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老夫吃了这么多年的盐,也没见过这么难看的东西,你这只是蝼蛄吧,丢蟋蟀的脸啊!”
懂货的人眼里就不一样,两眼发光,曲江帆狠的一摔,挽在她怀里朱拓哲的手,大声去喊,
“原来你藏着捏着啊,快说,你还藏了几个起来?”
尴尬的朱拓哲忙去解释,“没有拉,真的就一!”
以为曲江帆说的是女生,老色胚张辅嫌弃的瞥了朱拓哲一眼,开启了他的坑货模式,
“美女,你别信他,他日日新鲜,天天零舍不同。”
再等这糟老头说下去,上次叫思簏姗老婆的糗事必然会曝光。
情急之中,朱拓哲急一把搂着他的肩膀,窘笑着,“老哥求放过,她说的可不是女人!”
“老弟,不是女人是什么?有女子愿为你吃醋是你的福份!”
任朱拓哲万般解释,他绝不相信曲江帆想要的是蟋蟀,更不相信她想要这只丑八怪东西。
他盯着正在磨牙的四天王,死活觉得它像只在土里钻的土蝲蛄。
老奸巨猾的曲天生私下轻拉了一下曲江帆的袖子,呶了一下嘴,鼓励她要不择手段去抢。
会了意,曲江帆便嘟着小嘴,拼命去摇朱拓哲的手撒娇,“我不管,我不管,这只也是我的,你的都是我的。”
这,谁受得了啊!
直接把朱拓哲给摇到不要不要的。
无计可施,又不甘心把四牙天王直接给她,朱拓哲只好用无比凄凉的眼神向张辅的老婆们求救。
受过朱拓哲的恩情,张辅的小老婆马上会意,带领着老婆军团上前解围。
“小姐姐,大白天里这样撤狗粮是不好的,乖,晚上回去后,你俩坐在床边,好好去摇他,摇到他腿软,头昏目眩口吐白沫都可以。”
“爹,她们欺负人!”
羞愧难当,曲家父女只好怏怏作罢,停下了流氓行为!
“你这只异品蟋蟀到底能不能参赛,我也说不清楚,我带你去那问一下吧。”
曲天生给疑惑的他们遥手一指,
一辆停在会场边缘的加长型豪华马车,附近的树上挂了一个大木匾,上面书写着,
“异品蟋蟀鉴赏委员会”
“这实在不得而的事,每届都有人拿来很多异种怪胎,更常有人用蝈蝈来冒充,只有成立这个委员会,以鉴真伪。”
曲天生用手去比划,
“蝈蝈那么大一只,像只黑蝉那么大,都有人硬说它是蟋蟀,你说气不气人,这不是找骂吗?”
这话刚说完,就看见有个人从那马车里给丢了出来,随之一同而出的,还有他的蟋蟀筒子。
架他出来那两个人在穿着上很是奇怪,破破烂烂的,咋一看有点像是丐帮中人的味道。
他们一边拍打着手里尘土,一边嘴里骂骂咧咧,
“滚你妹的,回家拉头猪过来,鼻里插根葱,还当你象了呢,用涂黑的大蝗虫来装啥蟋蟀?”
说完,他们对曲天生热情的招了一下手,算是打了个招呼,便回到马车里去了。
曲天生正色去说,
“只要得到车里那几个人的鉴证,开出条子签上字,便算是蟋蟀。“
”就算你拿只咯咯叫的母鸡过来,开出证明,也能参加比赛。”
“这么去说的话,他们主要应是看品种与体形,这个应不用担心。”
心想到这一层。
朱拓哲顿时笑出了猫叫,便兴冲冲地过去求鉴定。
目睹这一切!
张辅在后面叉腰大笑,
“勇敢去吧,老弟,你那只丑货土蝲蛄若是能过,老夫便吃掉刚才给丢出来那只假货,还得生吃,不带过火的!”
说完便一把拦住欲上前帮忙的曲天生父女,摇着手指奸笑,
“你们可不能一同前往,若是去那就是作弊!”
夫唱妇和,张辅的八个老婆更是猖狂,齐整划一大声应援,
“对,如果能过,张辅他生吃掉那只丢出来的假货,不带过火、不放盐的。”
“谁怕谁,乌龟怕铁锤。”
心想着,朱拓哲在马车门口停下了脚步,俯身拾起那个筒子,头也没回,一个后抛丢给了张辅,
大声说,“这赌就这么定拉,老哥,等会看你表演。”
说完,便牵着筚筝径直去敲马车厢门。
门,缓缓被打开。
进到车厢里,果真如朱拓哲所料,内里坐着五个像是丐帮长老的人,蓬头垢面,身上挂着不下七八个袋子,手里拿着竹杆,不对,是打狗棒。
因为真有一条狗趴在车厢里。
“小伙子,你可是来鉴定异品蟋蟀?”
朱拓哲盈笑着把蟋蟀筒子递了过去,“有劳大师们代鉴。”
说完,放下二十两银子在车厢里,权当鉴定费。
坐在左边一个人把筒子接了过去。
用手轻轻晃了一下这筒子,掂了几下这个蟋蟀筒子的重量,见没什么异样,点了点头,大声报出来,
“雕花竹子简一枚,净重二两三钱,内里虫儿重量无异常,过!”
传给了下一位。
接过去那人把筒子也是轻晃一下,放到耳边,去细听内里的动静,也不知道他听到了什么,反正四牙天王根本没叫,好像对结果还算满意。
他点了一下头,也是大声去报,“虫儿爪攀处无杂异响声,品相端正,良虫是也!”
接着递给下一位。
这人把筒子接过去后,先放到鼻子处闻了一下,没察觉什么,将它放到那趴着的狗跟前,示意狗狗去嗅。
因为喷过涂剂,有降解胶水的味道,朱拓哲的呼吸不由加重了。
在朱拓哲的示意下,筚筝拍了一下小手,吧唧了几下嘴唇,去逗那狗玩,成功吸引了那狗的注意力,
摇了一下尾巴,它吠了一声。
过了!
经过前三,朱拓哲不禁担忧了起来,“完了,他们挺专业的。”
筒子传到下一位的手里。
只见这人把盖子缓缓打开,朱拓哲的心不由变得紧张兮兮。
更是看见这人把手指往掀开了一条缝的筒子里伸,
“等会,大师!”,慌张的朱拓哲马上叫停他。
“有事吗?小伙子”
“这虫子性子烈,会咬人,大师您要当心。”
听到这话,那人的眼里露出了恐慌,他困惑的看了朱拓哲一会,突然一阵浪笑,
停了往筒子里伸手指,举起了他黝黑发亮的手掌给大伙去看,大声去说,
“小朋友,你有眼不识泰山啊,江湖朋友们送我‘城隍栗师’这个雅号,你以为是浪有虚名?”
“说出来怕吓你几十跳,风雨无阻几十年间,在下赤手空拳在城隍庙门口去炒石子糖板栗,所练出来的绝技,早已练到炉火纯青,刀枪不入!“
”你想学吗?“
”不好意思,秘不外传!”
他这话引起旁人一阵狂笑。
朱拓哲只有摊摊手,无奈苦笑着,去耸了一下肩。
带着轻蔑的表情,城隍栗师把两根黝黑发亮的手指伸进筒子里,去探索,去摸里面虫子的体态。
突然之间,他脸上表情逐渐僵硬,眼睛睁大!
“哗!”的一声大叫,恐慌不已,忙把手指抽了出来,抖个不停。
只见他中指指端处已给划开了两道口子,鲜血直流。
吓得车里的人全身一颤,那狗更是站了起来狂吠不已!
拼命忍住不去笑。
作死的朱拓哲明知故问,“栗师栗师,您,您没事吧?”,
“什么鬼虫子,牙齿是金刚钻做的?这么毛燥,痛死在下了。”
栗师哥吡着牙,忙把盖子盖好,自顾把手指放进嘴里去舔伤口上的血。
“呸!”的一口把血沫吐到车厢里,把筒子递给了下一位。
过了!
躲在角落里,这一位刚才一直在睡觉,给筒子捅了两下,他了才惊醒了过来。
忙一把抓过筒子,眼疾手快地打开了盖子,
探头去看。
把眼睛堵在筒子的开口处,他把筒子左转右转,左眼换右眼看了半天。
糟糕,让朱拓哲的心好一阵心悸!
这时候,
第一位那个长老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捂着嘴小声去说,
“哥,装这么久拉,累不累?来替班的,装个样就好拉,别太认真。”
那人挠了一下头,傻愣去说了声,
“哦,怪不得里面外面都是一团黑。”
把筒子的盖子摸索着盖上,将它还给了城隍栗师。
松了口气,朱拓哲这时才发现,这人的眼睛里全是眼白,心里不禁一阵得意的狂笑,
“天了噜,他原来是个瞎子,可没把老子给吓死。”
第一位长老站了起来,清了一下喉咙,把竹棒往前一杵,开始了训话,
“这蟋蟀经我们鉴定委员会全体成员鉴定完毕,的确是只蟋蟀,它叫什么名字,有什么特征,你说与我听。”
“我自会在证书上注明。”
心里窃喜无比,朱拓哲朗声去说,
“它叫四牙天王,就牙比较怪,在证明书上请大师注明这一点,谢谢!”
从马车里跳了出来,朱拓哲特意向张辅扬起手里的一纸证明,
“老哥,到您表演拉!”
“不就是只小手指般大小的虫子嘛,当年在安南都不知道吃多少。”
带着一脸不屑,张辅把那蟋蟀筒子打开,去定眼一看。
当场吓愣!
亲娘的,这只哪是什么蝗虫,这分明就是一只沙地蚱蜢。
和大螳螂一般大小!
慌作一团,扭头向他的老婆团求助,却见她们已扮路人。
纷飞四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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