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秘书疑惑地看着对方。
女人笑道,“我知道你重新坐下了,是有一堆问题,等着我回答你。
我先回答你第一个,我是谁?”
李秘书点点头。
“我是许小燕。”女人话音刚落,李秘书又重现站起,“你是许小燕?”
尽管她对许小燕、严如静、肖宇三人的事不完全知情。
但作为严如静的秘书,李秘书也从严如静的只言片语中,听到过这三个字。
而且严如静每次提到许小燕,语气都不太友好。
今天许小燕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李秘书自然倍感意外。
“我有那么可怕吗?”许小燕笑问。
李秘书摇摇头,客观的说,对面的许小燕从外观看,不仅不可怕而且还挺漂亮。
“那请坐吧。”许小燕做个请的手势。
李秘书坐下,没等许小燕张口,直接问,“你来找我想干什么?我和刘人龙的事,你怎么知道?”
许小燕瞟眼李秘书,拿起果汁,喝口。
“我和你们严校长,还有肖总都是朋友,这个你应该清楚吧?”
李秘书含糊嗯一声。
作为秘书,对上司私人的一些事,尽量要保持些含糊态度,特别现在对面是敌我难辨的许小燕。
许小燕没有介意李秘书的态度。
依旧笑道,“既然你清楚,那我对育才的事有了解,自然就不奇怪了。对吧?”
李秘书又是轻嗯声。
彼此沉默片刻,许小燕先道,“育才能与京大共建确实是件好事,我也曾是育才的学员,我对育才也有感情,刚听到共建消息时,我的高兴和你相比,只差了一点。”
差了一点?李秘书没听明白,“哪点?”
“你的男朋友可以借此机会成为副校长,可我没有,就是这点。”
许小燕说完,自己先笑了。
李秘书却笑不出来,此时此刻,她觉得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许小燕的笑也戛然而止,目光突然像锥子般盯在李秘书脸上,“可现在这个机会马上就要破灭了,他会灰头土脸从京师回来,所以你刚才才为他祈祷?”
李秘书无法躲开许小燕如影相随的目光,自然也无法避开她犀利的质问。
索性反问,“是又怎么样?”
许小燕嘴角一笑,“我说对了。”
李秘书脸色顿变,意识刚才自己落入了对方套中,可为时已晚。
没等她调整好思路,许小燕又摇头道,“其实和你一样,这个结局也不是我愿意看到的。
请你转告肖宇,如果他想解决共建的事,我有办法,可以给我打电话。”
转告肖总?李秘书一楞,许小燕已站起身,指指桌上的甜品,“祈祷能获得暂时心安,但于事无补,想解决事,记住我刚才的话。”
话音一落,许小燕刚要走。
李秘书拽住她,“你为什么不直接和肖总联系?”
许小燕闻言顿了片刻。
“这次是他求我。”
李秘书愣神间,手已被许小燕甩开,许小燕头也不回出了店门,上了辆车,直接离去。
李秘书原地愣了几秒,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刚才一切都不是梦,是真实的存在。
立刻拎起甜品出了门。
此刻,肖宇还在办公室,刚把手里的工作干完。
点支烟,准备休息休息开路回家。
手机突然响了、一看号码,是李秘书。
肖宇愣愣,看看时间,现在已经九点多,早过了下班时间,李秘书这个时候打电话有什么事?
一想,对,下班前,李秘书来找过自己,说家里有点急事,需要她早点回去。
一定是家里的事棘手,李秘书单独忙不过来,向学校求助。
立刻接起,刚叫声李秘书。
李秘书即道,“肖总,您还在办公室吗?”
肖宇应声在。
“那太好了,您稍等我一会儿,我有些工作上的事,和您谈。我正在路上,马上就到。”李秘书声音略显急促。
考虑李秘书在开车,肖宇不便多问,回声好,手机挂掉。
看着渐渐熄灭的手机屏。
肖宇一头雾水,什么工作的事,至于让李秘书这个时间点急急往回赶,必须当面说?
过了十多分钟,走廊里响起李秘书急促有力的高跟鞋声。
到了肖宇办公室门前,没等李秘书敲门,肖宇即道声进来。
李秘书急急进了屋,到了大班台前,肖宇把一杯茶放到她面前,“李秘书,别急,先喝口茶,有什么事慢慢说。”
李秘书点点头,端起茶杯大大喝了两口。
神色渐趋缓和,“肖总,我刚才碰到许小燕了。”
许小燕?肖宇一楞,重新看看李秘书。
李秘书把情况向肖宇讲了一遍。
“你急急赶过来,就是为和我说这事。”肖宇道。
李秘书应声是。
“肖总,我是第一次见许小燕,但两校共建是件大事,也许许小燕真有办法。”
肖宇轻笑声,心想,许小燕有多大能量自己最清楚,她能对共建有办法,那绝对是天方夜谭。
许小燕所以去见李秘书,只能说明一点,她对被拒绝仍不死心,换一个招数,让肖宇再次接近她。
心里想,脸上没有表现出来,“李秘书,辛苦你了,这么晚为这事还跑来一趟,这事我会考虑的,你先回去休息把,路上开车注意安全。”
李秘书也知趣地没有再多言。
她明白,自己的职责就是个传话筒,话传到,自己的职责也就尽到了。
等铿锵的高跟鞋声消失在走廊尽头。
肖宇点支烟,重新坐下,忍不住又笑几声,这个许小燕真想得出来。
笑声刚落,肖宇又顿住。
许小燕和李秘书交谈时,掌握的那些信息是从哪来的?
肖宇知道,育才有很多公共和私人的群。
许小燕作为育才的前学员,应该也在某个群里、
和京大分校共建并不是保密信息,包括刘人龙他们进京协商,和刘人龙与李秘书的感情也都有可能在这些群内传播,被许小燕看到。
所以,许小燕知道这些并不奇怪。
可她怎么知道协商不顺呢?
刘人龙他们离京前,严如静就对他们反复强调,没有校领导允许,协商中任何情况不得向外私自透露。
连李秘书对协商的情况都不是很知情,许小燕怎么会言之凿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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