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石早知能赎罪,上书何必待缇萦。————题记(摘自《九曜石·九峰参立倚空明》)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虽说不是那么恰当,长安还是怀着忐忑的心,子时未到,便已到了后山。
苏不仁一袭青袍,恰逢微风阵过,衣袂翩翩,要是不看那张怒目可憎的脸,也算的世外高人。
苏不仁淡淡道:“来了?”
长安不敢答话,只是在后面点点头,生怕这人要让自己娶了这八九岁的娃娃。
苏不仁打趣道:“敢在飞云堂力战两个金丹高手的少年,一句话都不敢言语了?”
长安惊了,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苏不仁撇头看向长安,没有那么多面部表情的表情。
苏不仁的脸也不是那么可憎。
苏不仁平和的问道:“你感觉你为什么会来到这?”
长安挠了挠头:“任务?”
苏不仁冷笑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长安更加不解:“师伯,弟子不解!”
苏不仁又是瞪了一眼:“什么师伯?叫错了!”
长安思索道,苏方城,苏不仁?
长安恍然大悟,连忙跪下磕头:“给师公问安!”
苏不仁摸了摸自己脖颈处:“你看看自己这个位置!”
长安这才低头,那块似人肉鲜嫩的猪皮还牢牢粘在皮肤上,可是那火云标记却清晰可见!
长安疑惑的拿手去遮盖,就连手背也会印出,根本无法隐藏。
长安满脸疑惑,不解的问向苏不仁:“这是为何?”
苏不仁回过头去,长叹一口气:“你这印记若是有长生器在身边,便会发出红光,如果四个长生器齐聚,便会散出金光。而这时,你的血就是打开无忧谷的钥匙!”
长安满脸的惊恐,似乎都有些站不稳了:“那我岂不是……”
苏不仁点了点头:“你可要看好了,现在所有对你好的,保护你的,都可能在最后捅你一刀,反而现在想杀你的,却可能是在保护你。”
长安怔了怔,突然苦笑道:“我极力不想掺和进这以前的恩怨,可是到头来,自己还逃不过当这棋子的命运。”
一切都是太巧了!
呼延岐凤在山上估摸着是在找长生器,却一无所获才久久未离开。
那么多心怀鬼胎的弟子掌门也敢收之麾下,归根到底原来长生器不再山上,却在这。
而自己现在就是让这七绝琴暴露的那只猎犬,可是长安却不知道,是谁在牵着缰绳。
苏不仁脸色一改,下垂的阔嘴漏出了笑意,不过还是那么瘆人:“我送你一程如何?当棋子的味道可不好受,若是最后你最爱,你最敬的人捅你一刀,怕是比死还难受!”
长安倒也是看的淡然:“我本就一无所有而来,怕什么妖魔鬼怪?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我怎能做那缩头乌龟?”
苏不仁点点头:“詹谦但是教了个好徒儿!”
长安张大嘴,惊讶问道:“剑圣詹谦?”
苏不仁拍了拍嘴,好像说错了话:“原来那老小子没告诉你他叫什么,倒是我多嘴了!”
当年一剑斩的苏南荣闭关5年不敢出门。
还敢在飞云宗门口撒尿的剑圣突然消失匿迹了近20年,无人知晓去处。
消失的原因居然是剑圣在陪自己烤鱼?
长安惋惜道:“一代英雄陪我荒废了二十年倒也是可惜了!”
苏不仁抬头看着天,黑色的苍穹已无半点星光,只有那满轮的月,心情无比沉重,叹息道:“他倒是找了个好办法赎罪。”
长安有些不敢问了,但是还是担心的问了一句:“他杀了很多人?”
苏不仁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当时在给苏泾疗伤,并未入谷。我也看不上那些肮脏的勾当,想必他还能留你一命,手上不会沾多少血。”
长安点了点头,是啊,自己当时手无缚鸡之力,有何能可做挣扎呢?
苏不仁笑道:“你比我勇敢!我若知道自己很可能遇不到一个真心待自己的,我怕是不敢活下去。”
长安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也就是怕死!”
苏不仁从悬崖掠下,站到了长安身前:“好小子,心直口快,我也希望你能活久一点!”
长安好奇的问道:“前辈为何不毁了这七绝琴,少了一样,便是断了世人念想,这无忧谷便无重开之日!”
苏不仁依旧是摇了摇头:“天外陨石而成,人力无法损坏,除非四件同现,互相功诘才能同归于尽,不然都是枉然。”
长安点了点头,才解了疑惑。
苏不仁放声笑道:“哈哈哈哈,这四件至宝哪一件拿出来都可以割据一方,自创门派,我倒是不太信有人舍得全部毁掉。”
长安认真的看向苏不仁,坚定的眼神让苏不仁都有些动容:“我可以!”
苏不仁嘴角一笑,打趣道:“别到时候你舍不得,那你就成了天底下最大的魔王!”
长安也尴尬的笑了笑,
“自是不会的!”
苏不仁叹道:“若真有那一天,也怪不得你,终究是江湖欠你们的。”
长安不语,没有想到苏不仁如此坦荡,不勉也关心起来,
“既然琴在此处,徒孙这就离去!避免召来灾祸。”
苏不仁摇摇头,
“没用的!这世上的眼睛比你想的多得多!怕是连朝廷都知晓了。”
一丝凉意似乎钻入了长安的衣襟,不由得一颤。
苏不仁却一扫愁容,突然挑眉展颜,倒像是在嘲笑长安
“怕什么?天下能有几个宗师!你这小子还担心我?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也不知道詹谦教了个什么玩意,18岁了还没金丹,我和他18岁的时候都已是金丹大成了。”
长安倒吸一口凉气,这究竟是什么怪物?
长安只得躬声陪笑,
“师公教训的是!我自是学艺不精。”
长安不敢想象二十年前的江湖究竟是怎么样的风云。
二十年后的金丹可是万金难求,每个门派的香饽饽。
可在苏不仁嘴里说来,倒像是孙悟空身上的猴毛,搔搔痒,满地皆是。
苏不仁突然搓起了手,又是白天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听说你还喜欢我孙女小小?”
长安额上的汗沿着脸颊淌到了耳根。
长安也自知自己这个身份,终归是会害了小小,不敢做答。
苏不仁皱起眉,狠狠的拍了长安的后背,长安差点血都要被拍出,不得不干咳几声。
苏不仁坏笑道,
“可想有九脉?”
长安自是喜上眉梢,不过突然想起慢爷爷苏泾所言,九脉需嫁接而来,便摇了摇头,
“属实不敢,这九脉可是需嫁接而来!苏家本就人丁稀少!”
苏不仁摇了摇头,怒骂道:“婆婆妈妈!谁说一定要嫁接了,那是苏泾快死了,才用的下策,我这儿有妙物,只怕你吃不了这个苦。”
长安兴奋的说道:“我不怕!”
次日破晓,后山就传来了哀嚎之音,
“师公,我不要这九脉了,我不练!当个普通人真的很好。”
随即传来的是藤条抽打皮肉的声音啪啪作响,
“不行!还给我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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