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暴君心尖撒野」

第168章 越狱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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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无方给的,比泥巴管用。”

“……”

孟婳隐的手立刻一顿,眉角微微一颤。

他早就准备好了这个,却还故意看她去挖泥巴,他的趣味还真是恶劣。

暗暗咬了咬嘴角,孟婳隐气恼,但也只能把手里的泥巴朝着地上甩去,下意识抬起衣袖想擦,可刚贴到脸上,她赶紧把衣袖又放了下来,但洁白如云的袖子上还是被弄上了泥巴。

赶紧抬手去擦,她一时间忘记自己的手里可比脸上的泥巴多,于是乎越擦越脏。

见她恼火又着急的,眉头都跟着皱了起来,盛元澈淡淡:“无妨,一件衣裳而已。”

孟婳隐立刻把眉头皱的更紧了,没好气的垂着头说:

“卑职可不是王爷这样是财大气粗的人,这衣裳面料金贵,又是借别人的东西,弄脏了卑职总是要赔的。”

听着她语气里的讥诮,盛元澈不由得眯了眯眼睛,眼底不着痕迹的掠过一束暗芒如梭。

鼻息微微一重,他不动声色的从怀里拿出帕子,递到了她的面前。

孟婳隐余光里瞥见了,先是没接,但看着这一手的泥巴,还是伸出手去。

但在即将碰到的时候,她忽而想到了什么,又将手放了回去。

盛元澈顿时将眼睛眯的更紧了,眼芒也随之略略一凛:

“让你拿着就拿着。”

“多谢王爷,卑职是怕把王爷的帕子弄脏……”

不等她把话说完,盛元澈隐着气儿向前一迈步子,走过她身侧的时候,把帕子和手里的小竹筒一并塞给了她:

“本王财大气粗,一块帕子而已,弄脏扔掉就好,不用你赔。”

他语气清冷高傲,可听到孟婳隐的耳朵里,却像是针尖一样扎着她的耳根,着实不好受。

他这话,是在看不起谁呢。

还没进林子,就先中毒了?她又没说错。

暗暗咬了咬牙根,孟婳隐从齿缝里挤了一句:“是,卑职多谢王爷。”

她这话,又是在讽刺谁呢。

盛元澈头也不回的冷冷一个鼻息,径直朝着林子里走去。

孟婳隐也没敢再耽搁,赶紧把手擦干净,又把竹筒里的药丸倒出来放进嘴里咬着,快步跟了上去。

林子里,光线昏暗,雾气弥漫,脚下也是湿湿滑滑的。

跟着盛元澈在林子间穿行,看样子他后来不止一次回来过,居然已经可以轻车熟路穿行自如。

很快,孟婳隐看到了山谷的平地,被丛生的树木遮蔽的眼目也在这个时候豁然开朗。

因为上次被安王府的人追杀的原因,丘无方干脆把住的地方挪到了山谷里。

谷深狭长,又隔着灌木,这样一来就更加的隐蔽了。

直到孟婳隐走近了,这才看到紧靠着山壁的两间茅屋,一个青衣女子正端着一个铜盆快步往外走。

冷不丁的瞧见孟婳隐的脸,她先是被吓了一跳,紧跟着手里的盆也掉在地上。

同样被吓一跳的还有孟婳隐,她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之人,好半天反应不过来。

她是不是看错了?喜娟?为什么喜娟会在这里?!

听到动静,丘无方从屋子里追了出来:“安王的人追来了?不是吧,老子快跑吐血了他们还能追上,那几个货是属狗的吗?”

喜娟女子没理他,而是盯着孟婳隐的脸怔怔的看了好一会儿,这才讷讷的说:“问……问月姑娘?”

听到唤声,问月从另一间屋子里快步走了出来,人还没到,声音已经先传了出来:“是不是姑娘来了?”

急匆匆的跑出门,她看到盛元澈的时候,立刻站住脚躬了躬身,但紧跟着更兴奋了,飞快的朝着那个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子跑了过去。

“丘公子这面皮做的真能以假乱真,姑娘现在看起来,就跟奴婢一模一样呢。”

孟婳隐跳动的心脏略略沉了几分,连忙不动声色的看向问月:“这位是……”

问月想也没想,不假思索的说:“姑娘,这位就是……”

“问月。”盛元澈突然打断了她。

问月这才想起来她把喜娟带回来的目的是什么,赶紧向后退了一步,看向了孟婳隐。

盛元澈缓缓朝前走几步,也朝着孟婳隐看了过去,看似面无波澜的轻声说:

“先把面皮卸下来,看着别扭。”

孟婳隐点头,顶着别人的脸她也觉得别扭,所以并没有多想,立刻微微低了低头,将手指轻轻的在下颌的连接处揉了几下,紧跟着小心翼翼的撕了下来。

露出她那张脸的瞬间,盛元澈不露锋芒的看向喜娟,然而他在喜娟的身上并没有看到认识孟婳隐的样子。

略略皱了皱眉头,他只好看向喜娟,试探着轻声问:“不打算跟孟大人介绍一下?”

喜娟怔了怔,看着孟婳隐真实的模样,连忙躬了躬身:“是。奴婢喜娟,见过大人。”

孟婳隐捏着手里的面皮,有些不自然的扯了下嘴角,轻轻的点了点头。

二人生疏的样子,不禁让盛元澈眼芒一凛。

一旁的问月也在此时不由得捏了把汗,忍不住说道:“喜娟,你再仔细看看……”

盛元澈略略一皱眉头,继而一个冷冽的侧目看来,立刻把问月吓的一缩脖子,赶紧闭紧了嘴巴低下头,不敢再言声。

虽然只是短短的几个字,孟婳隐还是听出了问题。

暗暗一紧眼芒,她当即一沉气息。

她方才还奇怪,盛元澈怎么把喜娟给找到了,还把喜娟给带到了这里来,现在看来,盛元澈居然是利用喜娟想要试探她。

然而她不明白的是试探她的目的,他究竟想利用喜娟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呢?

听问月的口吻,似乎是希望喜娟能认出她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难道……

孟婳隐忽然想了起来,之前盛元澈一再试探她与莫家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关联。

而此刻,孟婳隐也同样怀疑盛元澈,喜娟失踪了无音讯,居然是他在暗中搞鬼。

这么说来,她当初对盛元澈跟莫云沁之间的怀疑,此刻已经有了定论,那就是盛元澈肯定知道真正的莫云晚已经出事了。

那么,他把喜娟藏起来的目的,难道是为了软禁喜娟,好让莫云沁顺理成章顶替她?

呵,他还真是痴情呢,即使莫云沁已经背叛了他,他即使心有不甘处处与莫家与安王府作对,但依然在尽自己所能暗中保护莫云沁。

孟婳隐是越想越恼火,再次看向喜娟,她不由得咬紧了牙根。

不行,她得想办法把喜娟救出去!

只是……

孟婳隐不禁又怀疑了起来,她还能相信喜娟吗?

如果喜娟已经投靠了盛元澈的话……

可是,喜娟自小跟着她,她太了解喜娟的为人了,喜娟与她从小一起长大,形影不离,对她忠心耿耿,如果她连喜娟都不能相信的话,她真的不知道还能再相信谁了。

既然这样,她干脆就冒险一次,就赌她对喜娟的了解。

静寂的山谷里,秋日的清晨爽朗,树林里的鸟鸣清脆,可茅屋之间,却弥漫开了一种让人无法言明的稀薄。

好像没个人都揣着不同的心思,谁也不敢轻易打破这个平衡的宁静。

突然——

“阿嚏。”丘无方一个喷嚏打了出来。

众人扭头看过去,丘无方揉着鼻子一脸无辜:“王爷,我大半夜的不睡觉,穿着女装满城到处跑,还被人追的掉河里,这才冻病了,我这算是工伤,能拿到赔偿的吧?”

盛元澈略略一眯眼睛,眼芒锐利。

丘无方一看,连忙讪讪笑道:“开玩笑开玩笑,能为王爷办事,是小人的荣幸。”

孟婳隐沉了沉心思,重新看向喜娟,故作思索的上下一打量,而后试探着轻声问道:

“喜娟……我冒昧问一句,你可是莫家的人?”

听到孟婳隐出声,盛元澈立刻不动声色的回过头来,淡淡的看了一眼她微微耸起的眉梢。

喜娟有些踟蹰着左右顾盼了几回,一边缓缓的点了下头,一边恭声说道:“是……是,奴婢以前是莫家伺候。”

“居然是你。”

不等她话音落下,孟婳隐如同是发现了什么隐秘一样,激动道:

“多年不见,我差点都认不出你起来了。”

喜娟愣了,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孟婳隐的脸,然后皱了下眉头,慢慢的摇了摇头。

但是当她再仔细看向孟婳隐的时候,却又觉得有些莫名的熟悉。

她说不上来,也讲不清到底是哪里熟悉,就是感觉,很虚无缥缈,但又同时很实实在在的让她感受到。

“你是……”

孟婳隐立刻向前紧皱了两步,然后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面带微笑:“你当真不认识我了?也是,我那个时候年岁还小,你定是记不清了。”

喜娟先是有些茫然,但随着孟婳隐搭在她手腕上的拇指点了几下,她当即瞪大了眼睛。

愣了好一会儿,她这才震惊的看向孟婳隐,不禁打了个哆嗦,一脸的不可思议。

那几下,随意的根本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即使是引起了注意,也没人看得懂。

因为,那是只有她跟小姐才懂的暗语。

点一下,再紧跟着,连着点上两下。

意思是: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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