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主没有一丝的笑容,背过头去不在多看一眼血战,说道:“还不赶紧去做事?难道让我亲自出马吗?”
血战行礼退了下去,退出神殿大门依旧还是心有余悸,深深的呼了一口气,长叹道:“好险啊!师父的力量果真强大!”
话音刚落便看到了等待自己多时的天将。
天将一挥手示意血战过去,血战没有犹豫毕竟万年的师兄弟关系在那里摆着,也没有怀疑天将的行为,二人一言不发顺着神殿的大路出了神宫,一路上没说一句话,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连身后神宫的影子都已经消失不见了,天将这才停了下来,血战急忙问道:“这么神秘?为什么?”
天将淡淡的说道:“师父叫你前来是不是命你去吞并南部落洲?”
血战有些愣住了,试探着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什么都知道,而且更加可悲的是吞并完还让我担任南部落洲的神位。”
听到这里血战有些生气,说道:“怎么让你接神位你不愿意吗?不愿意我去!”
天将笑了,“你去?你以为那是给我地界呢吗?那是把我架到火上烤啊!南部落洲药秦父子管理经营万年有余,是你我二人可以掌控的吗?还有那些乱神,你觉得南部落洲一乱他们能老老实实的观看吗?”
听到这里血战7就明白了神主的用意,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原来是这样!”
南部落洲的药氏是大族,以炼制丹药为主,雄踞落洲万年,根基深厚,想要将其掌控在自己手中谈何容易?血战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最后只能摇头道:“你也别担心,师父自由他的安排,你无需担心!”
天将一听乐了,说道:“是吗?你知道南部落洲大神药秦是怎么死的吗?”
血战道:“不是被那个凡人杀掉的吗?”
天将摇了摇头,道:“那个凡人就算修为在高又怎么是药秦的对手!”
听到这里血战似乎明白了什么,不敢相信的问了句,“是师父?”
天将没有回答只是简单的点了点头,“怎么可能?”
血战不敢停留太久,离开神殿回到了血色宫殿的路上一直都在思考天将的话,这一切到底都是为什么?师父他的目的又是什么?难道真是那么简单吗?已经把神界的掌控权牢牢捏在手中了,三界虽然动荡,可是谁又能掀起什么大风浪呢?到了血色宫殿带上司徒飞便赶往南部落洲,天兵天将排兵布阵腾云驾雾,天空阴沉沉的如同要滴血一样,司徒飞问了句,“你们神界也会打仗吗?”
“当然会,不然这红色的云彩又是从何出来的呢?”
血战惆怅起来,南部落洲已经变成什么样子了?药秦一死南部落洲便是如同一盘散沙的存在,今天竟然奉了命带兵前往将其毁掉,有些时候人界也好,神界也罢,打仗是简单的,可后期的管理却成了大问题,毕竟土地好争,人心难夺,南部落洲已经近在眼前,听说天兵由血战带领前来南部落洲的时候药慈便猜到了结局,大不了鱼死网破又能如何?
药慈集结了南部落洲的兵力打算与之一战,可是所有人都在害怕神主的力量,无奈之下药慈只能做好舍弃久居万年的南部落洲,离开那养育他的家的准备,丹房里很暗,药慈也喜欢炼制丹药,最近练了不少禁药,不巧的是竟然被人买走了,那人他没见过,至少万年的记忆中没有出现过这个人,他很和善,笑起来温柔且不做作,还很喜欢药慈炼制的丹药,不过药慈不敢与那个人走的太近,毕竟他炼制的都是禁药,所以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敢炼制那些神主反对炼制的丹药。
药慈坐在丹炉前,丹炉的火早已经熄灭了,从卖出去那些丹药开始直到现在,药慈再也没用过丹炉,没想到神主的天兵天兵来的这么快,药慈苦笑起来猛地踢翻了桌子,心一横走就走,大丈夫何处不能安身立命!就这样一个坚决的背影趁着夜色瞧瞧溜掉了,最后剩下的便只有南部落洲等待着神主的天兵天将,药慈是个聪明人,他又怎么会不知道神主的为人?自己父亲的死定与她有脱不开的关系,想到这里药慈急忙去了监牢,然后将水寒领了出来,认真的问道:“告诉我,到底是谁在你的身后支持着你?”
水寒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药慈,药慈一拍桌子接着道:“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就是那个老不死的家伙,一定是!”
水寒听到这里说话了,“你多大岁数了?”
药慈一听哪里还有好脾气留着回答问题,没好气的说道:“我记不得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水寒笑了笑道:“没什么,我只觉得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都想不明白,活这么大岁数也是枉然!”
药慈一听哈哈一笑也没生气,说道:“没想到被一个凡人指责,那你说说这个问题哪里简单?”
水寒笑了笑道:“你赶紧逃命去吧!不然神主的兵到这便会血流成河,你也无处可逃!”
药慈笑着道:“你以为我没想过吗?三界之大,何处才是我藏身的地方?你知道吗?是神主要我的命!”
水寒手一摊,说道:“那就没办法了,冥界不容你,人界你无处可藏,要知道神主的力量可是遍布人神两界的!”
水寒淡淡一笑,说道:“遍布人神两界?那你为何不去冥界?”
药慈冷笑一声,认真的看了一眼水寒,讽刺的说道:“冥神两界向来水火不相容,帝非天与帝释天两兄弟打小便貌合神离,如今你让我去冥界,我告诉你,冥界虽然不受神界神主的管控,但是你要知道冥界从来都不欢迎来自神界的大神。”
“哦!那就没办法了,你无处可逃了!准备认命吧!”
水寒开着玩笑,药慈沉默不语,瞄了一眼水寒说道:“听说人界很好!”
水寒不明白为什么药慈会突然岔开话题,也没有多问,安静的聆听着,只听药慈接着道:“不像神界,一切都以权力与力量为尊。”
说到这里药慈无奈的笑了起来,笑得沉闷而凄凉,水寒一听便知道其中的酸楚,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师父,又看了一眼药慈,明明是神主的徒孙,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庇护,却因此引来了杀身之祸。
药慈笑出了声音,无奈的敲打着桌子,自言自语道:“活了这么多年,又有什么用?到头来都是一场空而已。”
听了这话水寒不由得打从心底的感叹起来,插了句,“你是够悲惨的,神主这个师爷爷不管你,父亲也死了,能与你坐在这里说话的竟然是你的杀父仇人。”
“你闭嘴吧!我的杀父仇人根本就不是你,而是神主,你不过是他的一枚棋子而已。”
虽然药慈看透了一切,可惜的是看透了这一切又有什么用呢?无权无势,还没有与天一战的本事,三界之大却无处藏身,想到这里药慈不由得苦笑了起来,泪水划过脸颊,自言自语道:“看来我药慈也只能走到这里了!”
水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个人的关系异常微妙,可到了这个时候坐下来可以说句话的却只剩下彼此。
水寒站了起来,看着夜色,淡淡的说道:“人都跑光了吧?”
药慈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大难临头没有任何一个人留下来与他共患难,屋子里已经暗了下来,借着月光水寒看到了药慈脸颊那晶莹剔透的泪光,“哭什么?大不了一死,又有何惧?”
药慈抬头解释道:“不是惧怕死亡,只是感叹命运的不公而已。”
听了这话水寒冷哼了一下,接过话题道:“命运向来都是不公平的,神界众神受神主的支配,而人界却受众神的愚弄,如果不与这天争个明白,难道就只能俯首任其捉弄吗?”
这句话说的很直白,水寒想要透漏的意思也很明了,有些时候这个世界需要适当的反抗,更需要互相的理解与关怀。药慈没有说话回想着水寒说的话,没错自己真的很可悲,事到如今与自己坐在一起谈论的却是一个凡人。
“我从小便没有父母,到处流浪,到处偷东西,乞讨,如果不是我的师父,恐怕早已经死在了街边,可是却杀了自己的师父,如果不是女巫青嫣,恐怕这一辈子我都不能原谅自己。”
“发生了什么?”
“我亲手杀了自己的师父。”
说到这里水寒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声音也小了下来,泪水更是疯狂的流着,药慈急忙追问道:“你杀了自己的师父?怎么可能,要知道师父的力量必定强过徒弟,神主的徒弟遍布整个神界,可惜的是却没有任何一个徒弟能超过神主。”
水寒摇了摇头道:“你们神界以力量为尊,如果神主的力量都传授给了你们,那么神主又该如何呢?神界还会在他的手中掌控着吗?”
药慈摇头一想,水寒说的很有道理,为了神权的稳固神主不得不收三大战神为徒,又不得不收八部大神为徒,可是六大神王的力量又该如何制衡,如何掌控呢?神界看起来风平浪静,可是谁又能想到那些乱神?
“你们神界什么都好,就是这师父做的不够好,像我师父,总会把最好的,最上层的功夫传给我们几个,不然我怎么会有与你一战的力量。”
说到这里水寒突然有些伤感起来,他一直都在后悔对师父做的事情,没想到公羊输竟然原谅了自己,可是师父却死在了百川城的火雨之下,水寒仰头想要让泪水流回去,可是泪水却如同潮水一样流了出来,哭了半响水寒突然停止了,看了一眼药慈问道:“活了那么久的你是不是对任何事情都没有了当初的新鲜感?比如说你父亲的死,你好像没有多伤心。”
药慈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你说对了一半,也可以说一点都不对,要知道神界大神的寿命应该是无限的,我是南部落洲药秦的儿子,也是南部落洲合法的继承人,可惜的是我父亲不死我无法继承南部落洲大神的位置,更加可悲的是,我身为南部落洲大神的儿子却无法拥有更高的位子,从继承神位开始便没有了缓解的余地,因为我的命运已经被神主完全掌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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