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王府中的几位王爷都只感奇怪,来传召的今儿不是太监公公竟是宫中侍卫,说是急召,去往宫里的路上心中都有些忐忑起来,什么事让皇上如此着急?御书房中皇上已在龙椅上坐了许久一言不发,站在殿中的许沐风也不敢开口多问,瞧见许士凌一脸忧色便知定是出了大事。不一会儿几位王爷也到了,却让几位感到意外的是,连兵部尚书徐大人也被宣进了大殿。几人在大殿中站定,气氛沉闷压抑的很,大家都不禁挺直腰板等待龙椅上的人发话。
许士凌朝大殿中望了一眼,将桌上的莫空送来的奏折拿起又放下,而后面色异常凝重道:“丞相大人让人送来急奏,叛贼余党还未清除,如今又想卷土重来,竟然还打上了龙脉的主意!”
殿中的几人一愣,许沐云欲开口,可见许士凌似乎话未说完又顿了下来,只听许士凌又道:“狂儿与丞相发现了龙脉地图,如今地图在莫空手中,狂儿被那群叛贼掳走了!”后头的话,许士凌几乎是咬着牙说完,只见他搭在案几上的双拳攥的紧实,一双英眉已经拧成了一团。
殿中的几人面上惊骇不已,许士明心中咯噔一下,焦急出口:“狂儿被掳走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士珩抬手拉住有些失控的许士明道:“王兄,你冷静些。”而后便又没了话,攥着手中的折扇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士钦袖中的手指已经捏的有些发白,他抬头望向许士凌问道:“皇兄打算如何?丞相可有说那伙人的去向?”
只见龙椅上的人摇了摇头道:“丞相说掳走狂儿的人本想将他们抓到的人杀人灭口,但是狂儿出手留了一个活口,后来被那人给掳走了,如今去向不明,丞相现在正在顺着贼人的供词追查叛党的下落。”
许沐风有些着急道:“那如今也不知道长公主的下落,该如何去救?”
许士钦拧着眉头道:“那伙人我看是早有准备,怕也是误打误撞捉住了狂儿,不过,若是叛党余贼,得知狂儿的身份后应当不会对狂儿如何,毕竟长公主的身份对他们也有用处,狂儿应该性命无忧!”
许士明也点头道:“恩,丞相大人那边可有说什么计划?”
许士凌将奏折翻开道:“他们如今应该已经在丰州凉城了,想要追查藏在那里的叛贼据点,宋德清不是丰州知府吗?正好,莫空去联系他了!”
许士明双目一亮道:“对,宋大人可是个老谋深算的狐狸,他应该会有办法,我想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如今想要知道狂儿下落,只有顺藤摸瓜的查下去!”
许沐风不禁有些着急道:“那,我们就什么都不做么?”
许士凌瞧了一眼沉不住气的太子,不禁皱眉道:“风儿,你是太子,如今怎么能这么沉不住气?”许沐风被许士凌一训,只得俯身认错,确实,自己有些太失控了。许士凌冷着脸盯着一处沉思了许久后,开口道:“不,我们要做,如今那群叛党想要破我们龙脉已经是不
可能了,想必也知道自己行迹败露了,只要我们逼他们有所动作,这样就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一旁的兵部尚书徐林道:“皇上的意思是围剿叛贼余党么?”
只见许士凌摇了摇头道:“若是大肆围剿,恐怕会破坏丞相那边的计划,毕竟丞相那边掌握的消息要多,既然丞相那边开始行动了,那么那群叛贼余党定会乱了阵脚,而且据说那群叛贼还与江湖势力有勾结,既然如此,哼,就让他们自己现身!”
许士珩双眉一拧,惊道:“皇兄不会是想用自己做诱饵吧?”
一旁的几人也是一惊,许沐风赶忙急道:“父皇,使不得!”
许士凌抬手止住众人,沉声道:“他们的目的是朕的汾国江山,只要将他们转移一些注意,他们定会露出马脚,朕就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将目光转移到朕的身上。”
许士珩拧眉沉思,这或许是个不错的主意,只要保证了皇帝的安全,将那群人引诱上钩,既然有江湖势力,他们定会想要出来行刺,到时候也可一举击溃他们。“皇兄打算如何做?”
许士凌道:“必须要让那伙放松警惕有可趁之机,朕就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机会,过几日我们一同去金阁寺朝拜,佛家圣地不可带兵器,对于那群想至朕与死地的叛贼余党来说,这可是天赐良机。”
许士钦见皇上心意已决,思虑许久,这办法虽然危险了些,但却不失是个好办法,一旁的许沐风道:“儿臣去通知大哥,让他在暗中多布置些人手。”
许士珩也道:“既然如此,臣弟也去一趟吧,有臣弟在,定不会让那伙人伤皇兄半分,呵呵,也带上纤娘,她也可在暗中保护。”
徐林俯身道:“那臣?”
许士凌道:“徐林,你派人手去接应丞相大人,帮其围剿叛贼余党。”
“臣遵旨!”
许士凌端坐在龙椅上,双目中颤动着两团火焰,既然那伙人神出鬼没,那朕就让你们自投罗网,只希望狂儿那丫头一定要平安无事才好。
大牢中的许轻狂此刻正蹲在墙角,数着地上的蚂蚁,心中不由想着:莫空那个和尚肯定告诉皇帝哥哥她被掳走了,也不知道她的几个哥哥是不是快急死了。唉,这次真是有点失策,居然被掳走,不过也算是得到了一个不错的情报。她站起身子,来到牢门前望了望,外头一点动静也没有。许轻狂不禁有些泄气的望墙边一坐,面上有些担忧起来。
本想着被抓虽然会吃些苦头,但是也能弄到些情报,可是如今却被关在地牢中,那许天齐也没见个人影,她这还怎么弄情报?该死,她这样实在是太被动了。不行!许轻狂一拍大腿,必须将那许天齐引来,那小子与他爹一样有些自傲自大,只要见到他,就能想办法套出些话来。可是,如今她在这牢中想要将那臭小子引过来谈何容易?
许轻狂抓了抓有些发痒的头发,低头闻了闻身上,几天没有洗澡了,在这阴暗潮湿
的地牢中都有些发臭了。许轻狂嫌弃的闻了闻自己,拆下头上的玉簪,一边梳着有些发油的头发,一边想着事。若是装病恐怕不行,到时候被发现她是装的,指不定那个变态还真要让她吃点苦头,她可不能让自己身子受伤,到时候哪还有力气跑出去,如今他们不折磨自己,她便最大限度的不要去招惹他们。但是,又要如何引起那家伙的注意呢?那个自大自傲,又见不得别人好的家伙。
对!许轻狂双目一亮,瞬间喜笑颜开,见不好的家伙!那家伙见她一副从容的模样就觉得敢兴趣,那她便更加从容,不,是更加放松,那个许天齐一定会想要来耀武扬威恐吓一番。接下来的日子,许轻狂都当是度假,狱卒端来的饭也吃的越来越起劲了,时不时还冲着外头喊有没有吃的。而后她做足了一幅清闲度日的模样,她许轻狂还能唱歌,虽然这在地牢中,但是这歌声只要能引起看守的主意,便一定能将那许天齐给引过来。
于是,突然有一天,守在地牢中的狱卒突然听见空旷的地牢中传来一声悦耳如莺的歌声,悠然婉转,十分动听。那狱卒一皱眉头,有些好奇的往里走去,只见牢中的女人坐在墙角,抱着双腿,一双小脚一翘一翘的好不可爱,原本有些凌乱的头发也重新梳好,仰着头一摇一摇打着节奏,唇角带笑唱着不知名的曲子,这歌声竟是这女子唱出来的?那狱卒有些讶异,只听词曲新颖,曲调欢快,让听的人也不觉全身轻松愉悦起来。
许轻狂察觉到偷偷在一旁偷听的狱卒不禁嘴角一笑,突然停住了歌声,外头的人闭着眼听见歌声突然断了,不禁探头瞧向许轻狂,却久久不见其开口。那狱卒第一次开口发话道:“你怎么不唱了?”口气虽有不悦,但却是柔和的。
许轻狂转头望他,指了指嗓子道:“我也想唱啊,在这无聊的要死,但是又没水,嗓子都快干了,我怎么唱?”
那狱卒皱着眉头瞧了她一眼,不悦的哼声转身离开。走到外室,只见门口把守的两个侍卫打开门探进头来问道:“那女人怎么不唱了?”
那狱卒一愣:“你们也听到了?”
那两个看守红着脸点了点头,一人道:“唱的真好听,我听人说这个女人是长公主,还被封了凡仙歌者的称号,咱这还真是一饱耳福了!”
另一人眼睛一转,对那狱卒挑了挑头道:“你去给她送碗水,让她继续唱,咱哥几个天天在这守着也没意思,又不让喝酒,听听曲子倒是不错。”
那狱卒点了点头,想想也是,一天到晚守在这地牢里真没意思。他倒了一碗水,又朝里面走去。许轻狂听见脚步声,只见那狱卒端着一碗手走到门前放在地上道:“给,润润嗓子,继续唱!”
许轻狂面上一愣,心中不觉偷乐,敢情这唱歌还能贿赂?既然如此,那便利用这个,和这狱卒套套近乎,说不定到时候伙食还能改善改善。许轻狂来到栏前,端起碗一饮而尽,而后用袖子擦了擦嘴角,朝他轻轻一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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