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朱拓哲有相同想法的人不止一个,那些住惯了竹脚楼的傣乡人,平常都喜欢盘腿坐在竹地板或木地板上。
他们也在低声商量是不是要上街买些竹椅来坐。
看了一下手表
时间已到下午的三点钟,而大伙从昨天根本就没吃到像样的食物。
朱拓哲忙到院中喊到,“你们身上谁有钱,我们去买些菜回来做饭吃?”
隔了好一会,拖沓着不愿从房间出来的傣人们,零散地往石桌上共凑上五十多文钱。
看着眼前这些脸涨得通红,尴尬地低着头的傣族人,朱拓哲明白不是他们小气,而是他们身上的确没钱。
“亭秀逸你去后院里看看能找到什么吃的,岩虎大叔你去厨房看看能找到什么?”
通过筚筝吩咐好他们。
坐在石凳上的朱拓哲看着院中栓着那几匹马发呆。
不一会,小亭秀逸便兴高采烈地摘了一些青菜叶子回到前院,岩虎也开心地给大伙展示他找到了一只腊鸭和一些米。
召刚他们便在厨房里张罗了起来。
朱拓哲把这些散钱聚拢在手里,牵上一匹配着马鞍的马。
“不用等我吃饭,我出去办点事。”
“去哪里?不吃了饭再走?”,换上傣族长筒裙的思簏姗关切的问到。
“你不用跟来,休息多点伤口才能恢复得快些。”
“这么多人要吃饭,我看看怎么搞些钱回来。”
朱拓哲的回答很是干脆利落,此时他感觉自己肩上的责任挺重的,这么多口要吃饭。
“又不能指望他们。”
“筚筝,我们走。”
刚想出门,他看了看筚筝身上那条小短裙子。
虽是有件外套围了一下,但白皙处还是显露太多,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忙扭头问思簏姗,“你还有宽袖长衫和长筒裙吗?”
“还有一套。”
“你身高与她相仿,能不能借给筚筝穿一下,她这样出去会引起混乱。”
思簏姗不假思索地回房间拿了她那套备用的衣服出来交予筚筝。
看到回房内换上傣族女性衣服的她,身材不但依旧傲人,并且比自己更显妩媚。
思簏姗心里已不是滋味。
更看到她师哥刀耿蓝直勾勾盯着筚筝看的那个眼神,她的心里简直像打翻了醋瓶子,颦着眉嘟着嘴生气。
“簏姗姐,她穿这个衣服好像比你好看,比你身材好。”,旁的亭秀逸一脸坏笑。
这小鬼不适时宜的添堵,让她更是生气,随手一个响指便弹到这个讨厌的小鬼头上。
“你懂什么!我里面缠着布条!”
挨揍了的小秀逸马上哭丧着脸往厨房里跑,去找他的岩虎大叔投诉。
不小心说漏了嘴,思簏姗则捂着脸,一脸羞红,飞快跑回了她的房间。
把房门关紧。
朱拓哲一脸尴尬地看着他们,第一次觉得这些傣人们挺好玩。
待他们出了门后,面对厚着脸皮粘上来的刀耿蓝,思簏姗现在是各种嫌弃。
早之前曾想原谅他的那些个理由都抛到了九宵云外,宁愿回房睡觉等吃也不想原谅他。
更不会开门给他,让他垂头丧气在门外苦苦守候。
牵着马,朱拓哲带着筚筝往人多的街道走去,并在路边摘了一根草插到了这匹可怜的马头上。
这马当然不知道插草在头,在古代是个要售卖的标志。
它开心地盯着自己脑袋瓜子的草,嘴里笑得嚇嚇噗作声,一脸的骄横。
朱拓哲却一边走一边心里想:“这么多口人要吃饭,加上要在这边生活,没钱可不行。“
”卖马总不是长久之计。”
“天还是那个天,地也还是那个地,甚至有些街名也都是一样,生活消费习俗却全然不同。“
”这个朝代要做些什么才能赚到钱?”,朱拓哲愁容满面的低着头沉思着。
他的奇怪衣着惹得路上的行人纷纷侧目而视,才到闹市没多久,一伙人便把他叫停了。
“这位小哥,你这马是要卖吗?”
朱拓哲忙转过身来相看,喊他的是三四个公子哥一般的纨绔子弟。
“卖”。
答得干脆利落。
“咦,居然会说我们的话啊,不错哦小伙子,有前途!”
他们大声地讥笑着。
“那你旁边那位漂亮的小姐姐也卖吗?”
“他们这话怎么怪怪的。”
心想间,他忙扭头去看身旁的筚筝。
哭笑不得的到发现,她居然也学样摘了根草插到的头上。
正看着自己一脸的憨笑。
马上把筚筝头上的草拔掉,他温怒地向这些人说:“马卖,小姐姐不卖,没事别来烦我!”
说完便牵着马拉着筚筝的手径直往前走。
“什么恶劣态度,你这人怎么还骂人拉?”
这伙中的一人不依不挠地追上前,把手往朱拓哲的左肩一搭,便大声喊骂着。
没待筚筝出手,朱拓哲右手三个手指一把抓住这个人的手腕处,用力一扭,一转身,一抬手。
这人的整支手臂顿时便给他反扭住。只能一脸痛苦地弯着腰、侧着身子眼巴巴地瞅着朱拓哲。
嘴里拼命求饶。
冷若冰霜地盯着这些个纨绔子弟们,朱拓哲嘴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挤着说到,“我警告过你们,别来烦我,听到没?”
这些公子哥雯时明白了眼前这个人他们惹不起,忙一脸恐慌的连声道歉说误会。
他松开了控制住的这人。
抬脚一脚便往他屁股上踢去,把他踢得一个踉呛摔出老远。
心情不好,加上前途未卜。本来就一肚子气,他早就想发飙,这伙纨绔子弟是撞到了火药桶上。
他们狼狈不堪的跑了。
没想到,马上又有四五个人合围了上来,这些人在装扮上像是地痞流氓之类。
嘴里叼着草根,手里拿着棍子、小刀等武器,仗着人多,一脸的嚣张样。
“奇形怪状的这位兄弟,你哪来的?敢来这闹事,嫌胳膊多还是腿多?知道这是我们灼金堂的地盘吗?”
朱拓哲冷眼扫了他们一圈。
转身把马牵往路旁的树上拴着,抬头便是一副骜训不羁的样子。
扭了下脖子,抖动手腕、甩着手指、活动一下腿部的关节。
他已做好准备要去揍人。
没筚筝在,他也不怕这种小混混,何况现在有她这个绝世凶器在?
“这是我们曲家的人!”
突然一句洪亮的声音响起。
朱拓哲循声而看,另一伙人正从旁边酒楼的楼道上下来。
走在前面的是一位头上束着一条窄细的蓝色额帕、发梢上插着飞燕金发簪,身穿一袭束腰长红裙的妙龄少女。
高挺的鼻梁俏皮地翘立着,杏眼上,长细睫毛显得格外轻盈,描过胭脂红艳的嘴唇让这张俊美五官透出无尽的妩媚和娇柔。
个子挺高,是一位羞花闭月的北方佳人。
腰间缠着的杭绣锦花腰带,白绸裤子下穿着的马靴却使得她颇具侠风豪气。
下楼道时,轻快跳跃的脚步、晃悠的双臂说明此时的她心情很是欢愉。
她身后是则是一位梳着双螺髻的丫鬟,提着一个大篮子。
再紧随其后的则是两名身材魁梧、提着大刀的武师。
说话的正是其中一位蓄着络腮胡一脸凶相的武师。
红衣女子快步下了楼道,丝毫不理会周遭的人们,自顾与朱拓哲栓着的马玩。
她伸手去摸它的脸。
让人觉得怪异的是,那马竟也似和她挺熟络的样子。
不停的用面颊来轻擦她举向它的手,甚至还用扩张的鼻子去嗅她白皙如葱的玉指。
那女子见这马这么乖巧,便嗔笑着用手帮它梳理马鬃,发出如银铃般愉快的笑声。
乐疯起来!
直接把她头上的蓝额帕扯了下来,把马头按往怀里抱着,把这额帕系到了马脑袋的长长鬃毛上。
看着这马极萌的傻样,她与她身边的丫鬟大声地痴笑个不停。
刚才还很是嚣张,这伙流氓看见她们到来,忙恐慌地点头哈腰,一脸谦卑地四散走开。
“要不要把这马给卖了,我看它和你挺合缘。”
朱拓哲适时向她推荐他的马。
那女子听罢顿时满脸嫌弃,她睥睨地瞥了朱拓哲一眼,没作表态要或是不要。
只顾和扎着蓝额帕的风骚傻马打情骂俏。
它轻轻咬了她的手,她瞪着眼随即呼了它一巴掌。
挨了揍,它委屈地低下头去。
她又忙通过温柔的爱抚,把它哄开心回来,呲着牙一脸傻萌样。
朱拓哲交叉着双手在胸前,微笑地看着她和它玩去。
感觉她买下这马的机率很大,便耐心地等着。
“年轻人,我家小姐帮你解了围,你道谢也没一句?”
“我不是让我的马陪她玩了吗?”
“这不懂感恩的小鬼,如果不是我家小姐救了你,此时你肯定跪在地上求饶呢。”
这武师的声音越来越大,显然他有些生气了。
朱拓哲不想与他去争辩,挠了一下凌乱的头发,站累了便只顾做起了拉伸运动。
过了一会,待这女子与这马玩腻了,她潇洒地踩着马蹬一个翻身上了马背。
抖缰绳驾着马便欲动身离去。
“喂,小姐,你到底要不要这匹马,钱还没给我啊。”
马背上红衣女子扭过头白了他一眼。
“谁说是你的马?现在这已是我的马了,你没看见它头上扎着我的脸帕儿?”
尬笑着的朱拓哲一脸的无奈。
“看你也不像没钱买匹马来玩的人啊,你这种行为非常不讲道理你知道吗?”
“哈哈,你外地来的?我们曲家做事需要讲道理?”
另一名武师也气焰嚣张的高声大笑。
“算了,灵儿,你给他一两银子吧。”
红衣少女对她身边丫鬟说。
那丫鬟听闻便赶紧过来把一两银子递给朱拓哲。
朱拓哲虽然不是很懂当时马匹的市场价,但料想单是那个做工精细的马鞍,便不止一两银子。
何况还加上一匹大俊马。
他低着头没去接这仿似是施舍的一两纹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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