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衿年托腮深深看了程宇一眼，笑道：“阿宇是不是还知道些什么？”

程宇顿了一会儿，将双手叠交在身前，说：“其实……我有一次在灵曲堂的大门前看见了姐姐从宾利车上下来。”

当时程衿年虽然带着鸭舌帽和口罩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但程宇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也正是那天，程衿年到了晚上才回家，而后又反常地刚回家没多久就出门了，半夜才回来。

灵曲堂这个包罗万千交易的地方，齐城但凡有点常识的人都听过。

程衿年低眸，有些无奈地道：“我就去过那么一次，竟然就被你撞见了……”

“姐姐放心，我不会和别人说的。”程宇立即表明态度，正经十足的模样。

程衿年被他这表决心的可爱姿态逗笑了，“真的很想去公童拍卖会？”

“想！非常想！能亲眼见到山风的成名之作，简直做梦都要笑醒。”一向沉着冷静地程宇顿时激动起来。

程衿年不由得秀眉轻挑，小声嘀咕道：“其实，也就那样吧。”

“什么？姐姐你说什么？”程宇没听清程衿年说了什么。

“我说，我带你去。但是有条件。”程衿年笑着说，“不准和任何人说这件事，要戴口罩掩盖容貌别让人认出你，而且在拍卖会必须紧跟着我，不能乱走动。”

程宇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姐姐既然这么要求必然有她的理由，程宇乖巧地点点头：“好。”

……

程双柔的丑闻虽然已经被压下去了，但陈婉虹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给她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家里除去佣人就只剩陈婉虹和她。

中午时分，程双柔趁着陈婉虹在厨房忙碌的间隙，她来到了三楼，左顾右盼没有人这才悄悄溜进程衿年的房间。

程衿年自学的计算机水平那么高超，从小到大又在那么多比赛中夺冠，可就她回国以来这些天的观察，程衿年待在家里的时间很少，问了陈婉虹，得知程衿年在家从来都不怎么学习。

一个平时在家都不学习的人，在学校的时间又总花在学生会上，怎么可能取得那么辉煌的成绩？

这太令人匪夷所思了，程双柔开始怀疑程衿年这个人身上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难不成她的那些获奖都是有黑幕？

可进去环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

“不可能啊，怎么什么都没有，程衿年不是自学了计算机吗？怎么连一本相关的书都没有？”程双柔眉头紧锁，一筹莫展。

看了一圈，没有丝毫异常，唯一有些异样的便是挂在墙上的一幅油画。

可程双柔不懂画，她只好拿出手机，将画拍了下来，发送给英国的那位黑客同学，让他查一查。

黑客的办事效率极高，没几分钟就给她发来了信息：【这幅油画出自中国新秀画家风羡之手，市场价值已高达三千万。】

程双柔顿时震惊，三千万？程家所有小孩的零用钱加起来都没有超过三千万，谁给程衿年买的？

午饭时，程双柔顺势旁敲侧击：“妈妈，你们送过姐姐最贵重的礼物是什么呀？”

陈婉虹回想了一下，说：“没什么特别贵重的，年年向来对礼物这些不在意，我们也就买一些平常小孩喜欢的那些送给她。”

程双柔眸光一凝，看来那幅画不是父母送的，她又看似漫不经心地说：“我觉得姐姐墙上的那幅画好好看啊，我也想买一幅那样的画作。”

“那幅画呀，年年好像说是谁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吧，你要是喜欢啊，去问问你姐姐，看能不能再拿到一幅。”

程双柔笑了笑：“好呀。”

三千万的画，说送就送，谁会这么豪气？

程双柔内心开始蠢蠢欲动，长长的睫毛遮盖眼底的阴狠：程衿年该不会是在校外搭上了什么有钱有势的老男人吧？我一定要想办法揪出来，把你的丑闻也挂到网上，让你尝一尝被网暴的滋味！

为了能顺利参加公童拍卖会，程宇说破了嘴皮子，才把程夜那个缠人的家伙给骗走。

“姐姐，我好了，阿夜被我骗走了，下午的假我也请好了。”程宇已经全副武装，戴好口罩和帽子，还戴了一副自己平常没有戴过的金丝框眼镜。

程衿年此时已坐在张傲开的宾利车内，她也已经戴好了口罩和鸭舌帽，为了保险起见她秀挺的鼻梁上还架了一副QY最新款的墨镜。

“阿宇，我们不坐这辆车去。坐那一辆。”程衿年伸手指了指马路对面停着的一辆迈巴赫Landaulet。

程宇顺势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那张扬尊贵的车牌号：齐A·00000

车是迈巴赫所有车型里最昂贵的一款，车牌更是是有价无市的稀少难求。

整辆车明晃晃地展现给人一个字：贵！

程宇深吸一口凉气，他一看到这车牌号就知道车主是谁了。

偌大的齐城，敢用这么酷炫车牌的只有齐城首富——萧歌衍了。

可这车是敞篷车，一眼就看到车上除了司机再也不见任何人。

“姐姐，你认识萧歌衍？”程宇惊讶地问向程衿年。

萧歌衍的名号齐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却只有顶层的人才有机会接触到他。连程荣辉至今都没有任何机会和萧歌衍合作生意。

程衿年淡淡地点点头，“认识。”

她从车上下来，礼貌地对张傲说：“傲叔，等拍卖会结束了，我会让别人送我们回来，您先回去休息休息吧。”

“明白。”

程宇懵懵地望着程衿年：“姐姐，你是不想被别人认出吗？”

“不想啊。不然也不会劳烦衍哥派人接我们了。”程衿年墨镜下的明眸闪烁着亮光。

上一次仓促地坐着平时开的宾利车去了羽和城宫，第二天小K就给她发了信息，说赵方琳那天晚上也去了羽和城宫，而且从监控录像看，当时赵家的车就开在她车的后面。

这一次拍卖会，赵家的人也会去，一次的偶然，赵方琳或许不会怀疑，但次数多了难免生疑。

程衿年暂时还不想透露自己隐藏的信息，她喜欢神不知鬼不觉就让对手惨败，喜欢对手到死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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