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暴制暴(捉虫)
岳星阑拿下了这一盘,并且以漂亮的6-0完胜,为立海大锁定了决赛门票。
他的对手千岁在短暂的失神后才走到网前和他握手,慢慢平覆了心态,但心情还是有些覆杂道:“立海大的‘伯爵’,你是第一个比赛赢我后我不想再打一场的对手。”
岳星阑笑得纯良无害:“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确实,只要有过和他比赛的经历,相信都会不喜那种无力感。
千岁失笑:“决赛加油。”
岳星阑颔首:“谢谢。”
要说输给立海大,四天宝寺没有一点情绪也不可能,至少对於同样二年级的部长白石藏之介而言,他很遗憾没能和幸村交手。
幸村笑道:“还有明年,明年我们决赛见。”
如此就这么直接预定明年的决赛,白石并不觉得幸村狂妄,那是属於强者的自信,甚至白石自己也觉得,如果不是在半决赛抽到和立海大一组,他们也是有机会争一争冠军之位。
事实也的确如白石所料,全国四强的另外两所学校牧之藤和狮子乐,老牌强队牧之藤赢了狮子乐进入决赛,却在决赛被立海大剃了光头,而四天宝寺也轻松赢下狮子乐,拿下季军。
至此,立海大拿下全国大赛二连冠。
为庆祝胜利,网球部准备去聚餐。
额……
聚餐这种事通常是跟岳星阑无缘的,不,也不能说无缘,只是他在别人幸福享用美食的时候基本不动筷,如果强行让他进食反而还会影响他人用餐,这一点就很不人道。
所以岳星阑琢磨着要不自己直接撤,也好过让同伴们不自在。
不过幸村没允许,胜利是他们一起拿下的,是属於整个网球部的荣誉,没理由撇开他众人享受。
岳星阑也不是想跟他们见外,就觉得同桌影响他人食欲会很不厚道。
“不如这样,我们到店里后星阑你休息,走之前再喊你一起离开。”幸村说。
岳星阑:“……”
他真的很想问幸村“何必呢”,大家都相处这么久了,彼此心意了解就行,真没必要强行通过聚餐来体现。
可看着幸村和小夥伴们眼巴巴的眼神,到嘴边的拒绝又说不出了。
得,既然都不嫌他碍事,他也就没必要给自己上锁,大不了到时候他以番茄汁代饮料。
……
……
全国大赛结束后还有一周就将迎来新的学期,在这一周时间,冰帝还邀请立海大打了一场练习赛,不过这次练习赛岳星阑没有参加,他在调-教切原。
切原的打球风格是暴力风格,这在网球场上并非独一份,但暴力网球尤其对对手人身攻击的暴力网球很是遭人诟病排斥。
之前切原比赛时在球场恶魔化,继而攻击他的对手,这点并非一个好现象,真田希望岳星阑能帮他纠正一下这个“坏毛病”。
但是真田绝对没有想到,向来脾气好,跟所有正选关系都不错,尤其对切原有耐心且堪称宠溺的岳星阑在“教育”切原一事上会选择一种与他人设完全不符的方式——以暴制暴。
不仅真田,亲眼看到岳星阑“教育”切原的幸村在看到小球击中切原膝盖,切原当时就站不起来时心脏都差点停跳。
然而那还只是岳星阑的第一球。
“赤也,起来,我们继续。”岳星阑对满脸不敢置信又大为受伤害的切原说。
切原看着他,心里难过无比,却还在为他找借口:“前辈,刚刚那一球你不是故意的,对吗?”星阑前辈那么温柔,怎么可能用球攻击他?
可是,岳星阑却戳破了他的自我催眠:“不,我是故意的。”没等切原再震惊,他已经举起球:“来,赤也,我们继续。”
切原心里突然生出阵阵寒意,幸村也拧紧眉,少顷,才缓缓松开,他想,他明白星阑的用意了。
球打在身上的时候特别疼,切原起初还能回击,但渐渐的,他的心中就被怒火所取代,他的星阑前辈不该是这么对他,那个人不是星阑前辈,他要摧毁那个冒牌货!
开启恶魔化的切原球变得极具攻击性,每一球都往岳星阑身上招呼,但每一颗球都在他诡异的身法下被接住,一一回击。
直至切原再也维持不住体力消耗加倍的恶魔化,伤痕累累趴在地上,愤怒过去,唯馀恐惧。
他听到脚步声,缓缓朝着脚步声看去,几乎是下意识的,他身体颤抖了一下,受伤的地方再次剧烈疼痛起来。
幸村以为岳星阑会心疼安抚,但岳星阑只是半蹲下,低头看着切原,一字一句缓慢而清晰问:“切原,球打在身上的滋味你体会到了吗?疼吗?”
切原眼泪都出来了,嗓音颤抖哽咽着说:“疼……”
“所以,你现在应该明白,当你用球攻击你的对手时,他们也会疼。”岳星阑仍旧波澜不惊,望向切原的目光很认真,“我们网球运动员打的是球,而不是人,如果赢球靠的是攻击对手,你何不去摔跤?至少你将对手击倒,你赢得光明正大理所应当。”
切原听得眼泪啪嗒啪嗒直掉,红着眼睛低头道歉:“对不起星阑前辈,我以后再也不用球打人。”
岳星阑揉揉他汗涔涔的头发:“你恶魔化时理智趋向於无,一时间不容易改过来,我会看着你,陪你训练。”
切原的哭声顿了一瞬,一时间不知道是该继续哭被星阑前辈教育还是该哭他日后被星阑前辈陪着训练,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让他哭的更大声了。
“……说你是海带,还真成水做的了?”岳星阑看着哭得眼泪鼻涕一把的切原,颇有些无奈。
幸村将一个医疗箱放在地上,边睨他一眼,少见的有些生气:“切原还是个孩子,你看看你把他打伤成什么样了?”
岳星阑懵了一瞬,旋即缩缩脖子,小小声说:“精市你也只比切原大半岁……”话没说完,被幸村一个眼刀子给扎到了,忙道:“我控制着力,切原伤的不会很重。”
幸村不理他,兀自拿药给切原上药。
“精市?”
“部长?”
“幸村?”
岳星阑绕着幸村转,可幸村就是看也不看他一眼,更别提搭理他,第一次惹小夥伴生气的他顿时急得抓耳挠腮。
思来想去,也想不到什么比较好的让幸村不生气的办法,只能委屈巴巴扯扯他的衣服:“精市,我错了,对不起。”
幸村还是不理他,倒是一旁切原不忍心,替他说话:“部长,我没受伤,真的,星阑前辈没用力,现在我已经不疼了,我发誓。”
幸村总算开了口,不过他是对切原说的:“挨揍的时候不疼吗?不是还委屈地掉眼泪吗?你这就原谅他了?”
自尊心还有点强的切原想到自己啪嗒啪嗒掉眼泪,很是赧然,但还是义正严辞说:“星阑前辈也是为我好,我打球时伤害他人就是不对。”
“不仅打球时,任何情况下伤害他人都不可取。”岳星阑见缝插针添了一句。
幸村目光淡淡看向他。
岳星阑心一梗,委屈的抱住自己,但还是硬着头皮补充:“除非在你受到威胁和伤害时,但你还小,前辈会保护你。”
“星阑前辈太好了呜呜呜……”切原这单纯孩子一下就被感动得眼泪汪汪扑进岳星阑怀里,“星阑前辈就像我妈妈一样。”
岳星阑:“??????”
妈妈?什么鬼?
“噗嗤……”幸村终是没忍住,被切原这傻孩子给逗笑了。
岳星阑顿时顾不得“妈妈”,一脸希冀看向幸村,小心翼翼试探道:“精市,晚上去我家,我给你和切原做烤鱼?”
幸村见到他时又略微敛了笑,随后又见他因自己表情变得再次小心,不由想到他的过去,连一个朋友都没,孤孤单单的长大。直至如今,他真诚地对待着他们每个人,会记着每一个部员爱吃的零食口味,似乎以这种略带讨好的方式维系他们之间的友情,对於他们正常人来说再平常不过的情谊,在他眼中却是无比难能可贵。
思及此,原本只是想以对他生气方式婉转让切原不要记恨他的幸村心中不由生出愧疚:“对不起星阑,是我太小题大做。”
岳星阑闻言眼睛微微睁大,随后用力摆手:“没有没有,你只是担心切原,我能理解,我下次一定不这么做了。”
幸村轻轻摇头:“切原恶魔化后暴力网球确实是个问题,而且他有高血压,恶魔化对他身体无益,既然真田让你来教导他,我也应该相信你。”
岳星阑张了张嘴,想说他其实也没什么好办法,大家可以一起教导,可看着幸村目光中的温柔和信任,他觉得他只能以成果来回报幸村。
“我会努力把切原教好。”他郑重许下承诺。
切原看看岳星阑,又看看幸村,冷不丁说:“星阑前辈像我妈妈,幸村部长像我爸爸,严母慈父啊呀疼疼疼疼疼……”话没说完就被他的“严母”揪住耳朵。
得亏岳星阑脸红不了,不然他铁定被切原这小崽子的崽言崽语闹成一个大红脸,拧着切原耳朵教育:“柳才是妈妈,真田是爸爸,记住没!”
“记住了记住了,星阑前辈快松手……”切原屈服在了“严母”的暴力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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