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何雨生只是冷笑一声，竟然直接穿过庭院，进了何雨水的房间！

没管这档子狗屁倒灶的烂事！

许大茂见状，长长吁了口气，听娥子讲，这小子有一身横练的鹰爪功，连枣木擀面杖都捏得断，不是个善茬，能不惹尽量别惹。

娄晓娥怒气冲冲跑过来，口里喊着要叫厂保卫科来处理此事，傻柱害怕了，急忙承认是自己和许大茂闹着玩。

三个大爷也都气得不轻，罚傻柱扫一个月的院子。

小寡妇家里，小槐花当着哥哥姐姐的面，把何叔叔买给她的糖果掏出来，馋得两个小东西口水直流。

“叔叔买了好多好多糖，他说只要我们每天早晨去给他打招呼，叫一声叔叔，就有糖吃。”

小槐花拿起一颗酥糖，小心翼翼扯掉包装纸，咬了一口，眯起大眼睛，小小的脸上满是幸福。

“那我以后每天也去给许叔叔打招呼！”小当充分发扬了有奶就是娘的本性，抓了一大把塞进口袋，笑道。

“哥哥你不吃吗？”小槐花歪着头，问棒梗。

“我才不吃仇人的东西！”棒梗屁股还在隐隐作痛，气呼呼的跳下炕，来到院子里。

何雨水的房间亮着灯，映照出一个青年男子的轮廓，棒梗气不打一处来，抓起一块砖头就要砸过去。

但屁股上的疼痛提醒了他，这个人不是好惹的！

他咬咬牙，终究还是放弃了砸玻璃的念头，拍拍手回到屋子里，见两个妹妹都在吃糖，把心一横！

不吃白不吃！

反正我吃了他也不知道！

他抓过一把糖，撕掉糖纸扔进嘴里，甜丝丝的糖入嘴，感觉屁股上的疼痛似乎都减轻了许多。

糖真好吃！

哼哼，何雨生，这个仇我棒梗早晚要报！

先吃你点糖收收利息！

小寡妇秦淮茹拖着疲惫的身子进了屋，看到兄妹三个正围着桌边吃糖，以她的聪慧，当然知道糖是从哪里来的。

但她并没有阻止，更没有很有骨气的把糖扔出去喂狗，表示出不食嗟来之食的骨气，而是拿了一颗，剥掉糖纸，扔进自己嘴里。

仇归仇怨归怨，吃饭归吃饭，不能混为一谈。

子曰：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这句话用来形容秦淮茹当前的处境再恰当不过了。

她现在吃了上顿没下顿，又有四张嘴要养活，哪有心情去估计什么礼义廉耻？

甭管咋样，填饱肚子要紧！

这就是小寡妇的生存哲学。

听傻柱说，他那个弟弟刚到工厂就被大领导相中了，马上被特招进了轧钢厂，只要办完入职手续，立刻就可以拿每个月二十七块五的工资！

秦淮茹眼中闪过一道光芒，这不就是第二个傻柱吗？

只要把这两个黄金单身汉牢牢攥在手里，还愁没吃没喝？

嘿嘿……

“妈，今天咱们吃什么啊！”棒梗抬起头问道。

“等着，妈去给你们买馒头去！”

就在秦淮茹诱惑许大茂帮她买馒头，进而取得傻柱同情的麻糊事件时，何雨生再一次出现在黑市。

昨天那个中年妇女还在，正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交头接耳，比比划划。

老头子像做贼一样东瞅瞅西看看，确认安全后，这才掏出在口袋里焐热的粮票，一张一张数着，递给中年妇女。

双方钱货两讫，老头接了钱，数了好几遍，确认无误后揣进口袋里，把帽子压得低低的，生怕被人认出来，向远处疾步走去，不一会就消失在茫茫人海。

中年妇女转身要走，猛一回头，看到一个同样戴着帽子，遮住半张脸的年轻人。

“要粮票不？”

何雨生一开口就是标准的保定话，他觉得这样会更安全一些。

至少不会被这女人认出来。

“要！”

何雨生点了点头，从口袋里取出一把粮票递给她。

一共一百张，整整齐齐一沓，用纸条捆好了，递了过去。

中年妇女急忙接过来数了数，确认无误后，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块钱递了过去。

何雨生接过钱，又压低了声音问道，“有肉票吗？”

中年妇女一愣，肉在这个时代可是稀罕物，但她是生意人，没有扔了生意不做的道理。

“四毛一张！”

“换五块钱肉票！”

（在那个时代，地方粮票上还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号码防伪标识，所以用系统复制出来的粮票不会被认出来）。

三分钟后，何雨生握着十五块钱和二十斤肉票，急匆匆离开黑市，直奔国营副食店。

上等精五花肉毛钱一斤，不过一般人都不买。

不单单是买得起买不起的问题，即便你有钱买，还得有相应的肉票，钱票都有才能买。

不然只能看着肉流口水了。

何雨生一口气买了五斤，用网兜装着往家走。

四合院里，小寡妇家正团团围坐，吃着秦淮茹费尽心机换来的白面馒头。

“什么味道，好香啊！”

窗外飘来一阵炖肉的香气，小当急忙跑到窗外，探头一看，馋得口水直流！

何雨生正守在炉子边炖肉！

“妈，我要吃肉！”棒梗擦擦口水，扯脖子喊起来！

“妈，我也要吃！”小槐花也跟着嚷嚷。

“等等吧，等下你们傻叔回来，就有肉吃了。”秦淮茹无奈说道。

“不用！”小槐花跳下椅子，“何叔叔说了，只要我们和他打招呼，他就会给我们好吃的！姐姐走，咱们去找许叔叔……”

“咱家人就是饿死也不吃何雨生一粒米！滚回来！”

秦淮茹气得直跺脚！

何雨生，你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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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日到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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