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又将小熊双肩包里的东西全倒出来了。
再次进行现场清点。
他的小熊玩偶在,安抚小毛巾在,小狮子水壶在……一共就这三样呀,没有多余的东西了。
难道解药真被他弄丢了吗?
内心短暂地自责一秒后,白落选择了质疑系统——一定是那个系统大坏蛋的错!
大坏蛋那么坏!分开了他跟爸爸!所以肯定也是大坏蛋骗了他,没有把解药给他!
没错!
肯定是这样!
白落不仅消除自责,还决定跟爸爸告状,嘴角带着土豆泥渣子,气鼓鼓地说:“大坏蛋,缩了给窝……但素米有!”
所以大坏蛋是谁?
白冬篱跟傅澜疏对白落的发言感到震惊,他们相信白落肯定是知道些什么,不然不会随意说出“解药”这个最关键物品。
要真有解药,对他们来说肯定是好事。
因为找到解药,就意味着这个世界能结束了,他们不用再担心能不能顺利苟到结束,更不用担心白落会不会在这个世界遭受危险。
可也是在白落说出他有解药后,氛围突然变得微妙凝重起来。
魏行远跟张明挥的眼神说变就变,猛地抬头,直勾勾盯向白落,激动而贪婪,表情还夹杂着几丝大胆的危险。
好像下一秒就会扑倒白落,然后从他身上翻出解药抢走。
细心敏锐的白冬篱瞬间察觉到了这点。
对他们这样的穿书者来说,解药就像结束这个世界的钥匙。
可对配角而言,他们没有下个世界,在这个世界得到解药,就能得到一切。
故事背景设定将决定人物的行动轨迹,在如此巨大的利益诱惑之下,谁也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来。
说不定就从可靠的队友配角变成可怕的反派敌人了。
不得不防。
白冬篱镇定地东西塞回白落的小背包:“你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会有解药?这里都是些玩具罢了……是不是谁骗你了?”
白落不明所以,想到系统大坏蛋,便顺着白冬篱的话,用力点了点头:“……落落被骗惹!”
白冬篱跟傅澜疏很自然地对视了一眼。
傅澜疏便立刻配合地接下去说:“肯定是被骗了,解药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就算真有解药,谁又会交给一个小孩子?”
虽然两人心里都在嫌弃这该死的心领神会,可不得不承认,上个世界的记忆全部苏醒后,两人之间的默契就不顾他们死活地强势回来了。
只是简单的一秒对视,就能瞬间领悟对方的意思。
他们一唱一和,几句话下来,凝重氛围得到了缓解。
也是,即便真有解药,又怎么可能给一个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小孩子?
张明挥眯着眼,试探地问:“……会不会是这小孩的家长有解药,或者提起过,所以他才知道这些?”
要真是这样,那留下这个孩子还是很值的。
毕竟也不确定这小孩的父母是真死了,如果还活着,只是走散了,那迟早会来找孩子。
到时候他们就是孩子的救命恩人,难道父母会不把解药给他们?
有了解药,就再也不用担心会被变异生物感染了。
假使父母不肯交出解药,那小家伙分分钟能成为他们的人质,根本不怕不给。
傅澜疏看出了他们的小心思,可再看看身旁懵懂无知的小家伙,最后还是默默给予了一个认可的眼神。
反正小家伙的家长就是他们,有没有解药再说,目前能多一个留下白落的理由总是好事。
而得到傅澜疏的眼神肯定,张明挥跟魏行远笑着对视一眼,感觉今天捡到宝了。
虽然这也只是一个概率问题,但很值得赌,反正他们本来就打算带上这个小家伙,要能用他换到解药,那妥妥赚麻了。
等他们吃完这顿简陋晚餐,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白落在这一天内经历了数次大起大落,小小的身躯早就扛不住疲倦,连连打哈欠,被抱进小帐篷没多久,就在白冬篱怀里睡着了。
他们落脚的废弃工厂还算安全,周围没有变异生物出入,但还是安排了两两轮流守夜,今晚正好是傅澜疏跟白冬篱。
这个分组单纯按照武力值高低排的。
四人里,傅澜疏的战斗力最强,魏行远跟张明挥次之,白冬篱最弱。
为了平衡战斗力,最初分组的时候,傅澜疏便主动把自己跟白冬篱划到了一起。
这么久以来,他们运气不错,没在晚上遇到过什么危险,两人也一直是相安无事地沉默度过。
可现在,所有人睡去,只剩他们还醒着,不得不面对上个世界的记忆,以及白落的抚养权归属问题——场面就有些尴尬了。
小小的帐篷里,白冬篱抱着白落坐在里面,傅澜疏则坐在门口边缘处。
周围黑暗寂静,只有一盏小小的夜灯亮着橘黄的暗光,魏行远跟张明挥已经睡着了,粗鲁的呼吸声由远到近。
白冬篱心情怪复杂的,庆幸此时白落还在他怀里,让他有事可做,不至于跟傅澜疏大眼瞪小眼。
许是白天受到了惊吓,白落睡得并不安稳,时不时就要扭扭身体,哼唧两声,还将手指塞到嘴里,试图通过吸手指来安抚自己。
白冬篱便时刻注意着,白落将手指塞嘴里了,他就给拿出来。
然后白落不高兴地哼哼唧唧,他再拍两下进行安抚。
小家伙圆润肥美的身形就像个小煤气罐罐,软绵绵又热气腾腾,虽然抱久了有些沉,但白冬篱心里却是很满足的。
能在这个世界再次抱到小家伙,白冬篱整颗心都得到了治愈。
“……抱着沉不沉,要不放下吧,让他自己睡?”
长长的沉默过后,还是傅澜疏先开口了,他往里面挪了挪,将说话声音压得很低。
白冬篱低头看着白落,没敢抬眼看他,也压低了声音:“……没事,我抱着吧,他白天好像吓到了,时不时要哄。”
也许是回忆让视线带上了滤镜,暗黄不清的光线下,傅澜疏竟从白冬篱一贯清冷的脸上看出了几分温柔跟乖巧。
这模样确实有几分像他的傻白甜老婆了。
傅澜疏突然喉咙发紧,不自然地咳了咳:“……那要不我抱一会儿?你该抱累了吧?”
“……不累,没事,还是我抱着吧,万一动醒他,反而不好。”
“……嗯,也是,那辛苦你了。”
“……不辛苦。”
“……”
气氛怎么看都充满尴尬。
谁都没提上个世界的事,但对话句句回避,句句都在提醒着他们上个世界的关系。
等白冬篱再次把白落塞进嘴里的手指拿出来后,傅澜疏没话找话:“他的背包里倒没有奶嘴?”
白冬篱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皱眉说道:“有也不行,他好不容易才把奶嘴戒了。”
白落对奶嘴的依赖性很强,一直吸到两岁半才艰难戒掉。
但终于戒掉奶嘴后,他又开始吸大拇指,吸得嘴巴周围反复长湿疹,不让他吸还又哭又闹,非常难缠。
白冬篱觉得既然要戒,那就要狠下心,不能孩子一哭闹,他们又妥协了。
但有时白落哭得太过凄惨,傅澜疏真会心软舍不得,偷偷给他塞奶嘴,吸上一口跟解瘾似的。
白冬篱抓住过两次,两次都把傅澜疏狠狠骂了一通。
即便现在回想起来,白冬篱依然会生气,因为他觉得傅澜疏肯定干过不止两次,只是他没抓住。
而傅澜疏对此的态度也没变,他觉得孩子还小,何必这么严厉,偶尔想吸就吸一次呗,慢慢戒就好了,等再大一些,让他吸都不愿意吸了。
“偶尔吸一次又没什么,突然换了个陌生环境,他肯定也不适应,吸奶嘴能让他有安全感。”
白冬篱低声反驳:“只要让他吸,他就戒不掉……多吸了对牙齿发育,还有面容发育都不好,你想让他变成丑八怪吗?”
“哪会这么严重。”傅澜疏轻笑,“你难道忘记了故事设定?他好歹是我们的孩子,注定了花容月貌好吗?”
“……”
“……”
但“我们的孩子”几个字一出口,直接将他们本来默不作声的关系挑明,氛围一下就变得更尴尬。
傅澜疏避开了视线,白冬篱低下了头,谁都没有再开口,保持沉默。
直到白落在白冬篱怀里惊跳一下,好像做了什么噩梦,淡淡的眉毛都皱成了委屈的形状,握着小拳头挥舞,嘴里哼哼唧唧地说起了梦话。
“别,别过乃……打洗你……窝很腻害……呜……”
虽然不知道小家伙梦到了什么,但从他的梦话来看,应该是比较激烈的打斗场面——就是可能没打过,所以最后带上了哭腔。
白冬篱连忙安抚地拍了拍他,柔声轻道:“不怕不怕,落落不怕,爸爸就在这里呢。”
白落欲哭不哭地呜咽着,眼睛始终没睁开,但在白冬篱的安抚下渐渐平静,放松了握紧的小拳头,再次安睡过去。
傅澜疏再次尝试打破两人间的尴尬沉默:“不知道这小家伙梦到什么了。”
可白冬篱跟他同时开口,说的内容还很炸裂:“等我们到了首都,我希望落落的抚养权归我。”
傅澜疏嗓门直接加重:“……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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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 5 章 免费阅读.[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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