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示意初画把刀放下。
初画慢慢放下刀,生怕他再吹。
我说:“老斥候,跟我做生意,就按我的规矩来。如果你不服气,就把你的人叫进来,试试到最后,谁能走出这里。”
万事通面露凶色,“老板,你先不要消息的,现在又动手,恐怕以后没人跟你做生意。”
我不耐烦地说:“还能不能做?我不是听你来废话的,在这我,买卖不成仁义不在!”
万事通点头,“行。我说,我说!”他深呼吸一口,“老棺材现在就在风城以西一百五十公里外的陀螺山,他们的人在那里发现了一座宋朝的古墓,还在那研究呢。我想除了我们的人,没人知道他在那里。老棺材非常谨慎,这是我们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弄来的照片,你要找他,肯定能够找得着,他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
我点了点头。
万事通又掏出几张相片给我。
我拿过来看了看,上面老棺材一行人往山里出发时的情形,他们每个人都骑着山地车,给人的感觉是一群驴友。现在气温已经非常暖和,树已经长出了叶子。
老棺材肯定是提前踩过点的。
冬天的时候进山查看,春天的时候进山寻宝。
老棺材神出鬼没,说不定干完这一次,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我问:“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万事通道:“有是有,但现在肯定联系不上,他们只要一行动,就和外面断了所有的联系。”
我相信他说的。
这消息到我来说我非常重要,只要对我有用的消息,钱都不是问题。
万事通在我临走时道:“老板,我的十几年的规矩硬是让你改了。不过,我在江湖上混得比你时间长一些,听我一句劝,年轻人,不要太张狂,更不要太露锋芒!”
我冷笑,“我也劝你一句,半截入土的棺材瓤子,说不定棺材没准备好,人就没了。记住一句,哪的黄土不葬人!”
出来后,我敲了一下隔壁包间的门,“走了。”
万事通连忙出来,看到玉春楼正从包间里走出来,他跑过来一看,发现包间里的八个人被人捆在了一起,蹲在墙角不敢出声。
他和脸当时都绿了。
回来后,我就对贺安红说了,要去老棺材。
贺安红盗墓的出身,一听有墓立刻来了精神,想派人跟我一起去,我没有拒绝,答应了。
因为距离不是太远,用不着带大量的装备,我们一行共八个人。
初画没有去,她要潜回海瑞,盯着南旗瑞的一举一动,还有霍建和南一华,现在这父子两人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但我总觉得他们没有远走高飞,而是藏在什么地方,像一只猫,在黑暗中时刻准备给予猎物致命一击。
而我,就是他们的猎物。
我们是分批前进的,我和玉春楼一行。
其他人也化妆成驴友朝着陀螺山前进。
陀螺山面积不小,有一部分是对外开放的,不过大部分都是禁止游客进入的,里面有不少保护动物,而且还有熊出没。
危险性较大。
在陀螺山的山脚下,有一个小镇子,人口不多,摊子有一些。
风城不是秦岭,更不是西安古城,自古以来,风城和海瑞就是战场,所以这种地方古墓很少,更没有历史记载过什么大人物死在这里。
也不知道老棺材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一进镇子,我就看到照片上的那个小摊子,卖肉食的,有野兔,野鸡,野狗。
只是脑子没进水,都知道是骗人。
老棺材曾经坐在这里吃过饭。
因为天已经黑了,进山的危险性较大,我们在镇子里的旅馆住了一夜。第二天醒来后,稍稍整理了一下,就进了山。
进山旅游的倒是有一些人。
山林哪里都有,实在没什么特别的,而且旅游区的路都是修好的,越往里走,人越少,直到下午,我们来到最前面,这里围着铁丝网,上面还有很多尖刺,一是防止有人攀爬到深山里发生危险,二是防止动物从山里出来攻击人。
我们早有准备,拉开背包,拿出一把弹射器,把绳子钩到树枝,顺着绳子上去,然后跳过去。
没练过的,根本爬不上去。
我和玉春楼顺利过去了,至于其他几个人,他们自有办法。
前面没有路,只能从树与树之中的缝隙走,到处都是藤蔓,前进非常困难,不过这里有人来过的痕迹,主要是护林员,总有一些不听话的驴友不听劝告,喜欢进山探险,人被动物攻击,命丢了都不是大事,最怕的就是有人点火,把山林给点着了。
地上有些脚印,而且还有刀砍过的树枝,还扔着一根烟头,我拿起来看,国外烟,在国内根本买不到,只能从国外买,带回国内,烟嘴上面还粘着皮肤组织,应该是这个人嘴唇较干,粘下来的,上面连点灰都没有,也不潮湿,这就说明烟头是刚刚扔下不久的。
我心想,也许是老棺材的人出来买补给的,要么就是贺安红的人已经走到我们前面。
整整一天,我们已经没走出多远。
天渐渐黑了,我和玉春楼不得不停了下来,吃些东西,又打开地图看了看,老棺材的位置被万事通标了出来,看来他为了老棺材,也没少下工夫,居然一直跟踪到了墓地,钱要得多,也有他的道理。
我说:“照我们这个速度,明天都到不了,不过我们的集合点在这里,明天中午差不多能到。”
玉春楼指指天空,“看看晚上我们怎么过吧。”
我抬起头,发现天空中已经乌云滚滚,眼看着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了,我拿出军用防雨袋,钻了进去,这种袋子的拉链防水非常好,只要人钻进去,就不会有水进来。
一阵狂风吹起。
接着暴雨就下来了。
我和玉春楼像两个蚕蛹似的躲在袋子里,欣赏着雨夜。
可是渐渐我就发现不对劲儿。
正常的水流下,开始是浑浊的,后来越来越清,但是现在我看到水在清了之后,又越来越浑浊,那是因为山体有的地方已经被水冲得塌方了。
我意识到危险,拉开拉链,钻了出来,穿在身上。
玉春楼也钻了出来,大声问我:“四爷,怎么了?”
我也大喊道:“情况不对,山上要滑坡,快离开这里,山土一下来,我们就被活埋了!”
我和玉春楼戴上头灯,戴上手套,用一根绳子把我们系在一起,手拉着手,艰难地向前移动着。
雨丝毫没有变小的样子,突然,我脚一个打滑,朝着山下滚去,因为身上有绳子,玉春楼也被拽倒,我在滚落的时候胡乱的抓着,突然就停了下来。
抬头一看,是玉春楼用脚夹住了一些藤蔓。
我也抓住了树枝子,抱着树,站好,慢慢走到玉春楼的跟前,用另一根绳子系在玉春楼的腰上,一头系在树上,抽刀砍断了藤蔓,玉春楼滑了下去,但被绳子拽住了。
就在我们扶着树前进的时候,感觉山体摇晃起来。
我大喊一声,“上树!”我再次掏出弹射器,把绳子打在最大的一棵树上,抓着绳子上了树。
刚到树上,滑坡就下来了,大量的泥土摧枯拉朽的从山上冲了下来,所到之处,小树被硬生生撞断。
好在我们所在的树较大。
树杆剧烈地摇晃也几下,就停止了。
我长长呼了口气,如果在地上,肯定被活埋了。
玉春楼突然大喊起来,“四爷,你看!”
我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泥土上居然有一把手电,还亮着灯,因为滑坡已经过去,危险性小了很多,但为了安全,我并没有解开身上的绳子,从树上下来,一步三滑地走向手电,把手电抓在手里,再一次回到树上。
这是一把用干电池为电能的手电,看了一下商标,居然是国外的,又打开后盖,电池也是国外的。
我不由地说:“前面到底是什么人,怎么都是国外的东西?”
现在离老棺材的地方还很远,应该不是他的人,我们用的都是国货。
一时间,把我也搞迷糊了。
我们在树上坐了一夜,差点儿要了我半条命。
直到天亮雨才停了。
上面肯定有人出事。
当我们艰难地到上面的时候,突然从草丛里冲出一群人来,顿时,我就傻眼了,因为带头的不是别人,是我的老朋友布朗。
他们用枪对准了我们。
布朗走了过来,哈哈大笑,“童先生,好久不见,没想到吧,我们又见面了,我看你这次还怎么跑!”
现在被人用枪顶着,不得不低头。
我淡淡道:“你想怎么样?”
这个有个黑家伙用英语跟布朗说了什么,我听不懂。
布朗一摆手,对我说:“童先生,其实,我们之间没有太大的恩怨,都是求财,你是个老千,不也是为了钱吗?如果你愿意跟我们合作,赚了钱我们一人一半,你看怎么样?”
鬼才相信他的话。
他没立刻对我动手,是因为吃不准我身后是不是有人,如果他要杀我被贺安红知道,他离不开中国,现在只能稳住我,跟我合作。
在他的认知里,男人除了钱和女人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他追求了!
我想了想道:“钱我不要,你全拿走,我只要一件东西,你是冲着老棺材的人来的吧。”
布朗再次大笑,“只要我们拿下老棺材,你要什么都可以。”
这时,有个个子很矮的家伙走了出来,一张嘴就是一阵鸟语。
妈的,小日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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