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仓大营。
经过一番抢救,大火被扑灭,营寨也重新修建。
主营中,张辽与庞统正在商议如何拿下阳平关。
这时,哨兵来报。
“禀大都督,汉中张鲁派杨昂、杨蘇领军一万增援阳平关,大军驻扎河西南抚破。”
张辽听了微微一笑,看向庞统“军师可有良策?”
庞统怡然笑曰“都督既有妙计,何须庞统多言!”
张辽闻之大笑“军师所想亦是辽之所想,甚妙。”
于是吩咐士兵“传令,申时造饭,酉时拔寨,大军进攻南抚敌营。”
“诺!”士兵领命退下。
阳平关。
“报,将军,前方探马传来消息,陈仓军营申时冒起炊烟,疑是造饭。”
杨任思虑片刻“申时便开始造饭,莫不是要进攻南抚大营?”
于是杨任立马吩咐属下“杨焘听令。”
“末将在。”杨焘拱手。
“命你领军五千,前往南抚支援。”
“诺。”
望着离去的杨焘,杨任心中忧心还是挥之不去。
张辽大军二十万,单凭这点兵力,肯定是守不住的‘不行,我得亲自去。’
于是杨任拿了大刀就往外走,行至门口却碰见一人。
“额,秦先生?您这是~”
黑袍人冷笑一声,毫不理会的独自进了屋内,完全没把杨任放在眼里。
杨任面部扭曲,强压住心中怒火‘主公都敬他三分,我且不与他计较。’
于是杨任也转身进屋。
黑袍人来到屋内,毫无顾忌的坐在了上位。
杨任见了只能询问“秦先生来此,所谓何事?”
黑袍嘲笑道“吾观汝相貌堂堂,却愚如刍狗,就尔等这番智商,也敢委以重任,你们汉中真是无人啊!哈哈。”
“你~”杨任怒不可遏。
黑袍一冷笑“陈仓申时造饭,明显意在南抚,你当那张辽是莽夫?要夺你南抚需要这般声张?”
杨任一愣,怒气渐消。
黑袍又道“所谓用兵之道,虚者实也,他以南抚为诱,只欲撰你阳平,你却傻乎乎的往别人圈套里跳,此不为愚者乎?”
杨任虎眉一皱“汝又如何得知,张辽欲撰我阳平?这番言论,无非是你自家猜测罢了。”
黑袍冷笑“信与不信皆由你,我言至于此,亦不强求。”
杨任冷静下来一想,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先派人暗中打探,以免中了张辽的道。
于是杨任在铜山四处布下岗哨,暗自监视着陈仓的一举一动。
果不其然,陈仓军营酉时共出动了两队人马,一队奔南抚而去,一队却悄悄摸向了阳平关。
得知消息的杨任,已是早有准备,命人设伏于屄口,待的张辽人马至此,便以巨石击之。
另一边,杨任将消息传至南抚大营,让杨昂做好准备,接应杨焘的袭击。
万事准备妥当,只等张辽来攻。
张辽兵分两路,一边由杨秋领军三万诱攻南抚坡,另一边自己带队偷袭阳平关,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可谓是算无遗策。
酉时,天色朦胧,春季夜晚来得总是要早一些。
张辽领军趁夜翻山越岭,为了避开杨任视线,皆从小路而行。
屄口,屄口是由两座大山的岩洞而形成的道路,要要想绕过这里,就必须多出好几柱香的时间。
由于对地势的不熟悉,张辽领军抵达这里时已是亥时,看着眼前夜幕下的岩洞,宛如一只只野兽张着血盆大口,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张辽暂停了进军,而是驻足观望片刻“此处可另有小道?”
哨兵禀道“回都督,此地往西三十里,有一河间可过。”
张辽盘算了一下时间,这样一来就怕杨秋那边露馅,杨任领军回访阳平就麻烦了。
于是张辽吩咐道“汝带人马先去探路,注意两侧山岩,射羽箭探之。”
哨兵长领命而去。
望着远去的哨兵,张辽下令全军戒备,只等哨兵消息。
哨兵长领着人马越过岩洞,一路皆是小心翼翼,时不时往山上射上几箭,细细观察山中情况。
然而哨兵长一箭射出,居然有人自山岩之上落下,哨兵长大惊失色,连忙拔马回逃。
“不好,有埋伏。”
寂静的黑夜中,哨兵长的喊声清晰可闻,张辽大军弓弩手立马戒备,严阵以待。
这时,只见山中亮起火把,大片的羽箭射来,逼得张辽大军连连后退。
得知敌人早有埋伏,张辽也不在恋战,立马引军回撤,前往增援杨秋。
南抚大营,杨秋领军杀至,正交战间,突然从后面杀出一军,直击杨秋。
杨秋大惊,连忙引军回防,却遭到两边夹击,猝不及防之下,敌人已攻至眼前。
黑夜朦胧,杨秋亦不知敌人兵马几何,慌乱之下唯有领兵四散而逃,败走南抚。
杨焘见得了机会,那肯罢休,连忙引军追杀,歼灭吕兵无数,吓得杨秋胆战心惊。
一路狂奔,慌不择路,杨秋逃至汉水,见滚滚东流的汉江阻断去路,心中无不绝望。
“吾命休矣。”杨秋仰天长叹,悲愤欲绝。
正在此时,杨焘领军杀至,见得杨秋无路可退,于是大笑“皓首匹夫,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给我杀。”
于是杨焘一声令下,汉中军虎扑而来,气势汹汹,吓得不少吕兵慌忙投入河中。
杨秋欲投河内,但又怜惜性命,一咬牙,唯有拔剑相迎“老夫和你们拼了。”
杨秋一身戎马,手中武艺亦是不凡,眨眼间便将数人刺死。
杨焘见状,眼色一狠,挺抢驱马杀至,只一招便将杨秋刺死。
看着被刺穿的胸膛,杨秋颇多的心有不甘,奈何鲜血上涌,已是无力落于马下。
杨焘得意的大笑“哈哈哈哈,雍州军亦不过尔尔,何足畏惧?”
“是吗?”
杨焘回头一看,只见一将飞驰而来,手中大刀竟然神奇的冒着银光,在夜空下甚是明亮。
杨焘冷笑,亦是挺抢迎上。
银辉划过,杨焘的人头从天而起,他致死都没看清那人是怎么出刀的,望着浩瀚的星空,他眼中一片茫然。
张辽斩杀了杨焘,来到杨秋身边,只见杨秋已然气绝,心中甚是愤怒。
“可恶,今日你们谁也别想逃,给我杀。”
杨焘人马本就不多,几番战斗之后也就剩余千人,这哪是张辽三万大军的对手啊!于是很快便被全员歼灭,无一生还。
随后,张辽便领军撤回陈仓。
这次攻打南抚,杨秋的三万部队被杀得七零八落,四散而逃,损失了近一半的人马,可谓是损失惨重。
还好张辽在屄口识破了埋伏,不然才真的是血本无归啊!
回到陈仓,庞统亦是大为吃惊,想不到汉中还有此等智士,居然能识破他们的计谋,着实不容小觑啊!
征讨失利,士气低落,于是张辽下令全军休息整顿,再另寻良策。
时日进入五月,军中储粮已是不足,张辽写信给张邈,请求粮食支援,张邈的回信却是西城亦无余粮,只能去长安求助。
陈仓大营。
张辽问计庞统“军师,如今大军储粮不足,该当如何是好?”
庞统虑道“西城地瘠,亦无余粮,都督可往新野取之。”
张辽犹豫道“新野虽有粮仓,但距离尚远,运之恐务时日,怕也来不及啊。”
庞统心中所虑便是此事,如今现况,着实有些难办,但若就此退兵,他又心有不甘。
阳平关位于半山之上,两峰之间,左右仅有十余丈宽,两侧皆与大山相连,而且山势绵绵,一望无际,这样的关口,说他是天险亦毫不为过。
如今阳平关有杨任的五万大军驻守,加上地势狭隘,关墙高筑,弩炮无法运至山上,弓骑更是无法施展开来,要想硬攻还真的是难如登天啊。
现在杨任戒备森严,两处驻军已有提防,张辽亦是无可奈何,于是也只能这样继续僵持下去。
又过了几日,长安传来书信。
庞统大开一看,竟是一张草图,大喜之。
“主公真乃及时也。”
张辽不解。
庞统指着草图笑道“都督且看,此地往北有一小道,可通往汉中内部,都督只需领兵佯攻正面,我带人抄小道而行,必可夺下汉中。”
张辽大喜,遂令梁兴领军两万,带弓弓弩手赴关口。
阳平关。
得知梁兴引军前来,杨任亦是严阵以待。
两军交战,任凭梁兴在关下如何叫嚣,杨任就是不出关,只命人在城楼上对骂不止,并以弓弩手警戒,严防梁兴攻城。
梁兴气得牙痒痒,要不是此地道路不平,我若引弩炮前来,就算你不出关,也能把你轰杀至渣。
奈何地势不利,唯有命弓弩手和杨任对射,但总归是伤多胜少啊!
战斗断断续续持续了半个月,梁兴隔三差五的引军攻城,然而每次都是无功而返,还时不时遭到杨昂的偷袭。
于是梁兴干脆在河间扎营,与南抚杨昂对阵,两军相隔不远,每日就是出阵对骂,骂完了又回去吃饭,明日继续。
就这样,又混过了半个月时间。
长安,东宫。
“吕哥哥,吕哥哥~”吕晓倩小跑进吕布书房。
吕布放下书籍“怎么了?”
吕晓倩坐在吕布身边,眨着大眼睛问道“听说张姐姐画了汉中草图给你,是真的吗?”
吕布捏了捏她的琼鼻,笑道“你问这个干嘛?”
吕晓倩一皱琼鼻表示不满,随后想了想道“据我所知,阳平关地势险要,不易拿下,我这不是担心嘛!”
吕布笑道“无妨,有庞统军师在,不会有问题的,而且草图我已派人送至陈仓。”
吕晓倩听了草图送走,心中有些担忧道“草图若已送至陈仓,就怕军师急功心切,抄小道而行,要是被人识破,后果很严重的。”
吕布释然笑道“放心吧,军师才智冠绝,自号凤雏,岂是旁人能及也?”
吕晓倩嘟了嘟嘴,也不在多言。
另一边,庞统沿着小道而行,翻越了米仓、华岳、九峰多座大山,走了足足一个月,才抵达上庸县境内。
庞统看了看草图,会心一笑,对陈宜道“此地便是上庸,再往前便是南郑,我们只需拿下南郑,张鲁必定投降。”
陈宜亦是兴奋“军师妙策,我等无不佩服,今日攻占南郑必是大功一件啊,哈哈。”
于是庞统带着人马,继续往南郑而行。
又走了两日,大军抵达南郑境内,距离南郑县城只有五十余里,此时已经离开大山,容易被人发现,于是众人不禁加快了脚步。
行至黄昏,将士疲乏,庞统下令在林中原地休息,明日攻打南郑。
这时远处一黑袍男子缓缓而来,黑袍见了庞统等人亦是一愣。
为了不走漏风声,庞统给陈宜使了个眼色,陈宜提着刀走了过去。
“喂,干嘛的?”陈宜问道。
黑袍停下了脚步,原地而立,也不答话。
陈宜心中不禁暗自警惕,这大白天的穿个黑袍到处走,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
于是陈宜将钢刀一拔,提着明晃晃的钢刀靠近黑袍“你他妈哑巴啊?老子问你话呢!”
待陈宜靠近,只见黑袍突然暴起,一只血手穿透了陈宜胸膛,陈宜举着钢刀还没来得及砍下,便已失去了知觉。
陈宜被杀,立马引起庞统警惕,庞统一声令下,大军蜂拥而至,将黑袍团团围住。
黑袍在人群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手下尽是残肢断臂,宛如来自地狱的恶魔。
然而庞统大军数千,黑袍自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心中萌生擒贼先擒王的想法。
只见黑袍一声咆哮,直径逼向庞统所在,将士见了更是奋力拼杀,阻挡其前进。
“军师快走。”
赵樊一声怒吼,挥舞着大刀砍向黑袍,却被黑袍一招扭断了脖子。
庞统见了更是胆战心惊,从未见过如此诡异之人。
于是庞统连忙拔腿就跑。
黑袍见庞统要逃,于是冲得更加迅速,转眼之间及至庞统跟前,黑袍举手就是一抓袭来,势要治庞统于死地。
“休伤我家军师。”
又冲来几人将黑袍拦住。
庞统只觉背后挨了一抓,传来火辣辣的疼痛,由于惯性并将庞统击飞了出去。
黑袍心中甚是恼怒,这群人怎么这么难缠啊?
于是利爪连挥,几人立马毙命,此时一大片羽箭飞来,逼得黑袍不断躲闪,却不慎被乱箭射中。
黑袍忍痛解决掉弓兵,又被数万大军团团围住。
然而此时庞统早已逃远,黑袍自知要想击杀他再无可能,于是冲杀出重围,扬长而去。
庞统跑了不知多远,被树枝绊倒这才停下。
见黑袍没有追来,庞统不禁松了口气,只是背后火辣辣的疼痛有些吃不消。
这时,士兵赶了上来。
“军师,军师你没事吧。”陈容将庞统扶起,关切的问道。
庞统气喘吁吁的摆手“无妨,快,带大军回撤。”
陈容不解“我们已至南郑,为何不直接攻打?”
庞统吃力的摇头“不可,不可强攻,如今我等行踪已被暴露,偷袭已是不成。加上所剩口粮不多,将士精力匮乏,不易久战之,可~可速退。”
陈宜虽心有不甘,但军师发令,他也只能照办,于是带领着部队往回撤。
然而就在庞统离开没多久,张卫领军杀奔此地而来,却是扑了个空,由于不知庞统去向,于是只能分兵搜寻。
庞统被担架抬着,背后疼痛难忍,陈容见状于是下令停下查看庞统伤势。
担架平稳的放在地上,陈宜将庞统小心翼翼的翻过身,剥开衣物一看,陈容不禁吸了口冷气。
五条血槽深不见底,露出深深白骨,并且周围皮肉皆被翻裂开来,真是触目惊心。
由于是轻装上阵,队伍中并没有军医以及药物,陈宜也只能简单的给庞统包扎一下,先止住血。
庞统摆了摆手,忍痛道“别耽搁了,敌人很快就会找来,我们得赶快离开。”
陈宜唯有叹息,带着军队继续前行。
九峰山很大,大得无法想象,张卫带着部队搜寻了好半天,都没有看见所谓的吕兵影子。
“将军,那姓秦的不会骗我们吧?”副将言道。
张卫咬牙切齿“哼,谁知道呢!”
副将言道“真不知道主公为啥那么相信那姓秦的,他还整天趾高气扬,真不是个东西。”
张卫一叹“唉,这其中缘由,也不是一两句能说明白的,我大哥也有他自己的苦衷啊。”
随后张卫摆了摆手“算了,不找了,估计是那王八蛋没事消遣我们的,大家都回去吧!”
“草,真是晦气。”部将不禁抱怨着。
于是张卫领军回撤南郑。
山路有很多,庞统他们走的就是张静澜当年逃出汉中时的路,所以张卫他们找不到很正常。
九峰山,牛角峰,由于其山峰形似牛角而得名。
此时山间,大军驻扎,士兵生火造饭,这已是回撤第四天了,都还没走出九峰山,可见其群峰之大。
山岩之下,庞统虚弱的躺在地上。
此时陈容面露难色的走了过来,犹豫踌躇半天也不说话。
庞统一叹“可是没粮了?”
陈容失落的点点头。
庞统缓缓言道“让士兵口粮减半吧!其余以树皮充饥。”
陈容唯有一叹“也只能如此了。”
庞统望着山岩,两眼无神,心中悲愤不绝‘想我庞统自号凤雏,却落得如此田地,悲哉,兮哉啊。’
于是大军继续前行,每日只食两顿,其中一顿并以树皮充饥。
煎煎熬熬,终于在第七天走出了九峰山,进入华岳山境内。
华岳山相比九峰山道路好走了许多,但却海拔渐高,空气有些稀薄,呼吸变得不是很顺畅。
翻越山岭,陈容站在山边遥望,九峰山全貌一览无余,不禁叹息华岳之大。
于是又行了五日,山势开始下降,陈容估计差不多快离开华岳了。
傍晚大营中,庞统躺在床上不断咳嗽,周围侍卫亦是束手无策。
陈容端着米粥进帐,来到庞统床边,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盘子放下,端起米粥递给你庞统“军师,你身体不适,块趁热喝了吧!”
庞统颤颤巍巍的接过米粥,见里面清汤寡水,这哪是米粥啊,根本就是米水。
于是庞统问道“军中还有多少粮食?”
陈容低头不语。
庞统又看向侍卫“军中是不是没粮了?”
侍卫亦不敢搭话。
庞统端着碗的手微微颤抖,严厉的喝问陈容“这是军令,回答我。”
陈容犹豫了一下,点头“禀~禀军师,这已是最后一晚米粥了!”
噗~
庞统一口鲜血喷出,手中瓷碗掉落,摔在地上支离破碎,米粥亦是撒了一地。
“军师,军师~”
“军师~您保重身体啊!”
“对啊军师,我们不怕吃树皮,你千万不能有事啊。”
庞统无力的倒在床上,心中悲痛欲绝“我庞统英明一世,却糊涂一时呐。”
侍卫见庞统模样,不禁纷纷落泪,痛心不已。
陈容劝道“军师,我们现在已至米仓山,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出去了!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啊,您要是有什么意外,主公不会放过我们的。”
庞统叹息的挥了挥手“下去吧!”
陈容犹豫了半天,也只能退下,并吩咐士兵将庞统照顾好。
他现在是三军主将,要是庞统有闪失,以吕布的脾气,估计会将他被扒皮抽筋的,所以陈容也怕啊!
也许是太不绝人之路,在陈容等人翻越米仓山时,居然遭到一只野猪袭击。
这下还得了?我都快饿死了,你还来找死!
于是,很快吕兵就将野猪擒杀,并下锅炖汤,但是她们有好几千人,一只野猪也不够啊。
这时,典军校尉王灿想出了个办法,用十几口大锅,将野猪肉熬成汤,并往里面加入野菜,炖作一大锅肉粥,这样一来就够每人喝一碗了。
并且王灿提出“野猪乃群居动物,这里有一只公的,说明山中肯定还有母的。”
于是,陈容让王灿领兵前去寻找。
果不其然,到了天黑,王灿真的扛着一大三小,四只野猪回了军营。
陈容笑称“你倒是将野猪全家一窝端了啊!”
入夜,陈容将做好的肉汤,给庞统盛了一碗端来。
庞统接过肉汤一看,见里面有一块硕大的猪肉,于是疑惑的望着陈容,陈容笑着给庞统解释今日野猪的事情。
庞统听了,默默的将瓷碗放回去,叹息道“把这碗肉汤给将士们吧!”
陈容为难的劝道“将士们都有喝,您放心吧!”
庞统仍然摆了摆手“退下吧!”
陈容见庞统执意不喝,也是无计可施,唯有端着汤退出大营。
虽然捕获了野猪,但是这种事情也是可遇而不可求,野猪也只能缓解一两天的压力,过了这两天还是得继续啃树皮。
于是又行了一周,终于翻越了米仓山抵达了乡镇,但是由于山中地势复杂,路线出现了偏移,居然走到了天水境内。
看到乡镇,陈容还吓了一跳,害怕自己走到了汉中安阳,现在这种情况遇到敌人,是真的毫无战斗力。
于是,陈容派出两哨兵去往农家打探。
哨兵来到农家,见里面没人,于是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这时,院里飘来一股香味,其中一人寻味进厨房一看,锅里居然有红薯,这还得了,对于饿了一周的士兵来说,这可是天大的诱惑啊!
“快来看,这里有吃的。”
“啊,红薯。”
“快快快,给我点,给我点。”
“哇,好烫好烫,嗯,太好吃了。”
两人围着大锅狼吞虎咽。
这时,主人带着家小回来,见院门开着,心中大惊“不好,来小偷了!”
于是主人操起扁担就冲向厨房,正抓住他们两人在偷吃,于是主人一阵乱棍,打得士兵抱头鼠窜。
“别别别,别打。”其中一名士兵抱头蹲着。
“他妈的,敢打我,找死啊?”另一士兵挨了一棍,心中盛怒,于是猛地一推农夫,农夫一个仓促没站稳,于是倒摔了下去。
然而很不巧的是,农夫倒地被木柴给刺中了脖子,木刺穿喉而过,农夫已然气绝身亡。
这时,又刚好被农夫的妻子,看到这一幕。
士兵见了心中慌乱,吕布军令不可扰民,士兵害怕被惩罚,于是心中一狠,拔出佩刀。
农夫妻子见了,吓得连忙逃跑,却被士兵一刀砍死在地。
为了确保她已经死透,还在她身上剁了几刀。
随后转身朝另一士兵走去。
另一士兵见了慌忙求饶“朱毡,我们是同乡,我不会告发你的,你你你~放过我吧!”
朱毡眼神一狠“我不会相信任何人,我只相信死人。”
说完,朱毡一刀将另一名士兵也砍死。
解决掉了所有人,朱毡这才离开农舍。
然而在草房角落,一小孩惊恐的看着这一幕,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哭出声来。
待士兵走远,小孩才跑出来抱着他娘亲哭泣“娘亲,你怎么了?娘亲你醒醒啊,不要丢下伯约,娘亲~娘啊~”
陈容见只有朱毡回来,于是询问情况。
朱毡道“禀将军,王沥拉肚子,上茅房去了,农夫说此地是天水郡,往北可抵达天水城。”
朱毡胡乱蒙了个地名,还真被他蒙对了。
陈容奇怪‘这怎么跑到天水来了啊,不管了,先进城再说。’
于是陈容带着大军继续往北。
果不其然,走了一天就看到了城池。
兵至城下,只见陈容大喊“黄将军快开城门,我是陈容,军师病重,速请军医。”
黄邵亦是不解‘没接到调兵令啊!他们来干嘛?’
虽然疑惑,黄邵还是出城查看。
只见城门大开,黄邵披甲上阵,单枪匹马驶来。
“汝言军师病重,军师何在?”黄邵警惕的问道。
随即陈容立马让人将庞统抬上来,此时的庞统因为久病而无医治,已是奄奄一息。
黄邵一见大惊,也不在疑它,连忙命人大开城门,引陈容部队入城。
到了太守府,黄邵立马将城中最好的医师找来给庞统医治。
庞统伤势本就重,加上又拖了一个月没有医治,并且还营养不良,此时的庞统可谓是奄奄一息了。
太守府,黄邵房间。
大夫在床边为庞统把脉,黄邵亦是在一旁急得团团转,见大夫诊断完毕,连忙拉着询问。
“刘大夫,我家军师伤势怎样?”
刘大夫答曰“伤寒入骨,即使医仙华佗来了,怕也无能为力啊。”
黄邵大惊,连忙抓住刘大夫的手“这这这~刘大夫,你号称妙手回春,你一定要就我家军师啊!”
刘大夫一叹“老夫尽力吧!但是他伤势太重,切不可虑劳心之事,不然老夫也无能为力啊!”
黄邵千恩万谢“好好好,多谢多谢,来人,付钱。”
立马只见仆人端上来一盘子白银,估计也有上百两吧!
刘大夫推辞“我等医者仁心,切不可收取贿赂,将军拿回去吧。”
黄邵尴尬的笑着“刘先生大德,黄邵记下了,先生请。”
于是在黄邵的带领下,刘大夫亲自去给庞统熬药。
刘禹春医术虽不及华佗、张仲景之流,但在西北之地,也是名声赫赫的名医,他手中救活的人也是不计其数。
他靠的就是一手独特的药疗法,其与华佗的针灸术却也是各有所长,他熬出来的药,那是真的可有妙手回春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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