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主咒回)O sole mio我的太阳」

第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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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世与常世的间隙,汤屋前方商店街,远处山坡

白日之时,遮掩了这片山坡与原野的水褪去。无论是在咒术意义还是神秘学里,“水”“门户”这些物体,总是象征着连接不同世界的媒介。

他们在白龙的提醒下,朝着远处那座有着13时刻的钟楼走去,走上电影中荻野千寻离开神隐世界的道路。

他们这些离去的异世界旅人没有回头,也知道背后有两双目光正追随着他们的背影。

“喂!咒术师!我总有一天,会离开这里!”

“小千就拜托你们了!!”

“还有!那个长得像摩罗的!不准你欺负小千!”

白狐小玲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随着他们越发接近那个钟楼和红砖外墙的隧道,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但其中蕴含的情感却始终没有减弱丝毫。

五条悟呵呵轻笑着,屈指弹了弹小女孩那根流淌着光芒的头绳,感叹道:

“是个被神灵和妖怪们爱着的孩子呢。”

“她和我们是不是同个世界的,还是未知数。还有…她的父母的躯体已经死亡了。”

虎杖悠真低头看了眼挂在他的臂弯里,已经重新补充了魂魄的荻野千寻,想到了她已经永远留在这方世界,无法回去的父母,不由得有些头疼。

真烦,他看上去像是会带孩子的人吗?还是这种年纪的小鬼。

如果不是那条白龙给出让虎杖悠真无法拒绝的筹码,虎杖悠真压根不想管荻野千寻的死活——双死才是HE啊,就像久木和凛子(注1)那样。

随便找一个孤儿院放着好了,活着,希望她的亲戚愿意收留她吧…至于,那只傻乎乎的蠢龙会如何…反正,离开这里之后,她什么也不记得了吧。

——这就是“神隐”。

“这个啊,也不是什么问题啦。”五条悟抓住虎杖悠真的手,握在掌心里,“现在问题比较大的那个人,是悠真哦——灵魂残缺不管放在什么时代,都不好吧。”

“悟先生是在问我这么做的理由吗?”

“是啊,那你想说吗?”五条悟那张被蒙上大半的脸上,带着半真半假的不悦,“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哦,你也不想老师采取非常规手段吧?”

虎杖悠真看了一眼被紧紧攒着的手,和那只手上隐隐可见的青筋。

——为什么不高兴?

“我如果不说的话,又会怎样呢?会被悟先生关小黑屋吗?”

“哇!原来你喜欢玩小黑屋□□play吗?还是玩年上警察逼供年下嫌疑人那种制服play?”五条悟状似被勾起了兴趣,跟着附和起哄道,“我有点想试试看,老师把学生压在教室办公桌上的那种类型哦。我蛮想看到小悠真看到老师解下领带和扣子后,欲拒还迎的表情诶。”

五条悟低下头,轻咬了一口虎杖悠真的耳廓,在他耳边,呢喃道:

“小悠真的话,想把老师压在夜蛾校长的办公桌上,还是悠仁的课桌上呢?好想知道。”

“说我的XP糟糕,悟先生也不遑多让吧。”虎杖悠真提了提环住荻野千寻腰肢的手臂,脸上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只是想看不同场景下,哭得梨花带雨的悟先生而已。”

五条悟短促地噫了一声,捏着虎杖悠真的手紧了紧,另一只手揉了揉自己有些粉红的耳朵。

“啊…都有画面感了…我可是在质问你诶…”白发的年长者咕哝了一句,瘪了瘪嘴唇,“所以那个叫出目川还是出目的能面师,是真的对你很重要哦?”

——这算什么好朋友啦!就算死了也要把自己的灵魂塞进对方的遗物和骨灰里面,永远在一起吗?

——他之前哪怕杀了夏油杰,也没有做出这种超级变态的事情啊!!

“诶…怎么办,老师我好像有点不高兴哦。”

但是虎杖悠真很明显是不喜欢别人过问他的私事的那种人。就像虎杖悠真不会过多干涉五条悟的行为一样,他们都给彼此留出空间。

——但是,再怎么喜欢那个朋友,为什么要那样伤害自己呢?灵魂的缺陷可是会影响咒术的领悟哦,你不是说要赶上我,超越我的吗?

两脚兽的行为,让蓝眼的白猫有些不开心,臭着脸,耷拉着耳朵,虚幻的尾巴一下下地甩着,啪啪地砸着草地。

“呐,悠真,你知道吗…猫不仅对自己的两脚兽的情绪变化很敏感,对病痛也是哦。”

“…所以,「养猫」的游戏还没结束吗?”这种时候,突然说这个有什么含义吗?

迎着虎杖悠真疑惑的眼神,五条悟像往常那样笑得肆意,不含半点心机。

“当然没有哇!”

“总之,老子会盯着你的。”

虎杖悠真扬起一边的眉毛,似笑非笑地轻哼了一声。

“这算是警告吗?”他可不会放弃任何一个让自己变强和试探五条悟的机会的,“那您倒是要好好干啊。”

日本京都,咒术高专,二年级教室

在虎杖悠真和五条悟跟妖怪们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京都校的咒术师们并没有就此休息。

“咦?机械丸,你的外表的新涂料…颜色怎么有一股悠真画画的风格啊?”

三轮霞说得相当克制和委婉。然而,京都校的所有师生们,都知道虎杖悠真所有的绘画,都是配色古怪,画风阴间的那种风格,光是贴在墙上看了都能做上几天的噩梦的程度。

“因为之前的被熊猫打坏了,所以直接换了一个新的,悠真看到,就主动帮我上漆…他说,浮世绘就是这样。”

“哈?那个怪胎画的是妖怪浮世绘吧?你顶着这身出去,能直接把杂鱼咒灵吓到自我袚除吧。”禅院真依毫不留情地吐槽道,“也不知道那家伙是怎么想的…诶,话说回来,那家伙,在FB和IG上更新的动态是认真的吗?”不会又是为了满足他的恶趣味吧?

“什么动态?”

“对啊,机械丸,你平常都不逛FB吗?悠真前几天把丧偶改掉了。”

“我有点没听懂——他那个‘丧偶’是什么意思?是我想的那种,‘好不容易决定成为某个明星的老公粉或男友粉,结果发现对方死了最少十几年’的意思吗?”

“哇!哈哈哈!机械丸,我才发现你好会吐槽诶。”三轮霞笑着说道,“不过,应该不是啦。”

“…难道不是吗?”所以虎杖悠真为什么要说自己丧偶?

“啧,就是他处于一段交往关系中啊,我倒是想认识一下那位跟佛祖一样的女性。”

“佛祖?”禅院真依说的佛祖指的是五条悟吗?认真的吗?

“——大慈大悲到舍己为人,割肉喂鹰,把这个祸害给降妖除魔了,也只有佛祖才办得到吧。”禅院真依摊了摊手,一脸嘲讽,“在他第一次对我说话之后,我对他的好感数值前面直接加上了负号,直接变负。”

“…有没有可能,他们是在互相伤害?”机械丸有点想爆料,但又忍住了。无他,他也担心虎杖悠真那个手握他把柄的老阴币,下手坑他。

“拜托清醒一点!有谁会比他难搞啊,机械丸!看看你身上的荧光色喷漆吧!乱的看起来就像冲渍萤乌贼(注2)一样!”

——但是那种乌贼料理,颜色已经是呈现酱料的颜色了,根本不是荧光色了吧。

姓田边的辅助监督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在虎杖悠真和东堂葵都不在高专内后,又一次接手了他们京都校的二年级任务派发。用他本人的话来说,是不想给这两个喜欢制造麻烦的家伙,收拾现场和写任务报告。

他同样听到了几个人的对话,有些不敢置信地掏了掏耳朵,用手表监测了自己的脉搏,探了探额头的温度——奇怪,他没发烧啊,怎么就出现幻听了呢?

“田边先生还不知道吗?悠真的FB状态更新了。”

“不,我把所有有关虎杖同学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了。”因为感觉多存一秒,他的手机里面就会多蹦出一只诞生自「对任务报告的厌烦心理」的咒灵。

不,但凡是存在了虎杖悠真的联系方式的电子设备,对田边来说就跟诅咒一样可怕——随时随地,都可能有一通电话打来,提出各种稀奇古怪的要求。

还好,现在这个烫手山芋已经被他扔给了好忽悠的后辈冈山,他得以脱离苦海。

教室里响起了两位少女的偷笑声。

“那个魔鬼又发了什么?”田边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那个魔鬼真的脱单了?不是为了找借口出去跟他的兼职相亲相爱吧。”

“应该是真的,听他的描述,好像是年纪比悠真小一点的类型。”三轮霞举着手机,指着上面和虎杖悠真的对话内容,“他说是个妖娆性感会缠人,胸大腰细实力强的美人哦。”

“嘁!真下流!听上去像是在形容某个二次元的纸片人或是虚拟偶像之类的。”

“是因为觉得没有人看得上悠真吗,真依?”机械丸忍不住蹦了一句,“说不定…”

——是个真正存在的活人啊。

“说不定是小高田那样的真人呢!”三轮霞自然地接上了机械丸的话语,她正在跟手机对面的虎杖悠真发起了信息,顺便讨要起合照,“悠真说有空画一张对方的肖像画给我们看哦…”

“什么!!他要画画?!千万不要啊啊啊啊!!”田边反应非常大,退到了教室的最角落,企图远离三轮霞的手机,“三轮,阻止他!不然妳会后悔的!”

“三轮!妳别让他发!!不,赶紧拉黑!!妳的手机会中毒的!!”禅院真依早就见识了虎杖悠真那诡异的审美和视角,一脸惊慌地连声阻止,“那个笨蛋的肖像画,那可是普通人见了都会诞生咒灵的程度啊!”

“诶?有那么夸张吗?”不就是,画嘛…

“是真的。东堂以前在某个抽象派的画展上袚除过。据说还变成了校园十大不可思议事件的那种程度…类似不断生长头发的女人,半夜弹琴的贝多芬之类的…”机械丸补充道,“其实,只要不要让普通人见到他的画就没事了。”

“谁会想做噩梦啊!啧,烦死了,那个怪胎。”禅院真依双手抱着胸,一脸嫌弃地吐槽,“真是的,完全不知道自己画的超丑的吗?给他的女朋友画肖像画是想要诅咒她吗?”

“诶…有那么夸张吗?那好吧…”

“他就有那么夸张啊!”

田边此刻心里满是被虎杖悠真脱单了的消息刷屏,就连任务也只是草草地跟机械丸交代了一番,便踏着东倒西歪的步伐,飘了出去。一边走着,一边还嘀咕着“这不可能”“眼瞎了才会看上他”“天照大神显灵下凡降魔”之类的话语。

“田边先生看上去好像很受打击的样子,是因为太高兴了吗?”

“妳那只眼睛看出来那是高兴了啊,霞。明明是受到打击了。”禅院真依话说完,又去看机械丸,“不过,这次那个笨蛋不在,找到盘踞在比叡山的诅咒师的任务,就要靠你啦,机械丸。”

“不,就算悠真在,这个任务也会落到我的头上。他再怎么强,也无法避免废车堆置场残留的毒气。”所以,交给他这个不是活人的傀儡,才是最合适的。

——而且,就算虎杖悠真来了,只会选择放火烧山吧。那可是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的比叡山,上面的人也不会把这个爱好破坏的家伙放过去的。

“总之,这次的任务就交给我吧。”

日本东京,咒术高专

“悟,这就是你说的,误入妖怪和神灵世界的女孩,荻野千寻吗?”

“是啊,如果名字没错的话哦。”

沉睡的荻野千寻,在一回到人世后,便清醒了过来。她的眼神有些迷茫和不解,仍带着孩童般的清澈和天真,她既看不清楚大街上的蝇头,也不记得神隐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然而,不记得两名咒术师的她,见到虎杖悠真,却又有着本能的抗拒。

少女躲在了看似凶神恶煞的夜蛾正道身后,小鹿一样的眼睛,不安地看着将她带出来的两名咒术师。

“哇,夜蛾校长果然是个合格的奶爸哦,马上就不哭了诶。”五条悟朝着夜蛾正道比了个大拇指,一脸笑嘻嘻,“哪像悠真一说话,千寻就跟着哭——她真的超怕你的诶,悠真…”

五条悟戳了戳站在他身边,手里抱着一桶覆盆子冰淇淋的虎杖悠真。

“嗯?啊!是这家店的限量版冰淇淋!!我也要!”

“夜蛾校长,日安。”虎杖悠真往旁边踏了一步,躲开了五条悟的凑过来的脸,抱走他好不容易抢购到的冰淇淋,“对了,悟先生,夜蛾校长正在看着你。”而且看上去似乎快忍不住揍人了。

——突然有点想看五条先生倒霉呢。

虎杖悠真想了一下,又舀了一口桶里绵软的冰淇淋,故意慢了一步,让快空了的冰淇淋桶被五条悟抢走。

“上午好,虎杖悠真同学。”夜蛾正道朝着这名「冰淇淋被无良教师抢走」的无辜学生点了点头,干脆利落地放倒了五条悟,将冰淇淋桶还给了虎杖悠真,“不好意思,五条这人就是比较…活泼。”他用了一个中性偏褒义词来形容五条悟。

“…没关系,活泼的悟先生,也还算可爱。”毕竟,这也算是他养的猫了…

“什么叫‘还算’啊!说得这么勉强,果然是在物色第二只猫吗?男朋友君?”

五条悟挣脱开夜蛾正道的禁锢,故作不满地伸手,食指曲着抬起虎杖悠真的下巴,拇指摁在他的下唇上。他眼罩后面的眼睛紧紧盯着那双橙黄色的眼,似乎在辨别其中隐藏着的思绪。

他轻佻的举动,让夜蛾正道直皱眉,感到尴尬又不满。

再怎么说,虎杖悠真都是学生,还是京都校那边的学生。还有随便地说别人是他男朋友这种玩笑,未免有些过了。

“悟,你…!!”

夜蛾正道还未说完话,墨镜后面的眼睛便惊讶地瞪大了——他看见这位在传闻里跟五条悟关系非常糟糕,见面就要打架,甚至不久前被打成重伤,险些被埋在废墟中的京都校二年级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当着他的面,强吻了五条悟。

五条悟,被强吻了。

“嗯,味道不错…小悠真突然这样,我反而有些惊讶。”

五条悟有些摸不准虎杖悠真又在想什么,虽然感觉很有趣就是了,尤其是瞄到了夜蛾正道此刻古怪的脸色,更是让五条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出来。

白色的布偶猫,亲亲热热地凑了过去,无视了身高差距,双手一伸,挂在虎杖悠真的背后。

“嘛…还以为你想当个不想承认的渣男诶。”

“我还以为您带我过来,除了‘见家长’之外,还想要跟夜蛾校长借办公室的桌子呢。”然而这里没有办公桌,只有一大堆造型别致的咒骸,“再怎么说…您都在夜蛾校长前,说我是您的男朋友了——悟先生是怕了吗?”

五条悟轻呵了一声,脸上带着笑,手指在虎杖悠真的锁骨上来回摩挲着。

“夜蛾校长这里没办公桌,但是有会动的咒骸哦。我有点想试试诶。”不知道有没有特殊的按摩放松的功能呢?好好奇啊。

见到两人目中无人地调情,夜蛾正道忍不住取下墨镜,在衣服上擦了擦,又戴好。

他没看错吧?还是熬夜太久出现幻觉了?这两人怎么回事?

“悟,你是不是…”骗隔壁学校的未成年高中生感情了?

当然,他也有些怀疑五条悟是不是在捉弄虎杖悠真的时候,自己玩脱了,栽了进去。这也不是不可能,因为五条悟先前也不像是对这方面感兴趣的人。

谁也无法想象五条悟谈恋爱是什么样子,也无法想象他只专情于某个女性的样子——直到今天,五条悟在他的面前,被他口中的烂橘子接班人给吻了。

“就是您看到的那样,夜蛾校长。”

虎杖悠真却先一步开口了,他脸上带着看似无辜的微笑,眼神很清澈,遣词用句都异常的客气和礼貌,是跟五条悟这个不喜欢用敬语的人,不同的类型。

“你们…到哪一步了?”虎杖悠真满18岁了吗?五条悟你这个混蛋!!

“啊——夜蛾校长连这个也要管吗。”五条悟插嘴,蹭了一下虎杖悠真有些硬的半长发,“该做了都做了,不该做的那些也做了哦~”

虎杖悠真在夜蛾正道的注视下点了一下头,幅度很轻,用一本正经的语气,大方承认道:

“是的,我睡了悟先生。关系的话,应该是在追求或是在交往中?”

“…”这实诚孩子,是被五条悟给骗了吧?

夜蛾正道深深吸了一口气,朝着虎杖悠真挤出一丝勉强的微笑,然后将五条悟从虎杖悠真身上撕了下来,抓着人就往外拖——

“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悟。”

否则,准备接受铁拳的制裁吧!

校长室里,只剩下依偎在几个咒骸身边的荻野千寻和站在她对面的虎杖悠真。

虎杖悠真对着荻野千寻露出了人畜无害的笑容,慢慢靠近她。

“嗨?”他试探性地,单纯地打了个招呼。

迎着虎杖悠真那张笑脸,荻野千寻的眼眶又开始泛红了起来,泪水在眼中打转。女孩无助地缩在一起,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他什么也没做吧?

不过也证明了,即使失去了记忆,或者说大脑暂时想不起来曾经发生过的事情,荻野千寻的身体却仍然记着吗?仍然记得他们和白龙的对话,仍然记得亲眼见到白龙被分割灵魂时,脸上的痛苦和哀鸣——因为这样,把他当做是坏人了吧。

——真是的,他也从来没说自己是好人啊。

那么…他呢?他是忘记了什么,才会被钱婆婆那样说吧。

不过,应该也是不太重要的东西,才会被他忘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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