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候的皇城的范畴很大!
今天人们能进去参观的紫禁城,其实只是属于皇城中的禁宫那部分。
紫禁城除了三大殿百官能进去朝拜,别的都是禁地,太监们生活的后宫更是严禁任何人进出,所以想打探王振的情报。
张辅提供不了多少。
虽说吴小画长期在宫外生活,也甚少进入禁宫。但朱瞻基可是亲手提拔王振起来的人,吴小画作为他的嫔妃。
朱拓哲相信她或多或少能掌握区一些王振的情报。
“这是个好机会,得好好把握,但绝不能让吴小画去心存疑惑,怀疑我的所图。”
对于刚才朱拓哲的提问,朱沁阳郡主正色答到,
“弟弟们从小就乖,从来不会哭闹着要什么玩具,更不会提想去哪里玩耍,除了读书、写字、画画,真的就没什么别的爱好拉。”
朱拓哲无奈地耸了耸肩,
“做皇帝可真不容易,天下苍生,国家社稷背附在身,谈语、举动、言止,都得稳重大体。”
“但没有童年也实在惨了点!”
颦着眉的吴小画,突然插进了一句,“朱公子好像对这些挺感兴趣!”
“因为我也没有童年,很小就要参加各种补习班,感同身受了。”,朱拓哲委屈巴巴的解释到。
这话就......
大哥,别人在说皇帝,你却说你也一样。
这,这合适吗?
这话搞到朱沁阳和吴小画一下窘住了,茫然顾望,不知道如何吭声。
感觉现在不是交谈的好时机。
尬笑着的朱拓哲赶紧终止了和她们的聊天,把注意力投到比赛上去。
恰好有人过来挑战,朱拓哲赶紧上去接客。
“哎呀,你这只蟋蟀儿好趣稚哦,这么小巧!”
“大哥懂货啊,这个虫子看上去就营养不良,老板要不要灭了它。”
通过偷偷观察!
朱拓哲发现,小金刚的比赛,让吴小画看得很是开心,非常投入!
人天性会同情弱者,对方这只蟋蟀在个头上比小金刚大了一圈。
当看见小金刚落入下风时,她就紧张兮兮地给它去打气,当小金刚反败为胜时,她会兴高采烈地与朱沁阳去握手。
更是和周边的人们一起举手庆祝,全没有半点皇室成员的架子。
这种平易近人的品性,让朱拓哲对眼前这位长辈的欣喜之情一下倍增。
但如何去拉近与吴小画的距离,却让他好生为难!
当他注意力全集中在吴小画身上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热情洋溢的招呼声,
“吴贤妃和沁阳郡主,你们怎么会在这啊?”
“张大人,好久不见,您也过来参加比赛了?”
朱拓哲忙探头去看,见到张辅领着他的老婆天团正走过来,心里不禁一阵兴奋,
“太好拉,这时候他能过来实在太好了,肯定能舒缓紧张感。”
细问之下,简直太过份了,张辅他居然这么快就已拿到了晋级的资格。
“没办法啊,老夫人缘好,好多人都认识我,在那一站,跑来送分的那是络绎不绝,我不想要他们还不乐意。”
“你那还比个啥子,我看直接让当今皇上给您颁发个冠军得拉。”
朱拓哲这话引发了众人大笑。
吴小画有些惊讶朱拓哲居然与张辅相识,并且他们之间的关系可说是相当熟络。
“老哥你干吗过来拉?”
“已是响午时分,定好了酒楼,找你一起吃饭去。”
在张辅的盛意邀请下,吴小画和朱沁阳最终也答应一同前往,这让朱拓哲心里大喜。
等的就是这个难得的机会!
到了这家名为醉八仙的酒楼,朱拓哲即时出资包下全场,让老板把主人席安排在二楼厢房内,其余的人全部坐一楼。
尽管张辅的老婆早已定好了琳琅满目的各式菜肴,朱拓哲却记得吴小画祖籍江苏。
赶紧再让厨房给每桌添上了一个莲子蟹黄羹,盐水湖鸭以及网兜蟮段。
这些正宗的淮扬菜,让吴小画不禁喜出望外。
一个去办实事,另一个刚去说好听的话。
“沁阳,你这拓哲弟弟招聘人的眼光挺好的,他这保镖都仪表不凡,估计把斗牛服一穿,最帅的锦衣卫都得绕着走。”
这话让旁边的宫好生尴尬,忙把撑开的铁伞去挡住他羞涩的脸。
却平添了一份逼人的英气。
让朱沁阳不禁侧脸掩嘴窃笑。
“一会记得啊,让他给你求算个姻缘,看看未来驸马爷到底是哪一位好,要帅一点,对你好一点的,包准不会嫁错郎。”
哄女人的功夫一流,张辅在即兴发挥下,把这两母女都笑得乐弯了腰。
新鲜的金桂花酒一上,顿时芳香萦绕,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酒过三旬后!
张辅让乐师们都退下,他笑逐颜开地对吴小画说,“别听这些不入流的乐师,听曲子,还是得听朱拓哲小老婆唱的。“
”包准比宫里的好听一百倍!”
在吴小画将信将疑的目光中,朱拓哲吩咐筚筝走到厢房的阳台外,再将门前的轻纱缓缓放下。
风吹幔动。
古筝、琵琶、腰鼓、箜篌等乐声齐起,开口去唱便是一腔南柔美、北刚烈却又能揉合中和、相融相洽的忧美歌乐。
江苏泰州古乐!
《傍妆台》、《昭君和番.泪三滚》、《西板》等,一曲接着一曲,轮着去奏唱.....
把吴小画的心都给唱得酥化,两眼中更是含噙着泪花。
待筚筝表演完毕重新回到酒席上,吴小画和朱沁阳马上拉她到身边坐下,大赞其技艺出众,并且问寒吁暧,关爱有加。
朱沁阳更是拉着吴小福的手撒起娇来,
“母亲大人,这朱公子就很坏,上回还骗我说这是他妹妹,这么好的老婆却捂得这么严实,你快帮我罚他。”
颦笑着去细想了一会!
“朱公子,刚才英国公说你会算卦,要不你给我家沁阳算上一卦?就当认罚了,你看可好?”
朱拓哲忙装出谦虚的样子,说到,
“愧不敢当,算卦这事我不大行,姚广孝和袁珙才真是此中高手。”
一听到这个,吴小画当即惊讶,“你居然认识他俩?”
这姚广孝就是朱瞻基的帝师,朱拓哲当然知道才去说啊,如果野蛮筚筝在场,肯定会骂她是笨女人了。
作死就作死,反正知道他俩早已老死,朱拓哲当即决定把忽悠进行到底,大声笑着说到,
“道友一场,必须捧个场!”
伸脚去桌子底下,狠狠的踢了一下张辅的脚,这紧要关头,他却一直只顾着在喝酒,不去帮嘴。
找打!
被踢后,张辅傻愣着,却又不大明白朱拓哲的意思。
一时只能窘笑却不知所措。
朱拓哲忙大声去提醒他,“张哥,姚广孝是不是早死了?”
“是啊,是啊,死了好些年喽,二十多年前就死拉。”
张辅急忙回话,暗地里去松了一口气。
摸着自己没胡子的下巴,朱拓哲的神情显得有些难办,
“啊,死了?死了就对拉,死了才能托梦嘛,早些日子这人托了个梦给我。”
诧异着的吴小画忙探头过去说,“这么奇怪,他梦里说什么来拉?”
“还是那句老话,不知当不当说出来!”
给勾起了好奇。
吴小画终于上勾了,“快,当说无妨!”
“他说秀才怎么得也是个有学问的人,怎么会自宫了自己呢?”
“这王振是真的太监?或是不是秀才?”
这话让未婚的朱沁阳害羞的捂上了脸,却让吴小画笑趴了桌子。
笑完后!
她惊讶的问到,“此话真的是姚广孝先生梦里所问?”
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朱拓哲端起酒杯对他们说到,
“指导惶恐不安的朱棣心定下来,让其积极去发动靖难之役,力守顺天府,遥指金陵,为其出谋策略,最终助其打下了江山!”
“道衍和尚姚广孝,朱棣的僧衣丞相,‘臣只知天意,不管民心!’这话。“
”他可曾说过?”
说完,潇洒地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朱拓哲这话。
顿时引发了吴小画的一阵恐慌,她脸都给吓到瘆白!
因为,
她的确听过这大逆不道的话,只有朱瞻基才胆敢与她去说这番话。
而告诉朱瞻基的。
只能是姚广孝本人!
此外,无人能知,包括张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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