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队长派破风甲去接触信号的发出者了,
宁奕没有关注接触情况,而是转回头向车后看了过去。
透过那个车尾的小窗户,他看见了刚刚路过的道口,
左面道路上的几道车辙在转弯处重合了他们过来的痕迹,
应该是工事车队从城北撤离时路过此地碾压出来的,
从求救者的位置应该可以看到路过此地的工事车队,
可劝业场上的求助者却并没有向胖子等人发出讯号……
宁奕重新坐回了座位,静待不过两分钟前去接触的破风战士就赶了回来。
林队长的声音也再次从车载对讲里面传了出来,
前方求救目标确定是人类幸存者,数量大概50名,
林队长准备腾出最后一辆转运物资的装甲车给这些人,
确定安全后他们会被带回凛冬安置,为确保的途中安全,幽灵会随车保护驾乘人员。
“你……要去吗?”徐莹看了眼呼吸急促欲言又止的黛西,小声问宁奕:
“没人伤的了你是不是,你陪着蔡克涛能安全一些,要不小西担心,去吧,你也小心,千万注意安全。”
“嗯,知道了。”宁奕刚点了下头,徐莹又抓着他的手臂起身凑到耳边轻声道:“这些人只能带回凛冬了是不是,
要不一百多人对咱们帮助挺大的,咱们也缺人,小弟多了才好办事,场子才能铺大。”
徐莹说话时目光闪烁极其认真,宁奕能看到出来这女人在为工事着想,可最终却还是难以免俗,
江湖上那套已经深入骨髓,放到现在虽多少有点不合时宜,但不得不说,二者的本质差别不是很大,归根到底都是要人。
“嗯!是没机会,我先去看看以免出现意外,对了,给我拿块表。”
宁奕轻拍徐莹的小手示意自己没事,跟林硕打了招呼,又从徐莹手中接过表,
这次他一反常态的带上了大黑。
依旧是揪着头皮下车,大黑被揪的嘴斜眼歪面容扭曲却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
“带着狗去啊?”蔡克涛走过来在大黑背上拍了拍:“揪着头皮不疼吗?”
“不疼,总圈着这狗不是办法,应该让它见见世面,最起码见识过外面的世界到了凛冬以后不会被其他狗笑话。”
宁奕说话时眼睛始终盯着几十米外的劝业场门口,他有点心神不宁,
即将见面幸存者在他眼中存在着不小的隐患,
他没有忘记当初在别墅区差点一刀扎穿自己脑袋的老徐,
能凑齐50人的队伍而不前往凛冬,这多少有点说不通,没准又是一波潜行者,或者不怀好意的埋伏。
宁奕向前走的步子很慢,脑海中不停地预演着一会即将发生的接触,
似是看出了宁奕的担忧,蔡克涛凑过来小声安慰道:“你是不是不放心啊?一会咱们进去先看看情况,大黑应该能辨别潜行者,大不了就地解决。”
“嗯。”宁奕长出一口气,心里好受了一些,可那种不太安稳的感觉还是没有消除半分。
这感觉在来到劝业场门口的时候得到了应验,
那里已经聚集了四五名手持巨剑的破风战士,有两个浑身肮脏的男人正在介绍着幸存者的情况。
宁奕从他们介绍的话语里听到了一个让他意外的东西——拖着长尾巴的怪物。
这些人听见了温压弹引发的爆炸声,
据说爆炸之后没多久他们就在楼顶发现了从东面跑过来的怪物,
其中有一只在路过的时候跳上了二楼,想钻进楼里,结果让他们用枪打跑了。
那个身高170公分左右的秃顶男人还带着破风战士来到了商场门口左侧,
手指着地上的脚印,脸上依然惊魂未定:“你看看,这两边是脚印,中间这道是尾巴拖的……”
宁奕顺着男人指着的痕迹转头回看去,
这条奔跑的痕迹掺杂在各式各样的脚印中,消失于车队过来的方向。
此时车队已经退出了一百多米,正停在紧邻人民广场路口旁,车上的所有自卫武器都重新进入了待命状态,
三个身穿防化服的军人正在两名破风战士的护送下向着地下商场入口走去。
“有人受伤吗?”宁奕回头问。
秃顶男人一怔,紧接着点了下头,并在自己左手上比划一下:“有!我们头伤了,他手套让那玩意抓坏了,小手指被抓了道口子,就在这。”
“人怎么样了?”宁奕放开抓着大黑头皮的手,俯身轻声道:“跟紧我,一会可能会有危险。”
大黑呜咽应答,神情亢奋却没有再出现之前那种不停指挥的情况。
“人没什么大事,我去叫他,你等着。”男人转头跑进了商场大门,留在原地的那个干瘦同伴有点懵。
宁奕示意干瘦男人后退,接着又让大家远离门口,以防楼上偷袭。
在正对劝业场大门的公路对过宁奕看清了堵住大门的东西,那是商场里货架和倒扣的冰箱。
前后不过两分钟商场里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这两人跑的很快,可脚步声中却好像有痛苦的呻吟。
宁奕和蔡克涛都捏了一把汗,潜行者可以跟人产下变异后代,可其身上到底有没有可以致人尸变的病毒现在还说不准。
如果伤者出现了感染迹象,那么宁奕在转移前可能又要面对一次痛苦的抉择。
很快,秃顶男人带着一个壮汉出现在了阴影里,那壮汉脸色惨白,外面气温仍然零下可他却满头是汗。
按照秃顶男人描述伤口应该只是一小道,可二人的跑出商场大门的时候宁奕才看清壮汉的伤情。
裹在他右手上的纱布被什么东西勒着,虽然他用右手掐住了伤口,鲜血还是浸透纱布弄的到处都是。
“怎么会出这么多血?”宁奕迎上前去,用身体挡开秃顶男人伸手入怀握住了改良三棱刺。
大黑则借着这个机会左闻右嗅,挨个检查了一遍,最后又回到了宁奕腿边。
壮汉咽了口唾沫,眼睛瞟了下旁边的蔡克涛,最后艰难的说道:“手,手指头砍了。”
“截,截肢?”蔡克涛闻言喉头一紧,紧接着又问道:“受伤多长时间砍的?用什么砍的?出现感染迹象了吗?”
壮汉摇了摇头:“不知,不知道有没有感染迹象……”
疼痛和出血让他变的异常虚弱,一句话还没说完就神情痛苦的蹲到了地上,五秒之后才再次开口。
这段讲述不仅把宁奕和蔡克涛带回了刚刚那个惊心动魄的场面,
也揭开了这条贯穿城市东西的通道真正的形成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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