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言感觉沈初微回来了,他低低唤了一声:“小九。”
“我在呢。”沈初微拖了鞋上床,将他的脑袋枕在自己腿上,低头看着他头疼的样子,心想该不会是因为要回复记忆,所以才会头疼?
“锦言,你是不是想起什么?”
萧锦言这会头痛欲裂,连沈初微说的话听的也不是很清楚,那感觉像是身处陌生的地方,四周吵杂不已,不停的撕扯着他,那感觉简直生不如死。
沈初微见他如此难受,只好用点了他的睡穴,人体穴位不能乱点,除非非常了解其作用,不然会有致死致残的可能性。
点了睡穴后,原本痛苦不堪的萧锦言,陷入沉睡之中,呼吸也变的十分平稳。
沈初微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她小心翼翼的将萧锦言放平在床上,然后脱衣服钻进他怀里。
因为床太小了不钻进他怀里,压根没地方睡~
沈初微钻进他怀里后,没一会便睡着。
此时佛像前,悟昙打坐像入定了一般,嘴里不停的念着经文,语速忽然有些急躁。
夜空中,一道惊雷照亮漆黑的庙宇,悟昙忽然口吐鲜血,电闪雷鸣间,能清晰的看见他的脸色煞白,双瞳赤红。
撑在地上的手,紧紧握成拳,原本平坦的石板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凹进去。
电闪雷鸣过后,大雨倾泻而下。
庙宇内,恢复刚才的暗黑,除了那急促的喘息声,被压制后变得模糊不清。
次日清晨
萧锦言醒来看着破旧的屋子,愣了一下,然后又快去低头看身边的位置,发现沈初微就睡在自己怀里,几乎是紧贴着自己。
他抬眸瞧了一眼,发现她就贴在床边上,若不抱紧他,怕是要掉下去了。
昨晚他记得头疼的厉害,怎么睡着的他都不知道。
他垂眸瞧着怀里的人,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美梦,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
沈初微在古代生活久了过后便会怀念现代的美食,此时的她正坐在餐位上,吃着披萨,刚出锅的披萨,特别香。
吃完披萨,她又去买了冰淇淋,巧克力味的冰淇淋,她的最爱。
梦里,她几乎都在吃……
只是吃着吃着便醒了,一睁眼就看见狭长的凤眼,距离太近,近到可以看清他长长的眉睫,根根分明。
随即又发现,萧锦言此时正在吻她,而她刚才一直在吃的可能是……
耳边是,窗外的雨声声与喘息声,声声入耳,却独独听见后者。
“锦言。”
萧锦言气息有些紊乱,“今日怕是走不了,要在这庙宇之中,多歇息一两日。”
赶路数十日,因为路途劳累,萧锦言一直克制着,这会因为下雨,不得不放慢行程。
既然不着急赶路,萧锦言便不想再忍着。
沈初微面色潮红,看向萧锦言时,眼神满是担心,“锦言,你昨晚不是头疼的厉害吗?今日不如多歇息?”
“现在不疼了。”萧锦言继续吻了吻她。
昨晚头疼太严重,疼到他无法承受,这会头疼完全是可以忍受的。
因为诊脉也不知道他为何会头疼,所以沈初微也不知道此时的他,是为了不让她担心故意说的,还是真的不疼了?
不过接下来,她相信他是真的不疼了。
萧锦言哑声道:“你身上好烫。”
沈初微此时晕乎乎的,哼了哼,没回答。
结束后,萧锦言才发现沈初微身子烫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而是发烧了。
“小九,你发烧了。”
沈初微这会累的不想动弹,她掀了掀眼皮,有气无力的道:“那就吃点退烧药好了。”
萧锦言听的一头雾水,见她闭上眼睛,他又将她摇醒,“退烧药?药在哪里?”
沈初微抬眸瞧着萧锦言,想了一会,退烧药在空间里,她暼了一眼床边上的桌子,用意念将退烧药从空间里拿出来,并且放在桌子上。
她小手一指,虚弱的道:“在桌子上。”
萧锦言闻言扭头看向床边的桌子,上面的确有东西,他起身拿起盒子里里外外打量。
沈初微知道萧锦言不懂西药,便教他如何服用,一次吃多少。
沈初微吃了药便睡了。
萧锦言见她睡着后,才起床穿戴整齐后,掀开帘子走出来,便看见悟昙还在那里打坐,嘴里念着经文,他并未理会悟昙,转身走出去。
沈初微醒来时烧已经退了,她是因为太饿了,被饥肠辘辘的肚子给叫醒。
她穿好衣服从里面走出来,看见还在打坐念经的悟昙,一路走来,从未见过悟昙如此痴迷,难免有些疑惑和担心。
她带着疑惑走过去,蹲在悟昙面前,担忧的询问:“悟昙小师父,你怎么还在打坐念经?”
面前的悟昙像是沉迷念经,一点反应都没有。
沈初微眼底的疑惑更重,即便在认真,她叫他应该也能听见,一点反应都没有,该不会是……
情急之下,她伸手拍了一下悟昙的肩膀,“悟昙小师父,你怎么了?”
这次,悟昙像是从梦中惊醒一般,猛的睁开眼睛,一抹红色随着睁开而消失。
沈初微愣了一下,再仔细看的时候,发现悟昙的眼睛是黑色,刚才应该是眼花了。
“悟昙小师父,你怎么了?”
悟昙缓了一会,温声道:“贫僧无碍。”
沈初微还是有些担忧:“可是你刚才的样子不像没事的样子,你是不是也生病了?我给你把脉瞧瞧。”
悟昙摇摇头,“贫僧真的无碍,可能是昨晚没歇息的原因,今日精神才是不济。”
沈初微仔细瞧了瞧悟昙的面色,眼底有明显了乌青,一看便知是没睡好导致的,脸色有些苍白。
悟昙昨晚该不会打坐一整晚吧?
“那用了早膳,你进去歇息一会。”
悟昙点点头,“嗯,多谢关心。”
萧锦言进来时看见沈初微蹲在悟昙面前,皱着眉走过来。
沈初微看见萧锦言站起身迎上去,“殿下。”
萧锦言来到她面前,“烧了退了吗?”
不待她回答,手已经探向她的额头。
可能是昨天淋雨导致,沈初微吃了退烧药,效果还是很快的。
“烧已经退了。”
萧锦言发现额头并不烫,这才放下心来。
秦骁早上起来的很早,熬了一些粥。
沈初微手脚利落的和面,炸油条,这是最容易的一道餐点。
悟昙喝了一碗粥,吃了两根油条便进去睡了。
沈初微咬了一口油条,看着悟昙清瘦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她鼓着腮帮子问秦骁,“悟昙昨晚是不是一夜未睡?”
秦骁道:“不清楚,不过悟昙一夜没进小屋子里。”
秦骁是学武之人,有人荒郊野外的,警惕性很强,悟昙若是进来,他肯定是知道的,毕竟两人要睡一张床,他得时刻警惕,给他留位置。
沈初微道:“怪不得脸色那么差。”
萧锦言望向沈初微,有些不悦的道:“你这么关心他做什么?”
沈初微道:“朋友之间不应该互帮互助吗?”
萧锦言哼了一声:“我与他可不是朋友。”
沈初微夹了一根油条放进萧锦言的碗里,笑着道:“殿下,吃油条。”
萧锦言看着她一脸笑意,不悦的心情瞬间减半,他低头看着碗里的油条,不由得佩服她,出门带那么多东西……正因为带的东西多,吃喝几乎不愁。
他忽然想起突然冒出来的棉被,疑惑的看向沈初微,只见她正低头扒饭,也不知道她是如何把拿出棉被来的。
下午时,雨已经停了,太阳也跟着出来。
只是外面路面泥泞不堪,暂时走不了。
闲着无事,萧锦言便牵着沈初微走进小房间里午睡。
沈初微吃饱喝足最喜欢的便是午睡,进来后便利落的脱了衣服……
萧锦言的手已经来到腰封上,看见面前的人正利落的脱衣服,解开的腰封了动作一顿,好像每次睡觉,她都非常积极。
沈初微脱完衣服后,发现萧锦言的衣服还没脱,“殿下,你不午睡吗?”
萧锦言体验过沈初微为自己宽衣,觉得不错,便道:“你帮我。”
脱衣服而已,沈初微爽快的点点头,“好啊。”
她上前两步,伸手来到他的腰封前,利落的解开腰封,脱下外袍。
夏日的衣袍不重也好脱,并未花多长时间便脱下来。
脱完外衣,两人侧躺在床上,不侧躺根本躺不下两个人。
沈初微把玩着萧锦言胸前的一缕墨发,上下眼皮已经开始打架,没一直便有了睡意。
萧锦言垂眸瞧着怀里的人,躺下来后一直玩着他的发丝,直到眼睛睁开,才停下来。
怀里的人呼吸均匀,而他一点睡意都没有。
他总感觉脑子里有东西,每次想冲出来时,就会撕扯的厉害。
不知道是他自己想多了,还是急着恢复记忆的缘故。
次日一早,秦骁外面的路干的差不多,独自去镇上买马车。
回来时已经响午了,这会功夫,沈初微已经做好了午饭,大家吃了午饭,然后收拾东西打算离开。
萧锦言收拾的时候,发现中堂地上多出来手印,如果人为,没有深厚的内力是做不到的。
他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这时悟昙走过来,拎起地上打包好的包裹,暼了一眼萧锦言,顺着他的视线望向地上的手印,愣了两秒便收回视线,拎着包裹便走。
萧锦言抬眸瞧着悟昙,忽然想起前日突遇大风大雨,那匹马倒在地上,当时悟昙也在,也是跌到在地上。
也不知道那马是死是活?
秦骁回来时,萧锦言问他,“前日,你回去取东西时,发现马是死是活?”
秦骁闻言愣了一下,若不是主子提起,他早忘了这一茬。
“主子,当时属下一心想取出包裹,一时疏忽,并未注意到马匹。”
萧锦言皱了皱眉,这会去查看显然是为时已晚,若没死肯定独自跑掉或者被路过的人捡回去,若死了,说不定被野狼野狗分食。
秦骁问:“主子,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萧锦言收回思绪,“无事。”
沈初微提着两口锅用袋子装好后,便上了马车,等了好一会才看见萧锦言上来。
坐好后,秦骁架着马车继续赶路。
一旁的悟昙如往常一般打坐念经,像入定一般,达到了忘我的境界。
连了几日路,萧锦言低头看着怀里的睡的正熟的沈初微,发现这些比以往更贪睡,无论是骑马还是乘坐马车,都嗜睡的厉害。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日日赶路太累的缘故?
沈初微醒来时,萧锦言心疼的道:“小九,若太累了,咱们便在客栈歇息两日。”
沈初微坚决拒绝,“不用了,臣妾想早去早回,我想宝贝们了。”
萧锦言不记得,所以体会不到沈初微那种思念的情感,不过,沈初微如此急切,他倒是能体会。
“我是怕你吃不消,这些日子,日日赶路,确实累的很。”
沈初微不在意的道:“殿下,臣妾不过是贪睡了一些,无碍的。”
萧锦言闻言还是决定在下一站停留一日。
路过百花镇时,一行人住进最大的客栈,因为住着舒适。
今日刚用过晚膳,沈初微提议去街上逛逛时,因为萧锦言头痛,没逛一公里,便回了客栈。
上楼的时候,遇见悟昙。
他急忙上前帮忙搀扶,“他怎么了?”
“他近日头疼的厉害,今日又范头痛了,也不知道为何?”沈初微担忧的看着萧锦言,换作以前,遇见这样的情况,萧锦言就会记起来,这几次都没有。
悟昙侧头瞧了一眼萧锦言,“先扶他进去歇息。”
在悟昙的帮助下,沈初微凉萧锦言放在床上。
这些日子,萧锦言头痛略频繁了一些。
沈初微没别的办法,只能点睡穴,让他好好睡一觉。
唯一害怕的是,她点了睡穴,会不会影响萧锦言恢复记忆?
但是看见他痛成那个样子,她又不忍心。
起初萧锦言不知道沈初微点了他睡穴,待知道后,他道:“下次不用点睡穴,我自己能扛过去。”
沈初微有些迟疑,“可是,你当时痛的连话都听不进去了。”
头痛到底有多痛,萧锦言比谁都清楚。
“万一能记起来呢?”
沈初微道:“那也不能这么硬扛,我相信过不了多久,殿下就能记起来了。”
萧锦言想了想也是,等到了南昭国再说。
长途跋涉,历尽千辛,终于在半个月后抵达南昭国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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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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