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把一切都交给时间,可是,我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
太他妈糟心了!
我感觉自己一直就被蒙在鼓里。
他们告诉我的很多事,都不一定是真的。
一会告诉我,白子墨与我有血海深仇,我们之间有着跨不过的鸿沟。
一会又告诉我,白子墨要与我结婚盟,他们要考验我。
我已经心力交瘁,不想再多说什么。
于是我朝柳逸然说道:“那就把一切交给时间吧,我先去睡会,或许梦里还可以见到白子墨!我也要问问他,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柳逸然点点头:“你早些休息也好,别想太多,明天又会是新的一天!”
新的一天,谁知道呢?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直接回到房间。
洗了个热水澡后,便躺在床上开始胡思乱想。
我总觉得江家的毒很怪。
柳逸然说了,能解江家的毒,是因为我身上的血,而我的血有这特殊功效,是因为白子墨在,也就是说,白子墨才能解江家的毒。
而我脑中突然出现的那些解毒之法,肯定也是白子墨的手笔。
记得白子墨当时说过,独孤清没能解掉江临风的毒,是因为他没有真正的解药,现在看来,真正的解药是我。
而白子墨借我之手,间接救了江家一族。
这样看来,白子墨与术门之间应该没有仇恨才对,可他为什么之前不肯让江临风他们知道他回来了?
而江临风为何又要派人偷走白子墨的逆鳞,并将白子墨引到黑影的包围圈中去呢?
就算他们要试探我,也不应该拿白子墨的安危来试探呀?
感觉好奇怪。
我迫切的想见到白子墨,我想听他告诉我这一切的真相是什么。
可他已经连虚影都支撑不住,不知道现在在封印里会是什么样子。
翻来覆去想不通,终于熬不住了,眼睛一闭便进入了梦乡。
梦里那条白蛇依旧在那盘着,看起来十分虚弱。
我不由得走向他,挨在他身边坐下轻声道:“白子墨,你不是很强的吗?怎么能被那些黑影伤成这样,既然受了伤为什么不好好养着,出来干什么呢?你知不知道看到你变成这样,我的心里有多难过!”
白子墨的蛇身蠕动了一下,朝我靠过来一些,过了好一会才说道:“别担心,这点小伤不是什么大问题,休养几天就好了!倒是你要好好保护自己,别让那些黑影趁我休养时伤着了!”
没想到白子墨竟然能说话,他的声音很微弱,听起来让人心疼,我眼泪就忍不住夺眶而出:“我只是个普通人,没有什么本事保护自己,白子墨,你快点恢复好不好?你不是有了蛇蜕又吞了那颗内丹吗,是不是再找到逆鳞你就可以恢复真身了?”
“你告诉我,逆鳞到底被谁拿走了,我去找,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要替你拿回来,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被他们一次次的逼着变成这副样子!”
我心里清楚,凭我自己的能力,想要找到逆鳞谈何容易,可现在不是还有术门吗?柳逸然说,江临风答应让术门的人听我的,还有整个江城国际的人,都可以为我所用。
“阿莲,我没事,真的没事,只不过利用这段时间多休息一下而已,我跟柳逸然说了,让他照顾好你,等我出来!还有,江临风身上的毒咒已经解了,但毒素还很强,你定期替他去解毒,等他的毒素完全解决之后,我可能也恢复好了,到时候再一起解决那些黑影!”
听白子墨这么说,我悬着的心总算稍稍安定了一些。
他既然能让我继续解江临风的毒,就说明他知道术门对我没有威胁。
不然他不会让我去做这些事的。
“江临风为何会中毒咒?这件事与你有关?”我想了想连忙问道。
“或许吧,其实十八年前,我确实苏醒过一次,但也仅仅一刻钟的时间而已,随后我就失去了知觉,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已经记不清了!”白子墨那双漆黑的眼眸温柔的看着我,低声道。
好吧,这关键时刻失忆也是白子墨的惯用伎俩。
好像所有的事,都因十八年前的鬼节而起。
那我出生的那天,妈妈被吓死,爸爸弃我而去,而唐甜他们一家死于非命,江家满门中毒,还有那些我没听到的过门派和人名,一夜之间失踪......
一桩桩一件件,都透着诡异的谜。
现在江家的毒已经不算什么大事了,江临风身上的毒我有办法可以解决,他那些族人的就更简单,可我的厄运毒体,却是无药可解。
连白子墨都束手无策。
“白子墨,你真的需要我这厄运毒体来恢复吗?”
如果他需要,我也无所谓,反正我又不打算跟别人接触,再说有他替我压制毒素的话,也没什么大问题。
白子墨却轻笑一声:“这是谁告诉你的?他们还真敢想呀!”
“难道不是这样?”我震惊极了,瞪着眼睛看着他,半天都想不明白到底该听哪个不该听哪个。
“当然不是,他们只见你是厄运毒体,而我又在你身上的封印里一次比一次变得更强,所以这么认为而已,不过,你身上的毒,似乎对我真有帮助,等我研究一下这其中的原因,到时候再告诉你!”
我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白蛇,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那我的厄运毒体,难道不是因为你一年年将我丢进蛇窟后又在那水潭里泡出来的吗?”
白子墨摇了摇头:“也许是吧,其实我丢你进蛇窟和水潭里,只不过是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而已,你一年才来看我一次,当时我又不会表达,除了吓吓你也没什么可做的,那时候我其实就发现你身体与众不同,只是没想到你会是厄运毒体。”
我还是很蒙,事情怎么和我之前了解的不一样呢。
还有他之前那凶巴巴的样子和刚开口说话时的态度,根本就是很讨厌我的,再不会表达,也不至于这样说话吧。
他见我沉默不语,接着说道:“我说过,咱们俩是一体的,一损俱损,虽然你的身体是封印,但若封印没了,我也就飞灰烟灭了!你别多想,好好休息休息,等我出来!”
我伸手轻轻抚过白子墨的蛇身,耀眼的白鳞摸起来微微发凉,朝他嘟了嘟嘴道:“是不是我身上的封印现在对你来说是形同虚设的?你想出来,随时都可以,是吗?”
“你可以这样理解,而且,我在这封印里还可以休养,不过这件事不要告诉他人,免得那些黑影又来找你麻烦,就像柳逸然说的,我不出现,你的日子可能还好过一点,但我不可能永远不出现,所以,等我更强一些,有能力保护你的时候,我就出来了!”
白子墨说着,蛇尾轻轻缠住我,将我送离了梦境。
等我醒来,天已经蒙蒙亮了。
我梳洗整齐后,便打算出门。
没想到柳逸然比我更早,提着外面买的早餐刚好回来。
也不知道他这身装扮走出去会不会太过引人注目,到时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我朝他笑道:“柳逸然,你不觉得自己的形象需要改变一下吗?你这样子出去买东西就没人说你?”
柳逸然将早餐放下,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那身黑袍,随后甩了甩他的长马尾:“我不觉得这有什么稀奇的呀,你们现在的装扮才奇怪呢!”
“你习惯就好!”我朝他道:“有时间多打听一下关于十八年前发生的事,我想知道所有的!包括那些销声匿迹的门派!”
“放心吧,很快就会有结果的!”柳逸然认真的点头道。
我知道他肯定是将希望寄托在独孤清的身上,不由怼了他一句:“你能不能上点心,要是独孤清查不出什么来呢?”
“不会的,只要术门的毒被解除的消息放出去,就会有人主动找我们,你就等着吧!”柳逸然看着我神秘的一笑。
得,这家伙现在有样学样,变得跟白子墨一样一样的。
我随手抓起一份早餐,瞪了他一眼便离开了家。
秋日的清晨已有些微凉,我边吃着早餐边思索今天要做的事。
除了按时上课之外,还要去找一趟李月桐。
昨天她和宁小苏拍了那么多我和柳逸然的照片,也不知道她们想干嘛。
总不能又放到校友圈里去炒作吧,这么做对她又没什么好处。
想着想着,便已经到了校门口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宁小苏竟然会在校门口拦住我的去路。
“你想干什么?”我看着气势汹汹的宁小苏,也没什么好语气。
她冷哼一声:“我想干什么?你怎么不想想自己做了什么?我们不过是想让大家看清你的真面目,让大家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而已,可你为了几张照片,竟然将桐桐打成那样,你怎么这么恶毒?”
什么?
我皱起眉看向她:“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打过桐桐?她怎么了?”
“云心莲,你别在这装蒜,你以为将桐桐打伤毁了我们的手机,就已经销毁证据了吗?你与那小白脸的照片,我们早就发出去了,等江先生收到照片,就有你好受的!”
她高昂着下巴恶狠狠的看着我:“别以为你一身毒就没人能奈何得了你,云家人,没一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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