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发现了
花间诩从睡梦中醒过来,他又梦到首领大人了,梦里的首领大人有些粗暴,一直问他爱不爱他,他每次都给予了肯定的回答,可对方的动作还是越来越用力了。
花间诩下了床,云琥久违得和他同一时间出来。
看见花间诩在活动自己的肩膀,云琥走过去:“没睡好?”
花间诩又活动了一下脖子,看了他一眼。
云琥看见花间诩后脖上的一点红印,人类和兽人的体质差距太大,就算他有意收敛,也总会发生这样没办法避免的意外。
云琥移开了目光:“要不要换一张床垫?”
花间诩“嗯”了一声。
今天是和云琥检验毒素控制训练的日子,待云琥恢覆神志,花间诩正坐在石头上发呆。
云琥出了点声,花间诩回过神来,走过去帮云琥解开身上的锁链。
“你最近的毒素越来越难控制了。”花间诩一边解一边道,云琥都快把锁链挣断了,他差点没控制住。
花间诩查阅书籍的时候没看到毒素控制到一定程度就会加倍反弹的内容,所以原因还是出现云琥心理状况上,他得写封信再去问问人族那位大佬。
思及此,花间诩问:“你最近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吗?”
云琥摇了摇头。
花间诩观察着云琥,在云琥想要隐藏的时候,他已经没办法通过外表轻易看透对方的心了。
花间诩意味不明地道:“你变成熟了。”
云琥很淡地笑了一下:“是么。”
“你也辛苦了,我还有事务要处理,中午就不回来吃饭了。”云琥将花间诩从石头上拉起来,向对方点了点头,成了第一个离开这里的人。
花间诩捏着下巴思索了一番,总感觉云琥这转变不是什么好事。
云琥好像忽然想通了,不再试图拉进他们的距离,经常不见踪影。
当云琥真正想要做好的时候,总能做得很好。
花间诩走到路上,偶尔能看见云琥在帮族人解决各种事情,侧脸平稳镇静,还会浅笑向人示意。
云琥转过头,看见花间诩时点了点头,指了指另一边示意自己要去忙了。
望着云琥离开的背影,花间诩颇有些怅然若失,好像原本还在慢慢成长的孩子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一瞬间长大了。
不需要自己在屁股后面收拾烂摊子,还能主动孝敬他,他也开始搞不懂对方的想法了。
“搬出去?”云琥晚上回来,就听到了花间诩这番话话。
花间诩点了点头:“最近聚落在造新住所,我让碧玺给我留了一套,本来我们住在一起也是形势所逼,现在住房宽松了,没理由继续一起了。”
云琥想了想,干脆利落地点头了:“也好,不过不用你搬出去,我离开就行。”
花间诩:“嗯?”
“这间房子本来就是你和我哥的,你应该会舍不得。”云琥偏过了头,“我们之间不用相互推脱,给你就给你了。”
“这可不行啊弟弟,你可不能变成扶嫂魔。”花间诩吐槽道。
云琥转回头:“扶嫂魔?”
“是啊,兽人再开放,也不会容忍本该属於自己的地盘被别人侵占了吧,你心仪的对象会生气的。”花间诩道。
“心仪的对象?”云琥将这句话咀嚼了一番,脸上了然,“没事,他不介意。”
花间诩:“我会介意啊。”
云琥便改了口:“这间房子里面有你和我哥的生活痕迹,那个人……他更喜欢从零建造属於自己的小屋。”
“原来是这样。”花间诩被说服了,“那就多谢你了。”
花间诩忍不住感慨:“弟弟你真的懂事了好多。”
“这就是懂事吗?”云琥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转过身,“我去收拾东西了。”
花间诩踏完青一个人回到家,房子里黑黑的,待灯亮起后,花间诩自然而然注意到了那间照不进光亮的客房,云琥把东西都搬空了。
花间诩关上了那间房间。
作为首领,云琥越做越好,毒素的压制却依旧没有任何进展,反而越来越难控制,到后面花间诩只有动用麻醉剂才能让云琥安静下来。
注射了麻醉剂的四翼巨鹰疲软地摊在地上,翅膀铺了一地,只有不断起伏的背部说明了巨鹰此时的状态非常危险。
巨鹰浑身爆发着尖锐戾气,和人形态时可靠沈稳的云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也让花间诩清楚地认识到,云琥的成长绝对不是良性的发展,这里面有他不知道的隐患在催化。
花间诩顺着巨鹰头顶的羽毛,感受到巨鹰的痛苦后愈发忧心,算算时间他给人族那位大佬的信差不多该回来了。
最近花间诩也不太好,时不时就会这里疼那里不舒服,平时感觉不太出来,待他出去游玩要进行什么剧烈运动的时候尤为明显,他都怀疑自己得了什么不知名的绝症。
他跟云琥抱怨过一次,云琥十分关切,比他还要操心,送来了各种补品,还找人给花间诩看病,得出的结论是水土不服。
花间诩:“这医生真的假的,我从小环游世界各地旅行,怎么不知道我还有这毛病?”
云琥也附和:“确实,是个庸医,我待会就把他赶出聚落,给你再找一个。”
花间诩凝视着云琥。
云琥面色如常:“怎么了。”
花间诩张了张口,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
晚上,花间诩收到了人族大佬的回信。
【三殿下,就您信上描述的情况来看,兽族首领大概率是有了心结,而且这个心结很严重,他也并不打算跟任何人说。这是一个非常不好的现象,如果不知道症结所在,我们没办法继续治疗,不加制止的话兽族首领很可能有生命危险。我建议暂停控制毒素的训练,相反,还要让兽族首领尽量不出现被毒素影响的情况,先找到心结形成的原因,解开心结,再做后续处理。】
花间诩放下信,揉了揉自己肿胀的太阳穴,看来这件事刻不容缓了。
今晚花间诩又做了和云生珀翻云覆雨的梦,身体疲惫极了,与之相反的是他时刻清爽的身体。
花间诩以前也会做这种梦,但最近次数也太多了点。做那事快乐是快乐,可物极必反,他都失去对方这么久了,没理由现在还回不过味来。
花间诩之前就隐隐察觉到这件事的异样,为什么总是不行动呢。
对了,花间诩想起来,每每他想搞清楚的时候,云琥总他身边,看似替他想办法,其实一直在避重就轻,把他往错误方向误导,要不就做一些事情转移他的注意力。
他好像有点太信任云琥了。
花间诩反省了自己几分钟,立刻开始排查。可惜他搜遍了家里的东西都没有察觉到异常。
花间诩给自己找累了,坐下来倒了一碗水喝。
花间诩喝了一口,掀开了壶盖往里面看了看,是白开水,难怪寡淡无味。
云生珀有喝茶的习惯,花间诩无所谓,两人相处久了,花间诩便也养成了这个习惯,壶里经常会放一点茶叶。云生珀死后,放茶叶的就变成了云琥,花间诩基本就没怎么管过,现在云琥也搬出去了,便要他自己放茶叶了。
花间诩丢了一个茶包下去,等清水染上茶色,倒出来继续喝。
不过自己泡的不如他们泡的好喝,香味都淡了一点。
香味?
花间诩捏着杯子的手顿了一下,继续喝。
好像确实有几次,他喝到的茶水中偶尔会带有特殊的香气,他对那个香气不敏感,但次数多了,总会记住的。
日子还在继续,花间诩近段时间都没有做梦,身体也好得差不多,花间诩算算时间应该要来了。
果不其然,第三天晚上花间诩又尝到了那种香气。花间诩果断吐出口中的茶水,用清水漱口,将茶壶伪装成喝了一大半的样子,继续裁剪桌上的布料。
没过一会儿,有门从外面打开的声音传来,微凉的风被带进了屋内,花间诩转过头去。
待看清后,花间诩不禁道:“首领大人。”
那人径直朝他走来,弯下腰用耳鬓的羽毛贴了贴他的脸颊:“人怎么还不睡?”
神态和语气模仿得很像,花间诩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手里的动作。
那人对他忽略自己的行为很不满,将布料从花间诩手里扯出来,掰正他的身体,直视眼睛:“人要看着我。”
嗯,反应也符合人设。
那人就将花间诩带离了椅子,来到旁边的长沙发上。
云琥亲吻花间诩闭上的眼睛,他放醉眠果并不都为了做那种事,只有有些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
现在就是。
云琥一路从眼睛吻到鼻尖最后到唇,今天的花间诩有些安静,他挑逗了许久对方只有微弱的回应。
身体进一步贴合,云琥却总有种惊慌感,让他动作不自主地急切了一些。
花间诩没动,他倒要看看云琥能做到什么程度。
衣衫半解,腰带一半落在沙发上,一半落在地上,云琥叼住了花间诩侧颈的软肉,手往下移去,轻而易举地扯开了裤带。
一点点往下拉,沈睡的东西包裹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若隐若现地搭在松紧带上。
待云琥要进一步往下拉时,对方忽然伸出手阻止了他。
云琥心中空了一瞬,一种野兽般的危机感浮上心头,不自主地去看花间诩。
花间诩手扣住了云琥的小臂,眼中没有任何迷离,声音清醒地可怕:“云琥,你可真让我长见识。”
云琥大脑犹如当头一棒。
他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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