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的体质,打在娘胎里就惯出一股娇气。
小时候,稍不注意,头疼脑热的就跟我搞突然袭击。时常搞得蒋妈跟梅爸半夜三更鸡飞狗跳!
像我这种外观A级,性能没问题的女人,好不容易长大,又不能判个出厂不合格。投入社会后,就只好规范使用、合理保养,以维持最佳运行状态了!
前日在三湘聚,我一股足气数完三碟花生米。下午回来,在二楼未开张的美容护肤站里烘烤煎炸一个多小时后,又在海购店里痛快地吹了个空调。晚上回家,喉咙里就给开水烫过似的。大热天的,说话口里都能吐出烟。
——放纵的后果!
晚上,我迷迷糊糊,完全无视与我同床共枕的梅欣然小朋友。任其顽强抵抗,仍不停地开空调,关空调,踢被子,盖被子。折腾大半夜,终于在感觉脑子里脑髓都在晃动时,才保持着半梦半醒的状态消停下来。
当我捂着被子,在瑟瑟中被一阵刺耳的砰砰、咣啷声吵醒,睁开眼睛就见欣然站在一张搬起来笨重得要死的木椅子上。踮起脚尖双手正掰着衣柜门!
我滴个乖乖!
这大清早的,你说这娃想做啥?翻箱倒柜,寻宝似的!
不对,我们搬进这屋子才三个月啊!何况像我这种负债的单身房奴,家里除了一大一小的美女宝宝,压根再找不出一件值钱的东西!
管它呢,喊她下来再说。莫把这小祖宗宝摔了才是!
我用力翻了个身。哎,这身子咋就这么沉了!
我看着那倔强的背影,真诚的奉劝道:“你别找了呀,家里没宝的,再不下来,该要摔跤了!”
欣然竟头也不回,伸手捏住我卡在柜里的棉被用力拉扯,气乎乎的回道:“我要拿被子下来,今晚我要跟梅子分房睡!”
我去!这又闹哪出呢?
咱娘俩相亲相爱才没几日,这就厌倦,要分房了!
我奋力坐起来,可还没坐稳又扑通一声倒下去。捂着额头可怜巴巴的道:“欣然,梅子现在头晕乏力,你还要跟我分房睡啊!”
欣然扯被子的手停下来,回过头来看我道:“你别想骗我了,对我用苦肉计没用。我不吃那一套!”
“我已下定决心分房了,说啥都没用!”
“跟你睡个觉,我迟早得给你折腾得一命呜呼。昨晚,都被你折腾的一宿没睡好了!”
这…说话的语气,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呢!
我虽然有些恍惚,但还是看清了姑娘的一脸委屈和分房的决心。
好吧!我承认,可能昨晚我是真的太过分了。不然这小姑娘也不会有那么大勇气,宁愿克服对黑暗的恐惧也要一个人睡!
我有气无力的说:“你先下来吧!晚点我帮你拿!”
心说,既然姑娘去意已决,那还是由着她吧!毕竟是我有错在先。
(主要是娃大了,是该尝试着一个人睡了。)
欣然转身又扯了扯被子,见被子纹丝不动。才勉强妥协,“那好吧!”从凳子上蹦下来。
“一会一定要帮我拿下来,大人不可以说谎的哟!”
“一定拿,不说谎!”
我摸过手机看了下时间,抚着额头道:“欣然,梅子今天真不舒服了……没说谎…”
“真的吗?那梅子你哪里不舒服呢?”
我想说让她晚点下去找姚霖买早餐,让我再睡一会。结果欣然一听我说不舒服,顿时一脸担忧地皱起眉头。爬上床来,揭开被子在我肚子上一阵摸索。
“梅子,你哪里痛了?来我给你看看!”
这娃儿,这举动我都分不清是在陪我演戏恶作剧,还是当真关心!突然就想到她在家里,不舒服时晏艺是不是也这样给她检查的!
我拉起被子盖到头顶:“我头疼,没力。肚子没问题!”
“头疼吗?”欣然又把被子扯到我脖子下,用手扶上我额头。
“哎呀,梅子你咋那么冰呢?”
我:“…”我应该是发烧了!
稍适,欣然惊叫着缩回手来,一屁股跌坐在床上。
“梅子这是咋了?”
“梅子要不要喝热水?我给你烧!”
我:“不要,我睡会就好!”
我终于真实的感受到娃的关心了。心里有些窃喜,“这姑娘没白疼!”
欣然:“那梅子要不要吃糖,我给你买?”
“…”一想吃糖就生病,没毛病!
我:“不要,我睡会就好!”
欣然:“那梅子,我们去打针好么?打了针就舒服了!”
我:“不去!诊所还没开门。等我睡哈!”
欣然:“那怎么搞呢?不如我们把陆爸爸叫来!”
“啊…聒噪!”
我实在是嫌她太吵,没力气理她。捂着被子堵起了耳朵!
心说被子隔音效果果然不错!好一会子,我终于没再听到姑娘的喋喋不休。
“梅子,你要的锅是这个吗?那个灶我搬不下来耶!”
“砰…”
我再一次掀开被子。
然!我那两百多块钱的打折不粘锅,霍然坐在欣然刚才站的那张凳子上。
梅欣然一脸期待的注视着我!
“啊~~”我疯了!
幸好厨房里的天燃气灶是嵌在灶台里的。
我抓了抓头发,突然抓明白了什么!
“行…是我用词不当!”
“锅就放那了,你还是叫陆…爸爸来吧。”
我知道这样又麻烦人家了。但怎么说人家是医生,不会拿锅灶来给我治病。
欣然放下炒锅,拿手机一边拨电话一边叹气:“哎…梅子你真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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