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言承拿起笔，把勾去的五千万重新加了上去，然后签名。

陆宏惊讶的瞪大眼睛，“你要跟她离婚？”

话音刚落，黎音推门进来。

她举着手机，看向转醒的牧言承，“你的电话。”

牧言承抬了抬手，黎音走过去给他，看到了桌角上的那份离婚协议，心脏一瞬间疼的窒息。

她努力控制住情绪，抬手往外一指，“我烧了水，我去看看。”

黎音快步走出卧室。

眼泪满溢，却没有掉下来。

这就是她要的结果，不是吗？

她刚走到门口，听到牧言承低沉黯哑的嗓音，“嗯……我马上过去。”

霍曼需要他，牧若隐也需要他。

他要走了。

黎音心不在焉的吃着早已凉掉的早饭。

保镖给牧言承送来了干净的衣服，三人在卧室里待了一会儿才出来。

牧言承穿了套深色西装，白色衬衣，整理着袖口的钻石袖口。

男人腰杆笔直，长腿迺劲，除了脸色略显惨白，看不出丝毫的不适。

他走到餐桌前，淡声道。

“离婚协议我签了，律师会联系你。”

“好。”黎音努力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再见，不，是再也不见。”

牧言承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几秒，迈出大门又停下。

“门锁里我的指纹消一下。”

“我会的。”黎音把他们送进电梯。

电梯关门的时候，她忽然拦了一下。

“请问Li12是什么意思？”

牧言承褐色的眼眸变得幽深，冷漠道，“第12个女人。”

“……”黎音的笑僵在脸上。

电梯关闭，缓缓下行。

角落的陆宏努力憋笑，憋不住，发出噗噗的声音。

牧言承冷了他一眼，他努力不笑，却忍不住吐槽。

“你身边的女人加一起都没有12个吧。”

“管你屁事。”

“是是是，不管我屁事。”

……

黎音盯着电子锁发呆。

她不知道牧言承是什么时候录入他自己指纹的，只知道自己点击删除之后，就再也没有跟他有关的任何东西。

牧言承答应离婚，就不会再来纠缠。

就算不删除，他也不会再来。

无所谓了。

黎音把剩饭放进冰箱，拎了包去臻记。

婚姻爱情都是生活的点缀，她的主页是搞事业。

……

劳斯莱斯幻影去往市医院的路上。

车内低气压弥漫。

开车的保镖如坐针毡，陆宏忙着通过复杂的渠道给神医转账。

牧言承闭目假寐，默默释放寒意。

想起昨晚的疯狂，腰椎泛起的酥麻让他沉睡五年的好友瞬间精神。

诉说着它的食髓知味。

五年。

本应该陌生的事情，跟黎音做却有种莫名的熟悉。

女人的嘤嘤求饶，激动时的颤抖，以及巅峰时无意识抓挠他的脊背……

跟五年前不能说毫无关系，只能说一模一样。

叮叮，转账成功。

陆宏激动道，“我让人跟踪银行信息了，这次一定能找到神医的位置，一定可以治好你的病！”

他邀功似的把手机递到牧言承的面前，男人无动于衷。

啧。

又没人逼你签字，你摆个臭脸给谁看。

陆宏腹诽一句，开始玩手机，骆抿欧推给他的小游戏，第二关死活也不过。

今天来医院看病的人多，停车场门口排起了队。

才等了三分钟，牧言承不耐烦的睁开眼。

他扫了一眼陆宏，淡声道，“检测结果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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