缭乱狂暴地扬起满天黄沙,有时走到凹陷的沙丘处,忽然下陷,行走的人与骆驼悄无声息地被吞没,发不出呼救。
除了一直拉着她的箐藜,江琉看不到其它人了。他们都走散了,她一直沿着旧迹碑址辨别方向,但是后来连石碑都看不到了。
两人捂住口鼻,朝钟吾的方向赶去,分不清过了多长时间,白天和黑夜也并无分别。
腿上的血迹干了又裂,裂开又浅浅愈合,伤口糊的全是沙砾,埋进肉里。
好在风沙小了不少,比起之前可以算是“风平浪静”。
箐藜:“大人,我背你吧,这样会留疤的。”
“不用。”江琉给她手里最后的一袋水壶,咬咬牙,“我还能走。”
她们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到了哪里,天地都是昏暗的,江琉身体比箐藜孱弱不少,迷迷糊糊僵硬地迈腿,神志都有些不清楚了。
箐藜揽过江琉,把她背在背上,肩上的水没有喝过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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