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血口喷人!”白玉衡激动的从地上站起来,又想起什么,转身看向白砺寒,“皇兄,你千万不要听他信口开河,和贵妃肚子里的,可是你唯一的子嗣,他就是想引起你的猜忌,若是你信了,就上了他的当了。”
白砺寒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最近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对身边的人就更加警惕。
此刻他觉得,眼前的人,没有一个是可信的。
不过这会,他倒是冷静下来了。
白锦夜和白风御有兵权,以前白玉衡不参与朝事,但是最近变得积极了起来,说不定已经拉拢了不少人,如今能带兵进宫,就证明有一部分兵权已经落在了白玉衡的手上,再加上白玉衡还有太后的支持,假设他真的死了,那谁赢谁输还不一定。
反正这些人都觊觎他的皇位,没有一个好人,就算是他死了,也要让他们先互相残杀一阵子,谁也别想轻易得到什么好处。
他咳了几声,抬眼看向袁公公,“去请太后过来,就说朕要下诏书。”
云月宁微微抿了下唇,太后来,自然大概率是要给白玉衡撑腰的。
她从给白砺寒下毒的那天起,就已经跟白玉衡绑在一起了。
若是白玉衡失败,一定会咬住她。
她现在也基本相信白锦夜的话是真的,早前太医就诊断过,和月如不能生育,说不定不是和月如不能生育,而是白砺寒不能生育。
如今和月如突然怀孕,再联系白玉衡的野心,孩子是谁的,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见白砺寒要下诏书,又要请太后来,便也没有人再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地等着。
太后来的快,路上袁公公也大概说了情况,她进了门,自然是先到床边询问白砺寒的情况,随后又看向白玉衡,说些什么他自小就和白砺寒关系好,一定要兄友弟恭一类的话。
白锦夜也懒得再听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也不等太后说到他身上,便直接开口道,“我对你的皇位不感兴趣,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这次回京本来是有些事情要解决,解决完我就会离开。”
“若是京城出事的时候,你们都留下,我也不会对外表明自己的身份,可如今看来,是你们管不好这江山,也不能为百姓谋福祉。”
“几个月以来,岐风王在西河城对抗西夜国大军,几次向京中求援,都被人拦下书信,岐风王身受重伤,也不曾后退半步……”
“你在皇上和太后面前如此胡说,到底是有何居心?”白玉衡突然出声打断白锦夜的话,“我朝上下安稳,哪有什么战事?”
“有没有什么战事,稍后岐风王进宫,你们自然就知道了。西夜国已经签了降书,割让六城,至于其他的钱款物资,我让岐风王留下用做战后重建、抚恤伤亡士兵以及安顿百姓之用,就不会送到京城了。”白锦夜瞥了白玉衡一眼继续道。
“皇兄下诏书也好,不下诏书也好,你想立谁都好,但我已经帮天风国选了,我觉得岐风王不错,起码比你们两个都强。”说完白锦夜站起身,“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出宫了。”
“混账!”太后气得满脸通红,看着白锦夜怒道,“哀家还没有死,你还把皇帝和太后放在眼里么?这帝位由谁来坐,轮得到你指手画脚?当年是先帝不肯立你,你如今要把这怨气撒到我们母子身上?”
“若是天下太平,我可懒得对你们指手画脚。”白锦夜拧起眉头,“如今四处乌烟瘴气,后宫嫔妃暗通款曲,皇上被人下毒将死、偏听偏信、连边关打了几个月仗都丝毫不知,你们哪里对得起先帝对你们的维护?”
“下毒?”白砺寒终于抓到白锦夜话里的重点,说完他猛地转头看向云月宁,“是你,你这个毒妇!怪不得你最近一副贤良模样在朕身侧细心照看,以前只要开口,就半句不离和贵妃,如今和贵妃有孕也不听你再说她半分坏话,你……你……”他一急,又是一大口血呕出来。
云月宁后退了几步,紧紧地抓着衣袖,盯着白砺寒。
还不等她说话,白玉衡就先开了口,“早就听闻皇后在闺中之时,曾对肃亲王示好,被肃亲王拒绝后,才入了宫。难不成传言是错的,这些年皇后都在帮着肃亲王做事?”
云月宁气息一滞,开口想要反驳,可却对上白玉衡威胁的目光,她嘴唇动了动,又转头看了看白锦夜,咬了咬牙,终于还是开了口,“本宫与肃亲王清清白白……下毒一事,不是衡王你来逼迫本宫的么?你说皇上早晚要死,本宫帮你就给本宫和云家留条活路。”
“都到了此刻,你还在帮着肃亲王么?”白玉衡冷笑,“皇后既然知道自己身后还有云家,那就想好了再开口。”
“……”
白锦夜不愿留在这里看他们狗咬狗,掸了掸袖袍,直接向外面走去。
晚上的时候,就从宫里传来消息,说白砺寒驾崩,死前留下诏书,说是若和贵妃肚子里的是男婴,则传位于这皇上唯一的儿子,由衡王摄政,若生下的是女婴,则封为镇国长公主,由衡王继位。
但是这诏书还没热乎,第二天一大早,岐风王就在朝堂之上,拿出了衡王勾结西夜国的证据,人证物证俱在,衡王无处辩驳,当场入狱。
在众大臣的恳求之下,岐风王不得不担起重任。
他处理好宫中朝中的事后,便来了白锦夜的府上。
白锦夜正和他说着话,裴子墨也从外面回来。
这几日她和裴黎把剩下的两处阵法解决好,京中的事总算是告一段落。
以后朝中的事有白风御,他也不用再担心什么。
白风御转头看着走进门的裴子墨,犹豫了下,才开口问道,“最近不曾听说王妃的消息,她可是与张太妃一起在复州?”
他这话问得委婉,还记得他上一次来京城的时候,白锦夜和王妃的关系显然不是很好。
他这次来,也听说白锦夜身边有一个女子,但是这女子显然并不是他见过的裴清歌。
他和裴清歌之间总算是有交情在,这事于情于理,他也得过问一下。
白锦夜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招呼了裴子墨进来。
左辞也是一脸的不开心,他回来之后,就去普宁街找过裴清歌,后来才听萧尺寒说那位裴先生不在了,他已经私下偷偷哭过几回了。
他真是一点都不愿意相信,他家王爷竟然这么薄情寡义,转身就打算跟其他的女子在一起。
眼下是多事之秋,他不能这个时候不懂事,但是等这些事过去,他一定得跟他家王爷好好说道说道,他家王爷要是还这么执迷不悟,他就去给他家王妃守墓,再也不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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