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卫生间出来后，林夕看了一眼客厅，东倒西歪的，还都在说着酒话。

她轻轻经过他们身边，打开玻璃门，站在阳台上。俯视夜晚的烟城，别有一番洞天。

“怎么站在这里吹热风？”

林夕心里咯噔一下，已经听出身后浑厚的声音来自哪位，就是不想回头看他，“刚才喝了酒，头有点晕，吹吹热风，也挺不错的。”

周寻靠在栏杆上，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望着林夕，“最近你好像一直刻意躲着我？”

自从那次车里睡了以后，他发现林夕似乎变了，每次看见他却装作看不见，完全把他当做空气。

“是的，”林夕没有否认，扭头看着他，“凡事不过三，我的座右铭。”

周寻凝视她，轻声笑笑。

他的笑容很快没了，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两只中等大小的杏眼，总是躲在镜框后面，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修长的身躯，还把他衬得有点傲娇。

“这个座右铭不错，我喜欢。那说好了，三次就三次。你那三次给我的印象还不错，虽然你什么都不懂，但总算出师了。”

林夕勾了一下嘴角：“谢谢师父！”

“你现在的目标是秦浩？”周寻望着客厅里的秦浩，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秦浩这人很不错，如果他对你是真心的，你不妨试试，正好你们都想结婚。”

提到秦浩，林夕也转身望着他，“他确实还不错。不过，我和谁在一起，不用周律师操心，水到自然渠成。”

“马到自然成功。”周寻哈哈大笑，“如果你们结婚以后过得不幸福，记得找我来给你打官司。对了，你还没有我的名片吧。”

他摸了摸口袋，又笑着解释，“不好意思，没带名片。”

其实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已经送出去一张，只不过人家林夕没要。

“不用了，谢谢。”林夕转身看向远处，“如果我要结婚，那一定不会离婚，如果我会离婚，那我可能就不会结婚。”

周寻转身趴在栏杆上，枕着头望着她笑，“你在说什么，绕口令吗？”

“是啊。”

“你们在说什么？”白小妹推开移门，上前就拍了一下周寻的屁股，“你不会在调戏林夕吧？”

“......”林夕看见她刚才的动作，默默地转身看向远处。那个随意的动作，如果还不能证明他们的关系，那可就有点牵强了。

周寻回头笑：“你怎么又打我？”

“我打你不是家常便饭吗？”白小妹扛着他的胳膊，“走吧，你喝多了，万一掉下去怎么办？”

“我没有喝醉。”周寻笑着推开她，跟着走进去。

阳台上瞬间安静下来，林夕松了口气，缓了一会也走了进去。

“时间不早了，我还有工作要赶，想先回去了。”

秦浩立刻起身，“我送你。”

“好，”林夕没有反对，“白小妹，谢谢你的盛情招待，我先回去了。这里......如果需要我帮忙，不要忘了叫我。”

白小妹靠在周寻身边，满脸通红，挥了挥手，“没事，你先回去吧。这里，等明天早晨我和周寻一起收拾。晚安啊！”

“晚安。”林夕走了。

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周寻抬头看了一眼。

只看见秦浩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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