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士 >都市言情 >西游记的那块石头 > 第八回神力初现
泥土小路上“哥,你就跟我回家吧好不好?“杨子清嘟着小嘴,扯了扯杨子俊的衣袖,撒娇道。
杨子俊偏过头去,也看不见他有什么表情,淡漠道:“我不回去!“杨子清忽然委屈坐在地上,双手揉搓着双眼,低头不语,隐隐只能听到连绵不绝的抽噎声。看着搭在胸前的两束蓬乱小马辫,熟悉的苍白容颜,心里本就暗暗作祟的小想法,他装了一副很是无奈的模样,老成叹了口气,道:“怕了你了,起来吧,我跟你回去还不行吗?“听到这话,杨子清咧嘴笑笑,两个小虎牙分坐两边甚是可爱,尤其浅浅的一对酒窝看起来让人很容易产生亲切感。“哥,你抱我!“杨子清在地上伸出小手臂,甜声道。
“好好,抱你!“杨子俊从地上抱起子清,朝着家中走去。
朝阳如夕映影成,晨气如新添精神。
仿佛时间的折合,昨日的这个时候仍然是如此的两个影子,一个少年手里抱了一个女孩,在晨间相谈言笑,走在长长的泥土村道中,模糊远去的身影。
轻张轻合的两扇木门,从昨日的晨早直到如今始终敞开,黄色坯土的低矮院墙,如此熟悉的一切……
麻衣衬乱发,碌转炊烟间。
似乎能感觉脸上还有那只手掌的温度,杨子俊下定的决心也悄悄松动,站在院门外望着在锅上锅下不断忙碌的身影,居然隐隐有些害怕,伫立原地,未曾踏去一步。
“娘,你快出来,哥回来了!“杨子清却是不知杨子俊的矛盾思绪,高兴挥摆着小手,大声喊道。
“子俊!?“吴敏玲听到这二字,手中锅勺落地,扑面的食气缭绕半屋,烟雾朦胧,人朦胧。
忽地,一道身影从屋中冲出,短短距离在她感觉里似乎那般遥远……
吴敏玲伸出双手捧起那张俊俏的脸蛋,轻轻抚摸,泛红的眼圈终是抑制不住化作滴雨而下,“还疼吗?“杨子俊呆呆看着眼前的女子,感受到脸颊处颤抖的双手,最后慢慢低下头,用微不可闻语音道:“娘,对不起!““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那个娘亲会怨儿,吴敏玲那巴掌下去自己后悔不已,这日夜的殚精竭虑让她憔悴不少。不过当看到眼前的两个孩子,她衷心感怀千万。含泪笑言。
杨子清小小年纪哪能感觉到如此气氛,笑道:“娘,爹呢?哥回来,才不要让爹去接呢!“吴敏玲脸色忽然又变暗了点,有意无意地瞟了眼杨子俊,恢复面色,轻笑道:“没事,你爹出去走走,一会就能回来,饿了吗?“杨子俊眼中精光闪烁,察觉到吴敏玲隐晦的面色变化,试探问道:“爹是不是去刘秃子哪了?““你怎么知道?“吴敏玲当下一惊,下意识回答道,可话出口就觉不对,不禁暗嗔自己一句,抬头看看面无表情的杨子俊,当下心疑问道:“子俊呀,你都听到什么了?“杨子俊放下怀里的杨子清,轻轻拍了拍她的头,俯身低头含笑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两句,逗的女孩哈哈直笑,这才直起身子,道:“娘,我带子清去看看。““可是……“吴敏玲还欲说些什么,杨子俊则在眨眼间远去,想引身前去追赶,突兀脑海闪过手捧赤红的烙铁,那双白皙的手尽然无伤。“那孩子不是普通人!“耳边又回荡丈夫的话,最终还是没有追去,看了看前方,喃喃道:“或许他去应该能解决。“远远嘈杂的声音隔着几丈传来,或咒骂,或愤懑厉言,高声喝喊久久不息。杨子俊皱了皱眉头,绕过村头小路,轻车熟路走到一个有常人家五六倍大的院外,如今人满为患,里三层外三层簇拥在一块,愤怒高声喊叫。杨子俊静静在外围听了片刻,也大概能猜到事情始末。
“原来果真和我有关,加赋税吗?“他握握了手掌,坏坏笑了下,然后抱起杨子清从人群挤了进去。
杨连羽站在最前,面色阴沉如水,毫无感情道:“刘大老爷,去年已经加了赋税,如今才刚刚入春,你却又加,能不能给我们理由?“刘海生理也不理,单手一招从屋内冲出数十彪形大汉,手拿长刀,把想要靠近他的民众逼退而回,他咧嘴笑道:“要理由吗?没有,我说加那就加,哪那么多废话。““刘秃子,你欺人太甚!“村民个个摩拳擦掌,卷袖裸臂,齐声怒言。刘海生伸出手在头上抹了一把,眉头紧皱,狠声道:“一群不知好歹的刁民,不给你们点眼色看看是不行了,别以为我不敢动手杀人,你以为这刀是假的吗?“他晃手间从旁边夺来一刀,朝地猛然一砍,发干的泥土顿时劈开一道长长的刀壑。
本来气势汹汹的怒言懑语,刹那间居然没了声响,只有吱吱的磨牙声低声响起。
“呦,我倒是很好奇,你这刀是不是假的?“话落后,紧接着是一阵轻笑。
剑拔弩张的气氛,数十把熠熠生光的大刀握在体型彪悍的大汉手中,不觉让人手心出汗。而随着一声轻笑掠过,目光众移。
一个俊秀少年,气定神闲,挂着淡淡的微笑从人群走出,怀里还抱了个有些孱弱的小女孩,害怕向他脸上拱拱。
“子俊!?“杨连羽惊讶一声,然后向他靠靠,眉头紧皱,低声道:“你怎么来了?快回去!“那目光含纳真情切意,杨子俊心头暖暖,把杨子清向杨连羽怀里一送,拍了拍她的小脑袋,抬头,淡淡道:“爹,你退到一边,这里由我来!““我说,你这刀我看怎么像假的?“杨子俊向前走去,暗自冷笑,扫视院里的大致环境。还能看到一只壮若小山的肉团正在恐惧地缩缩头,嗡声嗡气跑回了房间。
少年身在前,闲看狞笑圈。
刘海生身后狰狞笑貌的大汉,倒像极了茹毛饮血的野蛮人,不时转动手里长刀,射出刺眼光芒。刘海生嘴角**,双手不自觉发起抖,光秃秃的头颅上冷汗如同一滴滴晶莹露珠吊挂醒目。他伸出舌头在发干的嘴唇上舔了舔,身子挪后几步,有些慌乱道:“你想干什么?““我想干什么?我还没问你,你想干什么?加赋税是吗?“杨子俊青涩模样,言谈举止间轻笑以对,少了讨回公道的正气,多了点孩子的顽劣。
刘海生心下紧张万分,他见识了杨子俊的手段,多多少少恐惧感不受控制地流出,下意识躲到大汉身后,从一侧肩头探出个脑袋,道:“是又怎么样?““是又怎么样?“杨子俊冷笑重复了一遍,整个空气都随着这句话降下了不少温度,配着凉意的清晨,让不少人不自觉地打了寒战。他缓缓抬起脚步,淡淡道:“杨家村的赋税现在你说了不算。““去,愣在干嘛?去挡住他,别让他靠近!“刘海生大斥一声,大力地推出身前的大汉。杨子俊不屑撇了撇嘴,也不停下脚步。持刀大汉嘿嘿一笑,提着刀刃对准杨子俊的肩头猛然砍去,刀锋利,连空中的气流都被分开,似乎能看到满地血红和一具汩汩流血的尸体。
“子俊,躲开呀!“杨连羽恐惧惊叫,眼看刀入人身,阻挡已然来不及,便忙不迭地把怀里脸色苍白如纸的杨子清向身后一送,引身去救。
“哼,以为拿了破刀就想学别人杀人,不自量力!“杨子俊不躲不闪,任由刀落身上,除了破开粗糙的麻衣,刀却不能再入寸毫。
“什么?“所有的人瞪大双眼,溜溜转动的眼珠里只能容下这小小的一个画面。杨连羽的步子生生停在的半空,难以置信地看着。杨子俊屈指轻轻一弹,一声铁片脆响漾在突然寂静的院落。
风卷残叶摇,欲掩指屈撩。
大刀生辉,震动鸣鸣。杨子俊贴刀身跟进,手掌成刀,对准大汉的手腕处轻轻砍下,看似柔弱无力的掌落,却听到清晰的骨裂声穿出。大汉哀嚎惧怕,步伐退后,手开刀落。
杨子俊轻笑抬手,如疾风掠过地面,扬起尘土,抄手拿刀,快如闪电速度,眨眼间刀已易主。“我说这刀是假刀,你信吗?“杨子俊眉毛一挑,左手握住刀柄,右掌心按在刀尖。最后在众人愕然的表情下,两手同时用力向里挤压,坚韧的长刀瞬间如同泥巴,扭曲缩短。
清脆刀落地,十几个大汉呆若木鸡,不约而同地放下手里长刀,用唾沫湿润下发干的喉咙。
这时,突然从人群冲出几个手拿菜刀的流痞青年,个个咬牙切齿,悍然赴死的模样,领头自然是那杨铁。
“人帝哥,我去把兄弟召来了,有事你吩咐就行。“杨铁拍拍胸脯,一副誓死效终的模样倒也做的真真切切。杨子俊随意摆了摆手,大哥派头十足,他在原地颠颠脚,眼神飘忽,也不知他到底看的什么?淡淡说道:“这杨家村的赋税如今你说了不算,你有意见吗?“心有余悸的刘海生瞟了瞟安静躺在地上卷曲长刀,只能悻然赔礼,连声抱拳道歉:“人帝哥,这赋税是你说了算。“杨子俊内心窃笑,这称呼听着确实很爽。不过尽量保持不温不火的样子,很不在意地轻嗯了一声,便转身走到杨连羽身前,笑道:“爹,你看这赋税的事你决定吧!“杨连羽才从刚刚惊心动魄的场面醒来,又得赋税征收之事的掌控权,当下不免有些不能适应,他回身看了看目含紧张,期待的村民,朗声道“乡亲们,铁孤国赋税是多少咱们就纳多少,咱们讨回属于我们自己的。““刘秃子,铁孤国的赋税是多少呀?“杨子俊目光移向刘海生,询问道。刘海生抬头扫了眼愤慨激昂的村民,个个怒目圆睁,再与那五彩眼瞳对视凝望一息,不由冷汗涔涔而下,心中仿似浪潮扑袭,嘴角**,暗自揣度了分量,恭敬道:“人帝哥,如今我要收的赋税是铁孤国原先定下的一倍。“说完这话,刘海生的心脏更是扑通扑通跳地不停,后背都被汗湿,站在原地默不作声,低头盯着泥土地久而不语。
“你胃口倒是挺大,不过念在你诚实,这帐我就先给你记下了,不过这几年你收刮的,我想你该知道怎么做吧?“杨子俊过了把威风的瘾,偷偷乐上一会,老成持重地道,若不是他青涩的小脸,这话说起来或许更有派头。
“是,是,人帝哥,我会物归原主。“刘海生连连点头哈腰,嘻脸拜道,心中却冷笑不止,暗自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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