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鱼简直是一本万利的买卖,缺的就是这种高明的渔网,所以每个乡里都很重视。
却没想到……
一张渔网居然要六千文!
六千文钱呐足足!!!
更让王麻子气愤是在显眼处还挂了个牌子:怒阳乡九千文一张!
“南湾村的才三千,你们这是坐地起价。”
“就是,大不了不买了,让他们烂在手里。”
可是说完谁也没走。
王麻子气呼呼的问道:“为何我怒阳乡九千文一张?”
宋天明却没搭理王麻子,冷漠的问道:“打你的人在不在?”
二牛指着王麻子身边的王秃子说道:“明哥,就是他。”
宋天明朗声说道:“我偶然在古籍中发现了迷魂阵绝户网的制作方法,本想着全力赶制以造福十里八乡,让大家伙平安过冬。”
突然话锋一转:“可是没想到,你们居然背地里使绊子,所以价格全部翻倍。”
然后又指着王秃子:“你打伤了我们东盘乡的人,所以你们怒阳乡翻三倍。”
几个里长肠子口悔青了,早知道就不该听信王麻子的馊主意。
“这种网制作异常复杂,数量有限,不想买的,或者没钱买的赶紧让让。”
焦岗乡的里长凑上来弱弱的问:“小先生,我们焦岗乡可没有跟你们东盘乡过不去,您看能不能三千文买给我一张?”
宋天明转头看见老里长点了点。
焦岗乡和东盘乡中间还隔着两个乡,而且焦岗乡属于怒江的泄洪区,村民的日子更是艰苦。
当得知可以购买渔网,砸锅卖铁才凑了三千文,可是没想到涨价了。
焦里长心有不甘,才过来询问。
“朋友自当以诚相待,就三千文一张,我们还会派个人过去教你们使用,不过每天要付三十文的工钱。”
焦里长满口答应,然后千恩万谢。
这仿佛给其他里长提供了新思路,纷纷言说他们也是朋友,绝对没有跟东盘乡过去不。
“一文钱都不能少,不买赶紧滚蛋。”
冯塔乡的老里长气的直翻白眼:“读书人岂可口不遮拦,真是有辱斯文。”
最搞笑的是南湾乡的老夫子也凑了上来:“小先生,我们打算再买两张,这个价格?”
“你们南湾乡已经有了,再多钱也不买。”
其他里长一听,立即拥护宋天明英明的决定。
紧跟着无比肉疼的以六千文一张的价格买网,因为担心多犹豫一会,可能再多钱都买不到了。
回去怎么跟乡亲们交代?
王麻子一看这形势,顿时急了。
“小先生,我真的不知道打人的事,要不这样,你们现在就打回去。”
怒阳乡人口多,本来计划着买五张网,这一涨价两张都买不到,王麻子如何不急。
这一急,就把王秃子卖了。
宋天明冲着二牛说道:“现在就给我踹回去。”
二牛却犹豫着,当然他脸上的伤还没好利索。
“二牛,你记住,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宋天明一边说,一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左右扇了王秃子两记耳光。
啪啪两声,听着都疼。
王秃子捂着脸,却不敢反抗。
不曾想还没完,肚子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顿时仰面倒地,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头晕目眩。
众人看的头皮一麻:‘乖乖,书生要是发起狠来还真狠,以后千万不能得罪他。’
王麻子不失时机:“小先生,您看这人也打回去了,这个价格是不是?”
“好吧,那就六千文吧,不过只剩下两张了。”
“我都要了。”王麻子立即付钱。
其实王麻子就带了一万五千文,即便有三张,他也买不起。
十几条渔网被抢购一空,宋天明最后才说道:“咱们十里八乡同属下河,为何非要窝里斗?我制作渔网并非是为了私利,初衷是让各位乡亲都能吃得饱,不至于饿死。”
宋天明这话一出,顿时形象都高大了几分。
“所以我决定一个月后渔网恢复原价,但是这期间如果还有人背后搞动作,这价格还要翻倍。”
几个里长立即表态以后绝不会,就差指天发誓了。
“如果你们敢再伤我东盘乡一人,我将不再织一张网,织好的我全部放火烧掉。”
虽然渔网价格高了一倍,各个乡里依然满心欢喜。
有了渔网,就意味着多了一份谋生的手段,对于这些困苦的农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现在只想着赶紧回去下河捕鱼,置办点粮食过冬,最好能再存点钱,等下个月再来买几张渔网,那么这日子就有盼头了。
当然每个里长回到乡里第一件事就是郑重通告:绝不能得罪东盘乡,不然以偷窃论处,乱棍打死。
周依看着一串串的铜钱堆成了小山,小眼睛直放光。
“夫君第一批渔网共获七万五千文,扣去工钱、纺车和原料等成本,咱们目前获利五百文。”
“这么多钱,只有五百文是咱们的啊?”周依听了有些不甘心。
“其实算上你们三人还有我的工钱,到目前为止,咱们基本维持收支平衡。”
宋天明对着周依说道:“接下来才是我们赚的,各位娘子,加油。”
“夫君放心,现在纺织坊越来越熟练,一天五张网绝对没问题。”
“哇,一天五张,一张三千文,好多钱啊!”周依眼睛都要冒小星星了。
就在宋天明一家四口憧憬美好生活的时候,老里长拄着拐急匆匆的赶来。
“程三林家的麦子上山挖野菜的时候被野猪咬破了肚子,你赶紧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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