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送爽!
刘大官人左提酒,右提鸭,脚下踏着骚风,一晃悠二荡漾的到了军师小院。
“兰哩个兰,兰哩个兰……”
戏志才和郭嘉座谈饮茶,看着刘大官人骚包的跨进院门,好笑的看了看对方。
“莫不是又打胜仗了!”郭嘉眉角轻挑,轻笑着和戏志才闲聊。
“不大可能,前段时间才大胜下山劫粮的黑山黄巾,这会诸营的将军都应该在操练新兵,或在帮忙安置老弱妇孺,没有战事才对。”
“那他高兴个什么劲,难不成捡了串五铢钱!”
“呵呵呵……”
戏志才和郭嘉都摇着头笑了起来。
“a ha,军师,我又来鸟!”
“大人既然来了,也喝盏茶去去暑气。”戏志才从茶盘里拿出茶碗,给刘大官人倒上。
“好,嗯——,香,炒茶比茶汤好喝多了!”
“大人的炒茶之法,确有独到之处,‘涤烦子’之称名副其实啊!”
“嘿嘿嘿,都是些小聪明,哪及得上两位军师的大智慧,三言两语,就让出山劫粮的黑山黄巾钻进了咱们的口袋,灭敌于千里之外呀!”
“都是奉孝之计,忠,可不敢居功!”戏志才谦虚的自谦。
“一样一样,奉孝鬼才也,志才亦不差,得两位军师,就如太祖得良、平也!”
“大人谬赞,不敢比肩留侯、献侯!”
“比得比得……”
“……”
刘大官人继续不要脸的吹捧,什么姜太公稍逊风骚,孙膑、田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奉孝和志才等等。
夸的戏志才即感动又尴尬,郭嘉年轻脸皮薄,听的是直捂脸。
太浮夸,太不要脸了!
就差吹捧上天了!
吹嗨了的刘大官人已经达到了忘我的境界,文思泉涌,继续卖力的吹捧。
…………
十二月,鲜卑寇掠!
北地诸郡危急!
“报——”
“何事?”
“校尉大人,州府急报!”
“快传!”
传讯兵急步趋近,单膝跪地抱拳。
“大人,边关告急,鲜卑寇边,幽、并危急,韩刺史口信让校尉大人小心防范黑山黄巾,值此危难之际,莫要让其添乱。”
“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诉韩刺史,我立马全军警戒,绝不给黑山黄巾有机可乘!”
“喏!”
听说鲜卑寇边,刘翔也没了往日的闲情逸致,脸也阴晴
不定起来。
据他所知,鲜卑的檀石槐早几年就死了,他儿子和连继位单于,贪财又无能,搞的鲜卑内部内斗不断,想不到会用出转移内部矛盾这一招。
要是让和连劫掠北地诸郡成功,就能成功的把内部矛盾变成外部矛盾,继而达到巩固自身权力的目的。
看来这和连单于,也不是简单的人物啊,若是让他成功达成目的,必成大汉的又一大害。
这和连必须得死!
得赶紧找两位军师想想招才行!
按耐住找诸位将军安排出兵的想法后,刘翔出门直奔军师小院。
“两位军师,出大事了!”
“难不成这黑山黄巾一反常态,在这么冷的天里出山劫掠,打了你措手不及不成?”戏志才神情自若的猜测。
“不是,是鲜卑寇边了!”
“鲜卑?!”郭嘉奇怪的插嘴。
“是鲜卑,不是北匈奴,鲜卑的新单于和连领的兵!”
“檀石槐的儿子和连?”
“是的,这个和连没有他老子的雄才大略,搞的鲜卑分崩离析,这次估计是想转移内部矛盾,若是让他大掠成功,就会变成众望所归了!”
“这胡人劫掠成性,杀又杀之不绝,实在是大害啊!”戏志才也感叹的附和。
“没错,南匈奴归附居于河套,好像也不太安分,鲜卑打的北匈奴不得不西去,结果鲜卑又成了另一个匈奴,大汉危矣啊!”刘翔气的捶了一下桌子。
“北方游牧不治,始终是我华夏大敌!”郭嘉冷肃的总结了一句。
“大人之忧虑不无道理,北方草原的胡人每每饱掠回去,又不事生产,还载歌载舞庆祝,实乃大汉之痼疾!然,草原广大,胡人除之又不尽,如之奈何!”戏志才也想不出好的办法。
“唉——!要是有马克辛机枪的话,定叫这些游牧民族变的能歌善舞,热情好客!”
“……?”
“……?”
“咳咳……,那个这个!幽州和并州的边患我管不到,还是先放一边吧!如今我是黑山校尉,要时刻注意黑山黄巾的动向,以防他们乘乱祸害幽州和并州,望两位军师助我!”看到戏志才和郭嘉一脸问询的样子,刘大官人知道自己说漏嘴了,赶紧咳嗽几声,把话题生硬的转了回来。
“值此国难之际,忠,当尽心尽力!”
“嘉,亦是!”
戏志才和郭嘉郑重的站了起来,甩开袍袖,抱拳一揖。
“好——!得两位军师之助,必能压制黑山黄巾……”
“……
三人又接着计议,两位军师出谋划,准备了详尽的冬日攻势,步步推进,刘大官人不断点头应是,听的眉开眼笑。
出了军师小院,刘翔又召集了诸位大将商议。
“大人,军师之计虽稳妥,但救不了急,延,愿为先锋,突击深山的黄巾老巢!”魏延率先请命出击。
“文长是要长途奔袭?”
“正是,非若此,难建奇功!”
“可也太过冒险,万一被围,恐支援不及啊!”刘翔迟疑了起来。
“大人,鲜卑寇边,幽、并危急,我等不能驰援,亦不能让黑山黄巾在背后捣乱,当急攻其必救,方能有显著成效!”魏延依然坚持冒险突进。
“这——!?我先想想!”
诸将看刘翔深思都停下议论,黄忠站起来抱拳进言。
“大人,将军难免战死沙场,为解幽、并后顾之危,必要的冒险是值得的,忠,亦觉得文长之策可行,我大军全线往北突进太行山深处,这样就可互为支援。”
“辽,亦愿赴险,以援雁门父老之危!”
“云,亦愿赴险,以援常山父老之危!”
“顺,亦愿赴险,以援并州之危!”
“慈,亦愿赴险,以援幽州之危!”
“进,亦愿赴险,以援幽、并之危……”
…………
本就停歇的战事,就这样,又重新的燃起,而且,有愈燃愈烈的之势。
各营大将北上太行山,先锋突进,后军跟进,缓急并用。
又有副将坐镇各处紧要地段,立军寨堡垒,探马往来,密探频频北去。
转眼就到了中平四年初!
也就是187年!
月余时间的冬季攻势,打的黑山黄巾猝不及防,各营斩获不少,甚至出现连锅端的情形,伤亡也小了很多。
占了出其不意的大便宜!
幽州和并州也不断的有消息传来。
时任涿县令的公孙瓒,领着一支白马义从,杀的鲜卑打草谷部队狼狈逃窜,传遍幽州上下。
有飞将之称的吕布,战于并州北地三郡,杀的鲜卑余部大败亏输,更是纵马踏胡营,单骑斩杀鲜卑头人。
就这两卷简讯,被刘翔摆在了案头看了又看。
大浪淘沙,真金不怕火炼,值此国难之际,这些枭雄,都已开始崭露出头角了。
都不是无能之辈啊!
再想想翔某人,文不成武不就,一比就是个渣渣翔啊!
怎生一个郁闷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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