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金铢刚到账瞬间全拿来投注了?
店员恍然大悟,暗想:活该你穿的这么穷酸,就水啃烧饼,拿钱不当钱啊。
店员心中这么想,却是双手恭敬地把卡片递给王二浪。
“您收好。”
王二浪喝完热水,打个饱嗝:
“再来一杯,带走!”
店员:
“…”
王二浪照惯例,骑车先去邮局一趟,距离上次给表姐王如意寄信已经一个月了。
今天依旧没有收到回信。
“可能表姐最近很忙吧。”
王二浪去天桥下接上正收摊的算命瞎,把热水和烧饼递给算命瞎。
“铁叔,今天挣了多少?”
算命瞎推推鼻上架的小墨镜片,捂紧口袋:
“没多少,大夏天喝什么热水?”
“好歹也是天泉城第一的神算,怎么这么小家子气。多喝热水身体棒。”
“我呸,你上次借我的钱还没还呢,小兔崽子。”
“这次事成了,连本带利一起还给你。”
“不成呢?”
“那只能再欠你一段时间了。”
“我呸!”
“上车!”
王二浪骑车载着算命瞎往出租屋走。
“铁叔你这波反向宣传可真不赖,现在无痕的赔率一骑绝尘,都飙到6.1了。”
“你确定无痕能赢?我可是把底裤都投进去了!”
“铁叔你真变态,一把年纪的糟老头还穿底裤?”
“别岔开话题,你确定无痕能行?”
“放心吧铁子叔叔,无痕是我同学,背后有权有势,暗箱操作,今年的决赛冠军非他莫属。”
“那这次我可要为自己正名,狠狠打这帮鼓吹我是天泉城逆向神算的人的脸了,啧啧,名利双收,名利双收啊。”
猛灌一口热水,算命先生捋捋下巴上的山羊胡:
“美得很!”
王二浪忍俊不禁。
算命瞎铁先生在天泉城也算家喻户晓的人物,之所以家喻户晓,是因为他算的卦从来没准过。
经过长期的实践,人们神奇的发现,铁先生的卦绝对不会是正确选项,可以拿来做排除。
这次神行太保区域决赛,就有好事者络绎不绝的人去向铁先生求卦。
铁先生一口咬定这次的冠军非无痕莫属。
一传十,十传百,于是很多跟风的人默契地把无痕排除在夺冠选手之外,致使积分榜排名第二的无痕,赔率却排到了第一。
剩下夺冠呼声最高的是积分榜第一的李天王,和积分榜第二的巡天夜叉。
王二浪租的房子在城中贫民拥挤的棚户区边缘,周边环境脏乱,住的人鱼龙混杂。
棚户区和有富人区地方隔着一条河,两边风貌却是天壤之别。
王二浪在出租房门口停下车,门上贴了一张单子,王二浪撕下来,不出意料是催房租的单子。
王二浪将单子塞到自己的书包里,把铁先生从车上扶下来,送到隔壁屋。
自从王二浪租下房子,铁先生没多久就搬过来了,两人做了将近一年的邻居。
王二浪把单车推进家。
碳炉旁的小毯子上趴了只猫,抬头叫一声,拉弓身子。
猫背上金黄色的毛,一直延伸到它的脸部,像披着黄金铠甲,背脊中间有一竖条的白,尾巴末端有一点的白,四肢和腹部是纯白的,它朝王二浪走来。
“喵!”
棚户区脏乱的环境是老鼠的乐园,所以在这边长住,养只猫很明智。而且猫还能陪伴你,用一身柔软的毛发蹭蹭你,给人心灵上的慰藉。
王二浪咧嘴笑,蹲下身子,宠溺地摸猫头。
“你在等我回家啊,菊花。”
“喵!”
菊花眯着眼睛,很是享受,轻轻打呼。
菊花是王二浪捡来的流浪猫,半年前在回家路上,王二浪看到浑身是血的小菊花死死的咬着一条横躺在地的野狗脖子,野狗已经死透了,血液在野狗的脖子下的地面凝固成黑色,在野狗旁边不远,地上躺着只被开膛破肚的母猫。
王二浪猜测小菊花是母猫的孩子,见母猫被野狗咬死,幼小菊花没有逃跑,反而爆发了惊人的战斗力,不顾自己生死,替母亲报仇。
菊花肚子被野狗咬穿了,浑身是血,很难想象这样一只小猫如何能杀死一只体型是自己六七倍的野狗。
王二浪看小菊花还有呼吸,费了好大力气才让它松口。路边又窜出来几只小猫,围在母猫身边哀鸣。
王二浪把将死的小菊花带回家,它那时应该还不到三个月大,长半尺左右,瘦骨嶙峋。
王二浪一度以为菊花活不下来,没想到精心照顾下,它奇迹般的活了过来。
菊花是只公猫,叫它菊花是因为它对菊花有特殊的喜爱,每年菊花开的时候,它都会去菊花丛里待很久,它在菊花丛里待着的时候,任何猫靠近,它都会恶狠狠驱赶。
菊花似乎知道王二浪是救命恩人,所以对王二浪格外的亲,而对于其他人,甚至连隔壁的铁先生,都是不让近身的,更别说摸一下了。
菊花生性好斗,刚来棚户区这边时候,每天出门回来,身上的毛被撕咬的七零八落,大大小小的伤口。
没过一个月,菊花再出门就没有猫敢和它打架了,它在棚户区一呼百应,不论走到哪里,都有一众猫拥趸,像是威风凛凛的猫王。
最让王二浪印象深刻的是,菊花曾经带领着十几号猫围堵猎杀了一只半米长的硕鼠。
王二浪点亮屋里的油灯,掰一半烧饼,用水泡软扔到菊花的饭碗里。
菊花嗅了嗅,舔都懒得舔一口,很是嫌弃。
转头从饭碗后的阴影里叼出半只吃剩的老鼠,抬头挺胸,神气十足,向王二浪走去,那神情似乎在说:
“主人,你混的也太差了吧,我可是吃肉的喵,实在不行喵养你吧,跟着本喵有肉吃。”
王二浪急忙伸手制止菊花。
“说多少次了,叼出去吃。”
菊花听懂人话一般,怜悯地瞥一眼王二浪,叼着老鼠从门槛下专门给它预留的猫洞钻了出去。
王二浪的房子坐北朝南,不足30平米的单间,跟外边脏乱差的环境相形见绌,屋里干净整齐。
一张单人床,一张堆满书籍的书桌,一张餐桌,一个小碳炉,加上一只自食其力的菊花,构成了王二浪独处的世界。
屋子和隔壁只隔着一堵草皮墙,薄的像是纸糊的。
墙的隔音效果极差,一到晚上,呼噜声,娇喘呻吟声,床头私话声,声声入耳。
稍微一用力墙上还会有土渣掉下来,一觉睡醒灰头土脸是常事。
就是这么简陋的房子,一个月租金2银又50铜。
王二浪本来是晚上一有声音就睡不着的主,到现在已经被锻炼成想睡就睡了。
王二浪把挂在东墙上的纸卷轴打开,卷轴几乎占据了整张墙面,是手绘的天泉城地图,包括地形地势,地面建筑,街区街道,地底排水系统,上边用不同颜色的笔迹做了密密麻麻的标注。
地图是分层的,王二浪拉一下地图上端的绳子,地图马上切换成了天泉城外的地图。
天泉城是天澜国西部边陲重地,地势整体上看西北高东南低,西北隔着丛云山脉和云梦国接壤,东南有孔雀河谷直通青洲中部。
王二浪把目光落在天泉城东,离城最近的一座山峰,潦草的写着“陉山”。
地图上标记着陉山最高点高度,攀登最佳路径等。很是详细。
注视良久,王二浪闭上眼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信息。
转身从床底的暗格里取出一只黑布包裹的匣子,打开匣子,一张黑铁纵目面具映入眼帘,空洞洞的两只眼孔,和王二浪四目相对。
王二浪拿起面具,面具下是一套紧身黑衣,再把黑衣拿出来。
最底下躺着一抹红,是一封邀请函,封面上印着四个烫金的大字--“无痕敬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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