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空如洗,万里无云。
熹微的阳光洒满大地,微风轻拂,绿树飘摇,放眼望去,万里皆绿。
白鸟扑飞,走兽横行,偶有莫名松鼠一闪而过。
整片天地都是勃勃生机。
这种感觉真好,轻松,自在,无忧无虑。只有傻子才喜欢打打杀杀。傅残躺在巨石之上,口中叼着一截狗尾草,懒洋洋地看着天空。
辜箐就躺在他的身边,身影微微缩在他臂膀之下,整张脸在阳光下显得愈发动人。她的嘴角始终翘起,洋溢着微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大大的眼睛微微眯起,整个人都充满着青春的活力。
傅残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嘿嘿一笑,大手熟练地往下一伸,辜箐胸前的软肉便被重重捏住,揉搓起来。
“讨厌!”辜箐咯咯直笑,不断用手挠着傅残痒痒,当然,这并没有作用。
秦始皇陵刀兵冢开启还有月余时间,傅残也终于有机会好好轻松轻松,沉淀一下自己。
于是带着辜箐到处游玩,看山看水,吃鱼吃肉,整个忻州及其周边都被他们走了个遍。
两人早有夫妻之实,傅残哪里忍得住不动辜箐,当夜和木一刀对饮之后,便醉醺醺地跑到辜箐房间。
鸳鸯帐暖,一夜笙歌,第二日起来像是功力精进一般,精神百倍,浑身都透着力量。
这些天来,傅残与辜箐形影不离,时时恩爱,傅残尝尽温柔的同时,心中也隐隐怀念着其他两位姑娘。
朱宥这个傻丫头估计还在燕山,按照木一刀的意思,朱元璋驾崩,暂时没人管她。估计她那个掌教师傅也不会处罚她,顶多关起来好好练剑。
真希望下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然精进了,经历过这么多变故与战斗,想必她体会很多,心境也有所变化。
而楚洛儿这位大姐姐肯定还在孤绝山上修炼,她肯定过的不好,很想念自己,但她也一定能坚持下去。
她的武功境界,自己倒不用担心,天合之人,不是盖的。
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自己当初曾答应过她,名震江湖,严格算来还并未做到,只是仅仅一个天青武林大比冠军而已。
还需要多多努力啊!这一次去秦始皇陵刀兵冢,会遇到很多高手,而且也并不是循道兵解级别那种自己完全不能出手的境界。
这一次,一定要好好干几架,争取突破至宗师。
辜箐小丫头用脑袋拱了拱傅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躺着,眯眼道:“傅大哥,陪箐儿回山庄吧!我想爷爷了。”
傅残手上又轻轻捏了捏,引得她一阵娇喘,道:“我要去帮木大哥办一件事,也是傅大哥我自己要做的事,很重要,不能陪小箐儿去咯!”
辜箐嘟着嘴巴道:“才陪我几天啊就要离开了,箐儿可不干。”
傅残摸了摸她的脑袋,苦笑道:“没办法,人在江湖啊!你是该回去看看了,虽然他们已经得到你安全的消息,但很肯定很想你。”
辜箐重重出了口气,表示自己的不舍,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找我?”
傅残叹道:“少则两个月,多则小半年,不清楚,希望能活回来吧!”
辜箐顿时惊骇道:“傅大哥你别吓我......”
傅残嘿嘿一笑,看着远方青山隐隐,巍峨雄奇,道:“放心吧!那么多生死危机都熬过来了,你傅大哥就那么容易死?何况还有两大宗师巅峰高手为我护航,对不对?”
辜箐眼睛一眨,顿时嘻嘻道:“对啊!我都忘了他们了。”
傅残看着她开心的笑容,也是露出一个欣慰的笑脸,心中却是隐隐有些沉重。
独孤雄和车非辕其实已经走了,跟着木一刀走了,是傅残要求的。这两个人跟在自己身边,虽然可以保护自己,但却对自己进步没有丝毫好处。
真正想要精进神速,必须要经历种种不可能的生死考验,这种考验不但能激发一个人的潜力,更能产生种种特殊的感悟。这种感悟对于境界来说,太珍贵了。
虽然那两人极不情愿,但在自己和木一刀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之下,最终还是答应了。
又和辜箐度过了几天幸福的时光,送木一刀去杭州的空楚河终于回来了,他要去大理一趟,顺便可以把辜箐带回去。
大理,想来想去,除了傅寒风之墓,值得他拜访的,也就令狐丘了吧!看来空楚河也一直谋划着一些事。
大理......傅残也想回去看看,等楚洛儿出山之后......
有这个绝世强者护送,辜箐想出事估计都没办法,傅残自然是放一万个心的。
辜箐走了,傻姑娘还好天性乐观,抱着傅残粘了好久,还是笑嘻嘻地离开了。
或许她还是有失落的,但她似乎明白,微笑才能带给傅残力量。
事实也确实如此。
傅残心中充满力量,意气澎湃地来到了悬弥寺,这个地方,他还是应该来一趟的。当然,不是空着手去,二十万两银票呐!
清歌依旧是老样子,不喜、不悲,保持着永远的淡然,当傅残拿出银票的时候,她眼中才有了丝丝喜色。
“这下应该可以服众了。”她嘴角微微翘起,像是在笑,又不怎么看得出来。
傅残奇怪道:“你竟然还知道服众?”
在他看来,清歌就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对人情世故一无所知,甚至不知道“弟妹”的意思,怎么又知道服众呢?
听到这个话的清歌皱了皱眉,眼中好像有些不爽,道:“我怎么感觉,你很看不起我的样子?”
看不起?开玩笑吧!老子就没见过这么年轻的宗师高手,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更没见过你这么处变不惊、淡然置若的性格。
傅残无奈道:“我只是在想,你怎么知道‘服众’这些东西的?”
清歌皱眉道:“这些,难道不是常识吗?你不懂?”
傅残直接不说这个话题,道:“你是不是对什么都不在意?”
清歌道:“不是,我在意我佛。”
“不在意自己?”
“我一心为佛,不在意。”
“怎么都不在意?”
“不在意。”
傅残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连你生命、你肉体都不在意?”
“你什么意思?”
傅残道:“我是说,万一,如果...我摸了你的胸,你都不在意?”
清歌不说话了,只是淡淡地看着傅残。
傅残缩了缩脑袋,心中顿时后悔了起来,妈的,别人地盘上自己怎么还作死?
沉默良久,清歌忽然道:“我没试过,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会不会在意,要不你试试?”
有这种好事?傅残顿时睁大了眼,看着一脸单纯的清歌,嗯......他把这表情理解为单纯。
经过数秒钟的迟疑,然后果断伸出右手,对着清歌前胸而去......
大红的枷锁、灰黄的僧袍...仙女、佛女、方丈......一个个令他亢奋的词语涌在傅残脑中......
接着,一声惊天惨叫忽然从方丈院中传来,只见里面金光闪烁,不断传来噼噼啪啪之声。
“住手!住手...又没有真的摸到,干嘛这样啊!”傅残惨叫声传来。
“你这个登徒子......”
傅残大叫道:“明明是你要求的,你钓鱼执法,可恶!”
“我不管......揍你!”
“啊呀......住手!”
再数十位老僧的注视下,傅残缓缓走出方丈院门口,鼻青脸肿,披头散发,还偏偏得装作一副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样子,高调的挺着胸膛。
大声道:“今送来白银二十万两,以修缮藏经阁,阿弥陀佛!”
他这句佛号喊得不伦不类,众僧听着直皱眉头,也齐声呼喝道:“阿弥陀佛。”
傅残冷冷哼了一声,昂着脑袋道:“要不是你们方丈求我,我才不会破财呢!你说你们除了年龄大点,有什么用?”
老子以德报怨,为你招揽人心,算爷们儿吧?傅残心中想着,大步走出悬弥寺。
终于要走了,十多天的舒服日子,差点让自己忘记了使命。
傅残东西很少,两套衣服,几锭银子,一把剑,直接出发。
这夜很静,没有月亮,没有风,他就这么走了,离开了悬弥寺,离开了忻州。
每一个人出发,都有不同的心情,而傅残好似麻木。
自楚家覆灭以来,他根本就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安定之所,四处漂泊,衣不遮体,甚至茹毛饮血。
下山后好些,吃穿好了些,但战斗却愈加频繁。
前路很黑,夏天的夜本不该这么黑,傅残大步往前走,走出城门,走出官道,走向深山。
他有时候想,如果自己忽然停下来,会发生什么?会不会有一股力量推着自己前进,亦或,直接把自己压倒在地,化为尘埃?
一个人,将要面对一件并没有把握的事的时候,总会产生很多奇怪的想法。
生存,死亡,这些更是脑中闪过最多的词语。
翻山越岭,昼夜不停,累时倒头便睡,亢奋是提剑开路,剑芒纵横。
他已至瓶颈,距离突破,只差一件事,一个机遇。
而这种机遇,往往极喜,或者极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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