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那边有消息吗?”
回到军营,吕布立马找来军司马王熠,询问北边的情况。
王熠心中一慌,连忙禀道“有~有~军师传讯,凉州大乱,请命北伐。”
吕布勃然大怒“混账,这等大事,你为何不报?”
王熠吓得立马跪下“主公饶命,主公饶命,我~我~思虑主公事务繁忙,所以~所以~”
吕布压住怒火,沉声道“王熠隐瞒军情,杖责一百,拖出去。”
“诺!”
随后侍卫将王熠押了出去!
“吕蒙、完颜平听令!”
“末将在!”
“令你二人领本部人马为先锋,即刻赶往潼关,不得有误!”
“诺!”
“文远!”
“末将在!”
“点兵五万发往凉州,明日出发。”
“末将领命。”
自古以来,外族入侵皆以烧杀夺虐为主,所过之处鸡犬不宁。
所以无论什么时候,汉人对外族的抵御都是一致的,不然也不会花了两千多年去修长城,御敌以雁门关外。
如今匈奴进犯凉州,怕是意在中原,若是这样,百姓将更加生灵涂炭,所以吕布才会这般急切要发兵凉州。
而且吕布还有更担心的事情,那就是他的父母。
吕布生于凉州五原郡,早年因勇武过人,被丁原看上,招为骑都尉,后随董卓入京,才来到兖州的,算算日子也有十年没回家了!也不知父母安好?
越想吕布心中却是急切,匈奴嗜杀成性,若是攻占五原郡,父母危亦。
于是吕布草草安排了一下关内事物,便领军赴往凉州。
大军未动,粮草先行,当日董禧便带人押送粮草连夜出发。
对于张鲁那边,吕布交代陈宫一定要密切注意,这次发生的事情,虽然吕布没有证据,但估计也和张鲁脱不了干系。
如今当务之急是抵御外侵,内部的事情只能先放一放,先让他张鲁逍遥几日,后面在找他慢慢算账。
“相公,明日,你又要出征了吗?”
深夜里,吕布倚窗望月,严轻盈默默的从后抱住他,幽幽的说道。
吕布这次回来还没有一个月就又要离开,作为妻子,内心多少也有些不舍。
吕布轻搂住她的腰肢,眼中柔情似水“此次事关重大,刻不容缓!我~”
严轻盈玉手轻抬,挡住了他的嘴唇,眼中满是眷恋“我等你回来。”
吕布轻握住她的玉手,感激的点头“一定!”
马蹄奔腾尘飞扬,一骑杀出雁门关!
黄沙飞舞,大风凛冽,一人一骑横刀立马,独挡千军,竟无人敢上。
“哈哈哈,尔等鼠辈,也敢侵我大汉?”
只见来将狮盔银铠玉面郎。目如星,体赛狼,跋扈飞扬。麾铁骑,捻金枪,一声怒吼,震西凉。
“马超,汝休得猖狂,今日我大军在此,必将你生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宵小之辈,能奈我何?”
说罢,只见马超挺抢便杀,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手下残肢断臂,竟无一合之敌。
武威郡,祁隆坡。
“孟起,孟起~”
“禀将军,少将军他独自杀回去了!”
“这个逆子,撤军,快撤。”
匈奴挥军南下,马腾于武威郡苦战月余,如今粮草不济,又损兵折将,唯有放弃雁门关,退守卓阳。
马腾对大汉也算是尽心竭力,匈奴攻占扶风茂凌,在所有人都主张投降的情况下,马腾弃妻儿不顾,也要独守雁门,誓与我朝共存亡。
如今马腾带着仅剩的三千余人,撤往卓阳,准备依托地势据守。
卓阳县。
“嘶~”
军医拔出马腾背上的箭支,疼得马腾大汗直冒,丫鬟连忙递上面巾,马腾却摆了摆手。
“你们,都下去吧!”
“是。”
侍从离去,屋内仅剩马腾、闫行二人。
闫行端来一杯热酒,马腾接过“韩遂那边可有消息?”
闫行缓缓摇头,叹曰“主公与他结为兄弟,危难之际他竟然弃主公于不顾,真是忘恩负义之徒。”
马腾失落摇头“人各有志,不便强求,吾家中人士可有安顿?”
闫行禀道“回主公,老夫人他们已送往安定郡。”
马腾微叹,他镇守西凉多年,曾多次对抗外族,但如今年事已高,再也不复当年勇武,面对匈奴入侵也感到乏力了。
“超儿那边多派些人去打探,一有消息立马接他回来。”
“主公放心,少将军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
闫行说完犹豫了一下“主公,赎属下直言,如今西凉危在旦夕,主公何不去寻那京都吕布?”
马腾叹曰“吾乃汉臣,吕布三姓于人,如何能信?”
马腾放下茶盏,忧心忡忡“如今他盘踞京都,把持朝政,朝中大权尽揽于手;现又献帝失踪在即,生死未卜,尔狼子野心暴露无遗,我又怎敢引他来西凉啊!”
闫行思虑的点头“主公所言不无道理,但如今西凉势危,又当如何?”
马腾毅然决然,闭目而言“我马家世代食用汉禄,深受陛下隆恩,即使魂断于此,也要坚守最后一刻。”
马腾的决然,闫行也不话可说,如今西凉无路可退,唯有听天由命了!
雍州,庞统得知西凉大乱,料定匈奴会乘机入侵,所以在吕布离开长安,他就密切派人注意匈奴的动静。
事如所料,吕布前脚刚走,匈奴便大举入侵,得知事态严重,庞统立马发文许都,请命发兵西凉。
然而十日过去,却迟迟不见许都回应,庞统心中焦急万分,这时机稍纵即逝,如若匈奴铁骑入关,难对付是其一,只可怜百姓生灵涂炭。
而且西凉接连传来噩耗,韩遂率领本部撤离雁门关,据守西平,如此一来岂不是将关中大门拱手让人?
这还如何了得?于是庞统在左等右等不见君的情况下,擅自下令,筑箭塔于苍岭,以备铁骑南下。
苍岭,位于张掖、九湶之间,是南下进入雍州必进之地,加之群山环绕,不利于骑兵作战,实为最佳之选。
“主公那边有消息了吗?”
庞统、黄邵、张燕三人居于箭塔之上,巡视着士兵们安装好的弩炮。
黄邵答道“没有回信。”
随后黄邵犹豫了一下,继续言道“军师,我们这样擅自出兵,万一~”
庞统负手北方,语气不容置疑“将在外,事急从权,主公若有罪责,我庞统一人承担。”
二将见庞统都这样说了,于是也不好再说什么,唯有听命行事。
随后庞统语气稍缓,对张燕仿佛道“明日匈奴先锋必经西河,你且领兵前去,莫要与之交锋,将敌诱至此处。”
张燕拱手领命“诺。”
庞统又看向黄邵“你领甲兵五百,驻守山崖之上,若见敌军追来放其过之,若见敌退,便以巨石击之。”
“诺!”黄邵亦是拱手领命。
庞统部署完毕,便各自行事。
第二日,果不其然,张燕在西河遇到由铁木真厑摩诃的先锋军,于是掉头就跑。
这铁木真厑摩诃乃草原第一勇士,担任这次的历先锋,一路南下无一敌手,如今见了势头那肯罢休?
于是,厑摩诃一路追赶,吓得张燕军士丢盔弃甲而逃。
见得此景,厑摩诃心中更加唔定汉人懦弱,于是便放心大胆的猛追,誓要将汉人屠杀殆尽。
然而好景不长,过了避风涯,敌人却消失了踪迹,迎面而来的却是洪水弩箭,仅一回合自己的骑兵就死伤过半。
这下把厑摩诃吓得不轻,来不及研究对面箭塔上是什么东西,连忙带着残兵后撤。
然而在途径避风涯时,下起了巨石雨,车盖般大的巨石从天而降,所过之处血肉模糊,带走无数生灵。
直至黄昏,草原第一勇士厑摩诃的两万先锋军全军覆灭,至死他都不知道自己在于谁交手。
厑摩诃的死亡并没有吓到达尔汗,反而将其激怒,盛怒之下的达尔汗下令,对卓阳发起猛攻。
这下可苦了马腾,本以为匈奴人会休战一些时日,却不想达尔汗丝毫不给喘息之机,一日之间便攻破卓阳,打得马腾狼狈逃往安定。
匈奴的势如破竹,让汉军闻风丧胆,导致汉军一见匈奴人便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于是就这样,达尔汗一路杀伐,很快便打到了汴梁。
汴梁,凉州的首府,也是凉州的最后一道命脉,汴梁一破就等于凉州沦陷。
现在的情况是,马腾被匈奴人围在了角落,即使庞统再有经世之才,也无能为力了!毕竟中间还隔着数万铁骑,其实主最要的还是庞统手中无可用之人。
黄邵、张燕二将,让他们攻城守寨亦是不在话下,但是论及平原战他们还是差了点,更何况敌人还是草原铁骑。
铁骑围城三日,日夜攻伐,马腾已是强弩之末,手下全是残兵败将,在无可战之力。
望着城下绵绵铁骑,马腾万念俱灰,遥望坠落的夕阳,马腾缓缓举起跟随多年的宝刀,我马腾誓死捍卫大汉尊严,先帝,吾尽力了!
“快看,那是什么?”
危难之际,只见远方烟尘飞扬滚滚而来。
“敌袭!”
在匈奴军完全没防备的情况下,从他们背后杀出一支彪军,很快就冲散了他们阵型。
来将不由分说,见面便杀,所率骑兵如履平地,竟无人敢挡其锋芒。
如此骑兵着实让匈奴人大吃一惊,于是在左将军叔克汗的带领下第一次撤军北亭。
汴梁之围得解,马腾全军上下欢呼不已,当看清来人旗帜上写着大大的吕字时,马腾犹豫了。
完颜平麾马至城楼之下,朗声唤道“吾乃温侯麾下荡寇将军完颜平是也!请求太守大人打开城门让我等入城。”
“我城中尽是受伤百姓,不便引军入内,还请将军去往别处暂歇。”城楼之上马腾回应。
“这~?”
完颜平与其部下面面相觑,我们不远千里奔袭,来救你马腾于水火之中,你就是这样感谢我们的?
虽然所有人都愤愤不平,但最终在完颜平的带领下,众人还是选择了驻军平河县。
汴梁城内,马腾并没有因为匈奴退兵而感到高兴,反而忧心忡忡。
“这吕布终归还是来了!这该如何是好啊?”
闫行略为思虑,进言道“吕布欲图凉州,我们不得不防,属下有一计,主公可取!”
马腾听后急切询问“左才请讲。”
闫行眼睛一转“主公可将吕布之父吕良请至汴梁,若吕布怀有二心,他也有所顾忌。”
马腾皱了皱眉“你是要我拿吕良来威胁吕布?”
闫行劝解道“非也,我们是将吕良请来的,并且好吃好喝供养,并无胁迫一说。”
马腾思虑片刻“也只能如此了!明日就将吕良家小接来。”
汴梁解围,匈奴大军后撤金晟乡,途中又遇到大雨,道路难行,于是叔克汗下令原地扎营等雨停了在前行。
然而谁知这雨一下就是一天,直至半夜都还未见收势。
入夜,连续三天强行攻城的匈奴兵显得有些疲惫不堪,于是借着大雨许多人都进入了梦乡。
匈奴人长期行于草原,过着马匹上的生活,对这样的野外作息是在熟悉不过了!于是都睡得很安稳。
大雨依旧在下,雨声哗啦啦的,正好掩盖了一些悄然的生息。
随着第一道刀光的晃动,一名卫兵缓缓倒下,立马就接连的不断有人倒下。
然而这一切却丝毫没有引起其他人得注意。
黑夜之中,暗影流动,乘着雨夜,悄然的摸进了营内。
大帐之中,叔克汗翻来覆去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白天出现的只军队,总感觉他们会追上来。
但又想着自己离开时派出的哨兵并没有回禀异样,这就更让他忧心忡忡,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让他挂记。
正在这时,叔克汗突然看见帐篷外有道人影晃过,心中立马警惕。
“什么人?”
见没人回答,叔克汗预感不好,于是一个熊跃而起,拿起长刀冲出帐篷,看见的却是满地的尸体,以及四处暗杀的敌军。
“大胆贼子,拿命来。”
随着叔克汗的一声怒喝,他手持长刀奔袭而来。
吕蒙看了四周,吩咐道“他交给我,你们继续。”
只见吕蒙长袖一斗,手持双龙绕金戟迎面而上。
吕蒙家传吕家戟法,虽不及江门快刀斩有名,但也是戟中翘楚,对付叔克汗还是绰绰有余的。
叔克汗武艺在匈奴中并不算强,但由于足智多谋被可汗看中,提拔为总督军,这次率兵攻打汴梁也是他主动请缨。
然而果不其然,叔克汗在吕蒙手下还没走上十招,便被吕蒙一戟刺死。
雨继续下,洗涮着满地的鲜血,掩盖了众人的悲鸣。
“什么?叔克汗死了?又是全军覆灭?”
暴怒的达尔汗渐渐冷静了下来,他得重新省视一下他的对手了
“芸芸那边有消息吗?”
“回可汗,郡主飞鸽传信,吕布率军已至潼关。”
达尔汗缓缓点头“那我们就必须要趁吕布还没有赶到,先灭了马腾再说。”
“摩多!”
“可汗!”
“你明日率兵攻打汴梁,务必在三日之内拿下。”
“摩多领命!”
另一边,吕布大军已越过潼关,下一站便是安定,听说那里已经被匈奴攻占,吕布必须尽快将他夺回。
“主公,前面便是大禹山。”
吕布点了点头“加快速度,务必在天黑前翻过这座山。”
“诺!”
大禹山,横跨千里,要绕过去得花好些时间,翻山到是最快捷的方法。
由于山路难行,吕布驱马当先探路。
赤兔如风,再这样的山路亦是如履平地,很快便远远甩开了大军。
“那是?张沐芸!”
吕布心中一喜,真是冤家路窄啊!这次看你怎么跑。
山腰之上,张沐芸亦是发现了吕布,也是大为吃惊。
于是张沐芸站起身来,笑道“吕将军,你即便是在怎么挂念小女子,也不必追至这里吧!”
吕布手中龙戟一握,厉声道“今日,神仙也救不了你。”
说罢,只见吕布腾空而起,气势汹汹飞奔而来。
然而张沐芸身边的八脉神箭也不是吃素的,左含见状,飞身便是一拳,直击吕布面门,二人缠斗一块。
这时越吉望了望山下,在张沐芸耳边说了什么,于是张沐芸在几人的拥护下往山顶而去。
吕布见张沐芸又想逃走,心中勃然大怒,手中龙戟往地上一插,一声咆哮,罡气扩散,直接将左含击飞。
摆脱了左含,吕布手持龙戟再次追往张沐芸而去。
张沐芸同八脉神箭来到山顶,见碎石滚落,前方便是万丈悬崖,已无路可退。
正逢此时,吕布手持龙戟如炮弹般的从天而降,宛若魔神降临。
“别过来!”情急之下张沐芸连忙喊到。
吕布冷笑,毫无理会,冲势依旧不减,然而一秒钟之后,他后悔了!
‘这是~卧槽,悬崖!’
当意识到前面是悬崖时,吕布刹车已经来不及了!唯有将龙戟往地上一插减缓冲势。
碎裂声响起,龙戟在地面画出一道长长的裂痕,直至涯边才险险稳住势头。
吕布与张沐芸面对面仅相隔即尺,他不禁抬头望了望张沐芸身后深不见底的悬崖,不禁唾沫直咽,这掉下去怕是得粉身碎骨吧!
“匹夫,哪里逃?吃我一拳。”
“别过来~”
巨大冲力的一拳击打在吕布身后,吕布、张沐芸立马就飞了出去,掉下了――万丈悬崖。
“这~”
八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所措,老大越吉一摆手,狠声道“这件事以后谁也不许再提。”
“诺!”
“大哥~”
“闭嘴,都说了不许再提。”
“不是,我是说山下好像敌人杀上来了!”
“混蛋,那还不赶紧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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