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水河边。
与钱公子几人之前登船的地点,相距不到三里的一片小高地上。
陆远克制住转身逃离此地的冲动,面朝河面的静静站在原地。
而在他的目光注视下,那个自称‘可铭’的白衣女子,正如同鬼魅一般的横行于河面之上。
只见她身体的每一次起落,都会在没有带起多少水花的情况下,凭空向前横渡出二三十米远!
以至于前后不过一分多钟的时间,其便在河面上横跨出去数里远,来到了那艘游弋于恒水河中央的黑色巨船附近。
并在又一次单足踏水之后,整个人如同大鸟一般的从河面上跃起十多米高,最终轻飘飘的落在了这艘黑色巨船的甲板之上。
“我去!”
“这算什么技能?”
“铁掌水上漂吗?”
远远的看到这挑战认知的一幕,陆远难掩震动之意的在心中惊叹道。
虽然以他目前的眼界来说,根本还无从理解白衣女子这种诡异身法的本质。
但他心中对于这种能力的艳羡之情,却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这特么才是真正的轻功身法啊!”
“我现在练的腿功技能与之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在脑海中回想着白衣女子方才在水面上的灵动身影,陆远在心中由衷的赞叹道。
而在赞叹之余,他又本能的思索起这种神奇身法的实现原理:
“从方才这位脚踩水面时,那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水花动静来看,其走的显然不是力大砖飞的路数。”
“莫非,这种神奇的身法能力,也是先天真气的诸多妙用之一?”
联想到在之前的战斗中,白衣女子施展出的那种可以凭空拦阻攻击的无形防护力场,陆远面露思索之色的喃喃自语道。
一念至此,他下意识的在脑海中对比了一番,越发觉得这种猜测的可能性很高。
这使得他心中对于晋升锻脏境的渴望,也愈发的强烈了起来。
“由此可见,锻脏境与炼皮境之间的实力差距,很有可能比我想象的还要大出许多!”
“我之前的想法还是太过乐观了。”
“要想在乱世中拥有足够的自保能力,炼皮境的修为层次可能还远远不够。”
“保险起见,我必须要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将修为提升到锻脏境才行!”
心念转动间,陆远在心中无声的做着规划。
就在这时,他的神色忽然一动——
在他的目光注视下,只见远处那艘巨船的附近,忽然有一艘乌蓬小船,从周围的众多同类中缓缓泊出。
其在夜色的掩映下,笔直的朝着他此时所处的方向行来。
“来了!”
远远的看到这一幕,陆远的心中顿时一紧,身体略显紧绷的嘀咕了一句。
而在这种近乎煎熬的等待之中,这条乌蓬小船在河面上行驶了十多分钟,终于来到了他的近前。
只见逼仄的船舱之内空无一人,仅有一个头戴古怪兔脸面具的黑衣人站在船尾,不断摇动船橹的驾着小船朝着这边缓缓驶来。
“生灵气场的直径大概在七米左右,这个黑衣人的修为层次应该是在易骨境中后期的样子。”
见自称可铭的白衣女子没有跟着回来,陆远的心中微松,在心中无声的自语道。
随后他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这个黑衣人在泊好小船之后,动作灵巧的跳到了河岸之上。
“见过执事大人!”
“卑职丙十九,奉命前来呈送大人的身份令牌。”
来到近前之后,兔脸黑衣人先是朝着陆远躬身行了一礼,用虽然略显嘶哑却十分恭敬的语气道。
随后探手从怀中拿出一个纯黑色的小布兜,从中取出了一块铁黑色的方形令牌,双手呈送到了陆远面前。
“执事大人???”
听了黑衣人的话,陆远顿时一愣,有些茫然的在心里重复了一句。
但他很快便联想到方才白衣女子临走时交代的话,是以脸上并没有丝毫的表露。
他在淡淡的应了一声后,探手接过了黑衣人双手奉上的铁黑色令牌——
虽然只有巴掌大小,但这块令牌入手却很有分量,少说也有三斤重的样子!
“除了身份令牌之外,可铭前辈还有其他吩咐吗?”
目光在这块令牌的表面轻轻一扫,陆远再次看向面前的黑衣人,面露征询之色的问道。
后者闻言躬了躬身,依然语气恭敬的回复道:
“回禀执事大人,护法大人只是让卑职过来给您呈送身份令牌,并没有其他吩咐。”
“护法?”
听了黑衣人的回复,陆远的心中顿时一动。
“看来,这位自称可铭的白衣女子,不仅与四方交易会的主办方有牵扯,二者背后应该还有一个共同的组织。”
“其今天在这里的任务,应该是在交易会举办期间,对会场的周边区域进行巡查。”
“而尾随在那辆黑色马车后面的我,等于是自投罗网的一下子撞枪口上了!”
心念转动间,陆远很快想通了其中症结,有些无奈的在心中吐槽道。
当然,在明面上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在点了点头后,语气淡然的吩咐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是!卑职告退!”
黑衣人闻言应了一声,在朝着陆远再次躬身一礼后,身形一晃的跳回到了一旁的小船之上。
没过多久,其便摇动着船橹,朝着远处那艘黑色巨船的方向缓缓驶去。
…………
站在河岸边,看着这个头戴兔脸面具的黑衣人驾船渐渐远去。
陆远轻轻摩挲着刚拿到手的身份令牌,忍不住悠悠的叹了口气。
虽然这个黑衣人全程都表现的礼敬有加,但他心中的愁苦之意却并没有因此有所减缓。
因为这所谓的执事身份,只是一个让他方便接取任务的幌子罢了。
从本质来说,他只不过是因为表现出了一定的利用价值,而被那个白衣女子暂时留下性命的工具人罢了。
一念至此,陆远下意识的运转起体内的血元能量。
没过多久,他便在自己丹田气旋的上方,感受到了一缕淡淡的冰寒之感。
这是方才那个白衣女子离开之前,以一种神秘手法留在他体内的。
按照后者的说法,这缕诡异的冰寒之感,是一种特殊的追踪印记。
除了方便对方的追踪定位之外,对他本人并不会产生多少影响。
而通过方才的验证,陆远也亲自证实了这一点。
这缕淡淡的冰寒之感,除了会在血元能量调动的时候,被动显露自身的存在之外,并不会对血元能量的调动产生影响。
但与之相对的,以他目前的现有手段来说,似乎也很难将这股浅淡的冰寒之感驱逐出体。
“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给我的感觉是,这所谓的追踪印记,应该也是一种先天真气的特殊应用形式!”
“也就是说,除非我能晋升到锻脏境解锁先天真气,否则应该很难将其清除掉!”
“而在将其彻底清除之前,我都只能乖乖履行这个所谓执事的责任!”
心念转动间,陆远一脸无奈的叹息道。
而按照方才白衣女子的吩咐,他眼下最先要做的,就是顶替之前那个凶徒的角色。
具体的描述是,监察荡山周边各种异兽的动向,同时尽可能的阻止临水县武者猎杀异兽的行动。
“这么做到底是图什么啊?”
“野生异兽保护组织吗?”
回想起白衣女子交代这个任务时的郑重语气,陆远在不解之余,在心中无声的吐槽了一句。
“原来,之前那个凶徒之所以疯狂屠杀进山的武者小队。”
“对于明心决的修炼只能算是一个方面,最主要的还是其背后组织的意志!”
心念转动间,陆远将这块身份令牌收好,然后朝着临水县城的方向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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