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寻约见明康的王夫人，向她说明情况，但很显然跟她说这些，毫无作用。

因为怀疑的人，是王总。

王夫人笑着说：“周律师，你是我们烟城最出色的离婚律师，我相信你的职业操守。不过那个林会计，我就保持沉默了。”

“不是，王夫人。”周寻想为林夕解释，“她是一位出色的注册会计师，而且有她的职业操守。只是因为我和她是邻居，所以才有了这个传言。”

传言？

怎么可能，分明是有人告诉老王，他们私下有关系。

“周律师，这不是传言。”王夫人摇头，“有人告诉老王，说你和林会计私下关系匪浅，还说林会计为了帮你，间接帮了我。”

整件事顺下来，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林夕。

周寻不明白，他和林夕在明康几乎没怎么说话，除了那次上药，就只有上周五晚上。可电梯没有监控，那晚也没有旁人。

那么，这个传言从何而来呢？

难道......是秦浩？

有了这个假设之后，立刻被他自己否定了。秦浩是个正人君子，绝对不可能。

“哎，”他长叹一口气，知道林夕肯定不会放过他。他对王夫人说，“因为邻居关系，让我和林会计陷入两难。早知道，就该避嫌。”

王夫人轻声笑笑：“千金难买早知道。周律师，我这婚什么时候才能离得成？”

“等资产清算完了再说，我先回去了。”

和王夫人分开后，他没有回律所，也没有回家，而是在附近独自漫步。经过一家咖啡店时，忽然瞟见里面一个人。

那张脸好熟悉。

他默默地转头，想要开溜。

刚走了几步，她就追出来了，“周寻，你给我站住！”

“林夕，这么巧，”周寻缓慢转身，礼貌地微笑，“现在是上班时间，你为什么坐在这里喝咖啡？”

林夕一步步走向他，大声质问：“上周五晚上，你去明康公司，以拿东西为借口，故意接近我。在电梯里强吻我，就是为了留下证据。”

她这个猜想，周寻早就想到了，“不是的。你先冷静，我可以解释。第一，我没有骗你，第二，我也不是为了留下证据。”

当时那个强吻，完全是他雄性荷尔蒙在作怪，他只是单纯地想亲她。

“不对，”林夕想了想，不相信他，“周寻，虽然我不了解你，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在撒谎。你是王夫人的律师，而你们律师为了达到目的，常常不择手段。”

她认为周寻在利用自己。

从整件事来分析，确实很像。

周寻目瞪口呆，“......”

“你默认了？”林夕有一丝的失落，完全没想到他居然是这种人。现在回想他们认识的过程，似乎对上了，他应该早就知道她是中瑞的会计。

接近她，一切都是有备而来。

而她还在沾沾自喜，以为利用他，登上女人的台阶。其实她只是他砧板上的鱼肉，被他耍了，她居然还在暗自骄傲。

简直愚不可及。

周寻不慌不忙地说：“你现在正在气头上，不管我说什么，你都觉得我在狡辩，所以我保持沉默，不过我确实应该向你道歉。对不起，给你的工作带来了不好的影响，我很抱歉。”

林夕很生气，骂了他一句，“卑鄙！”负气离开。

“......”周寻紧蹙眉心，站在那里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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