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拓哲沉思的时候,思簏姗走近他,小声说到,“你怎么叫岩虎去找那人啊,你不怕他没问就先出手?”
她有点小担忧。
朱拓哲抬起头对她笑了笑,“如果岩虎这辈子只懂用拳头去说话,怎么可能做到将军?你要相信你父亲的眼光,并且有召刚看着他呢。”
“我比你了更解他。”
朱拓哲说完便给她倒上了一杯岩茶。
颦着眉,思簏姗迷惑地看着眼前的他,“奇怪,为什么你每次说话都好像很有道理,总让人反驳不了。”
“因为我是个受过义务教育的人,当然有学问。”
笑到合不拢嘴,朱拓哲自顾去喝茶,没理会在思考人生道理的她。
拿起刚泡的茶呷了一口,他突然皱着眉说到,“奇怪,这两个月来茶叶贵了很多,再这样下去,都喝不起这一口了。”
一向对茶没兴趣,思簏姗回答不出他的提问,她拿起茶杯小心地呷了一小口。
“就不明白这大树叶子泡的水有那么的好喝吗?”
这时候,门口处却突然传来了一个热情大方的女声,
“懂斯文的人才懂茶叶的好。”
“福建和江南现在乱成一锅粥,茶叶滞销了,价自然水涨船高。”
定眼去看,豆青正迈着大步从门口处走了进来,跟在她身后是抱着剑的雪青和笑嘻嘻的曲江帆,灵儿自然也在的,她提着篮子跟在后面。
她们又来串门了。
进来后,豆青接过了灵儿手中的篮子,将它递给了朱拓哲,
“这是产于福建的好茶,很不容易托人捎了几斤上来,豆姑知道你喜欢喝茶,特意给你带了点。”
“谢谢豆姑好意。”
笑逐颜开的朱拓哲忙接过,急不可待地拿出一个雕刻精美的竹筒,拆开盖子间的烤漆一闻,高兴得大声赞到,
“极品水仙,好茶!”
“我来冲,大家一起尝尝。”
他马上跑回房间拿了一套新的茶具出来,在众人的疑惑中把之前的紫砂壶放到了一边。
不一会,他便娴熟地用新茶具给每人上一小杯茶,手一招,
“正宗的福建好茶,得用福建的泡茶手法,大家请慢用,试一下这道‘功夫茶’。”
豆青她们一试,苦涩得直咂舌头,思簏姗更是把喝了的都吐了出来。
“你这是浪费好茶!”,豆青摇着头直埋汰。
朱拓哲却脸上堆着坏笑。
“先别着急去评价,再来一轮试试。”,说完,还用手里的杯盏给大家再泡出一杯。
先是苦涩无比,慢慢地,在第三轮开始,由苦回甘的感觉开始在喉咙里越来越浓,嘴里也包裹着醺厚的茶叶芬芳,让人感觉回津醇香。
“泡单枞就必须用这个,紫砂壶会把茶捂老了,福建的茶叶还是福建人最会喝,这方法便是他们创的。”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古灵精怪的东西?”,豆青疑惑在双眼中腾飞。
“因为我是在仙境里长大的。”
秉承一向的风格,忽悠是回答问题的最好方式,朱拓哲骄傲地大笑起来。
在一连串“啧啧啧”的嫌弃声过后,聊天终于能回到正事上,“你刚才说福建和江南怎么拉?”,朱拓哲很是好奇。
“听说是矿民闹事,带头造反的是名字叫叶留宗的人,现在那边是一团糟,也波及了多省,灾民日渐增多。”,豆青轻叹了一声。
“就知道朱祁镇那鸟人就没干过一件好事。”
秉承一向的风格,把屎盘子往明英宗朱祁镇头上一扣了事,朱拓哲小声咒骂到。
他这话吓得雪青打了一个激灵,“少侠你这样说会惹杀身之祸的。”
本来就在气头上,朱拓哲立马大声反驳,“我不惹事还不是一样会有人来惹我?”
“阿哈,又是哪些不知死活的崽来惹你了?”
在豆青的殷切追问下,思簏姗向她们解释了整件事的经过。
“是我的话,我会找那个县令来问个明白,这样不是更省事?”,呷着茶的曲江帆挿了一句。
一言惊醒梦中人!
朱拓哲一拍脑门,大吼,“对哦,去把他的鸣冤鼓给砸了不就行拉,看他还嚣不嚣张,凭什么来欺负人?”
但随后他又紧摇起了头,“诶,一进衙门就得跪着说话,极不习惯这玩意。”
“说不定还没开堂,我一脚就会把役差们都给踢飞了,来到这恶劣的朝代后,我都感觉变得暴力倾向了。”
自嘲的苦笑声过后,愁眉不展的朱拓哲终于说出了他的担忧。
“这样才好,又便能看帅气的他打架了。”,好了伤疤忘记疼,曲江帆捂嘴偷笑。
她刚才之所以这样说,就是想看朱拓哲去大闹衙门,想到他可能会用惊堂木去拍县令的脑袋,就让她莫名兴奋。
闲聊间,一阵马车的停车声过后,岩虎他们回到了院子里,满脸焦急的他们带回来了一个让人不安的消息,
“那个跑堂的人说,那屋子本来属于朝里的一个大权贵的亲戚所有,至于是哪个权贵他说不清。”
“只知道是个什么公的亲戚,并且说他们不常露面,并不好找。“
”最后他还神祕地说,这屋子好像还摊上了人命惹出了事,才会低价出手转让,再接着往下问,他也说不清了。”
岩虎的这些话让大伙顿时皱起了眉,陷进了沉思。
“还是得找这个县令来问一下才行,要把事情搞清楚了才能让人安心。”
一筹莫展的朱拓哲小声嘀咕到。
在大伙都陷入了沉默,不知怎么办的时候,豆青自告奋勇地站了起来,
“交给我们,我和雪青去衙门里先问一下,雪青这个秀才写个状纸之类本领还是没问题的,我们先礼后兵。”
“让他们斯文人先去交流几句吧。”,说完她便领着雪青出了门,驾车离去。
豆青所说的秀才两字,让朱拓哲的脑里嘣出了一个人。
这个人此时正依仗着明英宗朱祁鎮皇帝的厚爱,在朝里作威作福。
按史料记载:落弟秀才的他,感觉科举遥遥无望,一气之下便阉割了自己,去宫里靠关系成了一名太监。
靠着有辱斯文的奴颜婢膝,却没想到因此权势涛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视诸勋戚权贵如奴隶!
这个人就是宦官王振。
朱拓哲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在正统年间,斯文真不如谄媚,还是挙头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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