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今天的事情传入西风城的大街小巷之中,成为了居民饭后谈资,自然也是传入了城主府中。
“哈哈,王平,你快来看看!今天可是有大事发生了!”爽朗的声音从正殿外传来,一个身影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殿中一个儒雅之士正在躺在卧榻之上发呆,百无聊赖,敷衍道:“是是。”
他已经不知道这是对方多少次这样欺骗他了,在他看来,城中无趣事,这才是西风城的特点。
董家小少爷欺负霸凌别人,自家小姐到处乱跑,关家小姐“声张正义”啥的真的提不起他的兴趣。
若是这些都叫趣事,他宁愿与卧榻长存。
“这次不一样哦,王师,这次董家小鬼的管家可是被人宰了!解气啊!哈哈,不知道董老鬼知道会不会像食了大便,一脸抑郁呢。”说道这,进门中年男子忍不住再次笑了起来。
“嗯?怎么?这次董家遇到麻烦了?”卧榻上的儒士起了身,有了些兴趣。
“是啊,这次杀人的是长青弟子,你说董家是不是要被恶心死了。”说到这,中年男子仔细想了一下,补充道:“也不对,大概就那董博然会郁闷,嗨!董家风评都被这小子败坏了。太惨了。”
“殷公,你也是知道的,董家打的什么主意,不用理会,不过这次这个长青弟子可能是从华南城过来的,话说,华南城真没了?”
“是的,这次两宗派了不下万人,大概是要没了,派出去的探子都没了消息,大概是被扣了。不过这次好像蛮严重的。”被叫做殷公的男子脸色肃然。
王平没有多说什么,不过他还是对这个长青弟子有些兴趣,虽然说很少有人会主动招惹长青弟子,但是敢直接动手的长青弟子也是少见的很。
算起来这几十年来,长青宗最为闪耀的弟子十年前杳无音信之后,其实很少在世人面前出现长青宗的身影了,这次算不算是一个信号呢?
……
“博儿,怎么了这是?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福伯呢?”一个韵味十足的妇人正在院中喝茶赏花,看到神色慌乱的儿子独自跑到院中,有些好奇问道。
“母亲,福伯死了,对不起。”青年看向妇人,有些愧疚,福伯是自己母亲的娘家人,算是看着母亲长大的“亲人”。
美妇听到儿子的话,脸色一白,身形都有些不稳了,她抓住董博然的肩膀问道:“怎么回事?”
“福伯被长青弟子杀了。”青年低着头闷声道。
此时,外面跑来一个侍女,来到两人前行礼:“夫人,刚刚家丁传话说,落月居小二来着询问公子的随从如何处置。”
听到这话的妇人,脑中一空,许久之后,有些颤抖说道:“将尸首带回来,好生安葬吧。”说完,精神有些恍惚,朝着屋中走去,一旁的侍女连忙上前搀扶。
“母亲!”董博然轻声呼唤。
妇人摆了摆手,没有说什么。
看到这一幕的董博然脸色惨白,他知道自己这次算是闯了大祸了。回到自己院中,叶雅已经在屋外等候很久了。
“没事吧?”叶雅有些不敢看着对方。
“这事不怪你,咱们进屋吧。”董博然一脸平静,看着眼前的女子,眼中邪火暴涨。没有看到对方眼中的恐惧,强行将对方拖入屋中。
院中其他随从自觉离去,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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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的惨叫声由屋中传到院中。
“唉~叶雅姑娘好惨啊。”有位离去的侍女说道。
“嘘!这话别乱说!会出事的!”另一个侍女连忙捂住对方的嘴,心惊胆战的看向四周。其他人也是闭口不言。
他们都是知道的自己服侍的主子有虐待人的喜好,喜欢听他人的惨叫。在叶雅之前,已经有几个女子被折磨死了。
被主子折磨至死的都不知道有多少了。罪有应得的有,无辜的也有。但是他们不敢多说。
他们总觉得自己主子可能精神有问题,是被逼出问题的,被一个每当回想起都会为之一颤的人逼的。
许久之后,当惨叫声变得沙哑的时候,董博然穿好衣服走了出来,坐在院中发呆。没有理会浑身是伤,被折磨地有些奄奄一息叶雅。
因为对方没有关上门,屋内的场景,被刚好进院中的鹏飞看到了。
“来了?”鹏飞的到来,将院中发呆人的思绪拉了回来。
“不知董少找我来有什么事?”鹏飞毕恭毕敬道。
“怎么?听你口气好像有些不满啊!”不知为何听到对方的语气,董博然就是有些火大。
“不敢。”
“你知道,这个长青弟子和殷菲菲有没有关联么?”
“不知。”
“那你认识这个少年么?”
“不认识,但是见过。”
“为何不通报我!”董博然一巴掌扇飞了鹏飞。
擦了擦嘴角的鲜血,鹏飞道:“当时在城门处见了一面,看样子是办理入城手续的,我以为是一般入城人员,也没有多过问。”
“废物!给我滚!”
鹏飞默默起身离开,还没走多远,身后便传来有气无力的惨叫声。
董博然在鹏飞离开后,将屋内的睡着的叶雅,拉了出来继续施暴。
鹏飞狠狠握着拳头,他知道对方怕了,努力让自己不去听,不去想,快速离开。
……
来到客栈,荣青白一只脚踏入了大门,一个东西从他身后朝着他飞来。
转过身接住,是一个刻着殷字的令牌。
“呐,这是城主府的令牌,若是有难可来城主府。”不远处站着一个少年,对方一袭白衣,乌黑的长发缠着白带,面容清秀,有种儒雅气息,让人忍不住有些亲近。
“哦,谢了!”朝着对方挥了挥手中的令牌,荣青白转身朝着客栈内走去。
这让白衣少年有些着急了,对方吼道:“喂!我叫殷秦!是西风城的少城主!”
客栈穿来慵懒的一声“哦”,便没了下文。
这让白衣少年有些尴尬了。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领情了。
“少爷,老爷说,让您将小姐带回府中。”一个魁梧的男子从人群中走出,散乱的刘海遮挡不住锐利的眼神,凌厉的气势从对方身上散发出,这是一个后天境的修士,周身显露出的伤疤,告诉着他人,这不是半吊子的修炼者。
看到来人,白衣少年大概知道父亲的想法,当知晓董博然的管家被杀,他父亲大概也不放心他的安危了,毕竟来了一个敢杀世家弟子的人,不得不防。
“知道了,我们去落月居吧,那边需要善后一下。”
“是。”
客房中,荣青白把玩着手中的令牌,面无表情。他在盘算着是不是应该离开西风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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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边待着还是会有很多麻烦的。
但是出城可能会有些危险,虽然他不怕,但是他讨厌麻烦。
算了再逗留几天,将筋脉修复了,再出城吧,希望对方不会犯傻来找自己麻烦吧。
城中的这一场小插曲,随着董府的不作为,以及荣青白的隐匿,逐渐淡化在大街小巷中,但是在上层社会中还是广为流传。
一晃十日过去了,西风城一如往常一样,城外流民在这分流,城中依旧是热闹非凡,大量的流民没有带来城中经济的衰退,反而在城主府的调节下,焕发出新的活力。
“菲菲姐,你说那个人到现在都没出客栈半步,这十天到底在做什么啊?该不会是怕了董家吧,之前的从容都是装出来的?”关小茜在城主府偏院的凉亭中坐着,一双手支撑着小脑袋,歪着头,显得有些无聊。
一旁的将长发盘起,略施粉黛的女子,则是笑着看着对方,没有停下手中的针线活,边织边说道:“你丫~这次出了这事,事情虽然不大,但是拂了董家颜面,关将军应该是让你好生在家等风波过去吧,你竟然还在惦记对方?”
“这不是感觉受到我们牵连的么~别的大概也不会有这事,有点不舒服罢了。话说姐姐该不会是被迫开始拿起针线活吧~嘻嘻。”关小茜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殷菲菲。
放下手中织锦,狠狠拍了对方的小脑袋,引来一阵哀嚎。
这时,院门口的一个少年火急火燎地走了进来,好像是有些激动,还没临近就大声喊道:“姐!你不是让我关注的那家伙,终于有动静了!”
笑着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少年抄起茶杯,就大口喝着。
“哈!还是姐姐这边的龙涎茶好喝,老爹那边的破茶太苦!”少年一脸满足地说道。姐姐的茶道境界是真的高,比那半吊子的王师高上不少。
“喝也喝了,那你也该说说了吧。”女子淡然一笑,指了指一旁的石凳,让少年坐下说。
“哦哦!那秋白啊,今早出门去了南集市,买了不少草药,食物。还去了丹堂买了疗伤的一品丹药,而且还买了些棉花糖。”
“棉花糖?”这个让两女都有些疑惑,难不成秋白喜欢吃棉花糖?还是说送给别人的?奇怪的关注点让关小茜心情有些复杂。
“买了哪些草药知道么?”
“就是很普通的炼制瘴气丹用的草药,城中这些每天都会有很多人买,大概他也打算去霍乱沼泽吧。”少年不以为意。
但是殷菲菲则是峨眉一蹙,之前她就知道对方钱财不少,至少能在落月居消费那也是比较富裕的,但是为什么不直接买瘴气丹呢?非要去买炼制瘴气丹的药草?
回到客栈中的荣青白,有些郁闷地将一品丹药磨碎,从百宝袋中拿出一块滤布,固定在杯口,再拿出酒水缓缓倒入杯中,将残留滤布的残渣倒掉,磨碎些许血精入内,将杯子朝着肩膀上递过去,一个血红色的身影出现,抱住被子,开始“吨吨吨”大口喝着。
“真是的,这边的炼丹师水准这么差么?”去集市那边跑了一圈,结果丹药品质都太差,吃多了杂志太多,会阻塞经脉。只好自己炼制了。
这十天他的经脉已经完全修复了,如今他体内经脉宛如晶壁闪闪发光,稳固无比。他也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反正都推给龙珠就行。想太多也没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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