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有时候在证据未确凿之前,与嫌疑人玩的就是心理战术。
可孔梵却超出想象中的稳,表情淡定得毫无破绽,对蒋顾所说的雇佣买凶只是置之一笑。
“你有证据吗?”他眼神狂妄的望着蒋顾,唇角边的笑意化出几分讽刺,说话的语气非常阴冷。
那种态度,就好像是在对蒋顾说:就算我雇佣买凶了,可你拿不出证据,又能奈我何?
蒋顾确实没有足够的证据锤他,但与他周旋心理战术还是绰绰有余。
“据我所知,你目前正在研究一种罕见的东南亚毒蛛,具有一定的攻击性。”
这一点,是蒋顾自己胡乱揣测的,主要是想试探孔梵的反应。
孔梵这回,眸底明显有一丝错愕疾闪而过。
可也仅仅是一瞬而已,让人极难捕捉。
片瞬后,他冷笑:“蒋警官,我确实是在研究各种蛛类,可这又和喻菲的案子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蒋顾口吻坚定,目光犀利:“喻菲死于毒杀,法医从她身上提取到一种新型的变异毒液,其DNA数据也与蛛类完全吻合。所以你说,这是不是太巧了,孔先生。”
孔梵神色没什么起伏,唇边依然是挂着那一抹冷笑:“蒋警官,你该不会是想说我雇蜘蛛去杀喻菲吧?这简直是无稽之谈。我研究蜘蛛,可是在为医疗做贡献,可不是研究出来害人的。再说了,你以为这是外星球入侵的生物呢,还能听我指挥?”
孔梵城府深沉,透露出来的只言片语似乎就隐藏着真相,可这种半真半假的玩笑话,却又偏偏是无法当做证据的。
因为即使是真的,也不可能会有人相信。
蒋顾自然清楚自己目前办不了他,只耐人寻味的说了句:“宇宙之大,无奇不有。”
孔梵则意味不明一笑,说:“我想,蒋警官你平时应该挺喜欢看科幻片的吧,才会有这么清奇的脑洞。我突然还挺期待,你能翻出什么花儿来呢。”
蒋顾不再回答他,让他坐在审讯室里等鉴定报告出来,才能放他回去。
鉴定报告最快也要等三四个小时才能出结果。
孔梵倒也不惊不慌,就那么规规矩矩坐在审讯室等候着。
他真的像极了有备而来。
四个小时后,鉴定结果出来了。
报告上显示,那小种与孔梵的基因相似度只有百分之二十,非亲子关系。
蒋顾有些不太相信,但陈惊蜇绝不可能会弄错的。
“怎么样蒋警官,这回你总该相信了吧,那小种不可能会是我的。”
“我给你个提议,还是去喻菲的考古团队查一查吧,毕竟众男寡女的日夜忤在野外一起工作,相处久了,难免不会碰撞出一些男女感情。”
说着,他垂眸看了一眼腕表,针尖落在午后三点一刻。
“该配合的,我也配合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忙,已经买了返程机票,我现在要赶去机场了。”
在脚踏出审讯室时,他还故意转过头冲蒋顾一笑,眼里尽是诽弄:“但愿,我们不会再有机会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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