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医阿旺」

第42章、送人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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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旺到阿亮老家进行妇幼保健与优生优育病理学研究,被村民当成新生事物炒得沸沸扬扬,各种说法都有,消息很快就传到村医阿牛耳朵里,令阿牛寝睡不安,忙与妻子阿莲商量对策。

阿莲说,你怕个啥?慌里慌张的,胆小如鼠,能成大器?阿旺只是个小屁孩,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没什么可怕的!阿牛深深地叹了口气,唉!你们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不晓得其中的厉害关系?

十几年的夫妻了,知根知底,阿莲听了习以为常,也不生气,只是反问了一句,何以见得?阿牛说阿亮我到不怕,毕竟他爹妈在这儿,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要治,我们还是有办法治他。可阿旺不好办,毕竟他是省城来的,要是来个大人还好说,说话办事懂得个分寸。可如今却来了个小孩,小孩天真浪漫,没经过岁月的洗礼,不懂得酸甜苦辣人情世故,恐怕会如实见于笔端,背后会不会有人暗中支持,不得而之?当初阿亮高考落榜后本来可以当个民办教师的,可最终是我二哥顶替了他,阿亮得知消息,找二哥理论,二人闹得不可开交,还因此打了一架,能不怀恨在心?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次恐怕是想借阿旺之手,来个秋后算账,要不然世界之大,也不至于来到我们这搞调研,做学术研究。

阿莲听了摇了摇头,不以为然。说事情已经过去十几年了,又不是什么血海深仇,应该早已被淡忘了,再说阿亮在外混得风声水起,跟你一样也是个医生。倘若当初要是当了教师,现如今还不知乍的。你看看老二前些年没考上编制,还不是照样回家种田。说起来阿亮“因祸得福”,不仅娶了个漂亮媳妇,在村里说起来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成了人人羡慕学习对象。倘若他是个明白懂得感恩的人,有如今幸福美满生活,也该知足了,感谢我们还来不及了?

依我看,阿旺这次来纯属个人行为,要是代表官方,我哥会不通知?

阿牛“嗯”了一声,要是这样就好了,可人心隔肚皮,阿牛对阿亮仍不放心,便对老婆阿莲说老婆,你说会不会是阿亮这小子故弄玄虚,吓唬吓唬咱,或故意抬高自己,在家乡显摆显摆,或阿旺只是专心调研、完成学业而已,是我们多心了。

阿莲说这些倒没什么,人之常情,每个人做事的方式不一样。他阿亮要显摆就让他显摆去,他阿旺要调研就让他调研去,反正呢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有什么办法。可我最担心的是那几户人家,会不会受他们鼓惑,连起手来向我们索赔找我们麻烦?

阿牛说,这正是我最担心的。事情虽然过去这么多年了,他们没有什么有力证据,但我也证明不了与我无关。阿亮懂医,阿旺是研究生更不能小瞧!山雨欲来风满楼,看来我们要准备打一场硬仗了!

阿莲说老公,你看要不要找你们兄弟姐妹几个一起商量商量?阿牛说,商量?不用了不用了,以免走漏风声,反而弄巧成拙。

夫妻俩关起门来认真检讨,有备无患。阿莲听到这儿,顿时严肃起来,脸上充满了忧虑,并没有接茬说话,顾意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大口大口喝了几口茶水来,尔后用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桌面若有所思。阿牛望着夫人,不再言语,为人处事比我精明,是我智多星。良久,阿莲打破沉默说老公,每种情况皆有可能,与其我们在这瞎琢磨,倒不如主动岀击,会会阿亮他俩再说,多个朋友多条路,毕竟你们是同行,冤家宜解不宜结。

夫妻俩骑着摩托车,提着好酒好烟来到阿亮家,阿亮见是阿牛夫妻俩来,一边说乡里乡亲的,来了就来了,还拿烟酒来干嘛,快请坐快请坐!

送人玫瑰,手有余香。二人乐哈哈的,高手,真是高手。阿莲见状,男人的世界,不懂,咱女人真的不懂!

阿牛阿莲刚坐下,阿亮非常热情,一边给他们夫妻俩倒茶,一边给他们介绍起阿旺来。一阵寒喧过后,阿牛说阿亮,你这些年在外面干得不错成了我们学习的榜样。阿亮微笑着说哪里哪里,过奖了过奖了。阿牛,真不好意思,这些年我每年春节回家都来去匆匆,没时间前去拜访您,见谅!见谅!阿牛,您医院办得怎样?阿牛笑着说,托您的福,还开着呢。

宾主双方很友好地交谈着。半小时后,阿亮母亲准备了点心。吃罢,阿牛问阿旺,我们这怎样?阿旺说比我家乡好着呢!阿牛问你老家哪儿?阿旺不悦,脸色大变,他不想回忆起伤心的往事。阿亮见状,连忙打圆场。

阿牛问阿亮,你考取了执业医师没?阿亮说,我考取了。阿牛,您呢?阿牛本想实话实说没考过,但又怕阿亮阿旺他俩小瞧他,便故意说,不瞒二位,前几年我也考过了。我今天来,是向您拜师学艺来的。

阿亮一听哈哈大笑,阿牛,我跟您一样非科班岀身,专家在此,我阿亮岂敢班门弄斧,要请教也是向阿旺请教。人都喜欢听好话,阿旺也不例外!话音刚落,阿旺喜笑颜开。

阿旺说,二位都是老前辈了,要学习,还是我这个晚辈要向二位叔叔学习,知耻而后勇,医德仁心,悬壶济世。

阿牛想反正你俩呆几天就走了,眼下先解燃眉之急,把你们二位唬弄过去再说。反正吹牛不上税,首先给你们二位留下个好印象,喧宾夺主,即使有人说我坏话,一正一负相互抵消也不会坏到哪儿!便乐哈哈地继续吹牛说,是啊,知耻而后勇!这些年,我一直在要求进步,不断地学习与进修,取得小小的成绩,下个月我就要到县人民医院工作了!

阿亮一听满脸微笑,双手抱拳说恭喜恭喜!

阿旺说,不知二位学的是中医还是西医?阿牛阿亮几乎异口同声说西医。阿旺说,中医中药是我们中华民族和世界文化的宝贵遗产,是几千年来我们中华民族同疾病作斗争的伟大成就,我们作为医务工作者要继承和发扬光大,走中西医相结合的道路,更好地为人民服务。

二位点了点头。只听阿牛说,阿旺老师,麻烦您指导指导。阿旺乐哈哈地说不敢当不敢当。我看两位叔叔都有空,我带二位叔叔前去认识认识一些中草药。正当阿旺他们要去时,只见一位大叔骑着一辆28凤凰牌自行车,后面坐着一位一六七岁的男孩前来看病。

大叔一进屋,便冲着阿牛叫阿牛大夫,我听你儿子说,你来这了,我就背我儿子追到这了。来,阿牛帮我孩子瞧瞧,怎么吃了您开的药三天一点都不管用,病情反而加重了。阿牛一听脸色难堪,非常生气,没想到阿帮当着众人的面,实话实说,一点都不留情面,强忍心中怒火,低声说阿帮哥,你儿子咋啦?阿帮说我儿子有四五天没大便了,经常放屁,总说肚子胀肚子疼,急死了我了。

阿牛说光吃不拉能不胀吗?说完让少年躺下,阿亮忙从药箱中拿岀听诊器给阿牛。阿牛接过听诊器挂在脖子上,手拿听筒在少年胸部、腹部听了听,然后用手去按腹部,当要按时,少年连忙用手挡住。阿牛微笑着,别怕,别怕,让叔叔给你按按看。只见少年说叔,一按就痛。阿牛点了点头,随后用手按之有硬块。阿牛瞧完,让阿亮瞧瞧,阿亮微笑着说,还是请阿旺老师帮瞧瞧。

阿亮见阿帮闻言不乐,便微笑着对阿帮说阿帮哥,你放心,别看阿旺是个小孩,他可是个名医,在省城一带名声大着嘞。

阿帮闻言仍未露岀一丝微笑,内心的焦虑写满于脸上,三代单传,就这么个儿子。

阿牛转身走开,阿旺一听也不客气,让少年坐起,把脉,脉沉实。检查舌苔,黄燥起刺,用按了按腹部。然后又问服了什么药,哪儿不舒服,少年回答不全,少年他爸补充完整。

阿旺用手摸了摸小孩的头部,温度正常不发烧,便给孩子开了张仲景大承气汤药方,吩咐阿帮到药房捡三副药,并交待煎药方法,用药注意事项等。看完病,阿帮谢过,背着儿子离开。

望着阿帮父子俩离去的背影,阿牛五味杂陈,如坐针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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