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行吗?”何易枝做最后的挣扎,大白天脱身的机会比较多吧?
苏元岸没察觉到她小心思,一口否定,“不行,中午时间太短了,就晚上!”
不再给反驳的余地,他挂了电话,何易枝敛眉皱着小脸,半晌又火速为明晚的见面做‘安排’。
这个恩,必须得报,但不能那么报。
希望苏元岸好人做到底,她以后还可以在别的地方加倍报答。
原本计划整理完合同再处理一些别的文件,被苏元岸一通电话打乱了,她干脆就收拾好上床。
床头暖灯光笼罩下来,她缩在被子里,呼吸时而急促时而缓慢,额头很快渗出一层细汗。
仍旧是难以入睡的一天,早上她盯着两个熊猫眼爬起来,进入浴室洗漱完化了精致的妆容。
出卧室的刹那间揉了揉僵硬的腮帮,打起精神笑着下楼陪何胜华吃早餐。
虽然何胜华如今这个样子,但还是十分关心她,每次看到她愁眉不展就刨根问底是不是有人欺负她了。
她不说,他还会急哭了。
所以她在何胜华面前,还得收敛情绪。
上午九点钟,咖啡厅。
何易枝提前半个小时到的,却不料邹总已经到了。
“抱歉邹总……”她一脸歉意,坐下来正欲再说两句。
邹总挥手打断道,“别客气了,拿合同咱们尽快签约吧。”
想必邹总也是被网上的新闻影响到了,何易枝心里过意不去,将合同递过去后,小声说了句,“对不起,网上的新闻给您带来麻烦了,我回去一定好好处理。”
“你也是受害者,我们当局者清。”邹总一边看合同一边安慰她,“商业新闻总是空穴来潮,等你站在一定的高度什么绯闻都没了。”
何易枝不再出声,怕打扰他看合同,又见邹总的咖啡杯空了,拿起咖啡壶给他添咖啡。
面前冷不丁多了一只手,她吓得颤抖了下,咖啡杯被撞倒,深色的液体顺着桌沿流,全部洒在了邹总的裤子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何易枝赶紧放下咖啡壶,抽了几张纸巾绕过桌子想给邹总擦一擦。
但到了邹总跟前才意识到,被洒了咖啡的地方有些尴尬。
“我自己来吧,你带笔了吗?”邹总在她手里接过纸巾,询问道。
原来邹总朝她伸手是要笔,何易枝赶忙在包里拿了笔递过去,却发现合同上也沾染了一些咖啡渍。
她僵住,懊恼自己怎么什么都做不好?
不待自责的心情蔓延,一股力量忽然使劲推了她一把。
她身体不受控制地后退,后腰磕在桌角上才踉跄停下。
钻心的疼令她脸色煞白,咬着牙看向冲过来的人。
“好啊,光天化日之下你们两个就把我当成死人吗?在这里拉拉扯扯,姓邹的,你还要不要脸?”
看到来人,邹总一脸无奈又愤怒,“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不觉得丢人吗?”
“怕丢人,你别干这事儿啊……”
何易枝的脑子里嗡嗡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余光瞥见咖啡厅门口处涌进来扛着机器的人,更是无措。
闪光灯聚集在她身上,将她此刻的狼狈和恼怒完整记录。
但落在记者眼里,她这表情成了心虚,理亏。
“还有你!年纪轻轻的,干这么下流的事情,他年纪都能当你爸了,你怎么下得去嘴?”
邹总一口一个‘你别无理取闹’,义正言辞到邹夫人胸口那股气憋着出不来,扭头把怒火怼在何易枝身上。
她指着何易枝的鼻尖,将破烂不堪的字眼往何易枝身上砸。
何易枝一直觉得,这五年来多么支离破碎的事情她都经历过了,不会再有更离谱的事情发生。
但眼下突如其来的侮辱和谩骂,让她再一次体会到血液凝固的窒息感。
她本能地摇头,唇瓣轻启不断重复,“我没有,您误会了……我真的没有!”
“呸!”邹夫人朝着她淬了一口,“瞧瞧这副无辜的样子,搞得好像我欺负她似的,男人就喜欢这种货色吧,可怜兮兮的指不定在床上多浪……”
难听的字眼不断冲击着何易枝的神经,原本安静的咖啡厅让邹夫人闹得成了戏台子。
她是被绑在台上受众人目光鞭策,鄙夷的主角。
尤其能来咖啡厅这地方的大部分都是商业人士谈合作,最近何家新闻不断,不少人都认识她。
怜悯中还带着嘲讽的眼神,将她推上即将被击垮的边缘。
邹夫人骂够了,记者们开始讨伐。
“何小姐,您这样是破坏别人家庭的行为,您不觉得过分吗?”
“您是觉得靠着这种方式就能让禾盛起死回生吗?”
“是你主动的吗?邹总的风评一向很好,请问您是怎么把他拉下水的?”
咄咄逼人的质问,从起初还算礼貌的讨伐变成了指责。
她明明一句话都没说,他们就给她定罪了。
她被逼到墙角里,身体紧紧贴在窗户上,手紧紧扯着衣角,看背影就很狼狈。
梁邵行在车上下来,沉眸中倒映着她的背影,薄唇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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