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阳和程冰对视一下转头又看向刘雅“你是说,你不知道过去了几天?”
刘雅又恢复了惊惧的眼神,好像不知道警察说的是什么。薛阳继续说:“把你那天到别墅的事情说说吧。”
刘雅定了定神,似乎在回忆什么“我那天晚上在会所配几个客人吃饭,饭后接到其中一个客人的电话,让我去他家,我就过去了,哦对,好像是他的司机把我带进去的,我和那个客人一起进了卧室,然后...”
“然后什么,说下去。”薛阳说到“这很重要。”
刘雅点点头“然后我们发生了关系,再然后我去浴室洗澡,等我出来的时候灯突然关了,之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薛阳疑惑的看着刘雅,在她的面部表情里似乎说的是真的“再好好想想是不是有什么遗漏?”
刘雅努力的思索着“好像,我好像有被关在笼子里,四周特别挤,我好像呼吸很困难。”刘雅艰难的摇着头“我真记不起来了,警察叔叔,我头好疼。”
看着刘雅鼻涕眼泪的样子,薛阳有些犯难,如果她是凶手,那也太明显了,这么蠢的凶手,也是没谁了,所有证据都指向她,但是动机呢?据薛阳自己掌握的资料,刘雅和赵云飞没有任何过往的交集,为什么要杀他。而且看刘雅的体型也不符合犯罪嫌疑人的侧写,除非她身手了得,可哪那么多武林高手:“刘雅现在情况对你非常不理,所有线索都表面你是两起凶案得凶手,我希望你能主动坦白,不要故弄玄虚了。”
“什么?两起?”刘雅差点跳了起来,眼神更加绝望“警察叔叔我就看到一个死人啊,你们不能冤枉我啊。”
薛阳说这些也只是想看看刘雅得反应,糟糕的是,和他预想的一样。
“你老实交代,到底这么杀的赵云飞?”程冰有些不耐烦。
“啊,你是说赵总?不是,他也死了?我不知道啊,我那天只是去他家里,他也死了?我真的不知道啊,你们要相信我啊!”刘雅喊得有些歇斯底里。薛阳知道如果她真不是凶手,那这个打击对她来说太大了些,这个案子没这么简单,现在不好轻易下结论,把她逼急了,不好。
给程冰使了个眼色,两人走出了审讯室,审讯犯人他们不是第一次配合了,一直都是一个红脸一个白脸,一个温柔一个严肃,有时候效果出奇的好,程冰看向薛阳“你也觉得不像她?”
薛阳点了根烟:“不好说,别急着下结论,证据都是指向她,我只是觉得她的动机不够,而且也没那么大的心里素质,你看哭的那个样子,死的心都有了,除非她是装的。”
W市配合的很快,连夜就带着陈晶的家人赶了过来,来的是陈晶的母亲,看见尸体的时候,认出了死者手臂的胎记,立马就瘫软了,差点送医院抢救去了,醒过来薛阳马上就凑了过去:警察同志,你可要给我们家晶晶做主啊,她死的太惨了。”
薛阳一边安慰一边说:“老人家,别急,破案是我们的责任,但事发突然我们需要你的配合可以么?”
一听这话,老太太立马“配合我一定配合,我就这么个女儿我一定要找出凶手。”
说罢,薛阳掏出刘雅的照片递给陈晶的母亲看:“您认识这个人么?”
陈母摇摇头“不认识,她是凶手么?是不是她害死了我女儿啊?我就知道一定是那小子的女人吧?”
有隐情,就好办,就怕什么都没有:“陈妈妈说说,那小子是什么人啊?”
陈母抽泣地说到“哎!造孽啊,都是我造的孽,我这辈子被晶晶爸爸还惨了,不想女儿比我更惨,晶晶爸爸去世的早,我们孤儿寡母的相依为命,晶晶长大后,来这工作的时候和她单位一个小伙子谈恋爱了,那男孩也是个老实人,他们感情很好,很快就谈婚论嫁了,我当时也是鬼迷了眼,想着女儿找了个好人家,那得多要些彩礼,这样我在老家也有面子,可谁知道男方家里也是普通人家好不容易买了个新房,再出那么多彩礼,他们就拿不出来,为此他们俩没少吵架,直到有一次晶晶在外面认识一个男人,还怀了那个男人得孩子,可那个男人是有家室的,让把孩子打掉,晶晶没同意,心想着又回到了那个男孩身边,男孩也没细想这事,两人很快就领证结婚了,可谁想到这个可怜的孩子是个先天性畸形,男方家里觉得不对劲,偷偷的跑去做了鉴定,得知结果后那男孩非常生气,死活要和晶晶离婚。离婚后,晶晶越看这个孩子越生气,总觉得这孩子是她的克星,是她的累赘。直到一天,我回家发现孩子被闷死在摇篮里。造孽啊,都是我造的孽啊,警察同志是我害死了女儿啊。”
听着陈母的叙述,所有人都没吭声,薛阳掏出一根烟,深吸一口,有些五味杂陈,那个小生命还没享受生命的阳光就被自己亲生目前扼死在摇篮里,都说虎毒不食子,可这心里得有多大的扭曲才干的出来。孩子是可怜的,陈晶那是可悲的,因为自己的过错将愤怒发泄到自己的孩子身上,这样的人已经不配做为母亲。人死债消,这算是老天对她的惩罚么?可这和第一起案件又有什么关联呢?她的工作单位也不是赵云飞旗下的集团,甚至都不是张烨霖和刘璋的。那么凶手的动机是什么呢?
迷雾越来越浓,原本看似简单的案件,突然出现大大的意外,还有凶手的作案手法以为着什么?如果说第一起案件和刘雅还有关系,那么这起案件刘雅没有任何交集的,如果她不是凶手那是不是凶手让她当替罪羊呢?前后不出三天,两起命案,头疼。
潘云结束了验尸,走了过来并且递交了验尸报告,“死亡时间12个小时前,死因头面部遭硬物多次砸击,导致面目全非,无法辨认,其他地方也没有可疑伤口,无击打伤,胃内无可疑物。”
看着报告薛阳疑问:“你是说死者是面部直接被砸击的?她就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别人砸?”
潘云解释到:“是的,化验结果表明的确是这样,死者死前没有争斗过,就是安安静静的被砸死。”
有意思。
市公安局会议室,局里上次开动员会才三天,孙局长这一次表情更加严肃说了一堆帮大家顶着压力的话,结束后,很无奈的让守候在门口的记者进来了。薛阳几人看这形势,立马就溜之大吉,反正记者什么的,主要采访目标都是领导们,我一个基层小民警就不参与了哈。
正准备跑路,结果孙局大声对记者介绍:“这位就是我们此次案件的主要经办人,刑警队重案组,薛阳队长,大家有什么疑问的可以直接去问他,哈哈。”孙局心想小子,那老子当挡箭牌,你以为我愿意露这个脸啊,你自己玩去吧。看谁闪的快。
当一堆记者有了新的目标,孙局立马闪人,再看,连影子都没了,薛阳心想,完蛋了,被坑了。
“你好我市都市报记者,请问......”
面对这种场面薛阳也是学习过的,都有教科书,那就是涉及案件线索的一概不说,涉及案件进度的一概不知道,此时此刻就当自己是个工具人好了。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薛阳身上时候,没有人注意到其中一个戴鸭舌帽把脸遮的很低的人,溜进了薛阳的办公室,并且在薛阳办公桌下黏贴了一个纽扣似的东西。前后不过几秒的时间那个鸭舌帽就离开了办公室又混在记者群中。
应付完了记者的提问,薛阳疲惫的回到自己的办公桌,潘云端来了一碗泡面和一根火腿肠:“累坏了吧,吃吧,早给你泡好了。”
薛阳笑嘻嘻的接过泡面:“哎,还是你心疼我啊。”
潘云翻了个白眼,坐在他面前:“连续加班三天了,你不累,我可吃不消,你看看你身上都馊了,吃完回去洗个澡吧,别什么事都放不下,队里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
薛阳撕开火腿肠点了根烟“哎,我也想啊,可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我总觉得应该有什么东西可以贯穿起来的,但就是不知道是什么。”
“那你觉得凶手还会作案么?”潘云问到。
薛阳盯着潘云好半天才说:“你也这么觉得?”
潘云继续说到:“我们都把第一起案件想简单了,觉得凶手就在眼前。”
“是啊,当我看到刘雅的时候,我就断定,刘雅不可能是凶手,第一她没动机,其次她没这个能力,第三她没这么蠢,当然前提是她不是凶手。”薛阳继续说到“湖滨公园确实是个很好的作案地点,附件监控老化,树林多可隐蔽,出口又多,人流量大。”
“我有几点想法想和你说说。”潘云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她的职责是法医。
薛阳打趣到“潘大法医要发言啊,难得难得,洗耳恭听。”
潘云有点被捧的不好意思“去你的,没正行。我看了陈晶的衣服,和身上其他地方,她好像是精心打扮过一番的。”
“怎么讲?”
潘云继续“陈晶的死亡时间是在傍晚,那个点去湖滨公园的人大部分是在散步或者运动,她的脸已经被毁坏看不出来是否化妆,但她穿的衣物显然像是去约会,而且还穿着高跟鞋,还带着手提包。”
薛阳来了精神“你是说她是被凶手约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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