六分的相似。衣着服饰自然是道家袍服,只是在神像底下,暗刻着两人的生辰八字。
待几人在正殿上过香之后,整个简单的仪式就算完成了,之后就是大开大门,让外面的百姓进来上香祭拜。一时间,想要求取功名的,去正殿祭拜,想要家中子女平安听话的,去右侧殿祭拜,想要发财的则涌去左边。
刚刚开光的道观,香火自然是鼎盛一阵子的。只是之后如何,就得看正神灵不灵验,观主会不会做事了。
是夜,众人全部散去,董中生收拾好东西,关闭了大门,走到右侧殿。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只小小的白瓷瓶,将塞子拔出来说道:“去吧,地方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以后勤勉修行,肯定还会有现身相见的那一刻。”
从瀚京城离开,在清水城操办建筑道观、神位一事,足足花了两个人两个多月的时间。好不容易等到事毕,张越和李元锦二人,又得急忙忙的赶去三府原。
这两个月来,李元锦一直在忙着龙门观诸事,而张越,则顺手将甘霖府的国教推行之事梳理了一遍。有了之前的《十七疏》条理清晰的措施,当地实行的其实已经很好,张越只是顺手整理了一下。但即便如此,还是花了他两个来月的时间。
三府原的天稷教经过这阵子的赶工,整体建筑已经差不多了,两个人还需要再去盯着最后一段工程。然后还要主持天稷教的开幕仪式,再赶去别的地方。
临走之时,李元锦专门去找了一次傅瑢,想要问问她在家中待的可还习惯。毕竟是他将傅瑢带到这里来的,但是之后科举、推行国教,好不容易回家一趟还忙着各种事情,一直都没有时间来看看她。
只是走到了门口,李元锦的老毛病却又犯了,在门口踌躇着不敢敲门。正在犹豫之间,房门却从里面被打开了,傅瑢从里面出来,看见李元锦站在门口,楞了一下。
李元锦也楞了一下,赶紧问道:“傅姑娘你这是要出去吗?”
傅瑢有些羞涩的回道:“我听说李大哥你准备走了,打算去找你的。”
李元锦“哎”了一声,感觉不对,赶紧干咳两声,接着说道:“我确实准备走了,所以才来见一见你。自从把你带回家中,一直在忙于各种事情,也没来问问你住的习不习惯。”
傅瑢轻声说道:“我知道李大哥你事情繁忙,所以你不用太多担心。我在这里住的挺好的,宋姐和柴姨对我都很好,无有先生和柴爷爷也都是好人。”
李元锦说道:“那就好,你就安心再住一阵子,再过一年我就准备回去,到时候带上你回家。”
傅瑢摇了摇头,柔柔的说道:“李大哥,我暂时不打算回去了。”
李元锦诧异道:“怎么了,莫非你害怕回去之后会殃及到你父母?你放心,回去之后我会再去找一下王珲,不会让他来骚扰你们的。”
傅瑢见他有些焦急,轻笑道:“李大哥你误会了,我并不是怕这个,而是无有先生前一阵子突然说要收我为徒,叫我卜算之法。”
“啊?”李元锦万分经验,无有先生怎么突然要收傅瑢为徒,虽然这是好事,但他还是有些担心的说,“傅姑娘,你知不知道无有先生是...”
傅瑢见他没有说出后面的话,于是接过话来说道:“我知道的,而为我知道李大哥你与师父一样。你之前在船上说回到家之后就告诉我,师父已经提前告诉我了。”
看着李元锦有些愣神,她嘻嘻一笑道:“以后我也会跟你们一样,你再带我出门,就不会那么麻烦了。”
李元锦也为她高兴,顺着她说道:“那好啊,以后我再带你一起去游历,我们可以去...”
说道这里,李元锦突然戛然而止。自己这样说话,是不是有点...
只是不等他解释,傅瑢已经羞红了脸,低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无有先生端着一个酒杯,“看”着就被酒杯里二人的画面,嘴角轻笑,但是面有哀愁。
身侧的老院子一举酒杯说道:“老道士,别愣着了。文老弟明天就要走了,咱们跟他再喝一杯。”
老院子提议,现在无有先生正陪着他与文武喝第二顿践行酒。第一顿是晚饭时间,一大桌人坐在一起为三人践行。
小少爷又要出门,老院子心里十分郁闷,只能借着这个由头,找人再来陪自己喝两杯。
这段时间,张越和李元锦没有什么危险,文武也就乐的自在清闲,没事就去和无有先生谈天问道,要不就是帮着老院子做一些杂活。他本身为人恭谨,学问又好,跟两个人都能聊到一起去。
李元锦有些尴尬的从傅瑢哪里退了出来。这几天四处游走,个很多人打过交道,其中不乏很多女性,只是都还算应对得体。只是在这傅瑢这里,怎么好像打从一开始就有些束手束脚,一直施展不开。
而在他走后,傅瑢返回房间,也有些脸红心跳,她捂着略微发烫的脸,有些责怪自己,轻轻地打了一下自己的脸说道:“不知羞,怎么就说出那样的话了。”
第二天一早,李元锦一行人出发去往三府原。这一次送行的人就更多了,除了李元锦家中的人,城守、各路富商来了一大堆人。将李元锦一行人几程相送,洒泪而别,至于有几人是真情实感,就不得而知了。
一行人乘船出发,一路上没有什么事,李元锦和张越只是时常坐在一起计划后续的事情如何进行,一行人就这样安安稳稳的来到了三府原。
天稷教的基本建筑以及完成的差不多了,主体的殿宇、钟楼、厢房等等建筑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一株株高大的古树也已经移植了进来。教址整体占地面积五十多亩,各处大殿、厢房拢共百十余间,古树奇木三百余棵,中间大殿前的几百广场,可以同时容纳数千人祭拜。
道门收到消息,要在此处兴建道观供奉稷王,诸多道观都派了人前来,里面各类人才都有。出家之前做过何种职司,到了地方扎起道袍下摆,同样上手干活,木工瓦工泥水工,应有尽有。道观很多的建筑都是他们在现场临时规划,依样建造的。
李元锦他们赶到地方的时候,整个道观的建筑已经趋于尾声,他俩又走了一番,各处建筑也着实令人满意。只是越趋近尾声,一个很大的麻烦就越来越浮出水面。
此次兴建天稷教,虽然祭拜稷王,但实际上还是归位了道家一脉,而且还是神位很高的那种,所以各处有名道观对此都格外上心。兴建道观之时,拢共有十几家大小道观都派人前来,其中不乏很多道观种辈分很高的人。
那些小的道观派人来,目的是为了建成之后能够直接留在这里。这处道观占地广阔,肯定需要很多人来填补各项职司。即便是自己人微言轻不能担任什么职位,此处可是三府原,供奉的又是农耕之祖,香火怎么会差得了,留在这里,自然比原本的地方好得多。
而大的道观派人来,尤其是自家辈分很高的人,或是占了很重要职司的人,他们的目的当然不能只是单单留在这里那么简单了。辈分越高,行事越稳,职司越重,能力越强,这些人,当然是奔着这处道观归属而来。
若是能得掌大权,将此处道观转为自己的下院,甚至贪心一点,将自家的人全部转来这里,将原本的基业称为下院也不无可能。此地如此富庶,若是能在次扎根,自然就是千般心头好,万事尽皆宜。
于是,李元锦和张越从以来开始,就有各种人前来拜见,明里暗里的打听观主、八大执事的人选。其中尤以客、账两处职司,分外被人关注,不少人都在明里暗里的示意二人,自己是那最好的人选。
张越和李元锦在三府原越待越头大,每天都能在各处遇到这些人,有的人一天之内还能遇到好几次,对方还面带微笑高深莫测的说着,“咦,两位大人我们又见面了,看来我们真是有缘,这天稷教也真是贫道福地,一天之内能多次遇到两位贵人。”
张越和李元锦这才发现,原来方外之人也是人,也会有各种贪执之念,只是与普通人有所不同就是了。于是二人心一狠,那晚上彻夜长谈,直接将天稷教的职司定了下来,几乎可以说是让所有人的期望都落空了。
凡入天稷教的道士,需将牒谱落在当地,原有牒谱废除。而天稷教诸多职司,只从落籍当地之人中选取。任观主者,他原本的同门,不可任客、账两处职司。原本同一观的人,同时最多只能担任八大执事之内两席,且客、账两席必须分开。
其余诸多中小职司,由后续观主及几位八大执事长老共同议定,中小职司如无大错,可终生身任职。但观主及八大执事长老,十年一轮换,且下任职司不能由原本同门担任。
这样一来,几乎几家大的道观都能有好的职司在手,无人能够一人独大,而且为了照顾不能太难看的吃相,还必须给小观一些职司照顾自家和他人的脸面。
这样一来,可以说是人人有得,但是也几乎是人人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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