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人事部结账。”牧言承冷声呵斥，“出去！”

秘书眼圈通红，憋着眼泪跑出去跟同事诉苦。

“凭什么送外卖的可以进总裁办，我就不能！我下周就要过试用期了，太不公平了！”

秘书部有明确的规定，给总裁办送文件的只能是首席秘书，其他人不准进入。

她是首席助理，听到陈璐跟黎音的谈话，知道她是个送外卖的，才想趁机进去吸引总裁的主意，没想到搬砖砸了自己的脚。

办事回来的保镖瞥她一眼，“白痴”，然后以规律的节奏敲门。

“进。”牧言承怒气未散，语气冷沉。

保镖进门来汇报，“时间差不多了。”

“通知骆抿欧，不用他去了。”

“是。”保镖退出去，在门外怔了一秒。

他看到黎音的包在办公桌旁边的地上，却没看到她的人。

老板的事，不是他能揣测的，赶紧按吩咐做事。

办公室内，牧言承往后挪了挪，“出来。”

黎音眼前的光亮陡增，慢慢的爬出来，“没事了？”

牧言承解开西装纽扣，整理了一下衣服，“站起来。”

他英俊的脸色还是一贯的阴沉，可黎音就是感觉哪里不对劲。

黎音站起来，眼前倏地一黑，一下子失去平衡。

牧言承伸手一揽，等她反应过来，已经是坐在他的腿上。

黎音大惊，下意识的要起身，又跌坐回去，带着轮椅转了小半圈。

牧言承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为什么躲？”

“不躲……被人看到……影响你……”

“嗯？”

“人家会说牧总叫外卖，那个外卖，你懂吗？就是那种。”黎音怕他不明白，刻意重复了几次。

牧言承盯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

这么近的距离，他闻到女孩身上独有的气息。

甜甜的，像果香又像是奶香，若有若无的往鼻腔里钻，把深埋的记忆勾起千丝万缕。

他又靠近了一些，确定那股味道不是日用品而是她身上自带的。

“去过杭城吗？”牧言承忽然问道。

“……！”黎音下意识的摇头，“没有！”

牧言承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语气邪佞诡谲，“你撒谎，你的眼睛，出卖了你。”

黎音的心脏差点跳出来。

砰砰的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

她抓着牧言承手腕的手，手指抽了抽，回答道，“我外公还在的时候去过，回去祭奠我外婆。之后就没去过了。”

“……”牧言承盯着她的眼睛。

黎音努力让自己镇定，不露出破绽。

安静，足足有十几秒。

“你为你外公守丧在什么地方。”

“在陕城……嘶！”

腰上被狠狠捏了一把，黎音惊呼出声，身体本能的挣扎抗拒。

“别乱动。”

“！！！”黎音瞬间定格。

她哪里还敢动。

她清楚的感受到某人跃跃欲试的凶器正抵在她的腿，间。

脸一瞬间涨的通红。

阳光落在她的耳朵上，几乎变得透明，血管青筋被粉色裹挟，比米其林的点心更诱人。

只是，她那一脸的局促恐惧，紧张又嫌弃，倒人胃口。

嗡嗡黎音紧贴着牧言承那边的裤兜里，手机振动。

“我……我接电话……”黎音手忙脚乱的从他怀里逃离，跑到露台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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