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钱婆子和司凌染，都没料到，凌王府的孙嬷嬷心里不忍，红汤的药只用了一半，沈清瞳原本必死的命，竟是迟迟没有死，反而苟延残喘的活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

“就是借给奴婢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撒谎啊，”钱婆子吓的早已是面无人色，而她也不明白。

凌王明明不爱王妃，如今怎么又查起了王妃的死因。

钱婆子之前跳崖后没死，就被人救了，然后当成了奴隶，卖到了山沟沟，对外界的消息，根本是不知道的。

她还以为沈清瞳早就死了，坟上的草都老高了呢。

所以嘴上小心翼翼的宽慰道：“王爷还请节哀啊。”

司凌染则顺着她的思维，继续问：“既然人不是你动手杀的，那又是何人，红汤被人做过手脚，药性根本不大，杀凌王妃的人，另有其人，你当时日日跟在凌王妃的身旁，可见过什么不寻常的人事？”

“这，这”

这到难住了钱婆子，她真的不知道啊。

不过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司凌染当即许诺道：“你若能想起什么有用的，本王可送你白银千两，保你晚年无忧。”

“当真谢王爷。”

钱婆立刻就心动了，抓着头那个使劲的想啊，想啊直到想了十几分钟，钱婆子似乎终于想到了什么。

“对了，对了，对了”

她终于想到了。

“你快说。”

司凌染眉目一沉，实在不想看这钱婆子故弄玄虚。

钱婆子赶忙小心翼翼的道：“奴婢想起来了，奴婢伺候王妃那几日，有这么一件蹊跷的事，平日里给王妃送饭食和参汤的，都是厨房的一个小丫头，叫贵儿，可有一天，不是贵儿送的，是一个春梅的丫鬟送的，说贵儿那日病了，平日那些丫鬟有事，让其他人顶班的事，也不是没有，所以奴婢没有放在心上”

“那大概也是唯一比较反常的一次，不过，王妃吃了那次参汤后，似乎也没有什么变化？”

钱婆子想不透，但她想要司凌染许诺的白银，自然有一心半点的可疑，都不肯放过的。

司凌染闻言，似乎也陷入了微微的回忆，继续道：“是不是，没过几日，你便诬陷王妃，杀死了沈婉送的狗？”

他只是想确定一下时间。

钱婆子一听，登时心虚的不行，“好，好像是”

那就没错了，其实沈清瞳是吃了那日的参汤，死的，之后的沈清瞳，已然早已换了一个人。

“王爷”

司凌染理清楚这些，转身就走了。

回到王府后已经是下午了，而他司凌染并没有立刻去调查，钱婆子口中的那个叫春梅的丫鬟。

而是将孙嬷嬷叫到了书房，悄悄询问了起来。

在这府里，孙嬷嬷也是他最信任的女眷了，孙嬷嬷自然也不会隐瞒司凌染，当即如实道。

“春梅，奴婢知道这个丫头。”

“如今可还在府里？”

孙嬷嬷点头，“自然，那丫头是从宫里一同带出来的，除婚嫁，是出不了府的，王爷怎么突然问起了她？”

司凌染没有隐瞒孙嬷嬷，把钱婆子的话都告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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