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归晚迅速避开,坐得更远了些,探出手去拔出萧淮煊臂上的银针。
“唔……”萧淮煊喘息着睁开眼睛,看到虞归晚的第一眼,便是她手中拿着银针。
寒光一闪,晃了他的眼睛。
“你……”萧淮煊下意识紧绷起来,却发觉自己浑身无力。
再定神一看,自己竟然是躺在虞归晚的床上。
“虞归晚,你又……咳咳……又想干什么?”萧淮煊苍白的脸上尽显寒意,眼神警惕无比。
虞归晚慢条斯理地将所有的银针全都收了回来,瞥了萧淮煊一眼,道:“放心,我什么也干不了,是你自己晕倒了。”
话是这么说,可萧淮煊半个字也不信。
当初虞归晚受父亲之命嫁进王府,就是为了传递消息出去,好让她父亲能在朝堂上扳倒他。
之后更是四次三番地陷害盼儿!
这样一个满肚子恶水的女人,能安什么好心?
无非都是做戏罢了!
萧淮煊的眼神更冷。
他轻喘片刻定了心神,冷道:“若不是你动了手脚,本王缘何会无辜晕倒。虞归晚,你休想以此来博一个恩情。”
恩情?
虞归晚似是觉得好笑,带些嘲讽地看过去,幽幽道:“我要你的恩情有什么用?王爷,你自己在哪里中了毒,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说着,虞归晚端起手边的茶,一口一口慢慢喝起来。
她看起来问心无愧,又好像其实根本不将萧淮煊放在眼里。
萧淮煊眉头拧紧,眼神更加防备,又多添了几分探究。
虞归晚喝了茶,将杯子放在一旁,嗤笑道:“不必看我,我就守着这么一个偏僻的院子,身边只有小桃这么个傻丫头,哪儿来的本事去弄毒药。”
顿了顿,虞归晚微微侧头,突然轻飘飘道:“再说,我也不至于谋害亲夫吧,这对我可没好处。”
“你!”萧淮煊听到这话,额角猛然一跳,一口血又吐了出来。
这女人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简直厚颜无耻!
乌黑的血吐在床边,将床铺也染得黑红。
虞归晚早有准备,身手敏捷地站起来退让,裙角却还是沾染了一丝血迹。
她低头皱眉,嫌弃道:“王爷,这可是我新换的裙子,你得赔我一身新的。”
萧淮煊青筋暴起,正要发作,胸口却陡然气顺,再也不像刚醒来时那样闷堵。
再一看虞归晚,她眼神冷淡,嘴角却上扬,分明就是存心说这些话来刺激他。
萧淮煊勉力撑起半边身子,垂眼看了那摊血污,心中升起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莫非这女人是为了刺激自己吐出污血?
“看够了?”虞归晚眉头一挑,将一碗药端到他面前,道,“那就喝药。”
萧淮煊抬头,冷眼盯着虞归晚,陌生之感顿涌。
“你……”
他沉着声音道,“你到底是谁?”
虞归晚却是冷笑一声,并不回答。
而是把药碗放在床头,居高临下垂眼,道:“你身上的毒不是我下的,但是我可以帮你解。王爷,不如你我合作,如何?”
从来都是萧淮煊高高在上,视虞归晚如蝼蚁,如今情形却几乎倒转。
在虞归晚的冷漠注视下,萧淮煊竟然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萧淮煊狭目眯起,冷然道:“虞归晚,你莫以为摆出这副架子,说些莫名的话,就能引起本王注意。你心中想的,无非就是霸占王妃之位,好和你父亲狼狈为奸罢了。”
这男人满脑子都在想什么?
看不出来虞盼姿是个内里藏奸的人也就算了,自己好心救他,他却仍旧疑神疑鬼。
虞归晚彻底失去耐心,皱着眉“啧”了一声。
小桃吓得大气也不敢出,站在一边装空气。
院外突然响起了侍卫的冷静的问询声:“王爷,府中来了客人,说要见您。”
萧淮煊眼眸微眯,收回了停留在虞归晚身上的视线。
他寒目深看虞归晚一眼,警告道:“虞归晚,在本王府里,想好好活着,就收起你那些小心思!”
说着,萧淮煊挣扎着从床上站起。
他已经恢复了一些气力,不过仍旧虚弱,站立时身形摇晃。
虞归晚抱着胳膊,并不打算帮忙,冷冷道:“不送。”
整个院落中鸦雀无声。
萧淮煊肩宽腰窄,身材挺拔,却由于中毒而行走缓慢。
院子里突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而后房门被猛地推开。
虞盼姿美目怒张,恶狠狠瞪着站在桌边的虞归晚,似乎要用眼神将她生剐。
但她随即却装出一副自然而然的样子,开口关心道:“姐姐,听闻你从柴房出来身体出了问题,妹妹我担心不已这才来探望,还望姐姐不要见怪。”
见她这副假惺惺的样子,虞归晚丝毫不想理睬,翻了个白眼没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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