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我……”
“喜欢就追，否则回头成了别人家的，你别来找我哭！！”北冥离陌瞥了他一眼，“你拒绝了那凰月长公主可不就是为了她。”
这话是肯定的语气，而不是疑问。
从联姻之时意料外的激动他便有些猜测。
北冥云逸虽说一直以来都是一副不正经的模样，但却也不是个不知轻重的人，那日的反应多有反常。
北冥云逸眸光闪躲，有种小心思被戳破的感觉。
“皇兄你这么多年不近女色，怎的操心起臣弟的婚姻大事了？”他似笑非笑的想要转移话题：“皇兄与皇嫂进展如何了？”
北冥离陌没吭声，扫了他一眼，北冥云逸适时闭上嘴，调侃皇兄除了给自己增加麻烦，没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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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芷妍去到了大夫人所在的院子里，大夫人身边的丫头瞧见她，忙拉着她往屋里头走，“二小姐可来了，夫人在里面正生气呢。”
凤芷妍抬了抬手，示意她退下，自己则是走进大夫人的屋里。
那丫头瞧着凤芷妍进去了，自己便转身退下，去忙着其他事情。
“娘。”凤芷妍瞧着背对着她的身影唤了一声，缓缓走上前。
大夫人似是有些生气，凤芷妍无奈得走到她面前坐下：“娘，我刚刚并不是那个意思。”
“说说吧，那坊间传闻可是真的？凤轻羽这贱蹄子已经恢复了那容貌，比你有过之而无不及？”大夫人看着凤芷妍，正了正神色，开口问道。
这是她目前所关心的。
听到了大夫人的话，凤芷妍唇畔勾起。
大夫人还记着这事，而丞相却忘了问此事。
凤芷妍本以为这事无人记得了，那么她便可以不说瞒住了，却不想大夫人倒是专门叫她过来问此事。
“是，她……很美！”那是映入眼帘便觉得惊艳的容貌，她不得不承认！
闻言，大夫人脸色黑沉，从角落的柜子里拿出一幅画将其展开，凤芷妍有些惊讶，耳畔传来了大夫人问的话：“可是与她相像？”
凤轻羽打量着这画中人，桃树下，女子一袭月白色云烟罗裙，长至脚踝，脸上带着笑容，仿若在看着她，温婉动人，眉间却带着英气，这是种矛盾的组合，在她身上却产生了不一样的感觉。
“是，与她很是相像！”
精致的很是相像，只是凤轻羽眸中带着慵懒，侧卧在榻上时，如同一直趴着的猫一般，在她身上展现的却是懒和张扬两种感觉。
相比画中这女子，凤轻羽更像是一疯起来什么都不顾的人。
闻言，大夫人攥着画的手发白，脸色阴沉：“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当初她即便半边脸惨不忍睹，侧脸看去却与画中女子极为相似，本以为她那张脸恢复不了了，倒也不知从哪里找了方法恢复了那张脸，想必又要准备勾，引人了！
看着自己的娘这股模样，凤芷妍脑子里闪过一个人，只是那个人她见到时已然瘦弱得不成样，但依旧是带着病态的美。
如今来看，她倒是有点猜测！
“娘，这画中人是……”
“呵，想必你还不知道吧。这就是风诗菡，也就是凤轻羽她那死去的娘！这画还是你爹亲自所画！”她将画放好，话语中带着嘲讽。
凤芷妍眸光微闪，确实，她当初见到的时候，她已然只剩下虚弱了。
“但娘，这与姐姐有何关系？”
“看到她那张相似的脸，我便想要将其撕碎！”
凤芷妍看着大夫人瞬间变的狰狞的脸有些沉默。
上一辈的事情她并不知道，却也不想知道。
“娘，如今府里剩下的只有你一人，爹爹也只有你一个夫人，或许你可以放下恨意！”
“怎么可能？恨意又怎的说没就没，若不是当年……”
听言，凤芷妍沉默，手放在她背后轻轻拍着，安慰着，眸光略沉。
许久，大夫人方才缓了一下，不再说那些往事，只是将其压在心底。
如今的她只要与丞相提起当年之事，两人必定又会起争吵。
“妍儿，你与那上官凛渊如何了？可有进展？”
“娘，您别问我这个了，可好？”听着她的话，凤轻羽有些压抑的思绪又浮上心头，堵的她有些闷。
“好好好，娘不做干涉！”
上灯时分，南渭河缓缓流淌，倒影映出两岸的璀璨灯火。
河面上有着可听曲的画廊，颇为热闹。岸边更是传来了街头卖艺的声音，酒楼传出的丝竹声，人声喧哗。
霓夜站在桥栏上，半倚着，手上拿着一个街上过来顺手买的糖葫芦，有些甜了。
凉风吹过，墨发微扬，她的眸光落在河面上，看着那里的热闹，唇畔挂着一抹笑容，似是有些享受。
近几日不知为何，她总是喜欢这个时间到这里看着热闹，自己仿佛置身其中，让她感觉到有些的不同感受。
连沐青九知道了都说她不务正业，好好的不在阁中帮忙，非得跑到这里来，还说获取什么情报！
这不，她这就瞧见了对面的一对情侣吵架着呢，轻笑一声，背过身去，忽的眼前出现一人，她唇畔笑意加深跟在后面。
果然，她来此并非完全不务正业。
前面的人正是凤芷妍，她有些意外会在这时候在这里瞧见她。
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凤芷妍有些小心谨慎，来到一处府前，翻身一跃便进入其中。
霓夜在身后看着有些惊讶。
凤芷妍会武，且武功看起来还不弱。
她眸光微沉，趴在墙上听了半天，只有一点点声响。
她起身瞧了一眼面前的墙，抿唇轻轻一跃，一爬，几下就进了府里，轻手轻脚的往里走。
这里显然是后院，没有什么人，她借着月光仔细观察一下，布置雅致却不显奢侈，显然不似一般人家。
霓夜眉心皱起，往里面走去，隐隐约约听到一间屋里传来点说话声，她俯身靠近过去。
屋内点着烛火，一眼看去有两个身影。
刚一靠近便听到了凤芷妍的声音从里头传出：“师傅。”
霓夜一惊，凤芷妍有师傅？
外界传言可都是她琴棋书画样样齐全，关于武功这回事从未听过有人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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