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雯被丢入了车内,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夹着她,黑色无牌轿车很快就离开了现场,整个速度快到像是幻觉而已。
半个小时的车程。
她被丢在一个光线很黑的屋子里。
“你、你们——”她吓得结巴。
四个男人围在她面前,被唤老大的那个男人,摸了摸下巴,一副沉思的样子。
“老大,怎么弄掉她的肚子?我看直接拿凳子拍过去,把她肚子里的小孩打流产算了!”老二最暴力,也最喜欢速战速决,说完,他已经操起凳子。
拿凳子虐打她?晓雯怕得不断后缩,缩成了一团,颤个不停,泪流满面。
“求、求你们,放、放过我!”
阿毅你在哪里?快来救我,快来救我!她的心房拼命呼喊着他的名字,但是,她知道没有任何作用。
现在,谁也帮不了她。
“不行!”有人出声反对,只是,反对的理由是——
“万一你力道控制不住,不仅把她小孩打出来,连她肠子也一併打出来了,可怎么办?”反对声音是小四。
“要不,就用啤酒瓶捅她下身,把她下面捅穿了,小孩自然就能流掉!”小四想了想道,自从他胯下遭了某个女事主的道以后,现在对这种血腥方式有特别爱好,跃跃欲试。
说完,小四就在废屋里找啤酒瓶。
晓雯吓得尖叫不止。
可是,这间废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即使吼破喉咙,也没有人听见。
尖叫的唯一作用,不过引人心烦罢了。
老大蹙了眉。
“小四,你是不是变太监了,要捅的话,直接真人上场就好,反正我还没弄过孕妇呢,尝尝滋味也不错!”老三大声嘲笑。
这句话,惹得大家哈哈大笑,惹得杜晓雯一阵心慌。
他们、他们,简直就是畜生!
说着,老三扔掉菸头,大步迈了过来。
“啊……”晓雯又尖叫连连。
“你放过、放过我!”她一边哭一边挣扎。
但是,她忘记了,很多男人最好这一口,女人越挣扎,男人的兴致越高。
老三利落的把手探进了她的衣领内,用力的揉捏。
“呜、呜……救、救命——”晓雯崩溃的大哭。
她哭得越厉害,一旁的男人们都笑乐了。
在这猥亵中,她恨不得自己这一刻就那么死去。
“妈的,身材这么烂,奶这么小!”一边无情的揉搓,老三一边嫌弃。
“……”晓雯哭得泪流满面。
这只是一个开始,老三把她当沖气娃娃一样提起来,掀起她的衣服,露出圆滚滚的肚子,一併抬高腿。
晓雯被戏弄被摆布的毫无尊严,如同活在地狱。
“哈哈,有意思,她是不是很像圆滚滚的青蛙?”老三残暴的哈哈大笑。
其他几个男人,也都笑了。
这种事情,并不是第一回,他们习以为常。
晓雯不同,她拼命摇头,拼命尖叫,拼命求饶,所有的一切,让她的精神到了极限,差点崩溃。
但是,她此时的样子,非但没有惹起男人们一点点的同情心,反而让他们更亢奋。
老三直接拉下了自己裤子,她看到的那东西,几乎让她呕吐。
黑黑的,旁边都是毛,属于男性的器官,噁心透了。
但是,她还来不及作呕,她的内裤已经被扯掉,一双脏手无情就想探入她的腿间。
“求你们、求你们放过我!”她哭得几乎断了气,双腿死命夹紧,挣扎个不停间一股热cháo控制不住,喷she了出来。
“妈的,靠,臭死了!”老三的咒骂同时响起,一个湿漉漉的巴掌已经狠狠挥向了晓雯,晓雯被扇得脸颊都是恶臭味。
老三一边咒骂一边去找水源洗手。
她的双腿全湿了,刚才,她吓得小便失禁,也正是如此,才会让老三一点兴致都没了。
被重新扔在地上的晓雯,缩成一团,环着自己的腹,不断发抖,长长的头发湿漉漉的黏在脸上,一张小脸毫无血色。
洗完了手回来的老三依然气不过,揪起她就想一顿暴打。
“老三!”到这份上了,老大冷然制止,“僱主只是要弄掉她腹内的娃娃,没打算闹出人命。”所以,少惹一身骚。
僱主两字,让趴在地上的晓雯重重一颤。
“是,是谁派、派你们来的?”晓雯结巴着,终于问。
是谁,是谁那么恨她,要那么残暴对待她,将她置身在地狱里?
始终带着口罩的老大,指间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好半晌,他道:“僱主姓贺。”
姓、姓贺……
晓雯的下唇变得鲜艷,因为,她将自己咬出了血来。
但是,她一点痛的感觉也没有。
“是男、男的、还、还是女的……”这个问题,对她很重要很重要。
到底是贺先生还是贺太太?
“没必要告诉你!”老大鼻子里重重冷哼一声。
晓雯吓得又一颤,“你、你们要什么?钱、钱吗?只、只要你们放、放我走……我、我可以给你们!”
“你有很多钱?”老大漫不经心地问。
“我、我没有!”她结巴。
老大冷眼一扫,他生平最恨别人戏弄他。
“但是,孩、孩子的爸爸有!”她赌,赌唯一的一丝希望,幕后的主使不是贺毅。
老大的眼一眯。
他不介意多赚一笔钱!
第二十一章
绑票案的前一夜,他们同居的第一天,予问睡得很不安稳。
“瑞瑞、瑞瑞——”她起身,在诊所的二楼游荡。
她在找女儿,但是,怎么都找不到。
几乎同一时间,赵士诚也醒了过来,他用自己的双臂抱住她,收容她的眼泪,擦拭她额际的冷汗,但是,她一无所感,一直在无意识地喃喃喊着:“我没错,我没错!”
赵士诚听不懂她的话,看不懂她为什么突然如此戒慎恐惧。
好像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亏心事,让她的灵魂在受困痛苦。
清晨六点,醒过来的时候,赵士诚睡在床上,枕边还有她的芳香。
他坐起身来,默然地看着伫立在窗前的那道纤影。
孤绝而苍凉。
那种与天地融成一线的寂寥,谁也拂不去。
好像,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人,而做完该做的事的她,也将乘风而去。
三败俱伤,这四个字,莫名跳上他的脑海。
见他也醒了,予问回过身来:
“早上我得出门,中午我找你一起用餐吧!”
赵士诚有点意外,“好,我去定间餐厅。”即使中午出外就餐很不方便,他也不会出言要求她改时间。
因为,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不希望中午的时候,是一个人。
“在诊所吃吧,我很喜欢大家聚在一起的感觉。”这种大家庭的感觉,不是以后想要就能有。
这个要求,让他更意外,他以为现在是非常时期,她会不乐意和大家一起用餐,避免麻烦。
人都搬进来了,传闻都闹开了,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实在不需太辛苦再去演戏。
“行,你早上得去公司吗?中午十二点前能到吧?”他是朋友当中唯一知道她刚成立了一间新的广告公司,他清楚这几天她都比较忙,但是如果要在诊所用午餐,就必须遵守时间。
“早上我得去……”话语在舌尖熘了一圈,终归只是避开了这个问题,“十二点,我会到!”
诊所楼下已经开始人声沸沸,“我去洗个脸,吃完早餐,要开诊了。”
他准备去洗脸。
“等等,士诚,我表妹人怎样?”她却在这时候问。
赵士诚的脚步一滞,他避重就轻,“挺好的,工作很负责,很少收进假钞。”她真的太忙,但是他诊所的收银工作一时还找不到太适合的人选,所以,她只能请从事自由工作的表妹代班一段日子,直到他找到正式收银员。
其实,这么做,她还有一个目的——
“现在的社会,难得见到像我表妹那么乖纯的女孩吧?!”这个表妹,她从小看到大,品行很有信心。
“恩。”他同意。
不同于当下年轻人的浮躁,那是个能让人觉得舒心的女孩。
“我表妹刚和男朋友分手,目前还是空窗期,我偷偷告诉过她,我们只是在演戏,所以要不要我推推你们,帮你们牵线?”她淡笑着问。
赵士诚的心窝揪起。
“不用!”赵士诚硬声回绝。
他又想迈入浴室,同样被她拦住,没想到她会不依不饶那么执着,“我是说真的,能娶到我表妹的男人,一定很幸福!”她的表情极认真,认真的希望,他别错过自己表妹那么好的女孩。
“宋予问,你一定要这样吗?我让你这么困扰?有必要这么急着将我推开吗?”赵士诚有点不悦,“你很喜欢做媒吗?别把主意动到我身上!”
他喜欢她,是他自己的事,她不想接受他,那是她的自由,他没有关系。但是,有必要一定要撮合他和她的表妹,搞得大家都很尴尬?!
“我也是怕……没机会亲眼见到我关心的人幸福……”
这是他迈进浴室时,听到她最后说的话,这解释说得很轻,几乎像只是唇边熘过,但是,能轻易让人感觉发自肺腑。
冷水扑在脸上,让赵士诚降了一点温度。
刷着牙,外面已经安安静静。
她这么早就出门了?这个时间去新公司?好像没必要这么早吧?或者,她有其他要去的地方?
赵士诚突然觉得有很重的不安。
我也是怕……没机会亲眼见到我关心的人幸福……
他反覆斟酌着,她到底是什么意思?越斟酌,一颗心越七上八下,总觉得她好像做了什么无法回头的错事。
……
中午十二点三十分,予问才赶到诊所,七月的天气像个大火炉一样,但是,予问的脸色却过于苍白。
大家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一见到她都很识趣,马上就挪出位置让她坐下,当然没有疑问的,那个空位就在赵士诚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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