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回来了」

第73章 曹总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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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在早晨出门前,打打和勾引酒廊办公室员工宣布自己全权接手管理勾引酒廊的腹稿,看来是无望了。

曹秀秀低头喝着豆浆,眼光偷偷看着坐对面双手抱胸,因为上了年纪发线后退,显得格外宽阔的脑门下,一双剑眉皱着,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的父亲曹格楷。

自己忘了弟弟这些年是跟父亲在一起生活,论起亲疏还是和父亲更近,不用屈打就会招了供。

小时候就是爱和父亲告状,昨天豪气的和自己拍胸脯嚷嚷着已是个成年人了,这一会贼头贼脑在客厅偷着向过看的样子,和小时候向父亲出卖了姐姐后的情形一模一样。

如何慢慢一勺一勺小口喝着豆浆,不大的瓷碗都要露出碗底。

不舍这一刻家里无声,却溢满家的温情的样子,曹秀秀缓慢的咽下最后一口豆浆,接过曹格楷递过的湿巾,擦着嘴角。

“秀秀什么时候和纳兰确定恋爱关系的?”

父亲曹格楷还是原来一贯直接简洁的说话习惯,问起女儿的私事也没有一点转折铺垫,直接就问。

“昨天。”曹秀秀抬头,清澈的眸子迎着父亲审慎的眼光。

“也不对,准确的说,昨天是我单方面确定了和纳兰的恋爱关系。”

昨夜站在二楼关了灯的窗后,看着楼下,眼见高大帅气的青年男子送女儿回家。

曹格楷连夜从儿子曹斌嘴里逼问出,女儿曹秀秀和钓客食府老板纳兰在谈恋爱。

女儿虽然多年不在自己身边生活,曹格楷不会忘了自己有个已经二十五岁,待字闺中的美丽女儿。

得知女儿恋爱的消息,曹格楷的心情格外复杂;有喜,有惊,还有着一丝小心思。

秀秀喜欢上了钓客食府的老板纳兰,会不会就此留下来,不回南方!

曹格楷努力让自己问话的语气和蔼亲切,“秀秀什么时候认识的纳兰?”

曹秀秀脸上露出少有的羞怯神色,有些难为情的轻声说道;“昨天。”

随之从餐桌边跳了起来,嘴里大声嚷嚷着;“纳兰说好开车来接我上班,我要迟到了。”

丢下住对面,瞪大双眼,脸上写满了疑问的父亲,迅捷的冲到门口拎了手袋,回头剜了背叛了自己的弟弟曹斌一眼,脚步匆匆逃出了家门。

“斌斌,你姐姐刚才是说她去上班?”

和儿子说话,曹格楷的调门立刻高了个八度。

姐姐出了门,曹斌也抖擞起了精神。

“早上姐姐和我说了一句,好像是姐姐的好朋友谢莹,请姐姐接替他老公的工作,就是做勾引酒廊的总经理,行使大股东的权力。。”

纳兰将车停在东方罗马大酒店停车场,和曹秀秀下了车,一路跟随着的黑色桑塔纳,停在一旁,车门打开,小黑和欧阳静下了车。

对于萧鸿轩给自己准备的这套送自己上岗的班子,曹秀秀觉得毫无必要。

要掌控区区几百万资产的产业,管理不到百人的团队,曹秀秀觉得就不算什么事!

一行人上到勾引酒廊顶楼曹秀秀昨夜来过的办公区域。

早上的办公区和夜里的空荡不同,每间没有门的办公室,都有人进进出出在忙碌着。

进了最后那间最大的办公室,东方罗马大酒店的老总钟少飞,已经衣装正式坐在专属他的棕红色沙发上等候多时。

钟少飞听见走廊里的说话声,站了起来,含笑迎着走来,抢先伸出手和曹秀秀握手,

“欢迎曹总加入,呵呵!鸿轩电话里介绍我才知道,曹总原来是带大团队的精英,这次屈尊帮我们,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有用到的地方,曹总尽管吩咐,我钟少飞保证做好曹总手下指哪打哪的小兵。”

连钟少飞都被萧鸿轩叫出来给自己站台,显然钟少飞见面的这番话,也是萧鸿轩私下和钟少飞达成了共识,钟少飞才一见之下就低姿态做出全力支持的表态。

这就不是简单的重视自己即将在勾引酒廊展开的工作,而是萧鸿轩在用这样一种方式表示态度,确实是真的将整个勾引酒廊的未来交给曹秀秀做决定。

曹秀秀轻握着钟少飞的手,浅笑道;“钟总和萧总的信任,秀秀心里受之有愧。

工作还没有做出个样子,曹秀秀不敢妄言就一定让您满意,只能保证尽心尽力,不辜负您的信任。”

松开了握着的手,两人脸上挂着职业的微笑,曹秀秀肃手示意钟少飞随意坐,拎着手袋走到屋里格外宽大的办公桌后坐下。

一屋的人都留意着曹秀秀,丝毫不显局促,自自然然在标示着勾引酒廊话事人,总经理的宽大办公椅上坐了下来。自然随意地神态,反倒显现出一身职业套装的曹秀秀气势十足。

随着从秀秀在办公桌后落座后,小黑在专属自己的沙发里坐了,欧阳静熟练的给每个人准备好了各自喜好的饮品。熟稔的轻声询问和曹秀秀隔着宽大的办公桌坐着的纳兰,是不是要通知办公区暂停了工作,召集所有办公室的员工过来。

纳兰示意欧阳静等等,看着曹秀秀。

曹秀秀微微思量,说道;

“纳兰,我刚才进来的路上,看到个个办公室里都忙着工作,这会就先不忙着召集大家过来,打断了大家手里正在忙着的工作。

中午下班前,通知所有在勾引酒廊在岗的人员,包括楼下的员工,除过值守离不开岗位的,剩下的人提前十五分钟下班,在这里集合,我和大家见个面,做个自我介绍。”

纳兰点了点头,又以目光询问钟少飞。

钟少飞也点了点头,站起身,笑道;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从这几句话,就知道曹总确实是做实事的,呵呵!

我就不在这里耽搁曹总办公了。工作上曹总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打电话叫我过来。”

曹秀秀起身送钟少飞,俩人缓步走过走廊时,钟少飞刻意大声客客气气的曹总长曹总短的和曹秀秀说着话。

曹秀秀配合着钟少飞,脸上保持着矜持的微笑,偶尔客气的回句话,落落大方的把钟少飞送到办公区大门外。

和钟少飞握手告别时,曹秀秀含笑轻声说道;“谢谢钟总支持!”

钟少飞也轻声笑道;“都是给俗世的眉高眼低之辈看的戏,曹总不笑话少飞俗套就好。”

曹秀秀摇着头无声笑笑,和钟少飞挥手告别。

顶着正午的烈日,婉拒了曹秀秀留吃午饭的邀请,纳兰给曹秀秀留下了萧鸿轩的银灰色捷达轿车,让小黑子开车送自己回钓客食府。

“纳兰,曹秀秀很不简单呀!看过一遍入职资料,就能把所有的人情况记住。”小黑一面向车窗外弹着烟灰,一面和纳兰说着话。

纳兰回头看着车后面渐渐远去的东方罗马大酒店,在夏日正午被烈日晒得热浪滚滚的空气里,扭曲着,不住改变着模样。

从昨夜萧鸿轩说出把自己手里的权力全部移交给曹秀秀开始,纳兰都在为曹秀秀能不能被所有人认可新的勾引酒廊话事人身份担心。

纳兰不在意曹秀秀是否能够完成萧鸿轩托付的职责,在意的是曹秀秀孤身上任,一个女子上手管控勾引酒廊这种事物繁杂的娱乐商业,会不会难以驾驭。

“鸿轩还是有些冒失,把担子全压在秀秀肩上,人家又在勾引酒廊没有重大利益,这样做很不厚道。”

“不是有你呢吗!?咋就说秀秀和勾引酒廊没关系!

咋啦,这就心疼上媳妇了。鸿轩痛老婆的病还会传染呀。

不过你找的这个媳妇确实不错,看看曹秀秀办事说话的麻利劲,我都在考虑,让姚烟霞别给学校帮忙接新生了,来给曹秀秀打打下手,学学曹秀秀怎么做事情。”

小黑是想哪是哪,和纳兰说着话,就掏出了手机拨通了姚烟霞宿舍的电话。

接通了电话,等着楼层管理员阿姨叫姚烟霞。

“小黑,烟霞确实需要和曹秀秀这样的职业女性多接触,可你要注意,烟霞和我们上学时候都不一样,她还要靠自己赚钱养活自己。

鸿轩就做的很好,既能帮了烟霞,还不落痕迹,不伤害烟霞的自尊。

你现在把烟霞叫来给曹秀秀打下手,你也见了,曹秀秀工作的时候可是六亲不认。

毫无工作经验的烟霞来勾引酒廊,给曹秀秀能帮上什么忙?曹秀秀给不给报酬!?每天学校和酒廊一个来回,要花多少时间,交通费用要多少?这些你都没有考虑,盲目的把烟霞叫来,结果很可能不是帮了生活拮据的烟霞,还给刚刚接手工作的曹秀秀添乱,两边都反而是帮了倒忙。”

小黑急急的把车停在了路边,“你咋不早说,这可咋办!”

手机里恰好响起姚烟霞的声音,“喂!”

小黑手捂着话筒,抱拳冲着纳兰作揖。

“烟霞,我是你居哥,呵呵!你等等啊,纳兰有话和你说。”

纳兰被小黑的痞赖气笑了,在小黑肩上锤了一拳,接过小黑手里的手机。

“你好烟霞,我是纳兰,有个事情和你商量,你秀秀姐从今天开始就是勾引酒廊的总经理了。

{啊!真的吗!是勾引酒廊?}

对,对,就是前些日子你来过的勾引酒廊,。。。”

小黑子坐在一边都能听见手机里传出的姚烟霞的惊叫声。

“你听我说,烟霞,你知道的,你秀秀姐也是才从南方回来几天的时间,又没有几个朋友,独自一人管着偌大的个酒廊,我们都不放心她,哦!不是不放心她能力不够,是不放心她忙起工作来照顾不到自己。

是!是。你看你开学前这段时间能不能过来陪着秀秀,秀秀多少也有个说话的自己姐妹,平时提醒她按时吃饭,我和你居大哥也就少点担心。

你愿意,好好,好。

这也不是无偿的工作,你知道的,公司老总要配备各种助理,你这就是生活助理。

嗯!呵呵,你就别瞎想了,公司有公司的制度,具体待遇我也说了不算,薪资多少都是公司正常支出,到时候薪酬发多发少都是公司制度早早都定好了标准。

哎!还有,这段时间你就不要两头跑了,学校宿舍里也没有空调,你就在这边办公室对付着住。

好了,你和你居哥说吧,看他啥时候去接你过来。”

小黑一直挑着大拇指举着的手,接过手机,不忙着和姚烟霞通话,挡死了话筒,奸笑着;

“厉害,老实人纳兰说起谎才是骗死人不偿命。”

纳兰气的又是一拳捶在小黑肩上,“你小子快接电话,打完了电话再唠叨。”

“呵呵,烟霞,你收拾收拾,我半个小时就到你宿舍楼下接你。带什么?就拿上那两身新衣服就行了。

好,再见。”

挂了电话,小黑就要启动车子。

“别急,烟霞这边是有了个说法,在秀秀这边,还没个说法,你冒冒失失把烟霞送过去,曹秀秀三两句话就问的你漏了馅。”

小黑嘿嘿一笑;“嘿嘿!这还能难住纳兰你这个聪明人?我就不管了,老规矩你来想办法。”

纳兰苦笑道;

“这事还是绕不过鸿轩,无论我们俩用什么借口把烟霞送到曹秀秀身边工作,曹秀秀都会问问鸿轩,送这个人过来有什么想法,曹秀秀就是这种性格。

算了,你我就别费心思了,你还是直接给鸿轩打个电话,实话实说,让鸿轩给曹秀秀个说法,或许不用找借口,鸿轩直接和曹秀秀讲实情就可以。

还省得曹秀秀误会,是鸿轩不放心把勾引交给她,安插个人来监视。”

小黑把手机递给纳兰,“还是你来打吧,我怕自己说不清楚,萧老三误会我在对烟霞动歪心思。”

萧鸿轩正在自己家的厨房里炖鸡汤,一脑子的食材配比,想着怎么样才能让炖出的鸡汤美味,还能让谢莹喝着不反胃。

谢莹就站在萧鸿轩身后,抱着萧鸿轩的腰,看着萧鸿轩在食材和调料间挑挑拣拣。

结婚后谢莹就想要这种在自己家里,两个人悠闲做饭的气氛,没有人打扰,就为了一简单的餐饭,两个人有商有量,花费整个半日时光。

这才充满人间烟火气息的二人世界!

“电话!”

萧鸿轩扭动脖子,用脸颊蹭着搭在肩头的谢莹的脸。

“不是说好了今天在家陪我,你不接电话的吗?”

萧鸿轩伸出舌头,轻轻舔着谢莹的耳垂,嘴里含糊的说着;“我的手机从昨夜关机后再没打开,是你的手机在响。”

谢莹放开抱着萧鸿轩的手,进了客厅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看是小黑的来电,就没有直接接起,举着手机回到厨房,嗤笑道;

“你看看,小黑子打来的,哼!打到我的电话上,找的还是你。接不接?”

“哦!今天我让小黑一大早陪着曹秀秀一起去勾引酒廊上任,还是接了听听,万一是曹秀秀遇到为难的事了呢?

我手上都是油,直接把免提打开。”

谢莹打开了手机免提,“喂,鸿轩!”

传出的却是纳兰不紧不慢的说话声。

听纳兰解释过想让姚烟霞跟在曹秀秀身边的想法,萧鸿轩也不管电话的免提开着,笑着和谢莹说道;

“你的电话找的还是你,怎么和曹秀秀解释自然还是你这个曹秀秀的闺蜜出面最合适。”

想到刚才纳兰提到给姚烟霞想出的新职位,嬉笑着说道;

“纳兰,你也把手机免提打开,省的小黑子在你边上伸着耳朵听不清楚。

总经理生活助理,呵呵!这个名头想的不错,肯定不是小黑想出来的。

姚烟霞的工资,不能从勾引酒廊的财务账上出,不是钱少钱多的事,任意添加无必要工作岗位这个口子不能开。

纳兰帮你出主意已经很仗义了。

小黑子,烟霞的薪酬就只能从你小子分红里面扣,具体多少,还是交给曹秀秀决定。既然将酒廊交给她了,除去不得不由我们决定的原则性的事情,具体的事务,都由曹秀秀拿主意。”

“小意思,没问题!”小黑子大咧咧答应着。

想着半个小时时间送完了纳兰再去接姚烟霞,时间完全够用。和萧鸿轩打电话沟通花费了些时间,路上又遇到了交通事故,造成了短暂堵车。到了钓客食府门口,小黑连火都顾不上熄,打开车门冲下车,直奔停在钓客食府大门前的宝马摩托车,手里拿着路上和纳兰要来的摩托车钥匙,打火,挂一挡,给油,车子刚刚启动,捏离合,直接换上了三挡,再次猛轰油门,所有动作不到三秒时间一气呵成。

看着飓风似的狂飙而去的小黑子,眨眼间拐过路口在视线里消失。纳兰从副驾座出来,转过车头上车,将车在钓客食府门前摆正了,停靠好。

八月正午的阳光无遮无拦倾泻在步行街青石条路面上,街道满目灼眼的明亮,显得钓客食府边上,沁园茶庄刻意模仿钓客食府风格装修的大门,闭着的玻璃门内一片幽深。

随着高高系在门上的铜铃清脆的响声,圆滚滚的胖鱼拎着个袋子推开沁园茶庄的大门走了出来。

过于宽大的下颏,随着说话大幅抖动着。

“纳兰老板,呵呵,看看,这可是足有三斤半的个大鱼头。

放我店里就让后厨笨手笨脚的家伙们给糟蹋了,还是送你这,呵呵,想想纳兰老板做的鱼头,我就要流口水了。”

在钓客食府,纳兰不过是挂了个首席大厨的名头,除过有限的几个亲朋,也就是有了稀少的食材,纳兰才会亲自动手下厨。这也还要是遇到纳兰心情好的时候。

今天纳兰就毫无亲自下厨的好心情,开口就想要让胖鱼把手里拎着的大鱼头拿走。

胖鱼的身后,彩裙飘摇,香风扑面,周蜜昂着一张俏脸从门内走了出来。

周蜜抢在纳兰说话前,叽叽喳喳,语速极快的说道;

“纳兰,你把我们秀秀拐骗到哪去了?我去家里找她,他爸爸说秀秀一早就跟你走了,我追着来钓客食府找,你俩都没在钓客食府。

我可是答应了秀秀爸爸,一定把人给他找到,快说,你把我们秀秀拐骗到什么地方去了?”

纳兰看到周蜜出现的一瞬间,就放弃了一两句话结束和胖鱼的对话的想法,耳朵里听着周蜜低一声高一声说着话,沉着脸,自顾自的走向钓客食府的大门。

胖鱼扭动着胖胖的身子,以惊人的敏捷脚步跟在周蜜的身后,追着纳兰进了钓客食府大门。

进了门见纳兰并没向食府里面走,就立在了前台边,让前台服务员拿了瓶矿泉水,拧开了,小口喝着。

“纳兰你别想躲,找不到秀秀。。。。。”

纳兰冲着喋喋不休的周蜜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努力保持着平和的心态,一字一顿的说道;

“曹秀秀是个成年人,有自己的行为自由,谁也管不着她要干什么。

你非要知道她哪里,在做什么事情。去问你和曹秀秀共同的好姐妹去,不要再来找我,我没义务回答你的问题。”

周蜜微微愣了楞。

纳兰虽说不上见面了如何热情,也从未像今天这样当着外人的面,毫无礼貌可言,满是不耐情绪的冲着自己说话。

纳兰已是换到冲着跟在周蜜身后的胖鱼说起了话;

“要是余老板自己想要吃鱼头,还是带回去让自己店里后厨做吧。嗯!是和周蜜来的,请周蜜的客?行!算我帮朋友个忙,一楼你们随便找个座坐会,我让后厨给你们做鱼头。”

轻轻敲了敲前台,更收银员说道;“叫后厨按着客人要求加工这个鱼头,鱼头是客人自带的,加工也不用收费。”

纳兰把事情和前台营业员交代清楚,手里拿着喝了一半的矿泉水瓶,和周蜜和胖鱼告声,有事先走了,拉开了门上了才停好的桑塔纳车,开车走了。

胖鱼憨笑着,冲着前台小姑娘举着手里的胶袋,“快,趁着新鲜,快送到后厨。哎!钓客就这点不好,不让人进后厨参观。”

周蜜回过味来,纳兰已经出门上了车,周蜜追出门外,徒劳的冲着逐渐加速的黑色桑塔纳招着手,叫着“纳兰!”。

回头看着钓客食府门里,胖鱼站在前台,吧嗒着嘴在和钓客食府后厨出来的年轻小工说着话。

恼恨的在地上跺着脚,高跟鞋尖细的后跟,老实的把反震力猛烈的传递回周蜜纤美的脚跟。

周蜜踮着脚边走边晃着震的又麻又痛的脚,走回了隔壁沁园茶庄。

撩开将整间茶庄分隔开的隔墙上的月亮门半挂着的帘子,走到屋中间巨大的根雕茶海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这个纳兰今天不知抽的哪门子风!”

坐在对面主位上的陆清游脸上固定着淡淡的笑容,倒好了杯热茶,把茶杯推到周蜜面前。

“喝茶!”

周蜜在陆清游面前就是坏了的水龙头,陆清游清清淡淡好似碧波不兴的幽幽深潭,从来也不问,任由周蜜自己哗哗的倾泻着。

“你没见纳兰今天的德行,好像是谁欠了他的钱不还似的。我问他把曹秀秀带去哪了,就惹得他给我摆脸子。

说什么曹秀秀是个成年人,有自己的行为自由,谁也管不着她要干什么。

非要知道她哪里,在做什么事情。自己去问我和曹秀秀的好姐妹去,他没义务回答我的问题。

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亏得大伙都夸他是个礼貌待人的君子!”

陆清游眼底闪过一丝亮光,立刻就又恢复了平和的神情,带着淡淡的笑意,轻声劝着周蜜;

“纳兰也是人嘛,是人就少不了带着三分气。或许赶巧了是纳兰今天遇到不开心的事了呢?

我和纳兰做了两年多的邻居,还是头回听人说纳兰不好的话。

呵呵!不容易呀。

倒是你可能误解了纳兰话里的意思,兴许就是你的某个好姐妹接走了曹秀秀。”

周蜜蹙着眉头,“我的好姐妹,还和曹秀秀关系亲密!只有一个,就是谢莹。这么说来曹秀秀在谢莹家里!”

陆清游微微点着头,“很有可能,昨天你没来,曹秀秀和谢莹可是一起来参加的劳燕姑娘高考庆功宴。走的时候,萧总喝的有点多,背着谢莹在前面走,纳兰和曹秀秀开车跟在后面。”

对于曹秀秀才回来几天的时间,就和谢莹以及谢莹身边朋友的关系比自己还要亲密,周蜜心里不无嫉妒。转念想到曹秀秀可能这时在谢颖家里,自己就有了一个去谢莹家的理由。

“陆老板,借你的电话用下。”

陆清游冲屋角摆放电话的办公桌摆手,示意周蜜随意使用。

“谢莹呀!我,周蜜,曹秀秀是不是在你家呢?

什么!曹秀秀上班了,嗯!说好的是回来转一圈就走,这咋就找了工作上了班?

哦!是你请她帮忙。什么!勾引酒廊总经理?!”

摆弄着茶具,陆清游看似毫不在意周蜜,耳朵却像个雷达,朝着打电话的周蜜张开着。

周蜜放下了电话,自言自语说着,“搞不明白,谢莹这是要干什么?”

回到座位上坐了,越发想不明白,勾引酒廊让萧鸿轩经营的好好的,怎么一转眼,曹秀秀就成了勾引酒廊的总经理?

想着自己的利益和勾引酒廊已经是息息相关,再也无心和陆清游喝茶闲聊。

心里有拿不定该去勾引酒廊找曹秀秀,还是去谢莹家找谢莹,问个清楚,看看曹秀秀当上了酒廊老总是否对自己家有利。

“陆老板,曹秀秀今天接手了勾引酒廊,现在她可是勾引酒廊的总经理了,可是,我不知道该找她,还是去找谢莹问问,为什么回来探家的曹秀秀就变成了勾引酒廊的总经理!”

陆清游笑道;“你们好姐妹间的事,我一个外人可不好多说话。”

周蜜娇声催促道;

“这有什么呀!又不是在人后合计着算计人,陆老板,你就帮我拿个主意,我现在是去找谢莹家找谢莹好,还是去勾引酒廊找曹秀秀好。”

抬手拿着抹布,细细擦着刚刚不小心洒在茶海上的热茶,陆清游低着头,随意的说道;

“还是去谢莹家比较合适,离的近就不用说了,终归是谢莹找的曹秀秀帮忙,你想问的问题,还是谢莹这个始作俑者最清楚。”

从谢莹的家离开,周蜜得到了两个很有价值的信息。

一个是谢莹用语言直接告诉她的,另一个是周蜜从露了个脸,打了个招呼就躲进书房的萧鸿轩,青紫一片的脸颊猜测到的。

谢莹怀孕了!

从未红过脸的恩爱夫妻谢莹和萧鸿轩,竟然也打架了!

接下来周蜜觉得自己要做的就是赶快找到曹秀秀,从曹秀秀那里印证自己获得的信息是否正确。

街角的电话亭边,周蜜先是给谢晓军打了传呼,在等候谢晓军回电话的间隙,拿出向谢莹要来的曹秀秀办公室的电话号码。

刚接通了的电话里,曹秀秀标椎的办公腔在耳机里传了过来。

“您好!这里是勾引酒廊办公室。”

周蜜举着电话,深吸了口气,“秀秀,我是周蜜,真搞不明白,谢莹咋能这样!连回来探家的你都不放过,真当自己是大资本家了,一心就想着赚取别人劳动剩余价值了!

你自己愿意呀?你愿意也不行,我和我们家当家的一会去接你,就咱俩说会话,哼!谢莹这事做的过分了。

你自己有车?我也要去接你,多年的闺蜜我可见不得你吃亏受苦。

好了!就这么说定了。”

挂了电话,周蜜对刚才自己的一番表现越想越是满意。

陆清游说的真的很对,情分才是赚取利益的根本,和张口闭口都是斤斤计较得失的小商人比,要想做大生意还就是要把情分放在前面。呵呵,真要是谢莹逼着萧鸿轩把勾引食府的掌控权交在曹秀秀手里,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你找谁,姓周的?”

周蜜忙上前接过看电话亭四十多岁中年妇女手里的电话。

“是小军吗!嗯,你在哪呢?好,离我很近呀,你过来接我吧,我在谢莹家小区大门东边的电话亭。

别问了,肯定是要紧的事,你可别又是光想着跑车赚的几个小钱。

不说了,电话里说不清,见面了再说。”

周蜜付了电话费,立在道旁,出乎意料,素来拖沓的谢晓军,不到两分钟就将车停靠在了周密面前。

上了车,周蜜说道;“赶六点下班前赶到勾引酒廊。”

谢晓军也不多问,拿出多年开出租练就的车技,在车流里如同游鱼穿梭着。

“谢莹怀孕了,还和萧鸿轩大闹了一场,把萧鸿轩的脸都打伤了,现在勾引酒廊说了算的是曹秀秀。”

周蜜用一句话,把今天急急的要谢晓军赶来,带着自己赶赴勾引酒廊的原因解释了。

“曹秀秀!”谢晓军一面不住超着车,一面皱眉念叨着。

“她才回来几天?谢莹就把勾引酒廊交到她手里打理?”

周蜜笑容里有着不甘,话语带着酸气;

“人家曹秀秀就有这命,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正好赶上谢莹怀孕了,估摸谢颖是拿肚子里的孩子逼萧鸿轩把勾引酒廊的控制权交出来。

曹秀秀早不回来晚不回来,正好在这个时间点回来了。谢莹能信得过,还有管理经验的就她一个。从萧鸿轩手里要过了勾引酒廊的管理权,自然第一个就想到了曹秀秀。”

车进了东方罗马大酒店店大门,远远的周蜜就看见站在勾引酒廊大门前台阶上,向酒店大门这边张望着的欧阳静。

看到周蜜从车窗探出头和拦住去路的保安交涉着,要把车直接开到勾引酒廊大门口。欧阳静一路小跑过来,“周蜜,你来的好快呀!别进去了,曹总一会就下来,钟总定了桌饭,给曹总履新庆祝,曹总让我来告诉你,一会一起去,有什么话边吃边聊。”

被欧阳静毫无隔阂的一口一个曹总搞得,周蜜满脑子都是疑问。

别人不知道欧阳静在谢莹家的特殊地位,周蜜可很清楚。几乎可以当做萧家的一员的欧阳静,在曹秀秀上任的第一天,能够接受曹秀秀的指派,来接自己,还满是尊重的一口一个曹总。周蜜已从对谢莹仓促决定把勾引酒廊交给曹秀秀的满心疑惑,转而变成变成对曹秀秀这个人感到神秘莫测。

坐在谢晓军退出大酒店停在道边的车里,周蜜看着夕阳里的东方大酒店,大厦外墙的玻璃折射着西天上火红的霞光,心思深重的周蜜,眯起了双眼,恍恍惚惚间分不清这是场梦,还是真实的场景。

谢晓军掏出烟,点火刹那,想到周蜜在车里,停了下来,熄灭了手里的打火机,打开车门走到路边。点着了烟,一面抽着烟,一面随意甩着胳膊,慢慢度着步子。

萧鸿轩,纳兰,小黑子,,,,,这些带给谢晓军压力的同龄人的名字中间,又添了进去了个十足十,秀秀气气的女人名字—曹秀秀。

有去而复返的纳兰从旁解释指点,曹秀秀接手勾引酒廊总经理的工作,十分顺畅。

周蜜打来电话的时候,曹秀秀已经完全捋清了整个勾引酒廊管理架构。

让欧阳静下楼去拦下周蜜夫妻,又安排姚烟霞找采购统计当月采购计划执行进度。

总经理大办公室里就剩下了隔着宽大的大班台对坐着的曹秀秀和纳兰。

曹秀秀放下了端了一天的总经理的身段,起身从大班台后面走出来,招呼纳兰一起坐到屋中间的沙发上。一面冲洗着茶具,一面和纳兰说道;

“纳兰,勾引酒廊的人事管理模式也是你和鸿轩设计的吗?”

看着曹秀秀显然是刻意的选了四个沙发中属于萧鸿轩的那张,落了坐,纳兰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纳兰极力控制着自己,尽可能自然随和的轻声答道;

“秀秀肯定看出来勾引的管理模式是借签军事化管理,也应该想到能设计出这套管理模式的人,一定是个有军人履历的人。

和我和鸿轩合作过的别的事情不同,这套人事管理模式完全是鸿轩独自设计出来的。

其实不光是勾引酒廊,以鸿轩的意思,接下来你要接手的和鸿轩有关联的所有生意,无论大小,都是用相同的管理理念设计出的管理结构。”

勾引酒廊的人事管理结构粗看起来,给曹秀秀的感觉就两个词,简单,粗暴。

简单的级层设定,权力和责任简洁明确。下级无条件服从上级,每一个岗位的职责明确,问题出了,逐级问责。

处理问题的方法,上级对下级没有批评说教,都是粗暴直接的惩处,下级接受完上级的惩处,对处在自己之下的下级,也同样使用粗暴直接的惩处。

勾引酒廊的总经理,需要管理的就只有几个部门经理,每一个部门经理都要对自己的部门负全责。

曹秀秀看过以往的惩处记录,清楚勾引酒廊定立的制度,执行情况从未打过折扣。该奖励的及时兑现,该处罚的第一时间就给出处罚的结论。其中看不到一丝人情的影子。

让曹秀秀不解的是,自己暗自估量过,要是自己在南方工作的公司,借用这套高效率却毫无人情的粗暴管理模式,公司一多半的人会选择立刻辞职。

存在就是合理的,既然这套模式行之有效的在勾引酒廊运行了数年。曹秀秀就想问问,除过设计者萧鸿轩之外,最了解这套模式的纳兰,他们是如何让勾引酒廊的员工接受这套粗暴的管理模式。

“纳兰,我感兴趣的是你们怎么让员工接受了这套管理模式。”

纳兰接过曹秀秀递过的茶杯,边喝茶边考虑着曹秀秀提出的问题。

“今天之前,我没有考虑过你提的这个问题。

因为人事管理一直就不是我的长项。

我从国外回来的时候,鸿轩已经在用这套模式在管理自己的生意,后来合作做事情,既然有一套成熟的管理模式,自然是拿过来用,我也没深思过,这套模式有什么特殊之处。

现在细想,鸿轩是把古代秦法和现代军队管理的一套办法糅合后设计出了这套管理模式。

借用连坐法,将上下级串联在一个结构里,把大大小小的班组部门结成了利益共同体。

整个管理模式强调的就是一个‘法’,不讲人情,只强调有法可依,有法必依。”

放下手里的杯子,纳兰看着曹秀秀,认真的说道;

“秀秀,鸿轩小黑和我,我们仨个人的合作方式,远远称不上是严谨的公司合伙人模式。

所以这套简单的管理模式能够运行良好,是在规章之外,没有书面记录,单纯的依赖我们彼此的信任,缺少制约掣肘,鸿轩把人治发挥到了极致,才能推动这套不讲人情的管理制度顺利运行。

极致的人治和绝对的法制,似乎很矛盾,也很不容易理解为什么能够共存。

事实就是鸿轩掌握了管理酒廊绝对的权力,一个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从来不必同我和小黑子商量。

在他独断专行的强压下,加入勾引酒廊的员工,只有接受这套管理模式才能留存,不接受的都会被迅速清理出去。

历经两年多时间,去污存清,如今你见到的都是认可这套制度的员工。”

看着曹秀秀一脸的恍然大悟的表情,纳兰轻轻摇着头,接着说道;

“我还是不愿你接手鸿轩手头的工作。

你这一问,我才明白,鸿轩已经把自己做的工作,变成了一个没有人情,不许犯错的工作。

不懂管理的人才会觉得管理被鸿轩梳理好的勾引酒廊,好像是没有太多的工作可做。

当这个总经理惬意又轻松。

秀秀,还是找鸿轩推掉这份工作,我或者小黑子都可以做好结束勾引酒廊这件事。”

曹秀秀咀嚼着纳兰说的话,絮绕脑海就是五个字,绝对的权力!

每一个管理者都想要掌控绝对的权力,但是现实中真的很难得到。

想要掌握绝对的权力,先要获取绝对的信任,商场如战场,身边的伙伴个个利字当头,生恐自己的利益得不到保障,谁会毫无芥蒂的信任另一个人!?

勾引酒廊对曹秀秀的吸引,已经不是规模大小和行业特色。正是这一套以法为本,依靠最顶层管理者个人意志维护着的,简单,又充满矛盾冲突的管理模式,让曹秀秀心动不已。一心想要试试,看看自己能否在萧鸿轩搭好的框架上做出新文章。

“我已经答应了萧总,属于勾引酒廊内部的秘密,该知道的,该了解的也都了解知道了内情。

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向萧总提出退出。”

曹秀秀眼里柔情一片看着为了自己而焦虑不安的纳兰。柔声说道;

“纳兰,我知道你也是为我好,为我担心。

我要完成转让勾引酒廊,说白了就是在给潜在买家编织陷阱。

成功了,兴许可能惹出来个仇人;失败了,自然不用多说,我曹秀秀丢人事小,经济损失起码也是几百万,你们几个人这几年一番辛苦就打了水漂。”

曹秀秀看着一脸苦涩的纳兰,心里越发泛起甜丝丝的温情。

“接触时间太短,或许是不了解,你不相信我的工作能力,可是,纳兰你也应该相信自己最好的朋友,萧鸿轩的眼光。

既然他敢把勾引酒廊交到我手里,还再三强调,要我依着自己的本性来管理酒廊,转让酒廊也是一样给了我自主权。

纳兰,你难道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吗?

相信我有能力处理好勾引酒廊所有的事情。”

纳兰闪避着曹秀秀热烈的目光,低着头,依然还是不想放弃说服曹秀秀。

“何必呢!我们俩是没有结果的,秀秀你何必留下来呢!结束了休假,你还是回南方吧。我们自己的事情还是我们自己解决,你没必要裹挟进来。”

曹秀秀仰着下颏,笑的眯着眼,甜甜的说道;

“嗯!纳兰,我可以听你的劝告,把酒廊管理权交还给萧鸿轩。你是不是也可以听我一次,和我一起去南方。”

“明明是两件事,你非要搅在一起。先不说我不可能随着你去南方,只是管理好勾引酒廊,就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容易。”

曹秀秀笑得愈发开心,“本来就是一件事,我们俩谈恋爱,自然不能天南地北分隔千里。

你强调你不会接受我的邀请去南方,我不问你原因,是南方不好,还是这里有你无法丢弃的人和事。

我留下来,就要有份工作。

我选择留下,你也该相信我是个有工作经验的成年人,不会为了留下来,就盲目接手自己能力不足以承担工作要求的工作。

纳兰要真的关心我,就多抽出些时间来帮帮我,而不是不停地劝我放弃。

放弃可是个很不好的习惯,一旦有过一次向困难妥协,养成了习惯,遇到点小坑小坎自然就想到了放弃。”

纳兰放弃了今天说服曹秀秀的念头,抬头看着曹秀秀起了腮红满是生动,激情昂扬的脸,苦笑道;

“自寻烦恼!

我不劝你了,你的问题我也帮你解答了,你还是说说有把握接手勾引酒廊吗?”

曹秀秀俯身给纳兰面前的茶杯续茶,“不是有没有把握,而是已经接手了酒廊的管理权。

没纳兰你想的那么严重,勾引酒廊在我看来很好管理。首先有你们打好了的基础,不用我重新督促员工们适应酒廊的管理制度,省了我很大的精力。

其次,你也说了,萧鸿轩管理勾引酒廊最重要的一个方面,就是得到了你们几个人的信任。

这种信任不单单在你们三个人合作的项目里有,别的经营合作中,合作各方也有着互相的信任。不过是没有你们仨人间信任的完全彻底,合作的时间更长。

萧鸿轩已经决定信任我,钟少飞早上来就是为了表态,完全信任我。现在,勾引酒廊实际股东,还剩下你和小黑子,以我对小黑子的了解,萧鸿轩的态度就是小黑子的态度;这样一来,纳兰能够给予我多大限度的信任,就决定我这个总经理行使权力时会有多大的顾虑。

纳兰,我发自内心的喜欢这份工作带来的挑战,想要用工作的成功证明自己,有着不次于任何男人的能力。

无论是从恋人的角度出发,还是只当做普通男女朋友,我都渴望得到你的信任,你能够信任我有能力做好这份工作,是对我接下来能做好工作最大的帮助。”

纳兰皱着眉头,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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