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浩瀚的宇宙之中,点缀着一颗忽明忽灭的星星。在这个若有若无的星星上,生活着一个类群,美其名曰人类。在人这一类的某一个角落里,生活着一个族群,与世隔绝,生活殷实,精神富足。这个族群,就像漂浮不定的人生一样,说他存在吧,确实找不到存在的意义在哪里;说她不存在吧,她的确存在于茫茫的宇宙之中,她也是宇宙精神外化的一部分。
道可道,非常道。传说,老子留给尹喜五千言《道德经》之后,西出函谷关来到我们这里定居下来,把自己的理想写进了现实。
我的名字叫做萧勇,是族群中的一个分子。我对自以为是的人类感到失望。因为自从有文字记录人类历史以来,人类的理念并没有本质的变化,智慧也没有增加。人类除了耍些自掘坟墓的小聪明之外,并无新意。我将有意展现我们族群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既无他意,亦无他求,仅仅为世人提供一点茶余饭后的谈资。如有不适,请诸君海涵。如有裨益,请君咀嚼品咂,消化吸收,营养自己的灵魂。
君子独立不惧,君子遁世无闷。君子知足不辱,君子知止不殆。
不经意间,我轻轻推开了一扇门。今晚月亮很美,月色洒满了院子,暖风夹杂着潮汐的味道,杂草丛里蛐蛐的翅膀有节奏的振动着,唧唧吱,唧唧吱,你方唱罢我登场。
偶有犬吠声声,沉闷的像来自地下,遥远的像来自未来。我信步闲庭,闻到了苏老家的茶香。苏老的名字叫苏仁,因为他是长者,我们都称呼他苏老,至于他的名字,已经很少有人记得了。我家的前面有一块园子,院子前面有个学堂,学堂前面就是苏老的家。
我们这里家家户户都有一块自家耕种的园子。园子或大或小,但总能满足自家所需。园子里除了经营四季不同的时令蔬菜,还有几株凭自己的喜好种植的果树,浆果树、干果树都有。
我们可以不吃粮食,但饮食总不能缺少水果蔬菜。园子都是自家在经营,但是因
为种植的种类多了,管理起来太麻烦,所以每个园子也只是种植自家特别爱吃的几类蔬菜。园子的蔬菜水果都是族人共享的,只要你不嫌路途遥远,谁家的园子也是你家的园子。
家家户户都养着鸡鸭鹅猪狗兔之类的家禽动物。菜虫多的时候,我家的鸡蛋都吃不了。女主人都拿到集市上去换回一些其他的生活或者生产资料,布料了、炊具了以及一些手艺人做的使人赏心悦目的稀奇古怪的小玩意等等。有时候你会发现一只老母鸡后面跟着三五个叽叽喳喳的小鸡子,你都不知道老母鸡是在哪里抱窝的。
我家的女主人叫筱青,名字是我刚开始恋慕她的时候我给她起的,说起过往来还有一把心酸史,这事以后再续,在这里暂且不表。
穿过自家的园子,经过空旷的学堂。苏老所辖之地不过一炷香之遥。族人的男孩都断断续续的到这里聚集,学习围棋、剑术、摔跤、牌技、游泳、登山等等各种技艺,当然也有一部分孩子对语言文字感兴趣,但是无论学什么都是以健身和游戏为目的。
我们族人的女孩子都在红楼里学习、成长。女孩子在出嫁前几乎都在红楼度过。自然学习的内容相当广泛:烹饪、刺绣、保健、养生、音乐、谱曲、绘画、诗词、权术、相术、阴阳、风水,甚至学习修辞学、美学、哲学、生理解剖学等等。她们跟男孩子不同,学习并不仅仅是为了获得一生的兴趣和爱好为目的。她们还有一个使命就是以柔美的姿态出现在世人面前。阴柔之美的力量不仅可以使男人心甘情愿的流血流汗,赴汤蹈火,还可以顺利的保证了基因的传承和香火的延续。
像我们这样规模的族群不计其数,每个族群都有一个站及宇宙高度甚至更远的族长在携带。所有族人的学堂,都是基于一种精神一以贯之。
一、敬畏自然,在不伤及自然修复能力的情况下,怀揣着感恩的态度从自然界中获取营养和知识。
二、尊重人,不仅仅尊重人的身体,更要尊重
每个人的意识形态,包括尊重每个人的信仰、兴趣、爱好、性取向等等。
三、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要干涉他人的生活。即便一个人就要饿死,只要这个人不请求帮助,也不要施舍善心,就是永远不要持着善意的幌子干涉别人的生活。
这三条原则适用于每一个族人,也包括族长。学堂里还会传授一样影响一个人一生的内容。族长尽可能多的列举人世间的宗教信仰,孩子们觉得哪个信仰适合自己,哪一位神灵就在这个孩子的灵魂里扎根发芽。或许没有神灵,或许不同的神灵在某个孩子的灵魂里跳来跳去,都不影响这个孩子的健康成长。既是是睡在一张床上的人,也不会讨论彼此的信仰。因为神圣的事物一旦说出来,就会变得庸俗。语言只有世俗交流和发泄情绪的作用。
经过学堂,我习惯性的来到了苏老的家门口。我发现苏老家换了新的宅门。我们这里的宅门都很简约,横竖各几根木棍,再用牛皮绳子捆扎结实就大功告成了。宅门也没什么实际用途,除了别有用心的人,什么也挡不住,但是很有象征意义,只要两扇门合在一起,要么家里没人,要么不方便会见客人。
苏老居住的房屋也是我们这里普普通通的房子。房子都是土木结构,这种土木结构支撑的房子都能站立百年,并且冬暖夏凉,不惧风雨。普通人家都是三间房,足够居住和盛放杂物之用。只有像苏老这样好客的人,才多腾出一间客厅,方便大家聚在一起饮茶闲聊。
我径直走进苏老的屋里,苏母热情的招呼我坐下,从隔壁屋里端出一盘热气腾腾的芋头。苏母是苏老的表姐,稚气未脱的年纪就开始照顾苏老的生活起居,一直到现在,相濡以沫大半个世纪了。具体多少年没有人知道,因为我们这里缺乏具体的时间观念,也没有记录事件的习惯,大家都是凭记忆来推断大概的时间流量。
我吃了一块芋头就把盘子推开了。因为剥皮太麻烦,在家里吃的都是筱青剥了皮的芋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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