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元岸,他一把推开了钱总,许是还觉得不解气抬脚就往钱总肚子上踹,钱总摔下高台人仰马翻。
包厢里顿时杂乱,孙秘书轻轻扯着何承天衣袖问怎么办,其他人跳下高台去扶钱总。
何易枝却盯着门口的方向不动了。
梁邵行站在那里,镇定自若地整理袖口,看过来的目光不带一丝温度。
眸底隐隐压制着眸中她看不懂的情绪,或许是嫌弃。
也是质问,她连五千万都不要就是为了到这地方来找虐?
没再多看她一眼,侧目不知低声交代了秦宋什么,梁邵行转身就出去了。
走近了,苏元岸才看到何易枝的t恤几乎都湿透了,他迅速别开目光,这跟梁邵行不清不楚的女人,非礼勿视啊!
“苏总……”秦宋递了一个黑色高定外套过来。
苏元岸拿了就给何易枝递过去,“披上,我带你离开这儿。”
恍惚间回神,何易枝并未察觉这外套从哪儿来的,接过后迅速穿起,紧紧拢在身上。
“谢谢。”她抓住苏元岸的手腕借力起身,垂下眼帘遮住眼底丝丝心酸。
苏元岸带着她出了包厢,一眼就看到了长廊尽头吸烟的男人。
“我跟你讲,今儿要不是……”苏元岸侧身正要说什么,就被她打断,“苏先生,我们能不能找个时间单独聊一聊?”
她声音压得很低,生怕被梁邵行听见又坏了这来之不易约苏元岸的机会。
苏元岸迅速会意,声音同样低低的,“能,太能了!”
何易枝一怔,做贼心虚的感觉缓解了酸涩又羞愤的心情,她下意识地看了眼梁邵行。
男人黢黑如墨的瞳仁被缭绕的烟雾遮住,慵懒地靠在墙上,长腿屈膝松散,整个人透着漫不经心。
对她刚刚被强行灌酒,罔若未闻。
“我去跟他打声招呼,你就在这儿吧。”苏元岸见她一脸抗拒,拍了拍她肩膀走向梁邵行。
何易枝则回过头去,拍了拍胸口,试图将那历经多少次的酸涩在心头驱赶。
“不是早就看清楚他的心思了,以后要是再难受我就把你掏出来算了。”
现在哪儿是为这些情情爱爱发愁的时候?
她仰起头,氤氲着雾气的眸倒映着长廊的暖灯。
“你整天黑着一张脸,人家都吓得不敢过来。”苏元岸小声讨伐梁邵行,“剩下烂摊子交给你,我送小何妹妹回家。”
梁邵行掐灭了烟,揣在兜里的手拿出来正欲说话,就被苏元岸又塞回兜里去。
“不用特意警告我,我只是单纯地送她回家。”
苏元岸拍了拍他精壮的臂膀,讨好一笑,“今晚的事儿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梁邵行突然改变主意过来,但他就冲着何易枝来的,目的达成该谢还是得谢。
在梁邵行宛若看死人一般的注视下,他跑了,带着何易枝。
秦宋在包厢里出来刚好看到他们离开,惊愕地看向梁邵行,却见后者脸比煤炭还黑。
他组织一下语言阔步过去,“邵爷您放心,苏总虽然不靠谱但您放话了,他就一定不会打何小姐主意的。”
“都处理完了?”梁邵行避而不答,面色阴沉沉的,鹰隼般的目光落在大敞四开的包厢里。
里面的男人七零八落倒了一地,哀声不断。
被灌酒已经是北岸吧最小儿科的手段,若他们没有及时赶到,何易枝会面临什么招数不得而知。
这肮脏的地方,梁邵行从不涉足,但猜也能猜出何易枝的智商在这儿会被扒得骨头都不剩。
“都处理过了,不过……何承天跑了。”秦宋不知怎么处理何承天,便打算把他放到最后,谁知处理完那群人何承天和孙秘书没影了。
“做贼心虚。”梁邵行一想到何易枝就来气,这个时候了还相信何承天简直是愚蠢,“从今天起,不论她再做什么都由着,她自己找死谁也拦不住!”
配合他把那死女人抓出来不比来这地方强!
他倒是要看看,她能蠢到什么时候!
秦宋不敢说什么,忙应声,“是。”
——
车上,被酒水湿透了的t恤冰冷,贴合着何易枝的胸口,倒是缓解了早上在禾田的烫伤。
但她顾不上这些,“苏先生,您能不能给禾盛投资?”
“你家住哪儿,我先送你回去吧,等你整顿一下咱们再谈。”苏元岸看到她满身狼狈,哪里有心思谈合作?
何易枝摇摇头道,“我们就在车上谈吧,天色也不早了谈完了您刚好能早点儿回家休息。”
苏元岸轻叹一声,“商业新闻我看过了,你是因为明天禾盛的董事要求你二叔来掌管禾盛,才会这么着急的吧?”
“是。”何易枝心底生出一抹希望,他会关注禾盛的新闻就证明他很有可能会帮她!
“刚才看到你被他们灌酒,我就决定不给你注资了。”苏元岸将车停在路边,看向何易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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